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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终极陷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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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没有星星和月亮,只有乌云翻滚流动,闷热的空气充斥了整个苍穹,一丝丝游风没有声息的从天空吹来,树梢懒懒地轻微摆动了几下,又呆头呆脑地静止在那里,沉默在燥热的空气里。乌云密布,翻滚着,直逼天庭。怎料,天庭易怒,闪电大作,此起彼伏地炸开花,雷声连续响彻在天空,震耳欲聋;狂风又起,刮的漫天飞尘。

    文州斜坐在沙发上,左手臂支在沙发扶手上,手背托着脸颊,右手拿着烟,烟雾升腾缭绕在额头上,他正在深度思考,并不时地向嘴里送烟,轻轻吸着,匀匀地吐出来。

    景明坐在一侧的沙发上,也正凝思深想,并不时地从茶几上端起茶杯,慢慢地喝着。突然一阵大风刮的玻璃嗡嗡作响,继而一阵闪电雷鸣,随之大的雨点打的玻璃窗砰砰直响,一会儿便成了瓢泼大雨。景明站起,走进玻璃窗,望着漆黑的雨夜。好一会儿,他回转头打破屋里沉闷的空气,分析地说:现在何长利就是一条疯狗,谁动他的利益,哪怕一点点,他就起杀心,从来不顾及什么恩情、情义,从断高俊高叔的手指,到现在刘局的死,这些人当初哪一个不看在你的面子上直接或间接帮助他。

    文州抬头看了他一声,惨然的哼了一声,道:“当初你说他鼠目虺心,看来是说对了。可惜当初我太低估他的能力。”文州狠狠吸着烟,长长吐出来。

    景明又回到沙发,盘起腿,头、背靠在沙发上,长吁了一口气:“他用金钱和各种手段打通了宇海及更上一层的各种关系,所以才猖狂至极,为所欲为。现在在地产业,他暗中操作可以轻而易举地廉价拿下一块地,严重破坏了地产业的竞争秩序,使我们在宇海的地产业受到严重冲击。”

    文州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水,用拿烟的手把额头上的一缕乱发向后抿了一下,疲倦的脸上泛出一丝青光,深陷的眼睛依然闪烁着光芒:“钱可以生权,权更能造钱,这就是典型的权钱不分家呀。”

    景明把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茶几上,骂道:“妈的,何长利这个老东西危害太大。”

    “我说过,环境恶劣了,谁也逃不过恶劣环境带来的噩运,现在已经危害到我们头上。”文州抬头看着玻璃窗外的暴风骤雨,一阵阵闪电雷鸣照亮了半空。

    景明思念又向往地说:“如果姐姐在就好了,总可以管管他。”

    文州朝他抿嘴笑了,然后打着手势说:“这话有点天真。你想,以前湘滢是可以管他,那是因为他大部分吃穿都依靠湘滢。现在不同了,他根本不用依靠湘滢了,而且财大气粗,还能再去听她的。”

    景明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同时心里隐隐担心,便说:“现在何长利心狠手辣,疯狂至极。白天我们在他的地方肆意给他难看,他会不会暗地里报复,同时关心地对文州说,我看以后你在安全方面要多下点功夫。”

    文州思考地说:“我们现在还没动到他的要害,伤着他的筋骨,我想他不会冒然地对我怎么样。他同时进一步分析,自从何长利来到宇海这些年,脑洞大开,思考和考虑问题大不像以前那样草率和目光短浅了,我想,他在对待我们问题上不会太鲁莽。”

    景明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文州,还是关心地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以后我要多给你加派人手,做好安全保护工作。”

    文州淡淡一笑:“现在凭我们的实力和他做的那些违法勾当,明里,他不敢与我们发生正面冲突;暗里,他未必能讨到半点便宜。”文州眼里忽然射出不可折杀的目光:“如果他真要暗里动我们,我一定让他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景明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下定决心地说:“你们李家与何家是世仇,杀了他们何家两代人,我湘滢姐是一点也不在乎。可是何长利是任何时候都把这事挂在心上。就象你说的,以前他穷困潦倒,所以对谁都唯唯诺诺。现在他发达了,更有心思想这事,又加上我们文盛在几个领域都触及到他的利益,这老东西心狠手辣,恶毒的狠,所以他对哥哥的潜在危险性太大。我们和他迟早有个了断,越早对我们越有利,暗里较量,谁先动手最容易得手。我们不如先动手,把他……”说着,做了个杀头的动作,“这样可以一了百了,为宇海为我们除了这一害。”同时补充说:“这是最简洁了当的办法。”

    文州低头吸着烟,良久,从烟雾里抬起头,略看了景明一眼,然后道:“是简洁了当。可你想过没有,我们都是合法商人,做这样的事,不是我们所为。”

    景明放下手中的杯子,进一步说:“我们可以做一套严密计划,进行严格周密实施,做的天衣无缝,不露任何蛛丝马迹。”并又强调道:“这件事全部由我安排,你可以完全不知情。”

    文州感激地看着景明,晓得他对自己爱护有加,人生事业上有这样形同手足的兄弟为自己时时处处着想,真是足矣。他思考了好久,才说:“以后还要和湘滢在一起生活,她们是亲生骨肉,我们真要那样做了,每天看见湘滢,我心里也会起反应,过不去。”

    景明坦然的笑了,他心里清楚,大哥不会允许这样做的。这些年,在对待何长利问题上,他始终在为湘滢着想,始终考虑湘滢的感受。但是他不甘心,又力劝道:“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就算我姐姐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也不会原谅他的。”

    “那是另一码事。”文州长长吐出一口烟来,“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我想了好久,我们在暗里调查他走私和其他犯罪证据,让国家法律来判他的罪。现在,我手上已经有了他的很多证据。”

