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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丑死了裴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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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还不是最吓人的,后来那个人的邻居去他们家敲门,没人应,推开门一看,一屋人全死光了,他邻居也是惨。”

    崔纵几人说着便摇摇头,对那邻居的遭遇甚是同情。

    “这是招了什么样的仇家啊,下如此毒手。”裴锦思光是听着就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谁知道呢,据说官府都不敢管,不然哪能流传这么多说法。”

    见裴锦思和裴泉面露疑惑,崔纵一脸神秘地开口:“到时候你们去那城西寺庙外看看就知道了,保准不少人拦着给你们讲故事。”

    两人这下是懂了如何能流传这么多种说法了。

    一路上交谈着时间也过得快,还不到午后一行人就到了乾水城外,几人牵着马停在城外。

    裴锦思想问问乾水内有无特色的客栈或是食肆。

    来这一次,总要见见当地的风尚才不虚此行。

    不过未能问出口,崔纵先一步开了口:“裴小姐和裴公子别看乾水不如郦州繁华,但这儿过几日的东庇节可是郦州没有的日子。”

    裴锦思确实没听过东庇节,心下有些诧异这是什么日子。

    崔纵边走边解释道:“乾水地势东高西低,几十年前洪灾泛滥,淹了城西好几户人家,后来一有洪灾县令就安排大家往城东撤,前几任县令治好了洪灾,就搞了个东庇节庆祝治洪。”

    听完崔纵解释,裴锦思真是觉得自己果真知之甚少,世上竟还有这样建立起来的日子。

    “那到时麻烦崔大哥带上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裴锦思语气诚恳。

    “那么麻烦干嘛啊,镖局就在城东,你们就一起去镖局里住着,到时热闹得很!呃……”

    崔纵觉得这话好像不太对,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问闵行止:“……你说是吧,少主?”

    闵行止朝他笑笑,轻哼了一声:“原来少主在这儿呢。”

    “哎呀,少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闵行止瞥他一眼,将视线放在裴锦思和裴泉身上,同意地点点头。

    “崔纵说得也是,住在镖局也无坏处。”

    裴锦思自是愿意,在路上就像去镖局一览乾水风貌了。

    只是不知道裴泉怎样想,刚转过头,就看见裴泉盯着闵行止。

    哦!忘了他们已经是称兄道弟的关系,想必裴泉也愿意。

    “多谢闵公子,叨扰了。”裴锦思拉着裴泉连忙道谢。

    事实上裴泉并不太愿意,住在镖局行动受限,且不说如何与闻辛联系,就光是在镖局走动就已经够显眼了。

    但自己的“好兄弟”站在面前,而且裴锦思才是现下的主人,他无法拒绝。

    只能跟在裴锦思后面道谢。

    “多谢闵公子。”

    “生分了,走吧,裴小姐,裴兄!”闵行止是一腔热情。

    到了乾水,一切都不如在郦州那边熟悉,眼前事物让裴锦思目不暇接,若不是手中牵着马,裴锦思早走过去仔细看了。

    下一刻,裴锦思手中的缰绳松了。

    是裴泉拿走了她手里的缰绳。

    “小姐,前面是最后一个卖吊饰的了,再不去看今日怕是没机会再来了。”

    裴锦思惊喜地转过头,眼神里写着你怎么知道的,接着双手抱拳以示感谢。

    裴泉有些好笑的将缰绳攥进一只手里,心说我都见你望了一路了。

    “裴泉真聪明!”裴锦思思毫不吝夸赞,说完便跑开了。

    裴泉忍不住扬起嘴角,谁能拒绝他人夸奖,反正他是拒绝不了。

    裴锦思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小吊饰,是暗镖样式的,模样小但着实精致。

    “裴泉,给你。”看在帮她牵马的份上,勉为其难送他个小东西吧。

    裴泉接过一看,是个画着丑丑的哭脸的小吊饰。

    刚扬起的嘴角又瘪了下去。

    偏生裴锦思还要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盯着他,实在说不出难看的话来。

    “谢小姐,真……乖巧。”若不是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别弄丢了,这可是我亲自画的,独一无二,那个老板说自己画的能便宜不少。”

    得!

    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抵达镖局已至黄昏,从无淮山看去,夕阳西下,真是好景。

    少主回家自是要大办一番,尤其还带回如此之多的能士。

    不过怎么有个女的?

