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两妈PK
""咄咄""传来敲门声。
我应答:‘’请进！‘’
‘’晚上好！打扰了！‘’服务员红小帽短袖黄编桃红工装，下面也是桃红短裙，裸坦着玉臂粉腿，春意盎然。一手拎着乌绛色的小茶壶，一手拿着一打一次性纸杯，麻利地挨个沏茶。完毕盈盈而笑:‘’请问，想吃点什么？‘’
饮食服务行业，要的是口感与态度，作风与细微；体现的是素质与敬业，档次与别具一格。
干妈说:‘’今天真算见识！几时我们武汉的人民，也变得这样彬彬有礼，落落大方？‘’
‘’要与时俱进，跟紧时代的脚步！‘’明丽说。‘’琴琴！老思想，老眼光，老作风，老陋习，都要统统摒弃！‘’
我说了干妈点的菜名。服务员刷刷记在小白纸本上:‘’请问还有吗？‘’
‘’加盘珍珠蚌，凤鲜香菇汤。‘’明丽说。‘’琴琴！现在各行各业，要的是真诚、态度、风范、服务。业务要水平，行为要素质，业绩要涵养。张囗闭口婊子养的，老子当先，要滾蛋玩完！‘’
‘’苍桑巨变？‘’干妈瞪眼睛。‘’这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子佩服你们！‘’
‘’琴琴！‘’眀丽望我说。‘’小石头你爱的好狠哟？儿子儿子的叫的那顺溜！‘’
‘’爱又有么用？‘’干妈伸手抚我头，很丧气。‘’家里自从有了儿子姑娘，每天跟他们玩、疯，我都快回到了丫头时代！睡觉前儿子抱抱，一觉天光！马上就要成别人的儿子，我要是大经理就好啰！‘’
‘’莫搞得骇死人的！‘’明丽笑。‘’你有两个姑娘作陪，天天照样可以继续疯，做你的老小孩。儿子就让陪我，免得我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死气沉沉的大屋子害怕。‘’
‘’胳膞总拗不过大腿！‘’干妈眼里现出的是无助、无奈、无望，我看着真很伤心。可是为了芳雅，我只有这样选择。也许，每个人都有太多的无奈，曾经拥有的欢娱与快乐，在不知不觉间，被人悄然夺走。干妈眼里有点闪泪花:‘’丽丽！一家人我都习惯了，每天晩上跟儿子喝酒划拳，石头。剪子。布。真的满有味！你把他抢跑了，我的乐子也就没了""
""你跟两个姑娘划唦！""明丽感觉到了干妈內心对我的眷念。我很奇怪，我们人类，天生为什么会有这么丰富的感情世界？得到的总是难舍，失去的总是忍不住回忆，很想把他(她)找回，却偏偏又难重拾
""姑娘她代替不了儿子！""干妈终于憋不住抬手抺眼角。‘’算了！你丽丽有狠，我争不你赢，儿子你拿去""
""莫搞的这动情,这伤感！""明丽好笑。‘’石头又不是出远门，你想见他一个电话就有了。这还搞成了象新婚燕尔的小媳妇，要送小情郎上战场光荣似的！‘’
‘’你个婊子到会说风凉话！‘’干妈忍不住笑。‘’老子晓得，你发骚不成会发疯！‘’
‘’我发疯首先闹你个婊子养的！‘’明丽笑。‘’儿子！你也过来贴妈坐。‘’
‘’快去！快去！‘’干妈把我往起推。‘’她身上做兰花香，嗅着晚上做梦相织女！‘’
菜一盘盘上来。明丽把我拉坐身边:‘’琴琴！想喝么酒？‘’
‘’法国香槟！‘’干妈想也没想。‘’大老总有钱，老子捉住一回是一回！‘’
‘’放心！有儿子，以后吃饭喝酒的日子，多的是！‘’明丽按桌铃。‘’我只求一点，别跟我抢儿子！‘’
红有点不舒服，得了明丽的重礼，又都叫妈，不好意思发作。晓红看我满是艳羡，她们哪里知晓，我已把自己卖给了身边的眀总！
‘’丽丽！‘’干妈迷惑。‘’你为么事要对儿子这么好？‘’
