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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鸳鸯错——傀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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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就织锦三丈,绣鸳鸯戏水,点双燕还巢,纳喜鹊登梅;良辰吉日,盖头下泪涟涟、笑盈盈;眉目里心凄凄、意绵绵。”——

    今年竞选花神的女子有四位,登台过后便到了比拼才艺的环节,按照往年的规矩,有吟诗作曲,也有献舞弹琴,四位佳人两两为一组,再由主持安排比试的唱礼官抓阄,来决定即将考校的是哪一项。

    只见那一身红衣的唱礼官不一会儿便给台上佳人分了组,怜春姑娘与芳雨姑娘一组先行比试,余下的锦绣与白芷为一组放到其后。

    怜春与芳雨便上得前来,娉娉婷婷的与台下众人躬身一礼,台下顿时又是一阵叫好声。

    只见佳人杏眼桃腮,眉目含情,此刻在台前平分春色,一眼让人分不清谁更美一些,据说她们习音律善舞乐,已经小有名气。

    可偏偏唱礼官在抓阄的箱子里摸出一张牌子,上面写的却是“赋诗”。

    要说起来,近年来上巳节的花神比试,基本上都是舞为主,琴与歌其次,这诗词倒是许多年未曾有过了,毕竟主办方要考虑到带动节日气氛。

    此刻就连唱礼官自己也有些犹豫,要知道这箱子里,应该是没有“赋诗”的牌子的,他在放牌子的时候,根本就没将“赋诗”的牌子放进去,他也不明白,怎么会摸出一块赋诗的牌子来。

    可他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的牌,自然也不能再塞回去,只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对着台下百姓笑道:“怜春与芳雨二位佳人抽到的才艺比试项目是赋诗,还请我们小二哥为两位佳人准备纸砚笔墨。”

    他话音刚落,台下百姓一部分叫好,一部分有些惋惜。

    少顷,便有人搬来两张条案,以及各种笔墨纸砚。

    台上两位佳人也有些惊慌,琴舞她们还是能行的,但赋诗却是一窍不通。

    可众目睽睽之下,也只好强作镇定的在案前坐下,等待着唱礼官唱题。

    这一场原本就是意外,唱礼官自然也没有提前想好该以何为题,仓促间望见台上洒落的桃花花瓣,心想着这个容易一些,台上这两位总能从旧诗词里拆解强赋吟上两句吧。

    于是笑了笑:“不如二位就以这桃花为题,各赋诗词一首,同样以一壶漏石为数,漏石计数完毕,我们再来看看二位的杰作。”

    言罢,唱礼官转身走到一个方形的器皿旁,拿起旁边桶里的木勺,便在桶里舀了一勺细砂筛平,喊了一声:“比试——开始!”

    他将勺中的东西倒入那方形器皿中,那器皿的底端便开始漏下刚刚倒入的细砂,看起来是有个细孔。

    苏卿见状一乐,拉着辰宁笑道:“这不就是沙漏吗?!”

    辰宁点了点头,这个作用也确实与计时的沙漏是一样的。

    只不过在这东洲叫做漏石,辰宁估摸着刚刚唱礼官那一平勺的细砂,又看了看这会那漏石里落下的量,估量着这一场比试最多也就半刻钟。

    而此时,台下众人等着也是无事,便又窃窃私语的闲聊起来。

    “有些个年头没有比诗词了吧,上次因诗赋夺魁的花神好像还是杨家送来的!”

    “杨家?固良镇的那杨家?”

    “还能有哪个杨家,自然是固良镇那位镇北侯府的杨家啊。”

    “你这么说我就知道是哪一次了,听说那年的花神,琴舞诗皆露了一手,艳压群芳啊!”

    “唉,虽说如此,但可惜那位佳人身有不足,不能视物。”

    “那又如何,杨家送来的那位夺了这花神之位以后,不是没多久就嫁入了京城吗,听说如今也是高官嫡妻,有的是人伺候,还怕这个?”

    “说得也是,好像历届花神,最后都嫁得良人了,不是入京做了贵妇,就是嫁与了富商,听说啊,最后都把家人接了过去享福呢。”

    “只可惜,这花神不选男人,要不咱们也得争上一争!没准能娶个郡主或富家女的!”

    “就你那样儿,还花神,可别做白日梦了!”

    “那您说说,今年夺魁的会是哪位佳人?我瞧着台上四位,皆是相貌出众。”

    “我投那位白芷白姑娘。”

    “我投芳雨姑娘。”

    “芳雨姑娘比试诗词,就不是白芷姑娘的对手!”

    “若是比舞艺,你那位白芷姑娘,跳得还没有芳雨姑娘好看呢!”