    景明顾虑地说:“这些事其他人做过,不是证据不足,就是提前让何长利拦了去,还要受到他的打击报复。并且他现在警惕的很,一些证据是很难搞到的。就算我们真正把证据搜集齐了,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这期间不知要发生多少事,多少变数令我们无法预料。”

    文州知道他越来越思维缜密、考虑周全,便分析地说:“我们不同于其他个人,我们有人、有经济实力,也可以走上层领导,只要有充分的证据,是完全可以把他扳倒。”

    两人一会儿思考,一会儿交谈,一直到深夜。窗外的雨,停了一段时间,又瓢泼地下起来,天上好象有洗不尽的铅华。

    这些日子,武磊愈加焦躁不安起来,常常夜不成寐,食不甘味,焦虑的难以为继。他最至爱的湘滢即将出国留学归来。她回来的第一件事,注定要与大哥李文州结婚。他何以甘心,这些年他武磊何尝有一天曾忘记过她,她的如雪肌肤,绝世容华,水润的柔唇,杏仁似通灵的大眼睛闪烁着似水含情的眼神,玲珑有致的身体里蕴藏浑然天成的纯情,无不给他以晶莹剔透的感受,陶醉了他的整个身躯乃至于心。没有她的这一生,他将如何受煎熬!况且,他一直以为:人这一生,事业不成功,可以重来;然而爱情只有一次,不成功,何以能重来,只能留下永世的心伤和苟活的日子。他英俊的面孔上镶嵌着两颗深邃的眼睛,发出执著的目光,射向窗外苍茫的夜空。他这个人,不信神,不信天,不信地,只相信自己,他相信自己只要够聪明,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幸福总为聪明人而敞开。他坚定地认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和策略;并且,自己出众的才华和英俊的长相,哪一点输给李文洲。然而这些年他拿出百倍的努力和情感,想尽了办法,却始终打动不了湘滢,甚至连她一根飘逸的头发都未曾打动过,还敌不上李文州的一个眼神,甚至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他何以甘心!经过长时间的酝酿,他终于决定要实施一个大胆而带有决定性的计划,一劳永逸,以谋求他最大的幸福。

    天上的星星不眨眼,地上的蛤蟆叫煞人。

    在这难耐的夜里,黑暗令人躁闷,空气令人窒息。

    空旷的天幕下,没有一丝丝风,

    就连高高耸立树梢上的叶子都不摆动一下。

    月亮却隐在云层里偷笑:这——

    人间上演的一幕幕,

    可笑的世呀,正演绎着无穷尽的情义恩仇、悲欢离合。

    这是我想象的快意人间吗?

    我将如何……如何……

    来营造和创造我想象的那快意人间和美好世界?

    如何……

    已是晚上九点,文州忙完了一整天的事,正躺在床上,幽闲地翻着书,并不时吸烟。看了几页书,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湘滢来,明目皓齿、玉骨雪肌、容华绝世的脸庞,脉脉含情、沁人心田的眼神,似泉甘甜、流水百转的声音,不曾一刻不感染着他的气息,沁入他的心脾。他陶醉了,陶醉的难以自拔,白净无瑕的脸上渐渐有了红晕,朗若署星的眼睛流露出无限深情。也难怪,还有几天他的湘滢就回来了,想想自己,三十几岁的人了,在他兄弟四个中,常浩早有了儿子,岁数最小的景明,孩子也已出世,而作为大哥的他,终于等到他的湘滢归来,此一刻,他能不激动。这些年,他李文州为了自己的这几个兄妹,为了创业,经过千难万险,百般挫折,即使受了打击,受了莫大的侮辱,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痛苦。因为他常常觉得即使自己事业失败,自己的一切消失,至少还有他的湘滢,才华卓越,风采绝世,对自己温柔而体贴,还有他的几个形同手足、情如骨肉的兄弟。一切皆以人为本,只要有这些,还有什么挫折可怕,有什么失败不可以接受。总之,这些年他一直快乐并充满自信的做事和生活。

    手上的香烟已燃尽,他索性把书放在床头,又点燃了一根烟,慢慢吸着,轻轻吐出,纵情想象着美好。

    此时,自己的手机响动,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懒散地拿起来看,皱了一下眉,只好接通。

    “哥,我正有极重要的事找你……”手机里传来二弟武磊的声音,异常的急促。

    “什么事,你说吧。”文州脑海里那美好的思绪还未完全褪尽,还在惬意半躺在床上。

    “在电话里不好说,也不能说清楚。”那边,武磊的声音显得神秘而庄重。

    文州眉头微皱,长长吐出一口烟,说:“那你来我这儿吧。”

    “哥,不行啊,现在我处境十分危险。这几天总是有人跟踪我,我好容易才摆脱那些人,正躲在宇海西郊石坡镇的一家宾馆中,一旦回到宇海,又会暴露自己的。”

    “出什么事了?谁在跟踪你?”文州心中甚为疑惑。武磊这个人,做事总是神神秘秘,不够磊落,所以文州对他愈来愈疏远;又加之,自他来宇海后,与何长利有过许多接触,尽管他总是竭力掩饰这一点,但文州还是有耳闻的。

    “哥,这事很复杂,其中也关系到刘铁英的死,您就来一趟吧。”电话里传出近乎哀求的声音。

    文州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很是不愿意去;思付了一会儿,最终答应下来。他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尤其还关系到刘局长的死,便叫了司机开车,穿过一段崎岖的山路,来到石坡镇。

    文州与司机走进一家叫祥龙的宾馆,武磊正在客厅里等侯。看见文州,急忙走过去,一直走到门口,探出头去,四处张望了几下,然后缩进头来,故作惊慌地说:“哥,我看是否有人跟踪,这几天,简直是提着脑袋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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