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倒霉的周掌柜
三楼过道远远传来陈无恙的声音，“鸿雁！鸿雁！鸿雁你在哪儿！赵鸿雁！”
陈无恙一间房一间房地推开查看，发现这三楼每间房都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刘长风紧赶慢赶终于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也跟着大喊，“赵大人！赵姑娘！”
房间内，
周掌柜脸色一沉，说道，“想必姑娘在门外将方才的对话都听了个全吧！”
赵鸿雁这才反应过来，房内还有个人，只见她飞快从兜儿里掏出一根黑色棍状物体，外形酷似手电筒。
原来这是陈无恙偷偷送给他的防狼神器，带电的那种。
此时这防狼神器正好派上用场。
说时迟那时快，周掌柜眼看就要扑上来，准备将她一把捉住，待安稳后再交由琦玉姑娘发落。
开什么玩笑！赵鸿雁可是蜀王府的郡主，从小各路练家子手把手的教，还是会些拳脚功夫。
赵鸿雁一把抄起身边的凳子朝对方扔去。
周掌柜也会两下子，那凳子被他一个闪身给躲了过去。
听到陈无恙和刘长风的呼喊声，赵鸿雁高声回应，“我在这呢，快来！”
这边，
听到对方的回应，以及凳子落地的打斗声，两人相视一眼，急匆匆跑过去。
屋内，
周掌柜一脚上前，飞身一转，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匕首，直冲赵鸿雁的脖颈刺去，
赵鸿雁见状，握紧防狼神器打开了开关，在匕首距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时候，快速蹲下，右手向前快速挥出防狼神器。
周掌柜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对方异物刺来，连忙收刃，一个转身躲避，同时左手已经牢牢抓住对方的胳膊，紧接着再次发起进攻，
赵鸿雁右手被控制住，动弹不得，
眼看着对方的匕首抬到空中，就要刺向自己胸口她连忙喊道，“等一下！等一下！”
“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说！”周掌柜眉头一紧，反正她已是瓮中之物，性命捏在自己手里，姑且听听对方想要怎么说。
“我和刚才那姑娘认识，她是琦玉对吧？”赵鸿雁问道。
门外传来陈无恙的喊声，“赵鸿雁！你在哪呢，赶紧回话！”
周掌柜一听，“臭婊子！竟敢拖延时间！”
距离很近！
立刻看到了对面过道里转角处，有太阳照射进来的阳光，陈无恙判定赵鸿雁肯定就在这间房里，
飞快地来到门前，正好看见房间内周掌柜抓住赵鸿雁的场景，
陈无恙大骂一声，“草泥姥姥的！”
随即瞬间移动一般来到周掌柜身后，直接飞身一脚螺旋踢！
听到声音，周掌柜还没来得及回头，便早已被陈无恙一脚踢晕过去，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陈无恙一脸担心，神色紧张。
赵鸿雁捏了捏右手，将防狼手电收回袖子里，“没事，你晚来一会儿，本小姐就定能将他拿下！”
看来，赵鸿雁是没什么事，看见她手上拿着防狼神器，陈无恙暗自松了一口气，倒是忘了，她还有着玩意儿。
平静下来，陈无恙走到周掌柜身旁，一边在其身上搜摸着，一边问道，“发现什么问题了吗？怎么就打起来了？”
“听到一些消息，一会儿路上说，这里不安全，咱们先撤。”赵鸿雁甩了甩手，走到门前。
此时刘长风也赶了过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赵赵大人您没事吧。”
看到地上躺着的男人，刘长风问道，“这就是那周掌柜？”
随即又对赵鸿雁俯身行礼，赞叹道，“赵大人真乃女中豪杰！”
腰牌？
陈无恙回头一看，两人没有发现，便偷偷地将那腰牌揣进怀里，然后安排道，
“鸿雁，你去安排马车，到茶楼门口接应，”
“刘大哥，来搭把手，咱们把他扶下楼去，抬到马车上。”
赵鸿雁缓缓走出门去，嘴里相当不乐意，“回回都叫我去跑腿，真把本小姐当助手了。”
陈无恙此时懒得跟她斗嘴，赶紧招呼刘长风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周掌柜来到楼下。
店小二见自家掌柜不省人事，笑着过来问道，“哟，周掌柜这是咋的了？”
“周掌柜喝醉了，我们送他回家去，没事，小兄弟先忙着。”刘长风出声说道。
这周掌柜平时对茶楼里的小二和厨子们吆五喝六，很不客气，再加上平时动不动就罚款扣钱，搞得下面的人对他都很不满意。
“喝茶还能把人喝醉了，哈哈哈，客官您慢走，周掌柜慢走。”