    “我觉得怜春姑娘的琴艺一绝,若是能露一手,也是能争一争这花神之位的。”

    “可我们锦绣姑娘的诗词不差,歌舞更是一绝,曾在镇北侯的寿宴上献舞,满堂皆惊为天人啊!台上诸位决计不是她的对手。”

    “对啊,锦绣姑娘肯定是花神!”

    “哼,我觉得我们白芷姑娘更好!”

    “芳雨姑娘生得我见犹怜!”

    “怜春姑娘艳丽多姿!”

    ……

    说着说着,这几位突然吵了起来,辰宁与苏卿听他们争吵,对视交换了眼神,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不管到哪儿,追星现场几家粉丝掰头的情形都差不多。

    这时候祈远却回过头来,挑了挑眉凑近了问辰宁:“以桃花作诗词,你要不要来一首?”

    辰宁吊稍着眼角瞥了他一眼:“又不是考我的。”

    说着她也往台上看过去,只见台上的两位佳人,这会儿捏着笔杆的手指节也有些发白,若是细心观察,还能发现她们虽然低着头,手里却是没怎么动笔,怕是要交白卷的节奏。

    心想前头为这怜春与芳雨姑娘争吵的几位,注定是要失望了。

    她望见镇中春风绵绵,桃舞纷飞,却忽然得了一句“玄都花共人芳菲,武陵色同春意绵”。

    辰宁叹了一声,正准备从台上收回视线的时候,却觉察一道直接又热烈的视线,从台上某处朝她这边看过来。

    她好奇的循着那炙热的目光望过去,瞧见那位白芷白姑娘正盯着这边。

    她四处张望,却发现她看着的似乎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而白芷此刻望着她,眼中深意不显,却暗有玄机不明。

    辰宁也不避讳的盯着她打量了起来,只见其面若皎月,眉间自点三分媚态,双瞳剪水,面上自带七分清寒,自是媚而不妖,俗而不凡。

    细说起来,这白芷姑娘的姿色比其他三位更出色,心想也难怪刚刚祈远一直看着她。

    只是辰宁觉得这白姑娘身上似乎还有点其他的东西,那东西让辰宁感觉略显阴翳,有些盖住了这白姑娘的出色,更隐约有几分令人毛骨悚然。

    片刻后,辰宁挪开了自己打量的视线,却感觉白芷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

    辰宁有些不明白这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于是皱眉冷眼看了过去,却没想到,那姑娘忽然冲她展颜一笑,却令辰宁背脊发凉,一时愣住了。

    “怎么样,好看吗?”还未来得及回神,便听见祈远嗖嗖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好看。”辰宁仍看着台上,皱着眉如实回答,心想就是袖里藏刀,恐怕另有所谋,才想跟祈远提醒一声,却发现祈远又回过头去看台上了。

    辰宁顺着他的目光眯眼往台上望去,却一时捉摸不透他盯着谁在瞧。

    心里冷笑了一声,果然孔夫子说的没错,食色性也。

    辰宁又有些在意的看向那位白芷姑娘,也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姑娘会折腾点什么出来,可才看了一眼,却见祈远一个转身挡在了她身前,瞪了她一眼:“还看?”

    辰宁觉得他莫名其妙,他看得高兴地时候她可没说他,怎么轮到她就不能看了?于是冲他翻了个白眼,又探着脑袋去看。

    可就在这时,台上漏石停了下来,有人提锤敲响了一面铜锣,而后便站在那处不动了,身影还刚好挡住了那位白姑娘。

    这时候,那两位比试赋诗的姑娘也站了起来,神色惶恐不安,一看就没考好。

    唱礼官从条案上拿起了她们的诗,随意的扫了两眼,瞬间有些讪讪,但台下的百姓却看好戏一般,仍催促着着让他赶紧念念佳人诗作。

    主持人只好硬着头皮拿出了其中一张诗笺:“桃花红又艳,桃子甜又香,若把桃子吃,留壳载桃树!”

    辰宁也没想到竟是如此佳作,一时听见台下百姓哈哈大笑一片。直让台上那位叫芳雨的佳人羞得满面通红,一跺脚便转身往台后去了。

    这水平就连辰宁也觉得意外,这可不就是俗称的打油诗吗?从前她听过有人吟“大海啊都是水,白马啊四条腿”,芳雨姑娘的这首桃花,完全有异曲同工之妙呀。

    她有点想笑,又觉得如此太过无礼,只好忍着。

    唱礼官回头看了一眼跑得没了影子得芳雨姑娘,叹了一口气,又取出了另一份诗笺来,念:“桃花。”

    而后他便放下了手中诗笺看着台下众人,可他见台下众人仍在等待,顿时也有些尴尬,无奈的提醒了一句:“念完了,就“桃花”二字。”

