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开岛誓师

    “莫言，起床了，快醒醒。”莫言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轻拍她的身体。莫言努力中慢慢抬起眼皮，依稀，看见一张陌生又英气的男子的脸，男子带着笑意，正正地出现在眼前。莫言警觉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个后退，抱着被子就缩到了床的角落。

    莫言不敢作声，用陌生的眼神警觉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她害怕说错话，被人怀疑身份。

    眼前的男子，一把拉住被子的一角，轻轻一拽，就把莫言拽到了眼前。莫言还未回过神来，他便把手背放在了莫言的额头。

    “该是没什么大碍的，但眼神怎得像痴傻了？”男子一脸疑惑，又带着笑意。

    不知是看错了，还是怎得，莫言总觉得眼前这个满眼疑惑的男子，带着戏谑的笑。

    “快盥洗更衣吧，再不起，就要迟了。”男子放下了手中的被角，往后退了一步“我在外面等你。”

    莫言放松了警惕，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未亮。她打了一个哈欠，心想这会儿鸡都还没起来吧，以后的日子，有得是苦头吃了。

    梳洗完毕，莫言在柜子里，找到了干净的青衫和裹胸带。裹胸带勒得她透不过气，但为了保命，隐藏好女儿身，她把带子裹得更紧了。因初来乍到，梳发髻和穿长衫对她来说都是难事，耽误了很长时间，以至于出发时天都亮了。

    莫言谨慎地推开门，刚才的男子果然还站在门外。晨光照在他的脸上，在逆光中，轮廓分明，英气中带着少年感，见莫言出来，眉眼含笑，迎了上来。突然他举起手，拍了拍莫言的头。

    “今天发髻梳得不错。走吧”

    莫言默默跟在他身后，不敢说话，她记住了昨晚辛莲师祖说的谨慎行事，如今，她尽量少言，怕一句话的差池，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凌尘师兄，莫言师兄。”两个孩子模样的师弟，朝着他们揖了一揖。

    原来他叫凌尘。

    莫言抬头打量着凌尘，凌尘朝着两个师弟点了点，温柔地面带着微笑。

    突然，凌尘回过头来看了莫言，正好对上莫言正视的眼睛。莫言心虚，眼神立刻闪躲到两个小师弟的身上。

    “你们两个小子，还不跑快点。”凌尘作势就要追上去抬手打人。

    两个师弟拔腿就跑。

    “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本以为他是温暖之人。”莫言微微皱着眉头，在心里嘀咕着。

    凌尘转过头来，对着莫言轻声道。

    “我们也快些，誓师会要迟了。”

    莫言又看见了凌尘的笑眼。她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英气的男子，但欣慰的是，他总得对自己没有敌意。

    走了很久，上山的路变成了一直下坡。走完最后一节阶梯，向左望去，是一个开阔的青石鸾台，鸾台上整齐得站满了圣门弟子。凌尘领着莫言，绕到了鸾台的边缘。莫言这才看见，这个鸾台，是建在峭壁上的，旁边的海浪汹涌澎湃，在轰鸣怒吼中拍打着峭壁边的礁石，溅起巨大的水花，水雾扑面而来。凌尘把莫言轻推进了队伍的尾端，自己找了个位置强行挤了进去，其他弟子见状，默默地边毕敬弯腰，边往后退。

    巨浪在莫言身后拍打着礁石，不一会儿，水雾就浸湿了她后背的衣衫。

    莫言抬起头，看见远处的高台上，站着五位长者。她聚睛定神，发现辛莲师祖站在最外侧，旁边的几位，都是莫言没有见过的模样。中间的白发长者，看上去比辛莲师祖资历还要深厚。

    没多一会儿，中间的长者发话了。

    “今日，是灵兽岛一岁一载开岛之良辰吉日。几百年来，我圣门与这灵兽岛之灵兽，和睦共处，借助灵兽之特性灵力，幻化成圣门幻力，提升圣门功法，吾辈必将心怀感念之心。今日开岛，助众弟子习得更强之幻力功法。降伏灵兽，以智取驯化，忌残忍杀之。望众弟子谨记！”

    “谨遵圣祖教诲！”一个熟悉的声音回答道。

    ”谨遵圣祖教诲！”众弟子跟随着之前的声音，整齐地拱手应答。

    只见圣祖，掌心朝上，从丹田处向上聚集幻气，从眉心托出一个金色的令牌。圣祖抬起手，令牌随着幻气升空。就在这时，一袭白衣的男子一跃入天际，他伸手抓住了令牌，眨眼间，令牌在他手上幻化成了一把全身金光的宝剑。

    “是金令剑！”周围的师弟激动地叫道。

    金令剑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金光，以致于根本无法看清空中拿剑人的长相。

    白衣男子在空中轻旋两圈，轻巧地落在了高台旁，他面向圣祖，持剑抱拳。

    “弟子接令！”

    圣祖点了一下头，白衣男子便转身跃起，朝莫言方向的海边飞来。莫言抬起头，这才看清，这个朝她飞来的白衣男子，正是离宿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