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疤痕的女子
“你们有谁打扫过王管家的房间？”陆云之眼神厉色盯着身前的五个佣人，来回踱步想要看出的什么。
佣人们都低着头没有出声的，一时间局面陷入了沉寂。
“你们最好老实交代，不然你们就有杀死王管家的嫌疑，到时候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去警局的。现在可是你们交代的好时机哦。”见一个两个不说话，陆云之可没什么耐心，就算是吓也要吓出来几句话。
“警官别把我们抓进局子里，我们都不知道啊。”一个中年妇女一听进局子，顿时吓得抓住陆云之的裤腿子喊道，哭丧着脸生怕陆云之真的带她进局子。
“阿姨，只要你们如实说，不至于不至于那么严重的。”陆云之一边说着一边咬牙往上提裤子，生怕中年妇女一个激动给他弄了个洋相。
“王管家平日不让我们进他屋子，卫生都是他一人打扫的，至于我们更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干的。”
“好，好，您先松手，我信您的。”待她一松手，陆云之赶紧远离她十步之外，咳嗽两声才缓和的说了两句。
“陆云之过来，有新发现。”就在陆云之摁着太阳穴听着大妈的各种嘟囔的时候，萧瑾的呼喊声在他耳朵边简直就是天籁之声啊。
“来了来了，萧队。”边回应着边拔腿朝着萧瑾跑去。
“监控，我怎么没想到。”陆云之看着监控画面上鬼鬼祟祟的身影，面容上不由浮现着懊恼的神情。
“现在不是想这事时候，你看着这人符不符合其中的一个。”萧瑾将监控画面再次转移到大门口，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
“没有，看着身形感觉年纪不大，虽然她极力遮掩她的面容，行动举止还是暴露她的年龄。而在佣人里只有一个比较年轻一点二十来岁，且身形较符合可以审问一下。”陆云之这么分析着，却总觉着画面上的女子有点怪异，具体却又说不上来。
“你有没有发现，她的面部浮肿了。”就在两人都沉默时候，萧瑾盯着监控画面蒙面的女子灵机一动，突然来了一句。
“那个女的毁容了？可是刚刚我见那个女的脸没事啊？”萧瑾那么一说，陆云之确实觉得蒙脸的照片有一侧略微鼓着，可回想刚刚观察的女孩却没有脸部肿胀的，一时到让陆云之犯起了糊涂。
“先去问问，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故意为之也不是不可能。”萧瑾见陆云之百思不得其解的弄傻不由得勾起唇角，轻笑一声象征性的安慰两句。
“目前来看只能这样了。”缓过来的陆云之再次踏上寻找真相的路途，一步一步朝着充斥着小声叽喳的屋内。
缩在角落不吭声的女子便是他们的目标，陆云之朝着萧瑾看了一眼，然后深呼吸朝着女子方向靠近，然后将放映着监控画面的电脑放置在女子跟前，清了清嗓子道：“这个是你吗？”
“不是的。”似乎被吓到，女子本能一颤仰着头朝着陆云之摇头，生怕他不信指了指自己脸颊道：“她的右脸有疤，我没有。”边说着手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右脸。
“你见过她，但你怕她灭口所以不敢说。”将女子应激的行径看在眼中的萧瑾，没有丝毫犹豫把话说出，眼神犀利将女孩心中顾虑看穿。
“不，我没见过，我没见过。”与萧瑾对视了仅一眼，女子就赶紧低垂眼眸，边摇头边连连说道。不知道是想要说服他们，还是说服她自己。
“你现在不说没关系，可以进警局慢慢说。”见女子闪躲，萧瑾很有耐心好生安慰道。
“不，我不能说。求求了放过我吧。”女子歇斯底里说着，揪着胸口前的衣领眼神无望的望着萧瑾，企图让他放过她。
“我放过了你，就相当于凶手，我不能这么做，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委婉说话已经是萧瑾最大的退步。
“我···唔救··我。”喉咙突然的灼烧感让女子惊恐不安，在结束生命一秒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惊恐、有悔恨、有难过······
“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尖锐的声响在封闭的楼层回荡着，猝不及防的死亡惊恐笼罩在众人心头，于萧瑾而言他心中更多的是愧疚，他就应给想到她见过凶手，就有可能又被下毒的可能。他还是没能挽救一条鲜活的生命。
耳边是一道道的声响，嘈杂充斥来回冲撞。死亡他每天都会遇到，遗憾总会存在，别人总会那般安慰他，表面的从容其实是给它扎根心间的时间，让它一点一点在每日希望浇灌下茁壮成长，以便见证更多人的美好。
死亡永远不可能消失，与其恐惧倒不如直面。
“萧队，您没事吧。”陆云之见萧瑾一直发呆，没说一句话，以为他被刚刚打击到了，思来想去还是有必要询问两句，酝酿片刻才开口问道。
“你觉得我像有事的样子。”见陆云之小心翼翼询问她的样子，萧瑾一扯嘴角反问着他道。
“没事，没事好啊，我还以为”没等陆云之说完，萧瑾打断道：“以为我会自责，我会懊悔。”
“我不是新人，大可不必用这样想我的。”萧瑾低垂眼睑遮住眼眸深处的深意，依靠着座位放松身躯接着道：“是什么让一个女人脸上留下疤，问题她竟然想办法消去，还是说太严重了压根不能消去，还有就是她怎么让女佣人中毒，且按照她规定的时间死去。”问题太多了，一件件挥之不散的笼罩着萧瑾的心头，比死亡更沉重的是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窗外的川流不息的画面倒映在车窗上，变化的肉眼根本来不及捕捉就像真相，还没来得及触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
高大的阁楼被黑夜神秘的暗纱笼罩，四处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唯有角落细小蜡烛火光给了一丝暖意和生机。
“你干嘛冒险，你想怎么做我可以替你做的。”一身披风笼罩着自己女子，颇有些心疼的朝着缩在角落里的女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