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存在吗？
凌思照见状，嘲讽一笑，将针管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拍拍赵文华僵硬的肩膀，温柔说道：“好了，乖宝贝，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文华咬牙忍受着体内沸腾的热流，声音虚弱而沙哑，宛若濒死之际的垂死呻吟，“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你当然会知道的。”凌思照笑容阴寒，“你以为，我是在跟你闲聊吗？”
赵文华愕然，随即惨淡一笑。
是啊，像凌思照这样的人渣，根本不可能跟他聊天。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问题。”赵文华平静的摇头，“我并没有谋害别人，所以请你相信我。”
“哦？”凌思照饶有趣味的挑眉，“可我不关心你是否犯罪啊，因为我就是一个社会毒瘤，每多活一分钟，都会造成巨大的浪费。”
赵文华抿唇，面无表情的说：“那行，我告诉你，我对意识的理解……”
凌思照眼底划过一抹精光，立刻倾身靠向他，期待的聆听。
赵文华微微偏过头，嘴唇轻启，一串晦涩难懂的咒语便从他口中溢出。
凌思照的脸上浮现疑惑的神色。
他似乎听到一段奇怪的咒文，但又完全听不懂其中含义。
赵文华念完了最后一句咒语。
凌思照皱了皱眉，刚准备问什么，忽然眼前一黑，失去知觉倒了下去。
赵文华艰难的爬过去，试图扶起他，然而手臂酸软无力，他连半点力气都提不上来，只好瘫软在原地喘息。
他看向窗口。
外面漆黑的夜空挂着两颗残星，月光朦胧而幽暗。
他不知疲倦的躺在地板上，直到身体彻底麻木，才缓慢动弹了一下。
“有意思，原来你真的懂意识，”耳边忽然响起阴恻恻的声音，“难怪你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
赵文华抬眸望向他，眼神冰凉，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你还没死。”
“我为什么要死？你懂死亡吗？”
他蹲下身，捏起赵文华下巴，阴险道，“我还要拿你做实验呢。”
“意思说，你很懂喽？”赵文华讥嘲的反驳，“那我就更加不知道怎么说了。”
凌思照闻言，眼睛一亮。
“但我自缢为愚者的牺牲献祭，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笑嘻嘻道，“愚者曾告诉我——
‘我生命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死而献祭；愚者的存在价值，同样是为了死而献祭。’愚者说，人类必须在死亡和复苏中抉择。”
凌思照啧啧叹息：“愚者说的真好啊，我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决定为了死而献祭！”
他将针头扎入赵文华颈间，鲜血瞬间喷溅而出。
赵文华怔愣了许久，才猛然尖叫起来。
他的哭嚎凄惨至极，撕心裂肺的喊声穿透寂静的夜晚，令人胆战心惊。
“啊啊啊啊啊——”
他疯狂挣扎、踢蹬、捶打凌思照。
然而凌思照早有防备，死死按住他，让他动惮不得。
“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啊！放开我！！”他拼尽全力嘶吼，眼球暴突，血丝遍布，“放开我——”
然而凌思照纹丝不动，冷酷而残忍。
“别再装模作样了，你已经没救了，我的小朋友。”他戏谑道，“你的生命正在逐渐消散，痛苦也在飞速蔓延……”
“疯子！魔鬼！”赵文华恨意滔天，“我诅咒你——啊啊啊————”
他终于支持不住，陷入了昏迷。
凌思照松开了赵文华，将染血的针头丢弃，然后坐在桌前翻看资料。
“嗯？”他的目光忽然顿住了，“居然是意识研究所的人。”
意识研究所在国内非常隐秘，知晓它存在的人寥寥无几，这小子是怎么进去的？
凌思照仔细看了看赵文华的资料。
这个名叫赵文华的赵文华确实与众不同，他高考成绩优异，毕业于a市的重点大学，但是没想到，却是意识研究所的特殊成员。
这就更有意思了，既然他是研究院派往a市的卧底，那他肯定知道不少研究机密。
如今这个年代，研究院的科研人员已经不需要亲赴基层参加各项危险任务，但是，依然免不了要与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打交道。
意识研究所虽然不算研究院，但是它的研发技术非常先进，据说连癌症也可以攻克。
凌思照把这些记录放下，目光落到赵文华身上，嘴角勾起诡谲而兴奋的微笑。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如此新鲜美妙的猎物，绝对不允许被其他人夺走。
凌思照拿起桌上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泼向赵文华的脸。
赵文华被刺激的睁开双眼。
看清楚凌思照后，他愤怒至极的瞪视他。
“不错嘛，还挺耐泼的。”凌思照欣赏的赞叹，“看来你应该尝过不止一次这种滋味，比我想象中还要强悍啊。”
赵文华狠狠呸了他一口：“畜生！”
凌思照擦掉脸上的污迹，冷漠的盯着他：“我们的时间不多，我就简单跟你聊几句吧，希望我们配合愉快。”
他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一封邮件，推给赵文华。
“你知道这份文件吗？”他冷淡道，“这是一个关于意识控制芯片的研究项目。”
赵文华瞥了一眼，嗤笑：“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个项目是你弄出来的吧？你有病吗？”
“我承认我有病。”凌思照道，“我的确很喜欢研究，也很乐意付出努力，但我不可能去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虚伪！”赵文华嗤之以鼻。
凌思照懒得和他废话，继续说：“这份项目是我在国际刑警组织的资料库里找到的，我怀疑，意识控制芯片与某种超级计算机有关，具体内容我还未查清，但这个研究项目一旦破译，我想你会很感兴趣。”
“没兴趣，我只想要钱，钱才是我唯一的追求。”赵文华毫不犹豫道。
凌思照眯了眯眼睛：“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搞定这笔钱呢？”
赵文华愣了愣。
凌思照继续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能够赚取巨额财富。
而且，我相信这份荣耀属于你，不是吗？”
赵文华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厌恶。
“你是在诱拐儿童。”
“呵，你不是吗？”凌思照轻蔑的冷笑，“你这样的货色，在街边随便拉一个都能当儿童。”
赵文华握紧拳头，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凌思照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意识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了，也就是国家的狗腿子。”
赵文华攥紧的指甲嵌入掌心，低下头，不敢吭声。
凌思照又道：“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赵文华猛地抬头，警惕的看着他。
凌思照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在你体内植入了一枚芯片。”
他的语气平淡至极，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赵文华的瞳孔骤缩。
“你说什么！？”他愤怒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