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倒v开始）
乔越之已经两天没能正视蔺瀚川了。
两军对垒, 他一句话破坏气氛，得亏对方配合与陈振捧场，原以为已经翻篇, 没想到蔺瀚川会再次提起。
“还给我好不好, ”乔越之试图说服蔺瀚川, “我马上要睡觉了, 别玩了。”
试卷夹被抬高了些许。
蔺瀚川扬了扬眉毛:“来拿, 只要你拿得到。”
只要乔越之踮脚去够, 蔺瀚川马上把试卷夹抬高些许, 不论乔越之怎么努力, 就是拿不到。
蔺瀚川还是那句话:“求我，我就给你。”
“算了，”灯一熄，乔越之放弃, “你拿着好了, 反正我看完了。”
看到谢鹏还在, 他又问:“你不去洗澡吗？”
“哦，去的。”谢鹏看了半天，心里好无聊想着, 恍然一回神才发现自己还没洗澡。
“神经病……”低声骂了自己一句，谢鹏走向阳台。
身后, 厉新知惊呼一声，紧接着就是沉闷的响声，像是重物落地。
乔越之说放弃, 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退后几步佯装要爬梯上床，等蔺瀚川放松，箭步向前扑倒。
顺势把蔺瀚川压在床上，乔越之一把夺过试卷夹，眉开眼笑:“拿到了!”
身下的蔺瀚川动了动，乔越之立刻反应，死死握住他的手腕，手掌相对往下按。
蔺瀚川猝不及防，待回过神来，眼皮下就是少年毛茸茸的发顶，鼻尖萦绕一股奶香。
这是牛奶喝多的后遗症？
“起来。”眼皮一跳，蔺瀚川稍稍移开眼，放轻呼吸。
他少有和别人靠这么近。
乔越之没动:“你得保证你起来，不会再抢我。”
“不会。”
奶香似乎更加浓郁了，隐约还有其他甜香。
额角青筋抽动，蔺瀚川悄无声息地挪了挪脚，小腿慢慢来曲起。
沙口这地方他可不是白去的，龙哥以前也是逞凶耍狠的好手。
乔越之:“不能打我。”
蔺瀚川笑了下:“你起来先。”
“你先保证。”乔越之紧盯蔺瀚川的动作，“你说了我就放手让你起来。”
“好啊……”话音一落，蔺瀚川膝盖一顶，迅速出手掰过乔越之的手。
局势瞬间反转，蔺瀚川反压乔越之。
懒洋洋一笑，蔺瀚川拖长尾音:“不好意思，膝跳反射。”
乔越之呆住。
厉新知很紧张，想劝架又不敢靠太近:“你们不会打架吧？别冲动别冲动。”
班长你可算了吧，他们才不会……
谢鹏刚想说话，就看到蔺瀚川从乔越之身上起来，反问他:“你怎么还不去洗澡？”
乔越之也跟着看过来，厉新知看了眼时间，六双眼睛全都注视谢鹏。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这就去。”
谢鹏懵懵然打开阳台门。
等洗完躺回床上，他才觉得哪里不对。
那个帖子说不定带有病毒，他收到了污染。
谢鹏翻了个身，努力格式化脑子，忘掉帖子和刚才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
谢鹏再次无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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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幼稚中二是会传染的。
在清晰看到乔越之的眼睫毛时，蔺瀚川骤然醒悟，懊恼，他竟然陪乔越之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还报名参加了运动会。
知道女生不报名的原因，厉新知做了调整，把蔺瀚川安排在最后一棒。
“你不要有压力，”他说，“尽力就好。”
“当然。”
蔺瀚川微笑。
报名的时候也许是头脑发热，比赛的时候，他可不会了。
运动会的前一天，整个学校都闹哄哄的。
几大箱子的彩带气球，负责的同学见人就发:“快快快，咱们弄一下，然后去操场布置大本营，重物男生搬，再来几个高的去操场帮忙!”
操场边的空地被政教处划分出来，作为各班休息准备的大本营。
林孟戴着眼镜，抬头左右张望，还伸出手对比:“我怎么感觉这个条幅一高一低的，你们看下是不是。”
从二楼走廊系挂的条幅斜下落地，晶亮的彩带随风飘扬，充气泵呼哧呼哧响动。
“喂喂喂，隔壁的，你们是不是越界了，”操场边的二楼走廊，一个男生推了推隔壁三班的，“你们那红布都挂到我们这边了。”
政教处只在地上画了线，至于上方，则是各班默认的领空。
“不好意思啊，我们这标语有点多不太够放。”三班男生说，“你们就两条，那借我们一点地嘛，借期一年，明年今日，一定还。”
“大白天的怎么还睡呢，”二班寸土不让，“不行，不给借。”
就算他们只挂两条，那也是他们的事。
不借就不借。
三班把条幅撤下去，到了稍晚二班没人注意，又偷摸着把条幅系上。
等到第二天运动会，二班才发现。
“太鸡贼了，卧槽，还是死结，够狠！”负责的同学大吼，“来人，上剪刀，朕砍了它!”
