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选择了结
“呵呵，这种事情自己亲手做才有意义。”蜷缩在角落的女子在听到声响下意识的将脸一挡，一会过后才哑着嗓子朝着远处站着女子说道。
“动手归动手，一切还是以安全为上。”语气中夹杂些许不满，压低嗓音警告着女子颇有些肆意的行径。
“知道了，有着空还不如想想怎么打消警察对你的怀疑。”女子轻哼回复道，地上的影子随着一扭脸庞动作，在烛火的拉长下瞬间变得诡异几分，女子姣好的面容上横跨着狰狞干结的伤疤，硬生生的延伸到耳畔处，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原本不和谐面容更加的别扭。
“这事不用你管，我自有我的打算。至于你还是祈祷警官查不到你的踪迹，好自为之吧！”见女子毫不在乎的神情，她似乎也没了耐心，说罢便毫不留情，轻甩衣袖的转身离去。
“呵呵，查到又如何，反正活不活着都差不多。”屋内再次恢复宁静，女子彻底暴露自己面容，双目空洞无神，一步一步朝着天台窗边靠过去，嘴里小声呢喃两句，似在回复着又像在自言自语，整个人神志不清来回念叨。
黑夜继续延展，不仅笼罩着这个城市的边边角角，同样掩盖许多人内心的黑暗，遮掩着他们肮脏的手段。
就在萧瑾困的想要睡着的时刻，一声手机来电声响打断他的一丝睡意。
一旁的陆云之见打扰到了他，顿时表示歉意将声音降下来才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看是洛彬，没有迟疑的将车停靠在一旁，看着萧瑾激动的接通电话道：“怎么样，复原好了。”
“复原好了是好了，我已经将它传到你手机上了，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知道你忙不打扰了。”电话对面洛彬一边揉着炸毛的头发，一边拖拉着拖鞋朝着里屋走去，眉眼处夹杂着浓浓的倦意。
似乎听出电话里头声音的疲倦，就在挂断电话之际仓促来了一句道：“辛苦了，等完事请你多吃点。”
刚说完这一句，电话里就传来嘟嘟的声响，打断了陆云之满肚子感谢的话语。
“萧队，我们先回局里吧。”找到监控画面将手机递给萧瑾后，陆云之打转着方向盘再次踏上寻找真相的路途。
监控画面上一个包裹严严实实的女子，推着车子进入到病房，半个小时过后再次推着车子离开，整个过程表现的十分冷静没有丝毫的慌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给病人治病。
仔细观察女子言行举止一番，萧瑾有抓紧时间调取了同一楼层的其他画面，中途去过一趟厕所，接着坐电梯下楼消失，再次出现便是大门口一辆面包车接走了她。
“查一下车牌号的车主，以及经过地都查一遍。”锁定好目标，萧瑾赶紧找局里的信息科人打了个电话。
“这下终于有目标了。”见萧瑾下车后急匆匆的往局里赶去，陆云之也赶忙停好车追了上去，语气颇为轻快说了一句。
“有积极态度是好的，但莫要高兴的太早。”听出陆云之的话声里的松懈，萧瑾毫不客气将他心中过早的喜悦打散大半。
“嗯，知道萧队。”陆云之带着痛苦面具，不知不觉的慢下脚步，以至于落在萧瑾的身后。
“萧队，咱接下来要不要通过审问墨言，将幕后之人揪出来，这样也许能加快一下步伐。”见萧瑾面容略微苍白，很明显是对当前局面并不感到满意，陆云之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没有把握的话说出来，这样确实可以多多少少掌握额外的证据，虽然可能性不多。
“嗯，差点忘了墨言，你先去试试吧，我正好忙着查监控。有收获吱一声。”似乎察觉到什么，萧瑾突然停下脚步看向陆云之，略微收敛下颌紧绷侧脸几分随后才说道。
“好的，我这就准备一下。”似乎受不了萧瑾过于锋利尖锐的直视，陆云之先一步的错开眉眼，将视线移开，行动利索的往自己办公的地方快走离开。
相对于陆云之的别扭，萧瑾则是毫无波澜推门入了自己办公室，没有间歇打开监控沿着各大主要干路，在茫茫车海中仔细捕捉目标。
吱呀—
刚刚还一脸不屑一顾的墨言，此刻已然双目茫然瘫坐在椅子上，一副不知该作何感想的样子。
“怎么，还没想明白？”见墨言嚣张萎缩，陆云之也不是乐于落井下石的那种人，感慨之余他更多的是佩服沈修瑾的忍耐，谁受得了作为朋友却整日的催眠着要他的命，最鬼畜是他还详细记下自己精神方面变化。真是活久见了。
“想明白什么，想明白他明知道我害他，他还往上赶的原因。呵呵，他那是想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陆云之的询问一下子刺激到墨言最脆弱的神经上去，一时难以接受的将罪过推到死去沈修瑾。
或者是他本就这般想的，人心总是将最坏的一面掩盖在平日的伪装之下，再说到最致命拷问的时候，将暴露出来险恶放在最炙热的阳光下进行暴晒，一点一点挣扎直到生命结束。
“你倒是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啊，我可要告诉你人心太恶可没什么好报的。比如上一秒还在咄咄逼人的王管家，下一秒就嘴角含血的死不瞑目，我想墨先生不愿莫名其妙的就死掉了吧。”见墨言还是死活不可吐露消息，陆云之学着萧瑾审讯时沉稳冷静，沉下心来和墨言上演拉大锯的表演。
“呵，我确实不舍得死，但说的这个条件仍然不能让我心动。”
“等你心动，估计你早就翘辫子了。还心动呢，直接心冻了。”许是嘴快管不住，陆云之直接怼了回去，连扯淡的闲工夫都生出。
“嘘，别急。”墨言伸出食指放在唇边笔画着，接着闭上双眸的深呼吸一口才蠕动唇角道：“你听，没有声响的世界多么美妙，安详又平静，是我想要的。谢谢你了，在生命最后一刻选择拯救我，可…惜我…不愿活着了……”忍着喉咙处的灼烧感，墨言说完他生命的最后一句。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