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赈灾案（六）
龟公扶着满脸鲜血的司长赶紧走了。围观的人见没啥热闹了，也散了个七七八八。
崔远和赵通明看着房间里就剩下洪武和那名女子了，相视一笑，很暧昧地退出房门，并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那女子见状，咬了咬牙，站了起来，脱下身上的衣服，怯生生地站到了洪武面前。
她脸颊绯红，抱住洪武，闭上了眼睛，将红润的小口贴了上来……双手略显生疏地开始解开洪武的衣服……
处子的幽香，丝丝缕缕地飘进洪武的鼻子里，把他的心撩拨地痒痒的。他正想义正言辞得推开女子，并告诉他是正人君子。却没想到，身体突然动不了了。
“修罗大神啊，我是正人君子，你别这样……”洪武连忙呼唤修罗。
“呸，你就是个伪君子，想上就上，有什么顾虑的？”修罗嗤之以鼻道。
“这是大宋，我有点放不开啊。”洪武觉得自己还可以挣扎下。
“可她就是做这个的。你有什么心理负担？你不行，我不介意替你的……”
“好吧，还是我来吧……”
洪武能动了，立刻转守为攻，将女子抱在了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女子面颊绯红地枕在洪武的胳膊上，细声细气地说：“大人，能服侍您奴家真的很开心。”
“从此，攀上高枝便高枕无忧没人敢欺负了是吧？”修罗再次嗤之以鼻。
“喂，修罗大神，什么都看透了，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啊？”洪武无奈地回道。
“切……”
“能说说你的情况吗？说不定本官可以帮帮你。”
“奴家名唤林月儿，从小命苦，像今天这样的打不知道挨了多少了。去年的时候，村里遭了洪水，家里只有奴家一人逃了出来……我沿路乞讨来到了秀州城。但是很多街坊也不收奴家这样没有经验的女工。奴家走投无路，只好来教坊司了。今后，奴家也不奢望能攀上大人，只求大人偶尔来奴家这里照拂一二就很知足了。”
洪武听了，不由得心中感慨。还是古代的人单纯啊。
他突然又想起一事，连忙问道：“之前你不敢开口的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一切自然由我做主。”
“恩。奴家今天之所以哀愁，是因为我的好姐妹彩儿……”
在接下来的叙述中，洪武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不由得心中一阵怒火。
这个彩儿，与林月儿的身世差不多，都是家中罹难的孤儿。她比月儿先来了几天，见月儿还小，且与自己有相同的遭遇，便心生怜悯，处处维护她。遇到难缠的客人，都是她出面解决的。遇到司长与龟公的惩罚，也是彩儿挺身而出代替受过的。所以月儿才一直保留处子之身。
月儿心中自然对她十分感激，把她视为自己的亲姐姐。但是好景不长，前几天，彩儿感染了风寒，高烧不止。司长却还是逼她接客。彩儿的身体实在扛不住了，一病不起，奄奄一息。那司长非但不送她去救治，反而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让两个龟公把彩儿沉尸湖底了……
“月儿恳求大人为我的好姐妹彩儿主持公道！”
“本宫自然会秉公执法。明天便会升堂将那贱妇绳之以法。只是本官心里有些疑惑，那个贱妇是对这里的每位姐妹如此，还是只针对你的彩儿姐？”
林月儿摇了摇头，说：“并不是的，这里的每个姐妹，包括我，每个月除了那几天特殊的日子，还有四天假期，如果生病了，还可以去专门的医馆看病。”
“你知道那个贱妇为什么只针对彩儿？”
“奴家不知道了……”月儿扑闪着大眼，摇头说道。
“好，本官答应你，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彩儿一个公道！不过，现在才十一点多，本宫还不困，不如我们继续？”
月儿羞红了脸，身子慢慢变热。洪武心下一喜，又把自己贴了上去了。
房间里很快响起了有节奏的奇怪的声音……
凌晨两点，还在温柔乡的洪武，又被修罗吵醒了。
“我已经用搜魂秘术感知过了，彩儿是枉死的，心中有怨气，这口怨气让它的魂魄没有消散。”修罗得意地说道。
“也就是说，以后我们不仅可以审问活人，还可以审问死人了？”洪武兴奋地说道。
“那是自然……只要死亡时间没超过3天，尸体尚且完整的，我都可以想办法让他开口的。”修罗补充道，
“那还等什么？走吧！”洪武在心中说完，慢慢地下了床，却没想到两脚一软，差点站不住。
“这没用！”修罗抱怨道。
“整整五次啊。是个男人都会羡慕的好吗？”洪武反唇相讥。
过了一会儿，稍微恢复了些，洪武缓缓离开了房间。月儿实在被折腾的厉害了，还熟睡着。
来到甲板上，已经寂静无声。
“彩儿的尸身在哪里？”洪武环顾四周，见没有任何异常，问道。
“湖中央。”修罗淡淡地回答。
“那我们怎么过去？如果划船，动静太大会被人发现的。”
“呵，真麻烦。你大可放心跳下去。”
“然后呢？”洪武有些迷了。
“你真是婆婆妈妈。跳下去你便知道了。难道本大神还会害你不成。”修罗不满地说道。
自从在洪武的脑海里知道了“大神”的含义后，修罗就爱上了这个称号。
我怎么可能是一个怂货呢？洪武心里想着，战战兢兢地爬上船舷。
深夜的湖水黑幽幽的，没有任何生气，但是耳边却有微微的风声，好像有人对着耳边呼气。
“真是孬种。”修罗不满地说道，然后一施法，洪武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掉了下去。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洪武并没有掉入湖水中，而是轻轻地浮在了水面上。
洪武大感神奇，当下也没废话，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直接朝着湖中央走去。
找到位置后，修罗在脑海里直接施法，并告诉洪武等下不管看到什么都别一惊一乍的。
四周安静的可怕，残月高悬，四周影影绰绰，好像一道道影子正朝着这边靠近……
突然，洪武一道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一开始听得不清楚，随后越来越真切。
“洪……武……洪……武……”这声音，很温柔，让人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在母亲怀中的温暖。
而洪武的眼睛，渐渐迷离了。他仿佛真的回到了小时候，自己在大院里和小伙伴们正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很快吃饭的时间到了。妈妈站在家门口，含着笑，呼唤着他的名字。洪武应了一声，起身跑向了妈妈，并扑入她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