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5
桌子上的酒已经被宋杳喝了精光，咬着阮虞买的雪糕冷静冷静，宋杳含糊地问阮虞道，“你说我当时要不去招惹人家，会不会就没有这么多伤心的事了？”
“你这个女人，当时要去调戏人家呢，说人家是冷漠美人你就喜欢那样的，结果现在跟我说这些，妥妥的坏女人啊宋杳你就是。”阮虞看她喝的差不多了，起身收拾残局。
“我哪有调戏他啊，我有吗？”宋杳只觉得现在头好痛。
“你还没有？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高二上学期的篮球赛啊？”
叼着雪糕，宋杳枕着手臂趴在餐桌前，看着阮虞收拾东西，“篮球赛吗？你让我好好想一想的。”
“少吃点雪糕吧，别马上胃疼的睡不着觉。”阮虞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和宋杳说道。
第一次摸底考试之后班上换了位置，宋杳跟阮虞还是坐在前后的位置，她们两个说好了就没有换座位。
宋杳以为姜饶会换一个位置，因为班上学习好的前几名都喜欢坐在教室中间的位置，她以为姜饶也会坐在教室中间的位置，没想到他按照排名的顺序进班之后竟然只是把自己的东西往旁边的地方挪了一个位置，而正好就是在宋杳的后面。
因为姜饶搬到了她身后，宋杳还跟阮虞嘀咕是不是她太有魅力，所以姜美人才想靠近她近一点的。
“你省省吧，我觉得姜美人肯定是因为旁边是卫生角才想换个位置的，你就别自恋了。”
宋杳撇撇嘴，阮虞说的是有些道理的。
附中每年都会有两场篮球赛，宋杳他们七班是全年级男生人数最多的一个班了，所以对于篮球赛向来是很积极的。
“姜饶，你参加篮球赛吗？”
体育委员季宁拿着报名表过来问姜饶，他们要选七个人参加篮球赛，姜饶是他们班男生中数一数二高的了，去年高一的时候他们班只拿了第二名，就是因为隔壁班有一个男生个子特别高，打起篮球是非常有优势的。
正好是下课的时候，宋杳坐在位置上嘴里还叼着一颗果冻，听见了季宁说的话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两个。
姜饶放下笔，抬眼便看见季宁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你们缺人？”
“缺啊，我们现在这才四个人呢。”季宁拿着报名表满眼的期待都快要溢出眼眶了。
宋杳转过脸来咬着果冻，脑袋还没反应嘴巴就已经说出口了，“参加吧，你不是会打篮球吗姜美人？”
话刚说出口，宋杳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了。
“姜美人？？？”季宁看看宋杳又看了看姜饶，要不是看见姜饶不是很好看的脸色，他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听岔了。
季宁觉得他们班这位转过来的新同学是真的高冷，成绩好但是总是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他每次想跟他打招呼都害怕直接被忽视。
为了掩饰尴尬，宋杳赶忙干咳了两声，“你听错了，别瞎喊。”
从姜饶接过季宁手上报名表到填好再交给他，全程没有给宋杳一个眼神，仿佛他现在的前面就是一团空气一样。
等季宁拿着报名表心满意足地离开之后，宋杳就趴在了姜饶的桌子上，“姜同学？姜同学？”
连喊了两声，姜饶都没有正眼看向她一下。
“姜同学，我刚才不是故意在别人面前喊你姜美人的。”
宋杳的脑袋枕着手臂，就这样看着姜饶，姜饶又听到了这个词，终于给了宋杳一个不是很友善的眼神。
这还是宋杳第一次从姜饶的脸上看到一点儿别的情绪，“那我下次就偷偷的喊，不让你知道？”
“宋杳！”
姜饶忍无可忍地喊了一声宋杳的名字，宋杳还是就这样趴在桌子上，原来美人生气的时候也是好看的。
姜饶伸手指了指他的桌子，“你压着我的试卷了！”宋杳低头一看，她的手下面果然压着了姜饶的英语卷子。
“啊，不好意思。”宋杳赶忙抬起手，姜饶这才把他的试卷从宋杳的手下解救出来。
拿回卷子之后姜饶就开始埋头写作业了，完全没有要继续理宋杳的意思。
正好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宋杳这才乖乖地坐正身子。
篮球赛的第一场就定在了周三下午，周三下午是社团活动的时间，因为有篮球赛的关系，所以大家几乎都没有去社团，而是直接去了操场边的篮球场。
宋杳跟阮虞到的时候，篮球场上已经围着好多人了，一半以上的都是女孩子，女孩子很多其实不是很懂篮球的，就是想来看看男同学们挥洒汗水的画面。
“你这四处张望的在找什么呢？”阮虞看着宋杳张望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没忍住便问道。
闻言宋杳收回视线，“不是说下午有我们班的比赛的？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姜饶啊？”
“我们班是后面那一场好吧，你怎么眼里就只有姜饶一个人呢？”
一听还要等一场才能看到姜饶，宋杳泄了一半的气儿，“早知道就不这么早出来了，出来这么早连个美人儿的影子都没看见还热的要死。”
