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白石黑孔
“早”,夏霰一睁眼,也不管男朋友愿不愿意,就抱住他吧唧在脑门上亲了一口。
“早,再睡会”,易云遥无精打采地说,闹钟还没响,起个屁的床。
夏霰蹬蹬蹬窜了下去,“你接着睡,男朋友我买早饭去,今天时间充裕,咱们在家吃!”
易云遥歪了一眼,“你该换内裤了,太紧了影响发育”。
“我原来都是裸睡,升旗的时候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夏霰毫不避讳地说,“诶要我讲,反正咱们现在都谈恋爱了,你要不介意的话,我就继续裸睡了”。
“我是不介意,但你要是在我被子里蹭上一丁点,我就”,说着他举起手,比了一个剪刀咔嚓的动作。
“嘶”,夏霰捂着裆,幻肢,啊不,真肢一痛,“我还是,先穿着吧”
“外面桌子上有零钱”,易云遥说完又卷起被子蒙住头,试图与起床做最后的斗争。
15分钟后,闹钟响了,这场斗争以易云遥的全面溃败宣告结束。
“豆沙包,炸糖糕,甜豆浆”,夏霰一边念一边放到了桌子上,“怎么样,是不是都是你爱吃的!”
表情骄傲,像一只等待表扬的小狗狗。
“表现不错”,易云遥送上了一个充满清新薄荷牙膏味的男友早安吻。
“那是!”
“噗!”,然而还没得意太久,易云遥就一口喷了出来,“你豆浆加了多少糖?”
根据刚才那一口堪比印度汤圆gulabjamun的甜度,他严重怀疑夏霰把老板一罐子糖都倒了进去。
“啊?就亿点点,我不是想着你喜欢甜的吗?”
易云遥拍了拍他肩膀,“我是喜欢甜的,但也没到丧失味觉的地步”。
“我错了”,夏霰说着就把豆浆拿了过去。
“你干什么”。
“加水稀释一下,还能喝”。
这句话说的易云遥一阵心疼,抢了回来,“没怪你,我去喝牛奶”。
夏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豆浆划向洗碗池的轨迹,“哎别倒啊,5块钱呢”。
“钱重要,命更重要,得了糖尿病治病的钱可不止5块”。
你还有脸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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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虎死因是什么?”
“据说是和狱友玩躲猫猫的时候撞到了头,导致脑出血”。
刘为民刚端起茶杯就放了下去,张文虎和陆知恬背后都有神秘的螺旋图案纹身,不得不让人产生一些联想,但偏偏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让人心里十分烦闷。
“有没有他背后纹身的照片,给我看看”。
“有”,法医主任递了过去。
刘为民接过照片,和陆知恬的纹身仔细进行了比对,“哎,你看,这两张放一起,我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太协调”。
法医也接过去看了看,“确实,陆知恬身上的图案要比张文虎的大上好几圈,而即使考虑到男女身形差异所导致的视觉效果,还是有些反常”。
况且,纹身图案这种东西,就算有差别,也一般是男性的要更大才对。
二十多年来的直觉告诉刘为民,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不远处的一辆车里,监听仪闪着光芒,刘为民的声音正从耳麦里传出,“两个人的尸体都不要火化,准备好日后复检”。
“老板,要不要安排人把尸体火化了”。
“不”,坐在后座的男人说,“让他们查,另外给我调查一下这个叫陆知恬的,在组织内是什么身份”。
“是。老板,现在去哪?”
“昨天晚上那家ktv,我要和那的老板谈谈”,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雪茄,深色风衣遮挡下的后背上,赫然是一个有着8条旋臂的纹身。
“哎哟,您又来啦”,白天的ktv人不多,主管一见是昨天的那个大金主,立刻满脸笑容。
“找你们老板”。
“啊?我们老板,您稍等”。
十几分钟后,一个穿着打扮一丝不苟,戴着金框眼镜的中年男性走了出来,一看这场面,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立马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哎呀,您就是孔总吧,来到小店,真是蓬荜生辉,让我倍感荣幸”。
“你认识我?”