    这会儿就连辰宁也忍不住的笑了一声,敢情这怜春姑娘,整场只写了这两个字。

    台下更是哄哄闹闹笑成了一片,见此情状,那位怜春姑娘也羞愧难当的转身下台去了。

    好好的一场花神选举,一上来第一局比试便是如此收场,就连唱礼官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连忙使了个眼色,那一旁敲锣的小二哥,连忙敲锣示意,赶紧进行下一场比试。

    锦绣与白芷上了台,依旧是获得了一片叫好声,这两位据说是才艺双全,众人都很是看好。

    而锦绣眉目含笑,华骨端凝,望之可亲;白芷神色清冷,肤白似雪,如空谷幽兰。皆非凡俗可媲。

    而唱礼官终于从匣子里抽出来一张乐舞的牌,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一场比试虽说是比舞艺,但稍后游街祈福,花神也需与民同乐,还需花神可亲比较好。

    他看了看台上两位女子,一个可亲,一个冷淡,若是不出意外,这花神的名头恐怕就是锦绣姑娘的囊中之物了。

    只见唱礼官手里拿出两支竹简:“两位姑娘还请上前抽签决定先后。”

    既是舞,总不能是群魔乱舞,那必然是有个先后,二人从唱礼官手里各抽走一支竹简,而后与唱礼官亮明了先后,那锦绣姑娘微微一笑,便退了下去,显而易见的,白芷姑娘抽中了先。

    但这跳舞与赋诗不同,先上台的那个不一定能够占尽先机,偏偏这白芷遇上的还是善舞的锦绣。

    少顷乐起,众人往台上望过去,白芷身影微动,只见女子眉间天真,顾盼生姿,纤手拈花,身姿如春芽吐芯,慢态彷徨,令人不禁沉溺其中。

    此时的白芷全无刚刚的冷冽,唇角微微凝出纯真笑意,飞舞旋转的身子若白鸟翩跹。

    可还未细细体会,刹那间一双云袖散开,月白色外袍忽而褪下,一身似火红衣,更映得她容颜似雪。

    而她眉眼间神色突变,似恨意尤少几分刻骨,似情浓偏生几分轻慢,似惊鸿出尘,嬿婉回风,柳腰折迎云袖扬,舞出一片红衣烈烈,花开荼蘼,不同凡响。

    待到她一舞方休,台下众人还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白芷气喘吁吁的站在高台之上,不辨喜怒。

    良久,不知是谁先清醒了过来,忽然喝了一声好,霎时雷鸣般的掌声响遍台下。

    白芷这支舞跳的确实很好,可辰宁却一直望着白芷上方出神。

    那里似有一团如水的异物,透过那东西看过去,后头的景物略显斑驳,辰宁转头看向祈远,却见祈远也正好看过来,嘴唇微动,她仔细辨认,才知道他说的是:“有问题。”

    她点了点头,想提议众人先退出去,可苏卿忽然拽了拽她衣袖,凑过来焦急的说道:“穆莺他们不见了。”

    辰宁匆忙的往人群中看过去,确实没有见到其他几人,回头再看向台上的白芷时,正瞧见她双眼锐利的看向这边。

    辰宁下意识的觉得,这事儿恐怕和这位白芷姑娘脱不开干系,于是拉着祈远要去找其他人。

    就在这时,台上唱礼官又唱说轮到那位锦绣姑娘表演,但他们三人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看。

    于是紧挨着往沈文舒他们原本所在的位置挤过去,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挤着挤着却被人群挤出来,正焦急着,却意外瞧见在这人群外围探头探脑的其他几人。

    苏卿连忙招呼:“阿鸢,穆莺,你们在这啊!”

    穆莺瞧见他们,也十分意外:“你们怎么也出来了?”

    韩靖也拉着林鸢围了过来:“你们不也是被人挤出来的吧?”

    祈远看了眼拥挤的人群:“差不多,宁宁没瞧见你们人,就说出来寻,然后我们就被人挤了出来了。”

    辰宁看了看四周,也觉得奇怪,她仔细回想了刚刚的情形,他们身后确实有人推搡,而前面的人又恰好让了开来。

    沈文舒皱着眉瞄了眼台上,他对这些东西本身就不感兴趣,于是提议:“要不咱们走吧,这也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郊游呢!”

    大家相视一笑皆有同感,虽然刚刚白芷那一物确实令人惊艳,但同样惊艳的在电视里见过不少了,自然也没有太大感觉。

    辰宁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几近正午:“要不我们先去吃个饭,来的时候路上是不是有一家酒楼的?”

