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让她亲自体验
“你怎么就学不乖呢，是因为没脑子吗？”
她往前迈了一小步，伸手捏住程依晗的下巴，纤纤玉指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稍稍用点力，程依晗就挣扎不了了。
“夙倾落，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墨王根本不爱你，他爱的是清潋姐姐，
你永远只能卑微的活在她的阴影下，这墨王妃之位，本该是属于她的，你一个鸠占鹊巢的贱人不配！”
程依晗挣扎不了，只能用眼神和言语去攻击夙倾落。
其实，她内心还是很害怕的。
但一想到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还有自己身为程家小姐的身份，她就大胆的赌着夙倾落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便嘴硬起来。
夙倾落微微弯腰，对上她似能喷火的眸子，喜怒不辨地道：
“本王妃与墨王的婚约可是圣上赐的，你说我不配，是在质疑圣上的眼光吗？”
“我、你、你胡说！我没有！”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程依晗心脏一抖，连忙矢口否认，眼神慌乱，话都说不利索了。
自己明明是在替清潋姐姐打抱不平，何来质疑圣上的意思，这个贱人，可真会歪曲别人的意思。
这话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她岂不是给程家招来祸端，成为家族的罪人了。
“可本王妃听着你就是这个意思啊。”夙倾落勾唇，手上加重了力道，似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呃……你放、放手……”
程依晗疼得生理泪水都流出来了，内心害怕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方才的嚣张气焰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清晰的感受到了夙倾落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她真怕她一冲动不顾后果的杀了自己。
“害怕啊？”夙倾落看到她眼里的恐惧，悠悠地问了一句，见她点头，又道：“想让我放过你是吗？”
程依晗又点头，下巴真的太痛了，她不明白，夙倾落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她怀疑她再用点力，自己的骨头都要碎裂了。
“那你给我们磕两个响头，再自扇巴掌，一边扇一边骂自己是贱人，是灾星，待我们高兴了就放过你，怎么样？”
夙倾落用力将她一甩，直起腰身，如王者般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语气淡淡的说道。
她不是喜欢让人磕头吗，不是喜欢让人自扇巴掌骂自己吗，那她就让她亲自体验一番。
程依晗被甩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到地板，头破血流。
她脑袋有几瞬的发懵，随后撑起身子，下意识的就要怒骂出声，可抬头对上夙倾落那双冷厉的眸子，到喉咙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当然了，你也可以拒绝，只是代价，你可能承受不起，先不说你对本王妃不敬，就你质疑皇上的眼光这一点，就够你们程家受的了。”
她面色挣扎，眼里写着不愿，夙倾落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轻飘飘的开口，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话落，她不再看程依晗，转身走到洛初绾身侧，蹲下身子，再次探了探她的脉搏，才将她身上的紫金针取出来。
洛初绾双眸紧闭，但是并没有昏迷过去，只是她太虚弱了，被踹倒后脑袋又磕到了地板，所以只能无力的闭眸休息。
在感受到有人靠近自己时她努力掀开眼皮，看到是夙倾落时也是诧异了好一会儿。
毕竟她们两个从未有过交集，墨王妃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手相救呢？
虽然心中万般诧异，但洛初绾还是想跟她打声招呼，对她道声谢。
只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此刻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话来，她惨白如纸的脸染上焦急的神色，直到看出她意图的夙倾落示意她无需多礼，让她好好躺着时才闭上了嘴，安心躺着。
她看着夙倾落干脆利落的动作，心里的疑惑愈来愈深，眼前这个飒爽果敢的人与之前那个柔弱的形象大相径庭……
“可以自己站起来吗？”
在洛初绾思绪万千之时，一道淡淡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夙倾落已经将紫金针收好，看着她轻声问道。
“可以。”洛初绾回过神，哑着嗓音应了一声，手撑在地上缓缓起身。
身上的伤已经没有那么痛了，手臂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她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墨王妃是神医吗？怎么没用药就将自己治好了？
“洛初绾多谢墨王妃的搭救之恩。”她起身后，郑重地给夙倾落行了个跪拜礼，感激地道。
今日若不是墨王妃出手相救，自己非死即残。
因为虽然北冥律法上写着任何人不可草芥人命一法，但那只是对有身份背景，或者有靠山的人有效罢了。
而自己已被家族抛弃，虽顶着洛家嫡女的名头，但若是真出事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父亲更不可能会因为一个灾星而去得罪程家。
用他的话来说，他当初没掐死自己，已是对自己最大的恩赐，她这辈子都别妄想能得到他的一丝关怀与认可。
“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太在意。”夙倾落将她扶起来，原主的记忆里还是有一些关于洛初绾的信息的。
据说她出生那日，天生异象，但不是吉象，而是凶象。
那日，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天空黑沉沉的，似能滴出墨来。
大地仿佛在顷刻之间陷入了永夜，连空气都变得无比压抑起来，让人喘不过气，紧接着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而那场暴风雨，持续了三天三夜，恶劣的天气严重影响了北冥国的许多庄稼和生意，最后还是以半个时辰的雷雨结束的。
所以，她被视为灾星，并不完全是因为她克死了自己的母亲，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那场近乎毁灭性的暴风雨。
将洛初绾扶起来后，夙倾落转身看向已经被水悦扶起来的程依晗，道：
“怎么样？程小姐考虑好了吗？是要给我们磕头赔罪，还是让本王妃将你质疑皇上的话传到宫里去？”
“本……我错了，还请墨王妃恕罪！”权衡利弊后，程依晗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声音细若蚊吟，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