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传统/完美男人/压岁钱

    李四：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这句话很有意思

    陈凡：哪里有意思？

    李四：下雨大都是几十分钟一个小时，而彩虹只有几分钟，转瞬即逝

    陈凡：你真是闲到没事干了，才会琢磨这里面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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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轻盈：今天一个大娘向我求助

    陈凡：怎么了？

    许轻盈：她老伴儿心脏病犯了

    李四：为什么向你求助？你会什么

    许轻盈：没办法，当时附近只有我一个人

    陈凡：你叫救护车了吗？

    许轻盈：没有

    李四：你连叫救护车都不会？

    许轻盈：对，我什么都不会

    陈凡：说真的，为什么不叫救护车？

    许轻盈：因为那个大娘认为，过年去医院不吉利

    李四：她老伴儿过年犯心脏病就吉利吗？为什么她老伴儿过年要犯心脏病？

    陈凡：可不去医院，她老伴儿会死的

    许轻盈：其实大娘身上带的有药

    陈凡：那为什么不……不是吧？

    许轻盈：就是！大娘说过年吃药不吉利

    陈凡：什么鬼？她宁愿老伴儿死，也不给他吃药吗？有够奇怪的

    李四：传统如此嘛

    陈凡：后来怎么样了？

    许轻盈：什么怎么样了？

    陈凡：大娘的老伴儿怎么样了？

    许轻盈：不知道

    陈凡：你丢下他们了？

    许轻盈：我的传统就是帮人绝不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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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轻盈：今天一个男人主动跟我打招呼

    陈凡：长得怎么样？

    许轻盈：很帅

    陈凡：性格呢？

    许轻盈：很好

    陈凡：没有任何缺点？

    许轻盈：没有任何缺点

    李四：那你赚大发了

    许轻盈：但为什么是我？

    李四：什么意思？

    许轻盈：为什么他会选择我？我长得又不是特别出众

    陈凡：你想那么多干嘛

    许轻盈：我不能不想，我根本配不上这么完美的人，顶多跟你这样的人一起凑合过，为什么？为什么选择我？

    李四：我从没想过，难登大雅之堂这句话，也有对的时候

    许轻盈：你说我难登大雅之堂？

    李四：不是我说，你表现得就像自卑、目光短浅的市井小民，注定了走不进上流社会

    陈凡：嘿，别这么说她，这让和她凑合过的我情何以堪啊

    许轻盈：可我想进上流社会

    李四：那就跟给你打招呼的男人约会

    许轻盈：我哪里配得上他

    李四：你看看，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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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四：听说了吗？酒精是致癌物

    许轻盈：这还用听说吗？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李四：为什么？

    许轻盈：因为酒精是坏东西，它能引发艾滋、白血病我都不意外

    李四：你这是赤裸裸的偏见

    许轻盈：什么偏见，这不是常识吗？喝酒和抽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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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轻盈：为什么要过年？为什么我要有亲人？

    李四：你被骚扰了？

    许轻盈：远胜骚扰，简直是折磨，我故意没给他们倒茶，他们都说了三个小时，而且说的全是家长里短的废话

    李四：别抱怨了，这算亲人的好处了

    许轻盈：最可怕的是他们的儿子

    李四：他们带儿子来了？

    许轻盈：嗯

    李四：很吵吗？

    许轻盈：不吵，就是一直瞪着大眼睛看我，很诡异

    陈凡：他们走了吗？

    许轻盈：当然走了

    陈凡：竟然走了？

    许轻盈：为什么不走？

    陈凡：你给他们了，他们才走的？

    许轻盈：给他们什么？

    陈凡：你不懂他们为什么呆那么久？为什么他们的儿子瞪大眼睛看你？

    许轻盈：不懂

    陈凡：压岁钱，明白过来了吗？

    许轻盈：压岁钱？他们怎么敢厚颜无耻的上我家要压岁钱？

    李四：厚颜无耻？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许轻盈：没得罪我，就是我单纯讨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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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轻盈：把这些鸡肉给外面的流浪狗，它们会吃吗？

    陈凡：用一只动物喂活另一只动物，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许轻盈：不讽刺，我喂的是鸡

    陈凡：鸡怎么了？

    许轻盈：鸡很丑

    陈凡：所以呢？你就可以不爱护鸡了？

    许轻盈：对，如果你喂的是牛或者羊，那就有待商榷，但如果是鸡肉，完全没问题

    李四：这根本不符合动物保护的理念，你是外貌协会的

    许轻盈：那总好过你们这些无作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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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四：听说你找了个新工作

    陈凡：吹了

    李四：为什么吹了？待遇不好

    陈凡：待遇很好，可以说是非常好了，老板月月发奖金

    许轻盈：这老板真的是人吗？

    陈凡：我也这么想，他跟其他的老板完全不一样，一点儿也不暴躁、傲慢，视员工为粪土

    李四：有这样的老板知足不就行了，瞎想什么

    许轻盈：每个老板都有问题，你能看到他的问题，倒没什么，你看不到他的问题，恰恰才是最可怕的

    陈凡：没错，于是我开始进行秘密调查

    李四：你们简直有病

    陈凡：我还真发现了他的问题

    许轻盈：什么问题？

    陈凡：他背着老婆在外面养小三

    许轻盈：你的工作吹了跟这有关系？

    陈凡：嗯，老板发现我偷拍他和小三的照片，把我开除了

    许轻盈：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陈凡：对，我挺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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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四：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

    陈凡：什么？

    李四：吃饭

    许轻盈：吃饭有什么好害怕的？

    李四：吃饭最恐怖的是需要对嘴，因为嘴的下面就是你的胸膛，稍有不慎，饭就会掉下去

    陈凡：你就不能弯着腰、伸长脖子吃？

    许轻盈：万一你吃的是面条呢？吸的时候汁液四溅，肯定会落你肩膀上

    陈凡：不吸不就成了

    李四：我试过不吸面条，让我吃饭的兴致都没了

    许轻盈：要说我，你太在意衣服的干净了，人为什么要穿衣服？目的就是挡住外面的赃物

    李四：外面的赃物？

    许轻盈：嗯，空气中无时无刻不飘浮着灰尘

    李四：你是说，我们谈话期间，我的衣服已经被亿万的灰尘覆盖了？！

    许轻盈：有可能

    李四：这个星球还怎么让人住下去！

    陈凡：原来你有洁癖吗？

    李四：我没有洁癖，我只是一想到衣服脏了就难受，我还要穿着它睡觉呢

    许轻盈：睡衣？你穿的是睡衣？

    李四：嗯

    许轻盈：你穿着睡衣吃饭，穿着睡衣在大街上走？

    李四：是啊，怎么了？

    许轻盈：这样你还怕它脏？你有没有想过，只在睡觉的时候穿睡衣

    李四：可以这样吗？

    陈凡：本来就该这样

    李四：太麻烦了，我还是继续沉浸在它无时无刻不被弄脏的痛苦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