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苏旧一开始还有力气推着容泊汐的胸膛,好叫他离自己远一些,不要压得他太难受,但后来实在是没了力气,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只能委屈地发出抗拒的闷哼声,却让容泊汐的动作更加过分起来。
苏旧是真的很委屈,因为他没想到双修会这么痛,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快要被容泊汐从中间劈开了,又是哭又是骂的,也没得来容泊汐的一丝怜惜。
简直就是一条发狂的狼狗。
苏旧痛得眼泪糊了一脸,眯着眼睛小声抽噎着,时不时还呜咽一声,惨极了。
苏旧却是没想到,他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之时,忽然听到了海棠妖姬的声音。
“看来你们两个玩的挺好的。”
苏旧红着脸拍了两下容泊汐的胸膛,“有人……你快出去。”
然而容泊汐红着一双眼继续耕耘,仿佛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海棠妖姬笑了一声出来,“没用的,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说着,那海棠妖姬竟是露出几分可惜的表情,“白瞎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我本来想留给自己的,没想到被你抢了去。”
说实话的话,苏旧也并不是很想抢……
海棠妖姬忽然凭空抽出了一把剑,看着紧紧连在一起的二人说道,“你抢了我男人,我收你一条命,不过分吧?”
苏旧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十分不讲道理,首先,他并没有抢,其次,容泊汐什么时候成了她男人了?
苏旧叫不醒容泊汐,也推不开,只好就着这个姿势,用被绑在一起的手拔出了容泊汐的星以剑,打算就这么御敌。
实在不行,也能自杀,反正他也已经没脸活着了。
海棠妖姬见状笑出了声,“如此奇观,我还是第一次见。”
苏旧羞愤地红了脸。
接着,海棠妖姬便举着剑朝苏旧的额心刺了过来。
容泊汐虽然神志不清,却还有着对危险的警觉,他一把抄起苏旧抱在怀里,带着他一起在地面上滚了一圈,躲开了海棠妖姬的剑。
苏旧委屈地哭了出来,都这种情况了,容泊汐就不能先出去吗,刚才滚那一圈,苏旧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扎穿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剑随意动,容泊汐只掐了个手诀,星以剑就从苏旧手里脱出,悬在他们二人交叠的身子上方,不停抖动着发出嗡鸣声。
海棠妖姬又攻了过来,星以剑就自动飞了出去,与海棠妖姬缠斗在一起。
出个剑都不用手,容泊汐的手自然而然地就摸到了苏旧身上,苏旧气的抬手就糊了容泊汐一巴掌。
容泊汐一时分心,星以剑被海棠妖姬挑飞,竟直直朝着容泊汐后心刺了过来。
苏旧抓着容泊汐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晃,“醒醒!快醒醒!”
就在这时,忽然飞过来一把墨色的长尺,将差点刺到容泊汐的星以剑拦了下来,铁器相碰,磨出激烈的火花。
这把墨色长尺,苏旧认得,它的名字叫常渊,是掌门的本命剑。
“妖孽,休得猖狂!”
海棠妖姬见又来了人,自知敌不过,赶紧发动秘术,化作粉色的海棠花瓣消失在原地,溜了。
于是,匆匆赶来的掌门正好看到了仍旧紧紧相连的苏旧和容泊汐二人。
苏旧这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脸,默默把脸撇向一边,只露出一只红透了的耳朵尖。
容泊汐还在意识不清地抱着苏旧啃。
掌门黑着脸劈了一记手刀,将容泊汐打晕过去,然后拽着他从苏旧身体里出来。
苏旧闷哼了一声,脸上不自觉地又落下两行清泪。
苏旧的手还被绑着,掌门痛心疾首地蹲下来,替他整理好衣物,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这才发现苏旧的腕子都被勒红了。
这模样看在掌门眼里,活脱脱就是容泊汐强行欺负了他的小徒弟。
掌门扶着苏旧从地上起来。无比愧疚地说,“你受苦了。”
苏旧简直想挖个地缝就此长眠,一睡不起。
掌门还带了姜志春过来,只不过姜志春来的慢,他来的时候,地上就只剩下一个没穿裤子的容泊汐,他一下子就乐了出来,“呦,这小子这么野?”