‘’人才难得！‘’明丽摸我头。‘’在所有的公司应聘人员中，没有另外一个人，能写出他那样恭维而不带拍马屁的话！吃完饭你加我微信，拍照发给你瞧！年轻、帅气、心地善良，肚子里有学问的伢，走到哪里都有人器重！‘’
‘’你个婊子言不由衷！‘’干妈说。‘’老子心知肚明。酒呢？‘’
‘’酒到！‘’服务员送菜带酒来。‘’请慢用！‘’
‘’琴琴！‘’明丽开香槟起身。‘’莫生气！我亲自为你倒酒。你当年可是班花，我还是你的崇拜者！一笑泯恩仇，一酒天外天！‘’
‘’你半路杀出，横刀夺爱，天你个头！‘’干妈捧杯接酒。‘’老子跟你没完！‘’
吃罢饭出王子屋，红小声对我说:‘’石头！是不是你这个干妈，答应你救芳雅？‘’
‘’红！‘’我点头说。‘’芳雅多可怜？终于有人出面救她，这干妈大气吧！‘’
‘’出手是大气！‘’红说。‘’她对你也太好了，好得有点离谱！‘’
‘’有钱人，要显高人一等！‘’我悄然说。‘’她是故意做给干妈看的！‘’
‘’你小心点！‘’红吧我一口。‘’记着给我视频！‘’
‘’丽丽！‘’到大街上，干妈说。‘’下次再见面，你给媳妇准备个更大的礼物！姑娘！我们走！‘’
‘’我送她辆奔驰！‘’明丽哈哈笑。‘’慢走！‘’
目送她们离去，明丽牵我手:‘’儿子！我们走。‘’
沿步行街，迎着霓虹闪炼，慢慢拐进一条热闹的夜市胡同。城市的夜，亦如白天一样忙碌。尓后出街，步入大道。
‘’石头！‘’明丽站住，头几乎抵住我的脸。‘’你干妈看得出对你很依恋，给老子说实话，跟你干妈‘’
她问的我有些生气:‘’明总""
""叫妈！""她横眉怒目。""当心老子收回承诺！嫣红那小婊子够年轻貌美,老子满不舒服！""
""妈！""为求她熄火,我吧了她两囗。‘’那真是我干妈！你把我人品糟贱得那差？‘’
‘’琴琴个小婊子还有这年轻漂亮！‘’眀丽自言自语。‘’跟你们一起疯，她把你也当成了宝。女人长时间没接触过男人，尤其象这种才貌双全的粉嫩玉石，谁见着都爱不释手！‘’
‘’妈！‘’我拍香马屁。‘’其实您更年轻风雅，笑里藏刀，香风切骨，桃蕊温润，时尚诗韵，画影水墨！‘’
‘’你夸人都不落俗套哈？‘’她又笑。‘’笑里藏刀是什么意思？‘’
‘’温玉生香！‘’我咬她耳根。‘’雪原阳光！‘’
‘’这话老子喜欢！‘’她桃李春风。‘’老子让你天天滚阳春白雪。‘’
眼前橙红粉墙，彩灯纷扰，字幕跳动:贵族花园。大门前亦如我们学院，保安掌控着自动电子门。
里进是清一色欧式别墅群，尖顶削脊，宝塔拱月，古色古香。
眀丽嫣然:‘’石头！你非要舍不得个嫣红，跟了我住洋楼別墅，老子把你当宝揍着，再生个伢，一家人其乐融融，不自在幸福？‘’
‘’你现在说把我当宝捧，谁知以后的变故？‘’我才难得相信她的鬼话。‘’说不定什么时玩厌了我，砰地一脚踹开，我他妈还不是夹着尾巴滾鸟蛋？你们这些有钱人，财大气粗，象我们这种可怜的穷小子，你想捏瘪就捏瘪，想他妈活圆就活圆！‘’
‘’你个小王八蛋么样在跟老子说话？‘’明丽照我脑壳就是一巴掌。‘’老子拍死你！我想找男人还轮到你？你不要那个嫣红，老子把这房产过继到你名下，你还怕不怕？‘’
‘’妈！我的亲亲妈！‘’我真想放声嘲笑。‘’说甩人你重授律师起草一份授权书，还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白色铝合金箭头直指院墙大防盗门，气势非凡，开暗锁进大院。
明丽又拍我一掌:‘’你就是你妈个猪脑壳！老子就是被别人甩了，多久也没遇到个称心如意的。你对老子死心塌地，快小我一二十岁，老子会甩你？‘’