阮虞是真的已经无力吐槽了，刚才是谁拉着她三步并两步地往操场这边跑，生怕错过了比赛。
“宋杳！”
宋杳刚想找个树荫的地方先坐下来，就听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阮虞眼神好，先看见了殷一鸣，“呦，妖孽来了。”
“你们是来看我比赛的？”殷一鸣穿着附中的篮球服手里拿着秋季校服往宋杳这边走过来。
宋杳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是来看我们班比赛的。”
“啊，无情的女人。”
殷一鸣跟阮虞还有宋杳初中的时候一个班，那时候三个人坐在一起，初中的时候玩的很好，后来上了高中，殷一鸣去了隔壁班，原本还是有点婴儿肥的他张开了之后像一只开了屏的花孔雀一样，宋杳跟阮虞为了活命便开始跟这只妖孽划开距离。
随着他走近，宋杳下意识地往旁边站了站跟殷一鸣离了些距离，“你这妖孽别离我们这么近，马上被你小女朋友看见了可不好。”
“我哪来的小女朋友？”殷一鸣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低头问宋杳，宋杳站在他面前显得太小一只了。
宋杳看了看阮虞，这可是阮虞说给她听的八卦。
“高一的那个小学妹啊，你不是还跟人家一起去喝奶茶的？”阮虞回忆了一下上次橙橙说的话。
殷一鸣像是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啊，早就说开了，我们已经不联系了，我现在是单身呢。”
“花孔雀。”宋杳忍不住吐槽道，来看篮球赛的不止有高二的同学，高一的学弟学妹也来了不少，他们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了不少学妹，应该都是在看殷一鸣的。
秋季校服被殷一鸣一把塞到宋杳怀里，“我马上比赛了，帮我拿一下衣服。”
宋杳皱了皱眉，“你放在乒乓球桌上不就好了，干嘛让我帮你拿？”
“我有洁癖。”殷一鸣说完便小跑着往篮球场中央去了，他刚离开宋杳就看见了姜饶。
姜饶身上没穿篮球衣，就穿了件夏季校服和秋季的外套，他身边的季宁正不知道在跟他说些什么。
“你帮他拿着吧。”
不情不愿地阮虞拿着了殷一鸣的外套，“直接扔那边不就好了，还非要给他拿着。”
宋杳看到姜饶之后冲着他招了招手，“姜饶。”
姜饶正在侧耳听季宁说话，季宁看到宋杳招手之后便说道，“宋杳好像在喊你呢。”姜饶抬头看到了宋杳，人群的后面，穿着校服扎着丸子头的宋杳很显眼，“嗯，你继续说。”
“啊？好。”季宁突然觉得有些安慰了，原来姜饶对谁都是这么冷漠啊，就连他们班公认的美女宋杳叫他都是这么冷漠。
宋杳见他好像是没有看到自己，便主动地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姜饶的旁边。季宁还在跟他说有关篮球赛的事情，姜饶有在认真听着，所以宋杳并没有说话，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前面两个班已经开始打了，姜饶站在人群的边缘往里面看。
身高的劣势，宋杳跟阮虞站的位置，完全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况的，就只能看见一颗球在里面被抛来抛去，和阵阵的欢呼的声音。
“哎，早知道往前挤一点了。”阮虞摇摇头，她可是想来看男孩子们打篮球的，不是来看大家后脑勺的。
宋杳本来是靠在乒乓球台边上的，姜饶离她有两三步的距离，他没有理她，宋杳也没有再主动跟他说话。
围在篮球场周围的女生们一半是在看里面正在打比赛的殷一鸣，一半就是在看季宁身边的姜饶。
“哎哎哎，那个男生好帅啊。”
“真的呢，我之前怎么没有在学校里见过他。”
“就是说啊，这么帅应该很显眼才对吧。”
“跟六班的殷一鸣不是一种类型的帅哥哎，我好像更喜欢这一款。”
周围虽然很吵闹，但是宋杳耳朵好，听得清清楚楚的。
姜美人这张脸果然很惹人啊。
垫脚站着半天了宋杳觉得好累，“阮虞你说我能不能站在乒乓球台上看啊？”
“不好吧，这样也太显眼了一点。”阮虞话还没说完，宋杳就已经爬上了乒乓球台上，台子不是很高，宋杳手一撑就能上去。
“你慢一点，别摔着了。”
宋杳这下是把场内看的清清楚楚了，“没事的。”
季宁看了一眼场上的比分，“六班还挺厉害的啊，估计一班是没有机会翻盘了，那个23号就是殷一鸣，我们年级有名的帅哥，好多女生都是冲着他才来看篮球赛的，不过我觉得哥们你比他帅多了。”
姜饶看到了站在乒乓球台子上的宋杳，阳光衬着她的皮肤很白，因为梳着高高的丸子头，所以露出了纤细的脖颈。
“哎呀，宋杳怎么站在那个台子上去了。”季宁的注意从场内转移到了宋杳的身上。
“怎么了？”
“那个台子体育老师前两天还说有一个脚有些不稳的，让我们小心点别磕着了。”
宋杳上体育课的时候向来都是跟阮虞在后面摸鱼，所以老师说的话她也很大一部分没有听见。
姜饶看着站在乒乓球台上的宋杳，又没有忍住地皱了皱眉，走到宋杳身边，他仰着头对她说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