“你砍谁？”
许霁就站在边上，冷眼斜过去。
“砍……砍……”负责的同学瞬间消声。
“手太长当然就要砍掉。”乔越之拿了剪刀，径直走到三班挂条幅的地方。
咔嚓——
乔越之拖起条幅，扔在地上。
“有意见，来找我。”乔越之手指指自己。
因为要跑三千米，乔越之先前报的跳高项目便让其他同学顶上。
长跑在第二天，第一天他和陈振就来大本营转一圈打个卡。
他穿着班服，负责打卡的同学笑嘻嘻调侃:“越哥今天好帅。”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衣服穿在越哥身上，就和我穿的看起来不一样。”
“那是因为你胖吧，你看你那小肚子，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问的人敢问，答的人也真敢答，“亲爱的，这是你的孩子，你可要负责啊!”
“呕——走开走开!你丑到我了，越哥救我!”
两人绕着乔越之躲来躲去。
乔越之:“……”
蔺瀚川:“你要出去吗？”
团体接力赛在第一天，蔺瀚川在大本营内坐等。
“你是什么时候？”乔越之低头看赛程安排。
蔺瀚川一手遮在纸上:“半小时后，你来看吗？”
才半小时，乔越之原本就只想在学校周围溜一圈:“当然要看，加油，要拿第一!”
林孟穿着班服姗姗来迟，学其他同学称呼乔越之:“越哥今天兴致很高啊，看样子班级聚餐旅游有望。”
昨天的晚自习，厉新知开了会小会传达此次运动会的目标:“为了第一，咱们每个项目都要拿到好名次，虽然其他班可能会放弃这个项目，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由于每个项目不论难度大小积分一样，因此一些高难度的项目，不少班级会选择放弃，在优势项目上补足。
二班喊出口号:“小孩才做选择，我们全都要!”
“小林是哪个项目的，我们给你加油。”乔越之回道，“为了奖金！”
“今天是托球跑，两人三足，”林孟拿起赛程表，瞄了一眼蔺瀚川，“我半小时后就要开始，先去检录了。”
大本营的水消耗得快，左右无事，乔越之便去帮着买水，临走前，还和蔺瀚川招手:“放心，你比赛开始我一定去看。”
检录至少要提前二十分钟，其他参加团体赛的同学奇怪:“我记得我们好像是半小时后才开始检录的……”
蔺瀚川面色不变:“检录就是比赛开始了，要拿第一，就要从这里开始准备。”
大佬就是大佬，理念果然不同反响。就算实力不一定能行，这态度还是杆杆的。
其他同学肃然起敬。
搬了水到大本营，蔺瀚川已经不在，问了其他人，说是去检录了。
“小林比赛都要完了。”乔越之只看了个末尾，林孟在其他老师手忙脚乱护球的时候，不幸被牵连，倒数第三。
“说得那么自信，害我以为他是个高手，”潘绮云也在，脚上高跟鞋直跺，“我觉得我的奖金是没望了。”
她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我被骗了。”
其他同学默默注视她。
潘绮云蹙眉:“怎么？”
“小林两人三足的搭档是你吗，潘老师？”
“他说我们的目标都是第一，情投意合，应该合作。”潘绮云叹气，“我就不该相信他。”
“潘老师，情投意合不是这么用的……”
潘绮云无所谓摆手:“差不多就行了。”
比赛结束，林孟没资格去领奖，溜到观众席:“团体接力要开始了，你们不去给他们加油吗？”
二班几个活跃的眨了眨眼，满脸八卦:“去的，就关心下小林能拿到多少奖金，免得到时候破产。”
“不会的，”林孟笑得温柔，“你们拿个好名次，多赚点，我少赚点，咱们就是互补。”
“总觉得小林笑得不怀好意……”有男生忍不住搓汗毛，“冷嗖嗖的。”
“是风吧，今天风挺大的。”
团体接力赛的预告广播响起，主席台上，主持人声情并茂念加油稿。
蔺瀚川排在最后面，扫了一圈观众席。
没来吗？
赶不上了吧。
场外呼声震天，二班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到来，加油棒频频晃动。
还是走了？
蔺瀚川忽然有些拿不定。
毕竟他骗了乔越之，生气也是正常的吧。
“瀚川，你去哪里？”
前面一同参加比赛的同学叫住他。
“喝点水。”
“比赛就要开始了，等……”
蔺瀚川打断他:“我紧张，现在就要喝。”
“哦……那，那你快去吧，我跟裁判说下。”
蔺瀚川走了两步，在观众席上看到熟悉的人影。
倒退回赛道。
“怎么？不喝了吗？还有时间的。”
“不了。”蔺瀚川笑笑，“保持一点紧张状态比较好。”
他顿了顿:“为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