掌门气的瞪了姜志春一脚,没好气对他道,“你把那个混账小子拖回去。”
然后,掌门客客气气地将苏旧扶着走了。
路上,掌门十分痛心地向苏旧道歉,“这件事是我们太常山对不住你,实在是抱歉。”
但是这件事和掌门没关系,而且细究起来,好像也不能怪容泊汐,是苏旧自己不该偷溜下山喝了海棠妖姬的良人酒,醉酒之后还强吻容泊汐,把妖力渡了过去。
说到底,还是他自作孽。
所以苏旧没打算把这件事怪在他人头上,苏旧朝掌门摇了摇头,“掌门不必如此,此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掌门说道,“此事我不会坐视不理,如果容泊汐那小子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替你主持公道。”
掌门还是和从前一样,如此正直,给了苏旧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掌门又说道,“如果你不想在寒剑洞待,我还可以给你换到别的洞。”
苏旧抬眸看向掌门,笑着对他道,“不用了,我还是喜欢待在寒剑洞。”
掌门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枚纳戒,“这里面有不少灵石和灵草,你先拿着,要是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我说。”
苏旧愣了一愣,没有收那枚纳戒,“掌门你真的不用这么客气的,而且海棠妖姬的妖力一开始其实是在我身上的,容……我师尊他其实是失去了神智,我……”
掌门打断了他的话,“孩子,你不懂,这不是你的错,你安心收下就好。”
掌门没敢对苏旧说他和于文水长得像的事,掌门觉得容泊汐这样对他,是因为于文水。
原来于文水还在的时候,掌门就发现容泊汐这小子对于文水怀着大逆不道的想法,是于文水迟钝,一直没发现。
而且因为容泊汐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掌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默默观察,没有挑明,因为他知道于文水特别看中这个徒弟。
哪知道现在于文水出了事,容泊汐这小子就按耐不住暴露了本性,找了一个和于文水长得差不多的徒弟不说,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对他徒弟下手了!
掌门一把拽住苏旧的手,语重心长地对他道,“以后你就住在宝乐洞,不要搬回去,平日里我也会多多管教容泊汐那个臭小子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再欺负你的。”
总感觉掌门想歪了,但是苏旧不敢问,他只能假装乖巧地点头,好让掌门放心。
掌门一直把苏旧送回到宝乐洞的宿舍才离开,临走前还再三嘱咐,让他一定要防着容泊汐一些,但凡他再有逾越之举,就告诉他,他会过来替苏旧做主。
等掌门终于走远了,苏旧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师兄自从坐上掌门之位,说话真是越来越唠叨了。
苏旧身上还有些酸痛,一个人扶着腰出去弄了点火灵石,烧了一桶热水来泡澡。
谁知苏旧刚进浴桶,魏寒就抱着小白闯了进来,“苏旧,你没事吧?”
苏旧刚才正自己清洗那无法言说的地方,忽然被魏寒撞见,立马让他羞得红了脸,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我……我没事。”
魏寒见他在泡澡,就回身把门给关上了,随手把小白往地上一丢,就一脸担忧地走近浴桶,问道,“你没事怎么脸这么红?该不会是发热了吧?”
苏旧连忙摇头,“我真的没事,脸红是因为被热气给熏的。”
魏寒仍旧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一眼,“真没事?”
苏旧笑着摇了摇头,魏寒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苏旧怕尴尬,就主动找话与魏寒说,“宝乐洞的李华师兄和张建师兄被救回来了吗?”
正蹲在地上给小白梳毛的魏寒回答道,“救回来了,他们两个比你回来的还要早呢,被白鹿洞的白长老救了之后,又臭骂了一顿。”
苏旧见魏寒脸色不太好,就问他,“你该不会也被骂了吧?”
魏寒的脸色更不好了,连带着给小白梳毛的动作都粗鲁了几分,痛得小白委屈巴巴地嗷了一声。
看来是挨骂了。
苏旧正偷着乐,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魏寒把帘子放下来遮住正在泡澡的苏旧,自己起身过去把门打开了。
来的人是掌门和白长老。
掌门一进门就问,“苏旧呢?”
魏寒指了指里面,“他在洗澡。”
掌门就领着白长老找了个地坐下,“那就等他洗完澡再说吧。”
做完那种事,合该是要洗个澡的。
魏寒盯着白长老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为什么白长老也过来了?难道苏旧受伤了?”
一提到这事掌门就生气,一拍桌子道,“第一次做那种事,能不受伤吗?容泊汐这个混账小子,等他醒了,我非得狠狠罚他一顿不可。”
白长老拽着掌门的袖子劝他息怒,“你注意一下,要发作也别在这,还有别的弟子看着呢。”
掌门看了一眼魏寒,用鼻子哼出了一口气。
魏寒整个人都蒙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第一次?什么受伤?
帘子后面的苏旧红着脸,恨不得溺死在这浴桶里。
“系统,我现在自杀,你还能再帮我换个身份吗?我没脸见人了。”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