金眼镜继续赔笑,“孔总您的名声,在x市那是无人不晓啊。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您包房请不知道孔总您今天,有何贵干”。
“把你们服务员的资料给我看一下”。
“这快去!都拿过来”,金眼镜对着主管说,转过头又一脸笑容地亲自倒茶,“您请,您请”。
“是他吧”,孔总接过册子,指着夏霰的照片问旁边的小弟。
“没错,就是这小子”。
“夏,霰”,孔总把档案转了过去,“从今天晚上开始,他不用干活了,让他来包房里找我就行”。
“啊这孔总,他还是个孩子,还在上学,也不容易,要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我给您赔罪就是”。
“你有意见?”,话音一落,旁边的小弟就纷纷摩拳擦掌。
金眼镜顿时吓得汗如雨下,“没,没有,只是这孩子挺老实的,您可千万别难为他”。
“不难为”,孔总站起身,“晚上见”。
“您,您慢走!”,金眼镜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送出了大门才对身边的主管说到,“照他说的做”。
“老板,您怎么这么害怕他”。
“嘘!不要命了!你还年轻不知道,刚才那位孔总,孔令江,早年人称孔阎王,那可是杀人都不眨眼的主。哎,时家你知道吧”。
“听说过,据说背景也很深”。
“这就对啦,一直都有白石(时)黑孔的说法,说的就是这时家啊,混白道,实力雄厚,但这个孔阎王啊,是□□上的,背景同样深不可测。以后机灵着点,要是得罪了他,你,我,咱们全都得沉湖底喂鱼去”。
“噢”,主管点了点头。
晚上,她给夏霰交代了新的工作安排,不过并没有把老板说的那一套透露出去,免得吓着小孩。
“啊?这不方便吧”,夏霰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我怎么就要去伺候那个老变,唔嗯,你捂我嘴干嘛”
“弟弟,有的话可不能乱说。来,这个你拿着”,主管向他手里塞了一个按钮,“要是他打算干什么黄赌毒的违法活动,你就按这个按钮,我去解救你”。
哈?夏霰心想得了吧姐姐,我还是打我男朋友电话靠谱点。
而包房内。
“老板,陆知恬的资料调出来了,是一个入教很早的教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一直都停留在3级,没升上去”。
孔令江起初也认为她纹身的异常会有什么猫腻,是为了掩盖什么真相,但现在一听果然是3级,顿时就没了兴趣,“有的人就是笨,太笨的人,就没命”。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小弟们飞快的将桌上的资料收了起来。
“您,找我”,夏霰忐忑不安地推开了房门。
“过来,聊聊”,啪地一声又是1万砸在了桌子上。
夏霰小心翼翼地坐到旁边,手放在兜里,易云遥的电话号码已经输入好了,只要轻轻按下拨通,立马就可以打过去。
“别紧张,我不碰你”,孔令江举起双手擦了擦,“有过女朋友吗?”
“有,没,没有”,在这短短的零点几秒内,夏霰大脑飞速转动,觉得还是不把易云遥说出来为好。
孔令江听了之后心中大喜,处男纯阳之体,这是最妙的——他潜意识里把夏霰这种阳光款的当成了铁直男,完全没有考虑夏霰有男朋友的可能性。
“自己一个人住?”
“对,啊不不,住同学那”,他冒着被追问室友是做什么的风险说,主要是担心这老变态听到他一个人住之后,会发出什么“不如住到我家来”这样可怕的邀请。
孔令江笑了一声,“看你吓得,又不会吃了你”,又一指点歌台,“介不介意唱两首”。
“好好好”,夏霰爽快的答应了,和卖身相比,卖艺可真是轻松多了,况且
这么多钱,要不让他干点什么,他拿着还真不安稳。
“您喜欢听什么样的歌,我会的话就尽量”。
“挑你自己喜欢的”。
话是这么说,夏霰还是老老实实地挑了几首中老年风的上世纪歌曲,磕磕巴巴地给唱完了,“献丑,献丑”,他尴尬地说,“您要不要喝点什么,我去拿”。
“你想喝什么?”
夏霰脑海中快速闪过了什么笑里藏刀老奸巨猾借酒下药酒后乱性之类的社会新闻,果断地表示,“我晚上回去,还要学习,您看”。
如他所预料的一般,老变态倒也没难为他,“那你就喝点汽水吧”。
逃出包厢,夏霰好不容易有了口喘气的机会,“呼~姐,拿听可乐,再拿瓶路易十三”。
主管还是很关心自己手下小孩的,“哎,小夏,他没怎么着你吧”。
“没,姐你放心,你看我不都喝可乐了吗”。
“那就好,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回头去仓库的时候故意摔一下,摔个骨折顺便辞职,在床上躺三个月也未必不好”。
夏霰心想你可真疼我,“知道啦”。
“一定要注意安全,机灵点”,主管还是放心不下,再三叮嘱。
主要是白天老板那一番话把她吓到了,要知道,虽说老板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能开超大规模娱乐场所的,怎么着都得有点门道,但今天见了孔令江跟耗子看见猫似的,让她不得不为夏霰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