    哦!原来是郦州裴家的大小姐,失敬失敬。

    于是裴锦思在晚膳时见到了各式各样的殷勤。

    裴锦思左望右望,几大桌的大老爷们儿,只见到两名女眷,听说是镖局主人的妻子和女儿。

    不过镖局主人并不在此,因为那妻子的身旁的主位是空着的,隔了一人闵行止才坐下。

    有些奇怪,心里想着说不定又是自己少见了,万一习俗如此。

    席开到中途,主位上才来了人,皮肤黝黑、面容见着很是和善,裴锦思直觉这当是那请贴上的闵仲止。

    看着和闵行止真是相差甚远。

    “裴小姐和裴公子到此,令我镖局生辉啊!在下是闵仲止。”那人刚坐在主位,又起身向裴锦思和裴泉敬酒。

    “闵当家,接下来的日子多有叨扰,还请见谅。”裴锦思也客客气气回应。

    本以为裴锦思会拒绝,没想到她也一口干了下去。

    闵仲止很欣赏这样的人。

    “和他们一样,叫我大哥就好。”这个他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没想到闵仲止还一点架子都没有。

    接下来就是喝酒吃肉的环节,裴锦思高兴,又喝了一小杯酒,虽平日里不怎么喝,但也不至于一两杯就醉了。

    倒是裴泉,刚来的小兄弟被镖局里的大哥们灌了好些酒,现在看着有些呆滞了。

    裴锦思转过头看着裴泉那模样,有些好笑,见他抬手去夹菜,袖子却快要掉进酒杯里,帮他提溜了起来。

    这不提还好,一提裴泉反倒是放下了筷子。

    盯着裴锦思,眼神看着有些迷离,但还能口齿清晰开口讲话:“笑什么笑?”

    裴锦思一愣,这是什么语气?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态度?

    “丑死了,裴锦思。”

    裴锦思:???

    这什么意思?

    他说她丑?

    裴锦思一脸不可置信,瞪大双眼看着裴泉说:“你说我丑?”

    裴泉像是想到了什么,用手拿起放在怀里的吊饰,合理反击:“你不丑难道它丑吗?”

    有理有据。

    裴锦思看着那个哭脸吊饰,顿时明白了裴泉这是在报复。

    她一把扯过,将它挂在裴泉的腰带上,系了个死结。

    “丑你也得给我戴着。”

    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裴泉脸上表情颇为嫌弃,可就是扯不下来,便自暴自弃地让它挂在那里。

    酒席过后,闵仲止的妻子带裴锦思去了房间休息。

    由于喝了几杯酒,裴锦思睡得倒是格外好,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裴泉在床上醒来,头有些疼,大概是酒喝多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睡了。

    他走下床,却低头看见腰间的吊饰,动作僵了一瞬——

    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不记得了,就说要少喝酒,不然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裴泉有些无奈地去解,却发现是个死结。

    ?果然要少喝酒。

    解不开只能作罢,他打算出去借把剪刀直接剪下来。

    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裴锦思从外面进来,还带着很不怀好意的表情。

    裴锦思见裴泉出来,便径直走向裴泉,眼神愤恨得恨不得剜掉他一块肉。

    “丑死了裴泉!”

    语气也十分愤慨。

    裴泉:?

    她酒还没醒?

    行个礼表示一下尊敬。

    然后继续去找剪刀。

    不过不如他所愿,裴锦思转而又很欣赏地开口:“真好看。”

    说完裴锦思就转身出了院子,留他一个人困惑不解。

    裴泉:果然人要少喝点酒。

    裴泉刚无所谓地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裴锦思可能是在说这个吊饰好看。

    脚步被定在原地。

    完了,被看见了,剪不下来了。

    有些欲哭无泪,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

    今日是乾水入秋以来第一个的艳阳天,前些日子一直下雨,总算有了个晴天。

    闵行止请裴锦思和裴泉去无淮山上看景,他知道裴锦思也就是来游玩的,趁着这几日还算空闲,算作补偿吧。

    崔纵说得果真是没错,从山上看下去,整个乾水确实是一览无遗,连城西荒废寺庙外的枯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那寺庙,裴锦思又来了兴趣。

    “你说那林家得罪了谁啊,死相奇惨还被灭门。”

    她拍拍身边的闵行止,却不知闵行止和裴泉早换了位置。

    裴泉:“不知。”

    裴锦思听这声音不对,一看,是裴泉,又瞥了眼他腰间的吊饰。

    还算识相。

    “林家刚来乾水时便有仇家,还来找过他的,只不过不知为何又走了,本以为这就相安无事了,结果就这样被杀害了。”闵行止解释道,语气也是同情。

    裴锦思觉得林家可怜。

    “可怜之人想必也有可恨之处吧。”闵行止这话说得客观。

    裴锦思也不便评价,没有搭话。

    裴泉在一旁默不作声,听完闵行止的话,嘴角扬起一丝不明显的弧度。

    看来是时候找个时间见见闻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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