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章
早晨起来,感觉有些头疼,嗓子也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一旁等着的挽惜看尉迟清氿醒来,立马端来杯清茶,而且一脸贼笑嘻嘻的凑到尉迟清氿面前说“小姐昨晚送你回来的是寨主吧,跟想像的一点都不像”。
“挽惜我们暂时要在这待段时间”,尉迟清氿没有理会挽惜的打趣“而且现在我叫新时可明白”。
“记住了,小姐你在哪,挽惜就在哪”,挽惜说,紧接着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小姐,寨主派人来说,让你醒后去见他”。
“嗯”尉迟清氿应了一声,发觉自己荒唐,因为昨夜毫不设防,真正是把生命当作了戏言,出门时,早已有个匪汉在外等着了,正是那天把自己”请”来的领头匪汉,因为宋昭暮知道尉迟清氿不识路,特地安排的。
路上匪汉告诉尉迟清氿自己叫暮一,那天无意冒犯,实属无奈,并提出请求“小姐,我暮一是个粗人,不会说话,那天的事抱歉了,只是想问小姐是否还记得我们的约定,麻烦为我的兄弟们解毒,以后若有需要,暮一定当还报”,其实当天回来之后保险起见,就去请了大夫,确实中了毒,且非寻常医者可解,再接着,就是收到寨主的命令,以后见到劫来的小姐要以礼待之,不能冒犯,寨主说的自然不能违背,所以暮一就怕尉迟清氿记着那天的事情拖着不肯救人,而寨主的事情他们这些做手下的都清楚,所以他们不能打乱寨主的计划,也不能去麻烦寨主,至于寨主想做什么,吩咐一声,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听令便是。
尉迟清氿早在他说话的时候就掏出了一个玉瓶,并伸手递给他“闻之可解,昨天抱歉了,一时喝酒上头耽误了”尉迟清氿是个守信用之人,昨天答应了,确实是她的失误。
“谢谢小姐,小姐愿意解毒,就是救了我的兄弟,再说小姐现在是寨主的人,以后小姐有事便吩咐,我暮一能办到,定万死不辞”暮一也不是小气拘泥之人,虽然刚开始心里有点气尉迟清氿不讲信用,但现在听尉迟清氿说完,完全没这想法了。
“小姐,寨主就在前面那个院子里,你进去吧,我先给兄弟送解药去了”暮一尴尬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然后和尉迟清氿告退。
“去吧”尉迟清氿说完,暮一就赶紧三步并做两步的走了,看着暮一远去的身影,想着待会要见的人,脚步向前走进,进去的时候,发现竟然还是昨天见到的场面。
不知道好奇心驱使还是什么,尉迟清氿走近了想要看看画中的女子,也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倾国佳人能惹得宋昭暮这样一个佳公子痴心至此,并且为她日日作画,走近看了确实生的极美,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不过再仔细一看,忽然有种直击灵魂深处的共鸣,画中的女子活了过来,向自己诉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辈子好好偿还昭暮”镜像消失,一切消散如烟,像是从未发生过,怎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但那一瞬间的心灵碰撞,窒息一样的感觉好真实,难道自己对宋昭暮有想法,不可能,那愚蠢的过去,提醒自己感情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你怎么了”宋昭暮早就听到她的脚步声了,但是并没有制止尉迟清氿看画的行为,可是看她看着看着忽然失神,便好心开口。
听到宋昭暮的声音,一下子回了神,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画的影响,这会看着宋昭暮的脸,忽然感到有一丝局促不安,就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但表面是还是冷静没有慌乱的开口“大概是沉迷这画中美色了”,打完这个哈哈,内心也开始平静,庸人自扰了。
听了这话,宋昭暮似是有些自嘲的道“是吗?可惜画不出她的十分之一”。
“苏溪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是我对不起她”宋昭暮开心的笑了一下,接着变得有点忧伤,最后是一脸的悔恨之色。
听着这话,听着这个名字,尉迟清氿的心乱了,有了一瞬间的误会,所以开口道“日日作画是为了记住她的样子,日日思念是因为太过爱她,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争取”,以为宋昭暮自己放弃了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机会,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
宋昭暮看着尉迟清氿这快意恩仇的样子,想着过去李苏溪的样子,一样的决绝,不留退路啊,然后开口“是因为我的执着伤害了她。”
“难道不是因为你没有坚持,所以才让她被困,你才受制于中岿二殿下吗?你怎么不问问她的意思,有时候只要你再坚持问一下,说不定她会卸下所有心防”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想到了和宁书昀的那段前尘往事,然后开口道。
“是啊,为什么不多问问呢,如果她没有选择和我在一起,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也许现在她还可以幸福的活着”宋昭暮忽然笑了,这时本来晴空万里的天气,也开始渐渐飘起了雨点,宋昭暮笑着笑着忽然变成了苦笑,雨点也越来越大,顿时变成了倾盆大雨,就在这样的情境下,好像看到了宋昭暮眼角的泪痕,只是完美的被这天气覆盖了,就像他的心被一个名叫李苏溪的人覆盖了。
好像误会深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尉迟清氿走近了拉住他的手,其实只是想单纯的安慰一下他“抱歉,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我喜欢过一个人,可是我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他选择放弃了我,虽然我知道他可能还喜欢我,分开也是为我好,但我难过的是他没有选择相信我,而是单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宣布结束了这段感情,其实有时候难过的不是你要做什么,或者做错了什么,只是难过你的背负,你的独自承担,你的不够坚持,你没有考虑过对方的想法”在她还是晏云舒的时候就不懂的安慰人,现在她是尉迟清氿了也一样,只能把她想说的说了。
两人对视,呼吸也几近可闻,有什么好像悄然滋生,宋昭暮停止了过往思绪看了尉迟清氿几秒然后开口“谢谢”,接着又看着尉迟清氿拉着自己的手,产生了一丝难为情。
尉迟清氿也意识到了,赶紧松开,表情难得出现点裂缝“抱歉,我只是下安慰你”。
“嗯”宋昭暮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