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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婉妃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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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出来了。”樊彦开门见山地说。

    姜觅秋亲自给樊彦斟了一杯酒,欣慰地说道:“多谢樊大都统。”

    那是一个沉沉的夜,窗外有布谷鸟的叫声传来,婉妃轻轻掀起被子,小心翼翼地迈过皇上,打开了门。值夜的小宫女歪在地上睡得香甜。

    一旁的柱子上插着一支箭,箭羽很特别,是五彩的颜色,箭身上还刻着一个火焰符号,她拔出箭,打开卷着的纸条查看。

    “花柳胡同,街尾刘屠户铺子。”

    第二日清晨,皇帝还在沉沉睡着,婉妃一改常态,没有往头上簪那些华贵闪耀的首饰,随便挽了个髻,拿上腰牌,穿了便衣出去。

    花柳胡同的巷子很深,婉妃也是第一次来,弯弯绕绕地几乎迷了路,好不容易才走到地方。

    她轻轻以五长三短的节奏叩响了门,一个屠户打扮的粗汉探出头来,将她拉进去后,用一块黑布套在头上,塞进了马车里,那马车来来回回走了有一个时辰才停下。

    从车上下来后又走了好久,旁边的人才给她解下头套。这是一处黑暗的石室,没有一个窗子,只有一点点烛火闪着微光。

    “跪下。”站在前面戴着帽兜的黑衣人冷冷地说。

    婉妃万分惶恐地跪了,声音打着颤,“主人,卑职会给您把事情办妥的,请您宽限几天。”

    “呵,没用的东西,过了这么久你查到东西在哪里了吗?”那黑衣人挥舞着鞭子,往婉妃身上打去,婉妃吃痛,一个趔趄歪倒在一旁。雪白娇嫩的背上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请主子再宽限几天……”求饶的话还没说完,鞭子就又抽到了身上。那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说:“你的机会不多了,圣主慈悲,让我告诉你那东西在皇后手上,你只管拿了东西,万万不可伤了皇后。”

    婉妃讶异地抬头,问:“为什么?”

    “滚吧。”

    她只得到了这一句冷冰冰的话,便被带了出去。

    听到这里,姜觅秋也十分困惑,她问樊彦:“那是什么东西?”

    “属下不知。”樊彦十分真诚地回答,“还有一件事,那日虞美人儿地牢里关押的人,有一位竟然是先帝爷早已处死的李丞相。”

    “是李彭怀李丞相吗?他……他不是起兵造反,已经被诛了九族吗?”

    樊彦也十分疑惑,有些犹豫地说:“李丞相什么都不肯说,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事关重大,是否应当禀报皇上?”

    “不行!这两件事你暂且先瞒下来,有机会让我去见见李老爷子,或许我有办法知道事情的始末。”

    “卑职遵命!”樊彦肯替皇后做下如此违背原则的事情,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他也不知道皇后究竟有什么魔力,自己竟然肯毫不犹豫地服从她。

    姜觅秋静静地坐在桌子前,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酒,忽然想起慎刑司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于是问道:“慎刑司今日审问的是什么犯人,这是出了多大的错,竟受了如此酷刑?”

    “似乎是一位舞姬,太子生辰宴上,私自出逃,没有上台表演,误了大事。”

    “什么?只是没有上台跳舞就受了如此刑罚。能否带本宫去看看?”

    在樊彦的带领下,二人很快进了慎刑司,门口的太监看到他也并不敢阻拦。

    走过长长的甬道,便是潮湿阴暗的刑室。女子双腕被绳索捆住,高高地吊着,双脚踮着脚尖才堪堪能碰到地面。一个太监狞笑着挥舞着皮鞭一下一下狠狠地抽过去,绿色的衣衫几乎已被撕烂,女子似乎陷入了昏迷,已经喊不出声。

    “小蹄子,你那日究竟见到了什么,若再不招出来就别怪咱家狠心了!”

    “这妞身材可真是不错,被打得皮开肉绽却还是那么美,咱们虽不成事,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呸!这个你可不能动,是婉妃要的人,有本事自己攒点银子回去娶一个,想怎么玩儿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几个太监污言秽语地一通乱说,惹得樊彦怒容满面,不消皇后吩咐,他便一脚踢翻了两个人,抢过鞭子狠狠冲着太监抽过去,打得他们嗷嗷叫唤。

    “是哪个大胆的奴才,咱家可是太监总管魏公公,你不想要命了吗?”

    “老子是侍卫统领樊彦!”

    若不是姜觅秋及时制止,满腔怒火的樊彦几乎要将两人打死。

    皇后走上前,将女子的绳索解开,又将自己穿的斗篷盖到她身上,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日《绿腰舞》中消失的领舞吗?那一日她艳压全场,以这份美貌才华,应该众星捧月一般才对,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方才那太监说她是婉妃要的人,却不知是不是因为撞破了婉妃的秘密,这才差点儿被灭口。

    她回过头来,冷冷看向趴在地上的两人,问:“魏公公,你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大太监,本宫相信你肯定忠心耿耿,绝不会对本宫有所隐瞒。”

    自从那日皇帝为了皇后搬离鸿宴宫之后,众人都知道皇后才是皇上最珍爱的人,所以万不可得罪于她。魏公公能做到大总管的位置,自然是最能察言观色,顺应时势。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魏公公艰难地起身,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皇后娘娘,这丫头是婉妃逼着我们捉的,奴才这种阉人,在宫中是地位最低的,随便什么人就能轻易捏个蚂蚁似的捏死奴才,奴才实在是不敢不从啊。”

    “按理说,这个丫头只是犯了小错,顶多是罚了几个月月例银子也就罢了,可婉妃不知怎么的,非要奴才把她捉来慎刑司拷问,婉妃见她宁死也不肯说出那日见到了什么,就……就叫奴才直接打死了事。”

    “记住,今天你们没见过本宫和樊都统。”皇后黑了脸威胁,顿了顿,又指了指地上的女子,“她已经死了。”

    二人带着那丫头快步走出慎刑司,留下两个太监瘫在地上,心有余悸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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