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就是爱吃醋
白澈不爱在京城里呆着,尤其不耐烦和朝堂上的那些人虚与委蛇,所以,当今皇帝继位以后,夫妇二人便南下来到风景绝佳的江南过起了半隐的生活。
李如雪柔弱无骨的靠在白澈的怀里。
李呈阳发泄一般的把面前的事物塞到嘴里无情的粉碎,坐他对面的他那个妹妹甚至连手指都不需动一下,自然便有人将吃食喂到嘴边来,他一想到自己的那几个妃子,不知怎的心生起一股无趣了,女人刻意表演出来的媚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他还是更喜欢江湖上的那些个女人一点都不做作,唉,好怀念以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如是这般想着的皇帝陛下,无比的怨念。
李如雪:
“哥,快把你的怨气收一收。”
李呈阳:
“我不,除非你回来帮我处理政务。”
“哎呀,”李如雪抬手捂住头:
“我的头疾好像又犯了。”
李呈阳满眼的鄙视:
“演得真假。”
李如雪笑倒到白澈怀里仰起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夫君,妾,演得不好吗?”
白澈摇头:
“没有。”
李呈阳干脆将身子一拧,眼不见为净。
这时,绛心忽然进来禀报道:
“主子,有一位从草原来的姑娘自称你的朋友。”
白澈眨眼: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李呈阳勾唇邪气的笑:
“是朕告诉焉耆姑娘你们在这的。”
白澈无语的看着自家大舅哥。
李呈阳一脸无辜的问道:
“人家是龟兹使节,点名说要见晋王殿下,朕这也是没办法嘛。”
李如雪对绛心道:
“你先把人带去前厅,我们一会就到。”
“是。”绛心退下。
李如雪转身看向白澈:
“你可不许见了人便拔剑砍啊。”
白澈:
“我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吗?”
李如雪:
“你是。”
原本还一肚子怨气的皇帝陛下现在全然换上了一副新面孔,等着看戏的面孔,就是不知道草原的那位公主知道晋王殿下是个女子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哎呀,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那副场景了。
白澈:
“陛下,你可是一国之君,请把你那副奸笑收一收,不然咱们整个紫岚的颜值分都让你给拉低了。”
“放肆,”皇帝陛下一拍桌子:
“你的意思是说朕长得丑咯。”
白澈似乎把心里的酸气算到了大舅哥身上,毕竟是他把草原的那位公主引到这里来的: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皇帝陛下抬手指着白澈看向妹妹:
“你看你看,还不赶紧管管。”
李如雪抬手宠溺的捏了一把某人的脸之后对他说道:
“我先回房换一下衣服,一会我们一起去见焉耆姑娘。”
待三人一起来到前厅的时候,一位穿着中原服饰容貌清丽的女子正在喝着茶,意识到有人进来的焉耆素抬头看去,有点懵。
皇帝陛下与公主殿下一母同胞,除了身高上的差异,五官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就是一个看起来柔美一些,一个看起来更显英气,论长相,论气质,怎么感觉那位站在两个男子当中的女子才是她记忆里的晋王?
焉耆素“呃”了一声之后,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李如雪:
“晋王殿下?”
李如雪立即端起她那如沐春风的职业笑容:
“焉耆姑娘好久不见。”
梦碎了的草原公主张着嘴,一时之间不太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来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即便求嫁不成,她便以两族的和平作为筹码定要中原的皇帝把他那弟弟许给自己,这些日子她心里一直都有浮现晋王殿下那雍容贵气又不失亲和的俊美容颜,在她一直以来的主观臆断里,中原男子都是些迂腐酸酸臭臭的模样哪会有这样的风骨,这会,终于见到心心念念不已的人了,他,竟然是个女子。
直到主人家设宴款待自己的时候,焉耆素依然还没从早上的真相中回过神来,作为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女战神,她一直单身至今就是因为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有一位王子一般的人物牢牢的占据在心里,她一直在心里喜欢他,喜欢了好久好久。
李如雪端着酒杯言笑晏晏的给客人敬酒。
焉耆素看着面前的人,这个女子依然还是她心目一个英侠赫赫的晋王,男子又如何,女子又如何,她端起酒杯隔空和李如雪碰了一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实这顿筵席可谓是气氛复杂,一心想要看戏的皇帝陛下,一心都扑在吃醋上的驸马爷,还要各种纠结中的草原公主,在打开心结之后,与紫岚的长公主殿下侃侃而谈起来,当然,她眼中的倾慕之前在剥开种种云雾之后,又回来了。
公主殿下一边应付草原公主,一边在桌子底下安抚着爱吃醋的心上人,她也是极无奈的,这人怎地如此霸道,不管男的女的自己只要给对方一点好脸色或者说一下话,他都会暗暗的在那吃干醋。
由于草原公主想通了某些方面的事情一直与公主殿下诉说着她们曾经在草原上的那段日子,轻松愉快,这顿筵席还算宾主尽欢。
房里。
公主殿下感到四周的空气都快要被抽尽了,抽了个空隙扭头:
“别……”她浅色的眸子里已经浸满了水意,身子已经软成了一尾没有骨头的鱼儿。
占有欲极强的驸马爷仿佛没有听到爱人的抗议,公主殿下的身子已经被那股有力却又不失柔软的力量包围,根本容不得她做出其他反应。
眼前这人的吻也如同他的怀抱一般柔情蜜意的裹得她密不透风,罢了罢了,谁叫这个小心眼的夫君是自己选的呢,除了纵容他,她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来逃离这个使人沉沦不已的怀抱。
绛心依然如早上一般踟躇在青阶之下,房里是什么个动静她自然清楚,可是,那位草原公主忽的过来说是要见主子,她又不得不通报,每回来到主子的房前,里面出来的声音都是那两口子恩爱的动静,她不禁感慨作为下人的自己,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