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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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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苜蓿上前来接过李梅时手里的纸,只见纸上写着些她看不懂的符号,符号后面跟着两个竖着排列的小点(冒号),再后面列了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锻炼”、“做操”、“跑步”之类,她也看不明白。

    李梅时见她这样,又讪讪把纸收了回来。

    “阿拉伯数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苜蓿摇摇头。

    “算了,我一会儿重写一张再给你看吧。不,其实不用重新写,你只要负责告诉我时间就好,其他的我自己来安排。”

    李梅时用凉水洗了把脸,顿时清醒不少。苜蓿又去端来三只茶壶。

    两个人从“子时”开始推算,把十二个时辰和二十四个小时全部对应了起来,单独写在一张纸上,平时李梅时记不住哪个时辰对应什么时间时就拿出来看看。李梅时又在她安排的各个时间段前面加上了对应的时辰,又另给苜蓿写了一张只有时辰没有阿拉伯数字和计划的,让她以后就按照这张纸上的时间来提醒自己。

    “那,小姐,到时间了我该跟你说什么呢?”

    “你帮我报个时就行了,比如说我计划酉时锻炼,到时候你只要来跟我说一声‘到酉时了’就可以。”

    “好的,我明白了,小姐。”

    “你看看这张脸,”做完了计划表,李梅时转而冲着镜子捧着自己的脸道,“肤色暗沉粗糙,平时应该不怎么吃水果,也不爱喝水,得改呀。”

    “是的,小姐。小姐若是没有别的事——”

    “啊等等,我的确还有事想问你。”

    “好的小姐。”

    “夫人现在在家吗?”

    “不在,小姐,今天一早就出门去了,还没回来。”

    “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夫人没有交代。小姐还有别的事吗?”

    “有,有。苜蓿,我怎么总感觉你不太想搭理我啊?是我什么地方惹你看不惯吗?”

    “不是的,小姐,是我性格天生如此,对谁都这样。”

    “好吧,我只是觉得以后我们大概还会相处挺长一段时间,最好别有什么矛盾。”

    “怎么会呢小姐。”

    “还有一件事,”李梅时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锣嗦,“呃,就是昨晚宋将军的事情。那个宋杭,你见过他吗?”

    “在街上看见过几次,小姐。”

    “那他长得怎么样?实话实说。”

    “英俊潇洒,小姐,这话我昨天就说过了。”

    “真的吗?十分是满分的话,他能得几分?”

    “十分,小姐,这个问题你昨晚也问过了。”

    “可你这脱口而出显得太假了,而且脸上也没有表情。”

    “真的,小姐,城里人人都是这么说的。”

    “十分满分他能得十分?”

    “没有人说他十分,小姐,都说他英俊潇洒。”

    “不会是城里人怕他,都不敢说实话吧?”

    “不是的,小姐,只是因为大家都不瞎。”

    “好吧,那就姑且认为他长得还行,至少不是什么口眼歪斜。”

    “小姐怎么会这样想?”

    “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运气总不太好。好了,下一个问题,他这人名声怎么样?”

    “名声很好,小姐。这个问题小姐昨晚也——”

    “我不放心再问一遍嘛。”

    “好的,小姐。”

    “接下来是新问题了,你觉得老爷夫人对我的婚事有什么打算吗?”

    “小姐,我是个丫鬟。”

    “我知道啊。”

    “夫人是不会对我说这些事的。”

    “那你们平时私底下不会讨论吗?”在李梅时极其有限的古装偶像剧观看经历中,下人们对男女主角的婚事可永远是十分操心。

    “不会,小姐。我刚来半个月,没听人提起过,”苜蓿想了想,又说,“不过也许是他们都不在我面前提起。”

    “你跟同事……跟府里的人相处得不好吗?”

    “我不跟府里的人相处,小姐。”

    “不打算跟他们里的谁交个朋友吗?”

    “不,小姐。”

    “哦,好吧。”

    “小姐希望我与他们做朋友吗?”

    “可以吗?我想让你帮我去打探一下风声,看看府里的人都是怎么议论我的。”

    “好的,小姐。”

    “不过你实在不想的话也不用勉强,你若是更愿意一个人待着也没关系。”

    “好的,小姐。”

    ……

    “所以,你是想去还是不想去啊?”

    “小姐想让我去吗?”

    李梅时感觉自己陷入了死循环。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怎么想的不重要,小姐。”

    “怎么会不重要呢?”

    “好的,小姐。”

    算了。这个问题也很复杂,李梅时决定现阶段还是先把身体锻炼好,观念方面的问题就慢慢改吧。

    “苜蓿啊,你就不用去接近府里的人了,平时记得到时辰了来叫我就好。”

    “好的,小姐。”

    “苜蓿,”李梅时又道,“你说宋杭他有可能就在昨晚的马车里吗?”

    “不知道,小姐。听说宋将军出门都是自己骑马的。”

    “那宋将军府里还有什么人啊?会不会马车里是他父母?”

    “不会的,小姐,宋将军没有父母。”

    “哦,他现在一个人住啊?”

    “据说是这样,小姐。”

    “那马车里八成就是他了吧。你说他昨晚会是去做什么事呢?”