    苏卿连连点头:“对,是有一家,我路过的时候还觉得他们家菜有点香呢!”

    穆莺一脸吃惊的看了过来:“不是吧,卿卿你早上也是吃过才来的吧,你是不是小馋猫啊?”

    众人顿时又笑起来,苏卿比他们几人都要小上两三岁,大家也总是喜欢逗她。

    “走吧走吧,别杵在这了,我也饿了!”韩靖嚷嚷道。

    于是众人说说笑笑的往来时的路上走去。

    可他们走出不过几丈远,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片惊惧的尖叫声。

    辰宁猛然回过头去,只瞧见原本围在那看台下的人群,正仓皇的往外奔跑逃。

    辰宁往台上看去,只一眼便瞧见台上大团红雾正向四面漫开,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子身影在这一团红雾中,空中若隐若现的垂下无数的丝线,她顿时瞳孔一缩,大声喊道:“快走!”

    她推了推正回头看向台上的祈远,顺带拉起还楞在原地左顾右盼的穆莺与苏卿就走。

    “怎么回事啊?”穆莺大喊。

    “等会儿说,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说话间,辰宁四处看了看,带着众人冲进了路边原本开张做着生意的绸缎铺,还顺便将那要出门看热闹掌柜也推进了铺子,而后回身将铺子的门板哐当一声关上落栓。

    那绸缎铺掌柜原本还有些疑虑,可定睛瞧了一眼辰宁,忽然惊道:“辰公子!”

    辰宁点了点头:“去,把所有门窗关上,出事了。”

    那掌柜愣了一下,连忙叫上店里伙计去关门窗。

    “大胆,光天化日的,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只听见柜台一旁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辰宁转身看去,这才发现铺子内还有几位客人,看着眼前一主一仆的打扮,像是哪家的千金,此时那丫鬟挡在小姐跟前,一脸戒备的看她们几人,像是将他们几人当做了恶人。

    那掌柜的连忙劝道:“诸位莫慌,这位公子是我们东家的朋友。”

    他话还未说完,众人便听见外头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那几人直接被吓得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就连掌柜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诸位先别着急着出去,听着动静,外头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辰宁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心里着急万分。

    苏卿看着辰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想起铺子里还有外人,于是问道:“哥,外头到底怎么了?”

    辰宁愣了一下,才知道她这话是和她说的,于是摇了摇头:“我现在也不太确定,按说这种东西不应该会在城里出现?”

    穆莺也已被刚刚外头的声音吓着,紧紧贴在辰宁身后,小声问道:“很可怕吗?”

    祈远走了过来和辰宁一道守在门口,眉峰紧蹙,指着内室说道:“不必问那么多,你要是害怕就离门口远一点,跟他们一起去那边躲着。”

    穆莺看着那处已经躲了几个人,更紧紧拽着辰宁的衣袖连忙摇头:“我跟着你们就行。”

    祈远“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说话,苏卿则偷偷地拽了一下穆莺,示意穆莺跟她站一起。

    这时候,店内的几个伙计回来了,掌柜的于是回道:“辰公子,楼上楼下的门窗都已经关好了,可要找人守着?”

    “不用,”辰宁摆了摆手,少顷问道:“你们东家留了人手在镇上吗?”

    掌柜点了点头:“应该是有留人,但前些日子城里有事儿,抽走了大部分。”

    又顿了一下,斟酌的问道:“辰公子,那外面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傀狞。”辰宁叹了一口气,似是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掌柜的大吃一惊,结结巴巴:“这,这东西怎么,怎么会到镇里来?”

    “怕是被人召唤来的。”

    祈远更是不解,“谁会招这东西来?!”

    沈文舒刚刚没瞧见身后动静,听了他们的话更是诧异:“招傀狞是要做什么?屠镇?”

    辰宁低头不语,似是思索。

    傀狞这东西并无实体,既不属于鬼怪一类,也不是妖魔一族,本身便是灵气聚成,其本体既不谋财也不害命,只不生不死不灭,本体只能存在于阴暗处。

    若是有人献祭自身寿元,请来它上身为自己还愿,却可以拥有屠天屠地的能力,但最后愿望实现,这人会变成另一个不生不死不灭的傀狞。

    只是若是要召唤傀狞,首先得了解召唤这东西的法术。若是在南华国还好,但这东胜国禁道几百年,基本没可能再有人会这傀狞的召唤术,且东胜国内阵法诸多一团灵气想避开阵法难如登天。

    这东西又没有思维,若非实体有足够的实力,必然会和傀狞一起被困在阵法里无法逃脱。

    永禄镇这么热闹的地方,阵法自然不会只有一个,也不知道台上那东西,到底是谁召唤来的,又如何能出现在这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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