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红莲业火

    “不得了，我得花点时间来消化”木小棠脑子嗡嗡地叫。

    “闭嘴！”墨珠见心事被拆穿了，反而那股压力泄下来了，觉得无比得松快。

    “喜欢怎么了，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墨珠义正言辞。

    “没”木小棠摇摇头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仙尊……”

    “闭嘴吧！”墨珠把脸拉下，不想再去谈论这件事情。

    木小棠知趣的退下，关好房门，脑子里仍被这破天的消息炸得脑袋晕晕沉沉。

    ……

    夙晨又至。

    一堆人兴师动众地前往幽量炼狱，幽冥火朝着众人叫嚣着。

    “师尊，如果我真的把业火给收服了，酒鬼老头应该没那么轻易让我带走吧？”木小棠侧着身子在屠奕身边小声说道。

    “谁说业火是地界的东西了？恰恰相反，这业火如果真要找个归属的话，这业火本就是你的。只不过是放在地界万年，今日想起来便去取了，有何不妥。”屠奕斜眼笑着对着木小棠说，薄唇轻抿成一条斜线，煞是好看。

    “属于我的？”木小棠疑惑。

    “是，你也听说过当年的魔神大战，魔神的魔器被两大能人封印，最终死在了天命手下。封印完魔器后，这其中一位的肉身便孕育了业火，因为同有另一位水系能人的影响，业火不仅不惧水倾，反而遇水更盛。

    你应该也猜到了，两万年前的那场大战，花族彼岸和水族海女以身为祭，共同封印了魔神的魔器，彼岸的肉身便化作了这业火，所以世人又称它为——红莲业火。”

    话说间，黝紫色的火焰贪婪地舔舐着新人呼出的空气。与巫山紫凝殿玉石流露出的微微紫光鲜明反差，这里的火焰霸道横行，摧枯拉朽妄图摧毁一切靠近的事物。

    “师傅……我能行吗”木小棠露出胆怯害怕的眼神，他如今境界大退，所剩的灵力只能勉强维持一些简单的术法。

    “你害怕了吗”屠奕冷眼道。

    木小棠心里默默揪了一把汗。

    “那为师与你一起进去。”屠奕说道。

    木小棠喜笑颜开，若是得师尊相助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神女没有多余的话，径足踏入幽冥火，木小棠紧跟其后，强大的吞噬感袭来，那是一种面对深渊的恐惧。

    伴随着“刺啦”的响声，衣物被向上爬的幽冥火吞进虎口，木小棠的脸憋的通红。

    “修道之人不必在乎这些”屠奕道。

    “是！”木小棠摒弃羞耻感，松开自己紧捏着的拳头，衣履残缺，向前继续前行。

    师尊的衣服在这种烧灼下倒是工整，反倒是自己……

    强大的恐惧感不断敲击着木小棠的神经，自己仿佛置身于亘古洪荒的大萧条中，孤独感，害怕感，渺小感……木小棠再难迈出一步，他的瞳孔在颤抖，清澈的眼中看不到神冀，唯有占满了的恐惧。

    他看到了自己站在一个万尺的高台，烈风刮的他衣袍猎猎作响，他穿着高贵的华服，俯视众生。可众生的眼里只有冷漠和残忍，显然，众生不想让他活着，他轻蔑一笑，摆去衣袍上的褶皱，纵身跳下万尺高台……掉下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一张脸，那张本该温润的脸扭曲在一起，满是恨意，但他的眼中却透露出一丝纠结，他都要死了还要恨他吗？……

    不会的……

    惊醒，木小棠佝着腰喘气，他对刚才的幻境感到深深的窒息，太真实了！他甚至感觉得到当时风的温度，跳下高台后那人眼中的一瞬纠结。

    “究竟是怎么回事？”木小棠喃喃自语。

    “怎么了？”屠奕走到他的身边，木小棠刚才突然楞在原地，双眼无神。

    “师尊，我好像看到了一些画面，很奇怪，画面里的我被一堆众人逼得跳下万尺高台。”木小棠隐藏了众人中的那张面孔，因为不可能，木小棠实在想不出他会会有什么理由恨自己。

    屠奕笑了笑，笑容让木小棠放松了些许“即使你身体再差御风最基本还是没问题，难道还能摔死你不成？”屠奕拍了拍木小棠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些。

    “你看那是什么”屠奕向前一指：巴掌大的花朵凌空托起，没有花瓣，缩成一团，细细的纹理蔓延在这个羞涩闭合的花上，外壳将自己红彤彤的身子裹着。撕裂虚空的莫名力量围绕在它的周围，但凡靠近，木小棠相信自己必定会被这股力量吞噬得连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