店小二笑嘻嘻上来搭手，将他们送到了门口。
小二回到店内，账房的学徒小子过来问话，“先生可是遭了暗算？”
“少管闲事，做好你的工作！”那店小二眼神犀利，出声呵斥。
茶楼外面，
几人将晕倒的周掌柜架上马车，
刘长风开口问道，“陈老弟，咱们去哪儿，总不能带着这么个大活人回客栈吧，这可使不得。”
思前想后，陈无恙决定把人带到城西的酒坊，那里地处偏远，酒坊也可以掩人耳目。
一行人快马来到城西酒坊。
这是一个隐蔽单独的屋子，周围没有其他建筑，平时用来对方一些器具，杂物什么的。
刘长风和几名酒坊工人在不远处帮忙看守着。
确定好四周安全不会有人偷听之后，赵鸿雁将自己在屋外偷听到的尽数说与陈无恙知晓。
听她说完，陈无恙并不惊讶，从进城第一天在烟雨楼那一夜开始，早就觉得琦玉这个女子不简单，
用青楼女子的身份作掩护，打探各方消息的途径会更加方便。
陈无恙再次确认问了一句，“逃掉的那个女黑衣人是烟雨楼的琦玉姑娘，确定吗？”
“虽然隔着房门，但是那个声音我能听得出来，可以肯定就是她，就是那天在五楼过道的琦玉姑娘。”赵鸿雁异常笃定地说。
看对方如此肯定的语气，陈无恙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眼神闪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周掌柜早已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听见两人的交谈声，缓缓醒来。
“周掌柜，睡得可好？”
见他醒来，陈无恙坐在凳子上，问候道。
“你们俩是何人，为何将我带到此处？”周掌柜气冲冲问道。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情，如果你说的跟我猜的一样，马上就会放你离开，”
听陈无恙这么说，周掌柜立刻反问，“那我要是什么都不说呢？”
“如果周掌柜不愿意合作，就不要怪本指挥对你用刑了，嘿嘿嘿。”
陈无恙故意说出自己皇城司的身份，试探对方反应，可周掌柜也并不惊慌，眼神也没有丝毫躲闪，只是本能地说，“就算你用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陈无恙早就在他的身上搜到皇城司令牌，所以才会告诉他自己皇城司指挥的身份，为的就是让他用皇城司同僚的事来求情，
可周掌柜第一反应没有这么做，所以陈无恙断定：要么他的令牌是伪造的，要么，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如果他只是为皇城司办事的密探，那屋内两人商谈的时候，不应该像是老鼠见猫一样，
况且几天下来，自己和赵鸿雁两人在皇城司衙门进进出出这么多次，早已混了个脸熟，只要是皇城司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俩的身份，
而周掌柜见到进入房间的赵鸿雁第一反应是出手攻击，并未表明身份，说明此人来历大有蹊跷！
正是想明白这些，陈无恙才敢肆无忌惮地将他捆绑至此处。
赵鸿雁见两人没有说话，不知道陈无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忙掏出防狼神器，递给他。
陈无恙看着她，一脸问号，“干嘛？”
“用这个，还不知道好不好用呢，刚才没打中他，”赵鸿雁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周掌柜。
“也好！”
陈无恙把东西接过来，贴在周掌柜脸上，笑眯眯地说，“可能会有些不适，你忍一下。”
随即也不等对方说话，在周掌柜惊恐的表情下，按下了开关。
只觉得一股电流从面部瞬间传遍全身，那酥麻的感觉顿时让他全身不住抖动，随即蜷缩在一起，嘴角口水也慢慢流出。
“这！！！这这这！这是给他身上放了什么药吗，他怎么这样？”赵鸿雁见状，惊讶地看着陈无恙。
“我还没使出全力呢，要是加大力度，我怕他受不了晕死过去。”陈无恙拿开电棍，蹲在一旁说道。
“这东西，原来这么厉害。”
知道了防狼神器的威力，赵鸿雁满脸惊喜，虽然周掌柜只是被这玩意儿轻轻碰了一下，就如此惨状，
这东西拿在手里，真是安全感满满。
叫人提来一桶冷水，陈无恙泼在周掌柜脸上，方才还在不停抽搐，立马清醒过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陈无恙手里的那东西威力巨大，他可不想再尝试一遍这个滋味。
周掌柜毕竟只是琦玉和柳月儿安排在月色茶楼的普通密探，忠诚度远远不急高宇杜七他们那种级别，再加上此人弱点颇多，随便一审，就把什么都招了。
