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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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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夹杂着迷幻编织的丝网将阎折牢牢束缚在记忆深处,灰暗的世界瞬间变得清新明媚,残缺的地面上满是露头的青草,红瓦白墙勾勒着栋栋楼房。

    阎折迈步轻轻的踩在楼梯上,扶着栏杆一节一节向上行走,如同老叟每一步都落的实处,从教室内传来阵阵洪亮的读书声。

    阎折捏着肌肤,触感让阎折对于梦境产生了质疑,抬眼间发觉自己早已坐在课桌前,上边的老师讲述着古文,课桌上堆起的图书足以支撑起在下方偷偷看小说不被发现。

    男孩将目光转向左边,偷偷注视着那个背影,太真了,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下课的铃声响起,女孩转过身来看着眼角挂着眼泪的男孩。

    “阎折,你怎么哭了。”

    “楠珂,我又见。”阎折话语未尽。

    视界又巧妙地转到楼梯前,学生会从白瓷砖上摸过,指尖处带着小蚂蚁大小的毛巾绒说道:“瓷片,擦得不干净!”

    “扣分吗?”

    “扣啊,为什么不扣。”

    “不是,兄弟,我都被罚了一个月了,能宽限一下不能,检讨还有好几次没写。”

    “你自己擦不好关我什么事。”

    “哥,我要是在扣分我又要写检讨了,大哥,你行行好,别扣了,哥,这是我之前在外边买的零食,你看看能不能别扣了。”

    说着阎折从口袋中掏出小零食,方才说话的男孩一把推开,满脸不悦。

    “拿走,一边去,你打扫不干净,自己找你办主任解释。”

    “这瓷片我擦了四五遍了,毛巾掉毛,我没发现瓷片缝里藏一个毛,兄弟,真的别扣分了,我要被请家长了。”

    男孩白了眼阎折一眼,不再废话径直走开。

    “哎,算了扣就扣吧!又是一份检讨,又罚擦一个月的瓷片,回班回班。”

    阎折用力呼出一口气,奋力的眨着眼睛,手中紧紧攥着毛巾,一步两个台阶的向班级赶去。

    毕竟擦了半天瓷片扣了分劳苦随水流,若是再次因为打扫卫生迟到又要多写一份检讨,阎折怎么想都划算,本着能少一扣一分是一分的念头加快脚步。

    在座位上屁股还没捂热的阎折微微起身探头向前越过遮挡物望向走廊内悬挂的大黑板,学生会办事效率也挺高的没一会阎折的姓名就被挂在黑板上。

    只听到“嗯”的一声班级内细小的嘈杂声瞬间安静,阎折赶忙将头埋在书本里,班主任大腹便便站在走廊上向班级内部望了一眼,转身向走廊内悬挂的大黑板走去。

    此时阎折的心早已经提到喉咙眼儿处,下边的场景就和阎折起初幻想的一模一样,班主任走到阎折所在的一横排,用左手食指的关节骨处轻轻敲打玻璃,窗前的同学通过老师手指的方向示意同桌提醒阎折。

    这时班级内的大部分同学看向窗户,阎折则是缓缓转头看向班主任,班主任笑着对着阎折摆手示意跟自己去办公室一趟。

    此时在窗口传递消息的同学略微的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面色平静,严肃,认真活脱脱的一副爱学习的模样。

    阎折心中愤愤道:“平日玩的最嗨的就属你小子了现在装起来,若是任课老师当场就拆穿你。”

    从正门出了教室看着老师已经进入办公室,阎折故意放慢脚步停在方才班主任停留的地方,坐在窗前的男孩将撕成一页一页的小说夹在书本内。

    突然出现影子促使男孩将身体缓慢前埋遮挡,阎折敲打着窗户,男孩满脸恐慌的缓缓转头当确定不是班主任的那一刻,得意的对着阎折竖起中指,各种谩骂的口型。

    一些打瞌睡的,看小说的,玩手机同学齐刷刷的慌张的看向二人,尴尬的场景促使阎折快步离开窗口,戴眼镜的男孩则是选择继续埋头看小说。

    到达办公室后班主任将阎折所扣的分数罗列在一张纸上。

    “上课和自习课抹头发,发呆,玩茶杯,扣手,卫生区有垃圾,瓷片脏,总共扣了十五分,学校规定扣十五分回家反省一周,你前几个月的几千字自我反省还没交给学校。”

    “老师,他们学生会那我们班眼子,不是玩茶杯我就口渴了想喝口水;早上五点半起床,我没洗头痒,我就抓抓;发呆扣手,我在思考问题,我就感觉他们在找我们班的事。”

    一旁的癞子头老师听到阎折说学生会的不好不满意道:“同学,你这样说我就感觉你思想上有错误,我们学生会的成员拿出自己的学习时间,为大家服务,你还这样诋毁,赵老师你看着办。”

    “你话怎么那么多,我管我的学生,碍你什么事了。”

    本来还面带笑容的老师此时已经满脸漆黑,板着脸拿着教案离开办公室。

    “按照学校最新规定,你家长应该来这里陪读一周,你说你家长没时间。对吧!我也就没让你家长来,这次你又违纪这么多,学校让你回家反省一周,这是学校说的,可不是你老师我说的。

    给你家长打电话说,别想着和别的同学说的一样,怕影响学习,我也没办法学校的规定,老师我也是跟着学校的大方针走的。

    同年级领导开会就我们班扣的分多,赵老师我在大会上也没少丢人,新政策扣够二十五分开除,你先按着学校政策来,一会给你家长打电话来学校把你接走,你先回去上午自习吧!”

