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摇摇车/猫/聊天室

    李四：你们坐过摇摇车吗？

    陈凡：什么摇摇车？

    李四：超市门口摆的小车，投币进去会摇，还会跟着放音乐

    许轻盈：没有，我小时候可没这种东西

    李四：现在有啊

    许轻盈：可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不稀得坐了

    李四：我今天就坐了

    许轻盈：我说的是成年人

    陈凡：坐上面什么感觉？

    李四：很快乐，音乐也很好听，说的我又想再坐一次了

    陈凡：那就去呀，反正不是特别丢人

    李四：我被魅惑了吗？

    许轻盈：什么意思？

    李四：坐在摇摇车上面，我是很快乐，可下来之后，我就一阵失落，问自己为什么要坐它？坐它的意义是什么？现在，我又想去坐了，我肯定是被魅惑了

    陈凡：你在干什么？

    李四：怎么了？

    陈凡：你那种无欲无求的感觉是什么鬼？

    李四：那种感觉不对劲吗？

    陈凡：不是不对劲，只是那种感觉出现的时机不对劲

    李四：那应该出现在什么时机？

    陈凡：快感之后

    李四：我坐摇摇车就有快感啊

    许轻盈：我一个女人都明白了，你还不明白吗？

    ……………………

    陈凡：丢死人了！

    李四：怎么丢人了？

    陈凡：还不是因为你！

    许轻盈：你也会觉得丢人？

    陈凡：追着一个傻子跑，谁都会觉得丢人

    许轻盈：（注视李四）你又干什么了？

    李四：我什么都没干

    陈凡：你管那叫什么都没干？

    李四：嗯

    陈凡：……

    陈凡：确实，你什么都没干

    许轻盈：他到底干了什么？

    陈凡：该怎么形容呢，他在闲逛

    许轻盈：正常人那种闲逛？

    陈凡：正常人那种闲逛

    许轻盈：那有什么问题？

    陈凡：……

    陈凡：问题可能在于，他是没有目的的闲逛

    李四：闲逛为什么叫闲逛，就是因为没有目的

    陈凡：没有目的也就算了，你往别人衣服里钻算什么？

    李四：……

    李四：我没路走了嘛

    陈凡：别人身后那么大空，你偏是不走，非要往死胡同钻

    许轻盈：你是猫吗？

    李四：什么猫？

    许轻盈：猫拿胡须量它的身子过不过得去，你少了胡须，判断就失误了

    陈凡：如果把自己幻想成猫是精神病的一种，那肯定是他没错了

    ……………………

    李四：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就去网上找聊天室，结果真找到一个

    陈凡：午夜聊天室？

    李四：嗯。里面设计挺人性化的，上来就让你填性别和年龄

    许轻盈：填性别和年龄怎么人性化了？

    李四：一样性别的同龄人更聊得来

    陈凡：那系统给你找的是男人吗？

    李四：不是，是个女人，可能系统抽了

    许轻盈：你跟她聊什么了？

    李四：没聊什么，我问她这么晚为什么不睡觉，她也反问我为什么不睡觉，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许轻盈：你问她为什么不睡觉？

    李四：这开场有问题吗？

    许轻盈：有点问题，但在你的情境下，是有大问题

    李四：为什么？

    陈凡：那种聊天室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得到精神愉悦的

    李四：我进的就是那种聊天室吗？！我也有这种机会？

    许轻盈：是不是很后悔？潜在的女朋友让你无聊走了

    ……………………

    李四：她内衣露出来了，而且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但要是离开我的视线，就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许轻盈：谁内衣露出来了？

    陈凡：他排队的时候，前面的那个女人

    许轻盈：（问李四）你怎么办的？

    陈凡：李四抓着她的衣领往上拉，结果那女人回头扇了他一巴掌，骂他变态

    许轻盈：活该

    李四：怎么就活该了？我做错什么了？

    陈凡：你没经人家同意，扯人家衣服，不是变态是什么？

    李四：你会怎么做？

    陈凡：我什么也不会做

    李四：她丢人你也不管？

    陈凡：不管

    许轻盈：某种程度上，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李四：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陈凡：你扯衣服前动脑子了吗？

    李四：脑子没动，我的第六感动了

    陈凡：怎么说？

    李四：我隐隐感觉这是上天给我的暗示，毕竟她长得很不错，所以我下意识采取了非常规手段，没想到表现的像个白痴

    许轻盈：你认为这种做法会让她对你芳心暗许？

    李四：是我会错了上天的意

    陈凡：那上天让你遇到这种事儿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李四：鬼知道

    ……………………

    许轻盈：你们有长辈吗？

    陈凡：你觉得我们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许轻盈：我鄙视那些长辈

    李四：鄙视？此话怎讲？

    许轻盈：真的是鄙视，对他们的话非常不屑，对他们的态度非常冷淡

    陈凡：这不是你的个性吗？

    许轻盈：哪有，对你们这些同辈人，我的态度会缓和很多

    陈凡：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不认为年龄越大，阅历越丰富？

    许轻盈：我看不出来他们的阅历，我只好奇他们怎么做到每一句都是废话的。他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吗？

    李四：这就是你见识短浅啦，大智若愚

    许轻盈：那我对他们的智慧真是五体投地

    ……………………

    陈凡：你从来没给过乞丐钱？

    李四：没给过。如果有机会，我甚至想偷他们碗里的钱

    许轻盈：你有病吗？

    李四：有病的是你们，为什么要给乞丐钱

    许轻盈：因为他们需要钱

    李四：伪善。你们有没有想过，给了乞丐钱之后，会造成什么后果？

    陈凡：他们不都用钱买东西吃了，能造成什么后果

    李四：可他们是乞丐，他们不该吃东西！

    许轻盈：你说的是人话吗？

    李四：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让他们体验到了吃饱的感觉，万一哪天没人给他们钱了，你让他们怎么办？

    许轻盈：有饭吃就叫奢华了？

    李四：对他们来说是这样的

    陈凡：所以你觉得不应该给乞丐钱

    李四：对，不应该给乞丐钱

    陈凡：让他们饿死？

    李四：饿死是他们的命不好

    许轻盈：（头疼的捂住脑袋）我已经无语了

    陈凡：仔细想想挺有趣，我们对待流浪猫，不是也主张不要投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