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 阎王嫁衣现,谁的思念痛心蚀骨
短短半年时间,雁归楼带着他把十几年想做不敢做的事通通做了个遍。
本以为再过半年他会离开,然后以他的真实身份与小楼重新来过。
可没想到先走的却是小楼,而且走的无声无息。
他寻遍了大江南北,暗探访遍了四国,竟毫无踪迹。
唯一的希望就是云天音,可这云天音任他千般酷刑万般折磨,就是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君莫离知道云天音不是哑巴,战场上喊父帅叫的那么凄厉,他也不会伤痛过度而失了神智。
他那般狠绝,那般果断,本来主将已死,接着就是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
可他那撕心裂肺的一声喊,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然后亲手斩下了师父的人头,飞向半空的人头还未落地,随手接住,竟像拿着酒壶往嘴里倒酒一般。
将还未流尽的血倒进口中直接饮下。
他的举动吓坏了所有人,也吓到了君莫离。
之前以为十来岁的少年被称嗜血魔童,还是北境人夸张了,亲眼所见,那简直是吓退三军的存在。
君莫离承认他没有云天音狠,他被吓傻了,也没有第一时间砍了云天音挽回局面。
可云天音又做了什么?
他用师父的头颅做武器,将二师兄打落马下,伤了几名副将。
后来梁军士气大盛,己方被击的溃不成军。
这一战多么可笑,多么滑稽,一个恶魔般的孩童打破了两国精心策划的围杀计划。
还联合江湖高手雁归楼屠了重骑铁甲军,使自己几年来精心训练的精锐部队毁于一旦。
这算什么事?他的功绩换不回老梁皇的不杀之恩,同样也换不回小楼的命。
如今他死活不开口,雁归楼却再无踪迹可寻。
君莫离在寒潭边坐了好久。
云天音依然躺在地上无声无息。伴着阵阵冷香,君莫离渐渐变得暴躁。
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光是因为今晚注定毫无结果,更是源于云天音身上的阎王嫁衣。
想着想着,心说你这恶魔,你想这么轻松一睡,事情就过去了。
没那么便宜,我倒要看看这传说中的阎王嫁衣是如何的不同凡响。
想着手掌一挥,撕碎了云天音的外袍。
露出了中衣,顿时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君莫离知这香风有毒,赶紧用衣袖挥散。
低头一看,却也惊奇,云天音的白色中衣已经成了红色,就像他嘴里流出的血一样绚丽。
君莫离再也无法忍受,抱起怀中的孩子,与之唇舌纠缠。
那清凉甘甜的血像极了小楼,小楼的血他不忍多喝,这人的血他可不惯着。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身体渐渐有了变化,他知这人邪恶,赶紧将人放下。
就地调息起来,一通冥想过后,只感觉通体舒态,内力增长不少。
小楼的血能助人武功大成,云天音也有这样的造化。
难道他们都中了十殿阎罗,不可能,小楼月圆之夜从未毒发过。
小楼的血可做药人,这人中了十殿阎罗,也有奇效,没想到他们道是殊途同归了。
睁眼看时云天音枕着自己的膝头,还是没有醒来。
他无端端得了云天音的好处,以后该不该对这人好些。
其实君莫离不知道的是,若不是云天音阴差阳错地以雁归楼的身份让他饮过自己的血。
就刚刚他占自己的便宜,还沾了自己的血,早就该被毒死,去泉下侍奉他师父了。
君莫离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险些丧命。
这时开始悠哉悠哉地解开云天音衣带,脱下她的中衣,露出了里衣和亵衣亵裤。
同样的白色也同样的被血染成了红色。
君莫离不知道要流多少血才染红了这身嫁衣。
据说药物催发时出的汗就是血,云天音浑身赤红,冷香四溢。
好似天宫里跌落凡间的仙子一般,浑身充满了诱惑。
君莫离知道这香有毒,这血也是有毒的。
理智的做法是将云天音身上的血洗掉,衣服收起。
他鬼使神差地拿了云天音的中衣和里衣把玩。
云天音年纪太小,身体还未长开。
她以哑奴的身份住在别苑小筑,带他回来时穿的战袍早在一个月的鞭打中破碎了。
如今这人身上穿的竟是自己留在别苑换洗的衣服,又太过宽大,衣带绑了一层又一层,看起来人却是壮实的样子。
君莫离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穿本王的衣服,眼光倒还是好的很,本王这几件上好的全被你给穿走了。”
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染成了大红的阎王嫁衣,倒也喜欢的紧,幻想着有一天小楼若穿上这嫁衣的样子。
想起小楼,他又清醒过来,这嫁衣不愧是阎王嫁衣,明明是血染的,竟没有半点儿腥气。
也不似普通的血沾在衣服上那般僵硬,呈黑褐色。
这衣服入手清凉丝滑,触感竟如同上等羊脂美玉,而且香气四溢,足可称是无价之宝了。
君莫离心想,我这是想什么?小楼怎会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小楼那么善良,这么血腥的东西,她怎么会要。
不对,小楼又不是女子,怎么会穿嫁衣?
我都是想的什么。我又不是断袖,怎么会想小楼穿嫁衣的样子?
一定又是你。
看了看身边依然昏迷的云天音满身绯红。
好心道:“算了,帮你洗洗,不过亵裤你要自己洗。说着将人家的中衣和里衣收进怀中,抱起云天音向寒潭走去。
日上三竿了,寒潭依旧飘着冷气,君莫离仍旧坐在潭边。
潭里的云天音,全身只着一条亵裤,却已经在寒潭泡了几个时辰。
君莫离很是君子,说不帮云天音洗裤子是真的不帮她洗。
任凭寒冷的潭水冲刷,冲了几个时辰,身体还有些发红,他也还在等。
眼见到正午了,等的也不耐烦了,下潭捞起云天音朝山下走去。
快到府邸了,看看云天音光裸着上身,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解下了身上自己的外袍罩在了她身上。
不是他好心,若是这般将人抱进府里,还真是自毁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