只见清醒过来的周掌柜被反绑在地上，奄奄一息地说，“大人我说，我说，只要你别再用那个东西搞我，我全说，大人您问什么我说什么。”
几分钟前还一身正气，绝不透露半字的他，如今已是两眼失神，意识模糊了。
“那我问你，可认得这两个牌子？”陈无恙掏出怀里的两张皇城司指挥使令牌，拿给他看。
周掌柜凑近一看，小心地说道，“这块旧的是我的，另一块新的应该就是大人您的了”
“我再问你，既然你有皇城司的令牌，那你可是皇城司的人？既是皇城司的人，为何动手袭击赵指挥！”陈无恙指着赵鸿雁问道。
“这”周掌柜有些犹豫。
“嗯？”
见对方不肯说实话，陈无恙佯装举起电棍，“快说！”
“我说！我说！大人您快把拿东西拿开，我说还不行吗？”
见陈无恙收回电棍，周掌柜老老实实交代，
“这牌子是琦玉小姐给我的，琦玉小姐是烟雨楼柳月儿小姐的侍女，月色茶楼也是她在城中置办的产业，小的只是帮忙看管而已，大人！小的句句属实，大人饶了小的吧，大人！”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赵大人！小的一时糊涂，请两位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
周掌柜话没说完，赵鸿雁一记掌刀批下去，将其打晕过去，
“吵死了！”
陈无恙将电棍递回去，接过防狼神器，赵鸿雁继续说道，“咱们现在怎么办，把他放了？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见陈无恙没有出声，赵鸿雁又说，“没想到这周掌柜如此不经拷打，这么快就全都招了，跑掉的那个黑衣女子还真就是烟雨楼的琦玉姑娘。”
“糟了！去烟雨楼！”
忽然想起些什么，陈无恙连忙开门而出，吩咐刘长风将屋内的周掌柜看管好，随后翻身上马。
“怎么了？人在烟雨楼又跑不了，这么火急火燎的，等不及去见那琦玉姑娘了？”赵鸿雁骑马追了上来问道。
陈无恙没时间跟她解释。
这被绑来的周掌柜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月色茶楼密探首领此刻恐怕早已将此事汇报给琦玉了。
两人快马加鞭，十五分钟便赶到了烟雨楼。
自从上次拍卖会陈无恙给王妈妈赚了不少钱，王妈妈看陈无恙是越来越顺眼了，今日正好在这跟商会内部的几位掌柜商谈购酒事宜，
见到陈无恙二人急匆匆冲进门来，王妈妈更是笑得跟看见财神爷一样，连忙上前迎接，
“陈公子！您终于舍得来烟雨楼看看啦，今儿个可是要在这留宿，妾身也好给陈公子安排几个合适的姑娘。”
“哼~”赵鸿雁冷哼一声，直接朝楼上跑去。
陈无恙没有阻拦，想必那姐妹二人早已逃之夭夭，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王妈妈身上。
但愿能从她口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王妈妈不解地看着赵鸿雁背影，礼貌地问，“这位姑娘是？”
毕竟人是跟着陈无恙进来的，她也不能当场拦下。
陈无恙赶紧说道，“王妈妈近日可好呀，那位是我朋友，她上去找一熟人。”
见一旁还有几位掌柜，陈无恙连忙引开话题，“这几位掌柜，看着面生啊。”
何止是看他们几个面生，整个大宋酒业商会，除了刘长风和王佩琳，其余掌柜、老板啥的，陈无恙是一个都记不得。
“看我这记性，都忘了介绍了，”王妈妈笑道。
随即挨个介绍起身后的几位掌柜，最后介绍陈无恙，“这位陈公子就是大宋酒业商会会长！商会一系列的事情，都是陈会长想出来的，今后大家就一起赚钱了，哈哈哈。”
陈无恙心思不在这里，挨个给各位掌柜行礼，“多亏王妈妈打理有方，几位掌柜你们多听她的就是。”
说完，陈无恙把王妈妈拉到一旁，出声询问，“王妈妈可知道，此时琦玉姑娘和柳月儿小姐在不在房间？”
王妈妈想了想说道，“今日不曾见过二人出门，此时应该是在房间吧，这才晌午时分，陈公子就等不及了？”
王妈妈用妖媚的眼神看着陈无恙继续说道，“本来柳月儿这几日是不见客的，不过既然公子着急，妾身即刻叫人安排她姐妹俩梳妆打扮。”
“不劳烦王妈妈了，我直接上去！”
见陈无恙直接冲上楼梯，王妈妈一脸笑意，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年轻就是好啊，精力旺盛！要是柳月儿两姐妹以后成了会长夫人，那烟雨楼在商会中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五楼，柳月儿房间。
赵鸿雁见房门开着，便直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