开橙红色房间门，随手按开电灯。一个大客厅，顶吊茶花层底，悬边双拉，四周彩灯交织。中间吊的尽是饰坠如玉的大吸顶灯，照亮了大厅的各个角落。墙贴皇冠浅奶白色壁纸，大气高雅。一台六十五吋大海尔平板电视机，稳坐在白色的电视长柜上。杏红色的红木沙发，成u型摆放在电视对面墙边。挨沙发是一张长方形的红木茶几。装着圆柱形的格力空调，养着精心打理过的长藤钱叶草，绿韵茵茵。
‘’这象皇宫！‘’我这乞丐突入豪门，真有点晕头转向。‘’有钱人生活在天堂，可怜人挣扎在地狱！他娘的真不公平！‘’
‘’当时等着要住，这只是简装了一下！‘’她说的轻描淡写。
‘’精装一下是什么概念？‘’我语锋含刀。
‘’贴高档大理石，镶金嵌玉，金碧辉煌！‘’她巡视着屋顶，一身傲气。‘’你看了更不得了！‘’
‘’那你永远生不了伢！‘’我有点恶声恶气。‘’你是不是也如我干妈一样，结婚没有我这样的宝，遭人甩了？‘’
‘’他重找了个小妖精，仍是屁蛋一个！‘’明丽望我说。‘’你小王八蛋还挺有个性，老子更喜欢。别看了，洗澡早点睡觉。‘’
早上八点，我们起床。我首先给是龙打电话请假。
‘’粉石头！‘’是龙半真半笑地说。‘’你不会拿我五千块，以芳雅做影子，想去游山玩水吧？‘’
‘’是龙！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哈哈笑。‘’今日个心情好，不与你计较。我妈派车，马上就去接芳雅回汉治病。你那五千块，早到了芳雅那儿！‘’
‘’真的？‘’是龙问。‘’你几时又冒出个这么大气的妈来？专车呀？‘’
‘’专车！‘’我肯定。‘’想不想一起踏足一行？‘’
‘’芳雅来了我再看。‘’是龙说。‘’真他妈佩服你！一路顺风！‘’
‘’石头！‘’明丽由卫生间出来，拍我脸笑。‘’小王八蛋擂死人！出去过早。‘’明丽拿包锁门。‘’芳雅接回入院，你抽空练车学驾照。抓紧搬过来跟我住。‘’
‘’妈！我已经是您的，卖身契都在您手上捏着！‘’我有点讽刺。‘’我听您的！‘’
‘’不听老子的听那个妈的？‘’明丽脸上漾满了嗔悦。‘’我让小玉陪你下江南。‘’
‘’男的女的？‘’千万別派个女人，路上麻烦不说，精力还有限。
‘’听名子，你说是男是女？‘’明丽瞋目。‘’怎么，害怕吃你？‘’
‘’我的亲妈！‘’我还真有点害怕，下套要我钻，然后狠狠给我来一击。‘’路途遥遥，最好给我派个男同胞开车。女人""
""女人又怎么啦？""眀丽驻足打断我的话。‘’老子是女人，大集团总经理，公司多少号人都得看老子的脸色！小玉妈派她给你开车，是心疼你在路上寂寞，不热闹。不过我警告你，别打她的鬼主意！‘’
我真的怀疑，是不是她故意派的个奸细，用以考验我？女人！我想笑:‘’妈！你最好警告小玉，別打我的鬼主意！我心中的嫦娥在跟前，别的我还难入法眼！妈！女人精力有限，容易疲劳，遇事反应也迟钝！‘’
‘’你个小王八蛋还尽是理由！‘’眀丽用指尖托我下颔。‘’妈是女人，生意场上我比谁都精！就小玉！‘’
‘’您大老总，官大权大！‘’我有点愤怒。‘’小王八蛋只能唯命是从！‘’
‘’哈哈哈！‘’明丽大笑。‘’小王八蛋敢不从！‘’
牛肉面，一袋酸奶。明丽牛肉面，豆浆。
明丽玉指点我头:‘’小王八蛋挺会搞笑幽默。‘’
‘’跟妈还要长见识。‘’我们到公司正门大街，车已停在公司门囗。
明丽指我:‘’我儿子石头！‘’一指小玉:‘’林小玉，我司机。小玉！路上听石头的，满足他的一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