    “不知道,小姐。”

    “我知道你不知道,这不是想跟你一起猜一猜嘛。”

    苜蓿想了一会儿:“猜不到,小姐。”

    真是干脆,李梅时想,一句废话也没有。

    “猜什么都可以的,比如他是去应酬?或者是刚打完仗回来?”李梅时想着,苜蓿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对这里肯定比自己熟,说不定能得到点有用的信息。

    “还是猜不到,小姐。”

    李梅时想了想,问:“昨晚的马车是黑色的,这有什么讲究吗?”

    “据我所知,没有,小姐。”

    “那样的马车常见吗?”

    “大概不常见,昨晚我也是第一次见全黑的马车。”

    “平时都自己骑马,昨晚却是坐马车,还是全黑的……他会不会是在避风头?最近城里有传他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小姐,提起他还是‘圣人面前的红人’和‘英俊潇洒’。”

    李梅时叹了口气,伸手去拿茶壶。

    “这茶杯也太小了,”她抱怨道,“这样喝水太不过瘾。苜蓿啊,府里有大点的杯子吗?碗也行。”

    “小姐要多大的?”

    李梅时把两手围成一个圈:“这么大的有吗?”

    “有这么大的碗。”

    “太好了,你帮我拿个来吧。府里还有更大的茶壶吗?”

    “有的,小姐。”

    “好,以后都给我换成大的,麻烦你啦。”

    “好的,小姐。小姐喝这么多水,一会儿还吃饭吗?”

    “啊?已经要吃中午饭了吗?”

    “是的,小姐。”

    “那我少喝点吧。”

    李梅时说着,开始给自己倒水。她心里嘀咕着这小小的茶盅用来喝白酒还行,用这个喝水就太麻烦了。她一杯接一杯地倒着,越来越烦躁。

    苜蓿果然拿来了一个瓷碗,碗底很深,捧在手上沉甸甸的,李梅时满意地说:

    “好,就这个吧。不过现在就不用了,不然吃不下饭。”

    “好的,小姐。小姐,夫人回来了。”

    李梅时想这夫人知道的肯定比苜蓿多,便想去找她打探消息。

    不过李梅时有些犯难,因为她在纠结该怎么称呼原主的妈。

    之前因为一直生病,夫人来看她的时候她都不怎么清醒,而且嗓子肿着,没怎么说话,后来她急着问来问去,也没顾得上称呼的问题,现在病好了,有种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感觉,必须开始日常生活了,这称呼的事就不能不好好考虑考虑。

    叫娘?可李时没不喜欢这个字的发音,她每次不得已说这个字的时候都感觉嘴里跟拉磨一样难受;所以娘亲也不行,而且这个称呼似乎在港剧里比较常见,大陆的古装剧里也这么说吗?她看的电视剧不多,现在想找个能借鉴的称呼也没有。

    叫妈?夫人听得懂吗?应该能吧,“妈妈”这个发音是全球通用。就是感觉这样叫不太正式,会不会不符合大小姐的身份?

    那叫母亲?好像又太正式了,她以前也没这么叫过自己妈,除非是有事求她或是开玩笑的时候,才会手捧心口叫一声“母亲大人”。不过既然这个词以前没用,现在用起来也就不尴尬,好,暂定就是“母亲”了。

    她想好了,这就起身跟着苜蓿去见母亲。

    “宝贝女儿啊,”夫人一见李梅时就亲切地叫道,“今天身子可好些了?”

    “大好了大好了,”李梅时忙笑着附和,“前几天不想吃东西,今天突然觉得饿了。”

    “那好啊,我们这就吃饭。”

    夫人拉着李梅时的手,两人在饭桌前坐了,李梅时的笑就有点挂不住。她还是没胃口,可夫人一个劲地给她夹菜,还让她“多吃点”。

    “都瘦丑了。”

    李梅时苦笑,心想这位夫人怎么这么爱说“丑”这个字,虽然是亲生母女,虽说也不是在骂人,可是经常这样评价自己的孩子,孩子难免会自卑的呀。

    所以李梅时说道:“母亲,您能不能别老说我丑啊?容易越说越丑的。”

    “不说了不说了。其实我也知道,姑娘长大了,我再这样说不合适,可我就是管不住,也不知道为什么。”

    肯定是从小就这样说自己孩子,都成习惯了呗。李梅时还是继续赔笑脸,问:

    “母亲,最近可有那宋杭宋将军的什么消息?”

    夫人笑了笑,道:“我哪有你消息灵通?他有什么事,你不是最了解的吗?”

    李梅时回笑:“我这最近不是一直在家养病吗,外面的事什么也不知道。”

    夫人道:“他最近也没有什么事吧,街上说的也还是那两样,‘圣上面前的红人’,‘英俊潇洒’。”

    这不跟苜蓿说得一样。

    看来从夫人这里也问不出关于宋杭更多的事了,李梅时又扒了两口饭,突然想起来,便问道:

    “对了母亲,现在是几月了?”

    夫人道:“你啊,都过糊涂了。今天都八月十七啦。唉,日子过得真快啊,你说说——”

    “母亲,”李梅时怕她就“八月十七”发表长篇大论,赶忙截住,又问道,“我方才看书时,一时忘了前朝那亡国的皇帝是谁,还请母亲告知。”

    夫人又笑:“女儿啊,这你也给忘了?”

    李梅时也笑:“一时真的想不起来了,还请母亲告知。”

    夫人说:“好,今天我就当一回先生,教教你。”

    夫人开口欲言,却说不出话。

    李梅时已经不耐烦:“母亲,您就别再逗我玩了,快告诉我吧。”您告诉我了,我就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了。

    夫人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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