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快乐老人说话滴水不漏，肖锋依然疑心重重
肖锋如实说道：“确实奇怪极了。”
快乐老人道：
“这个快乐庄院之内，除了日常起居饮食的厅堂以及我睡觉的地方之外，差不多全都养着雀鸟。”
肖锋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老人家，恕我冒昧，请问这么多雀鸟你养来干什么？”
快乐老人道：“当然是养来欣赏了，因为研究和欣赏雀鸟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乐趣所在。”
说到这里，他似乎来了兴致，激动地双手互搓，抑制不住地得意洋洋笑道：
“我花费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走遍天下许多地方和偏僻角落，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如今这么多的雀鸟。”
肖锋忍不住诧异道：“将近二十年时间？”
快乐老人道：“年轻人，听你的语气一定认为我老人家的脑子有什么毛病，对吗？”
肖锋没有作答，只是淡淡一笑。
快乐老人见状，微微一笑接着道：
“我的脑子可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在我看来这近二十年时间花费地实在非常值得。”
肖锋再次诧异地盯着快乐老人，很想听听他怎么解释。
快乐老人继续道：
“经过近二十年时间的努力奔波，天下间的雀鸟，我相信搜集地即使不十分完全，但是八八九九总是有的，在这个庄院里面每天来回走一趟，就几乎可以见尽天下雀鸟。”
“对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和欣赏雀鸟的人来说，这又是何等的幸福和满足，再者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极其伟大的壮举！”
肖锋听了没有作声，却深表认同地点了点头。
快乐老人又说道：
“当然，在那些一点也不喜欢雀鸟的人看来，我这种花费了大量时间和心血的工作非但没有任何意义，而且简直就是一种对时间和心血的莫大浪费！”
他忽然一声叹息道：
“其实这世上不喜欢雀鸟的人，却是多得很。假如我将这样的一幢庄院建在闹市之中的话，就算不被人当做妖怪，也必定会被人视作疯子。”
肖锋道：“所以你宁可将庄院建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偏僻山谷之中，承受日常饮食和生活上的种种不便，也不愿意在世俗中忍受那些不喜欢雀鸟之人的讥讽和嘲笑，是吗？”
快乐先生用赞赏的目光看了肖锋一眼，十分认可地说道：
“年轻人，你方才的话说得非常不错，我当初建造庄园时，正是如此想的。”
肖锋道：“要想照料好这么多的雀鸟，相信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快乐老人道：“肯定不容易，单单拿它们每一天的食物来说，就这一项工作就足够让人头痛的了。”
肖锋道：“可是从您庄院内的陈设布置来看，好像并没有雇请人帮忙啊？”
一听肖锋提及这个问题，快乐老人立刻十分生气地说道：
“以前本来也是有的，后来我发觉他们都只是为了我给的价值不菲的银两而工作，本性上一点也不喜欢照顾雀鸟的工作，甚至很多时侯，还会趁我不在庄院时，老是拿那些雀鸟来发泄出气。”
“我一怒之下索性把他们全部辞掉，宁可自己多辛苦一点，也不想再雇请人，以免这些雇请的人再次伤害我这些心爱的雀鸟！”
肖锋道：“对于老丈这种爱鸟心切的心情，我非常理解。”
快乐老人闻听此言，连忙问道：“年轻人，莫非你也很喜欢雀鸟吗？”
肖锋道：“我虽然喜欢雀鸟，但不是每一种都喜欢，仅仅喜欢很少的几种罢了。”
快乐老人道；“其实用心观察的话，你会发现每一种雀鸟都有它们独特的可爱之处！”
肖锋突然道：“老丈说的是极了，在下有个冒昧的想法，就是我想进到您的庄院里去，好好欣赏一下那些辛苦收集来的各种雀鸟，可以吗？”
快乐老人高兴道：“对于喜欢雀鸟的人，我当然欢迎之至，就是扫榻相迎也不为过，可是……”
他顿了一顿，才接下去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今天恐怕不成，改天你再来好不好？”
肖锋正想探问原因，快乐老人已对他解释道：
“因为今天我有很重要的客人，实在分身不暇，望请贵客多多谅解。”
听了快乐老人的话，肖锋不禁想起起停在大门外面一侧空地上的那辆华丽的马车。
快乐老人接道：
“没有我在一旁悉心指点，相信你也很难完全清楚所有雀鸟的名称以及它们的特性，如果不一一了解雀鸟的特性和名称，看也是白看……”
“如果那样的话……”肖锋的话没说完，就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院内厅堂里头传出来：“快乐！”
那声音非常悦耳，也非常动听。
快乐老人听到院内传来的呼唤，慌忙转回头，连声说道：
“在这里，在这里……”
连应了几声，他又回身面向肖锋，正想送客关门。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十分不耐烦了，紧跟着问道：
“怎么回事？你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到底在干些什么？”
听到那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满，快乐老人急忙道；
“庄院外面来了一位非常喜欢雀鸟的公子，想进院内欣赏一下咱们的雀鸟。”
女人的声音迅速道：“今日有重要的客人，叫他改天再来吧。”
快乐老人道：“知道了，已和他说过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责备的语气说道：
“既然已经说过了，怎么还不赶紧进来。”
快乐老人道：“好好！马上就来了。”
那个女人沉默了下去，不再继续催促。
快乐老人转身对肖锋道：“今天实在是对不起，我可要关门了。”
肖锋口里虽然在说：“不要紧。”
可是一双眼睛仍然不住地通过大门间的空隙往庄院内看。
快乐老人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意，主动开口问道：
“莫非你心里在怀疑那只死亡鸟是我养的？”
肖锋想了想并没有否认，坦诚地说道：“确实有些怀疑。”
快乐老人呵呵一笑说道；
“那种怪鸟我就算抓住了，也只会好好锁起来，绝不会让它到处乱飞的！”
肖锋道：“是吗，为什么？”
快乐老人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
“你既然已经见过那只食人鸟，想必已经知道它的厉害，如果我不锁起它来，让它自由走动，庄院内的铁网早已被它那对锋利如刀的巨大双翼给拆掉了，一旦如此，我近二十年的心血就彻底完了。”
“你想想铁网一拆掉，里头关着的各种雀鸟怎会不飞出来？”
快乐老人头头是道地分析道。
明知道食人鸟有这么大的破坏性，他怎么可能冒这个险？
肖锋道：“方才我追得它那么紧，情急之下，它说不定会溜进庄院内。”
快乐老人失笑道：“庄院上面的铁网全部都完整无缺，门户又—直紧闭，那么大的鸟，如何能够溜进来？”
肖锋不得不承认快乐老人说的话十分有道理。
对于这个自号快乐老人的人，他虽然觉得很可疑，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也实在想不出一个正当可靠的理由闯进去，立刻对庄院内外来一个彻底搜索。
因为他到底不是正经八百的朝廷缉捕司人员，没有搜查手令，无权对私人的庄院强行进行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