    出了办公室阎折心中除了憋屈就剩憋屈,索性转身去一下厕所碰巧刚刚没去要不一个午自习一个半小时真不是人过的。

    走到挡布前听到里边传来声音说道:“哎,你知道不,班有个傻叉,给我送零食,什么关系都想搭,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他当时的表情笑死我。”

    另一个声音问道:“他是不是叫阎折,上次我们记他发呆,他拿着零食来贿赂我们,真的跟个脑残样的,乱搭关系,我反手把他写到黑板上说他带零食,又扣了他几分。”

    “他是真的脑残,什么档次乱给我们搭关系。”

    阎折望着隔着的遮挡的白布,双拳死死攥紧,身躯颤抖,心中对着议论自己的二人问候了一户口本。

    赶到校的阎父从办公室内走出眉头紧锁,阎折怯生生的跟在后边。

    阎折将书包放在屋内,手机未从口袋放在书桌上就被叫到母亲的灵位前。

    “阎折,你就不能在校听老师的话,完成学业不好吗?”

    “有人找我班的事,又不是我的错,我就碰巧撞上了。”

    阎父呵斥道:“阎折,你要是不犯错老师会把你赶回家,你学习成绩一落千丈,这都不是你的错么,你整天在干什么,你就不能少些事情,为什么别人没被赶回家,就你阎折要被人赶回来,你要是真的上不了,你别上了,花那钱老子嫌你丢人,你能不能长点心,啊,我不是问你话的。”

    “我说了,我是被人拿眼子,你什么时候能考虑我的感受,我给你说过这高中跟半个社会,我能怎么办。”

    “你要是老实学习,谁拿你眼子,你要是全班第一,年纪段第一老师不都向着你,你学习一落千丈,还整天在学校给我净惹事,是不是整天在校玩手机,手机给我。”

    “丢了。”

    阎父怒吼道:“丢了,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给气死,就不能老老实实坐那里学习吗?要你在学校少惹些是非能要了你的命吗?别整天捣鼓你那什么算命的,做个人吧!”

    阎折咬着牙齿,泪光在眼眶中打转,站在母亲的灵牌前久久不敢抬头。

    意识到自己话语有些激动地阎父克制内心的暴躁说:“我也不要求你太多了,先老老实实在学校把学业完成,到时我挣够你这辈子衣食无忧的钱,我也知道你比较节俭、爱看书,以后成就也比我高,现在你先把学业走完,别整天在校乱惹事,明天我去送些礼物给校领导,再把你送到学校。”

    阎折奋力眨眼将泪水收回,双手死死的攥紧,额顶青筋凸起,眼白处尽是血丝爬行,恶毒感如同出网的鱼。

    第二天,在父亲的帮助下又回到满是噩梦的校园,课桌上还摆放着未写完的检讨书,和一些看到自己每次因为扣分被叫到办公室的而偷笑的嘴脸,和后黑板上抹黑角永远也擦不去的名字。

    这样的班级,这样的学校有什么意义,值得去尊重、爱护吗?我配不配存在。

    看着被风打落的树叶,缓缓飘落地面,迎面走来的学生会看了眼地面又抬眼看向一旁霜黄瓜面色的的男孩抬笔在表格上写道值日发呆。

    令楠珂赶来说:“别记了。”随后便跟着另一位学生会走到远处。

    阎折蹲在路伢子上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检查任务完成后走到本班卫生区的令楠珂问道:“你怎么还不走,再不走那边要记你保洁迟到了。”

    男孩蹲在一旁紧咬牙关擦着泪水,女孩赶忙掏出纸巾,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有些慌乱:“你别哭哎,我没说错话吧!你别哭了,你跟着我过去,他们不会记你的。”

    阎折抹着泪跟在女孩后边,女孩说道:“阎折,要不你和别人商量一下,你以后就扫卫生区到时我在这里罩着你少扣些分,你少写些检讨,少请几次家长。”

    “谢谢,谢谢。”

    “哎,阎折你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为什么到你这里变了味,可怜之人更加可怜了啊。”

    男孩跟在后边揉了揉双眼回答:“我也不知道。”

    胸腔内流窜的红鸾与天喜迸溅光花,跟在女孩的后边越发觉得女孩温润俏丽,端庄迷人。

    数日后又阎折被调到擦瓷片的工作上,接着的便是不断的条子,和在大黑板上向全校展示的名字,班头的办公室又成了常客,一份接着一份的检讨纷至沓来。

    别人自习课在写作业,阎折在写检讨,老师在讲课,阎折也在写检讨。

    学习没学到多少知识,检讨却成了阎折每天的家常便饭,令楠珂为此和学生会所谓的卫生部长吵了一架,学生会更加变本加厉的针对阎折的班级。

    班级内看不过学生会作风纷纷辞职不干,令楠珂也是在那时间辞去职务,班主任看到阎折也有些心生厌恶,几乎每一天都能见到阎折扣分走向办公室内提交检讨,立保证,部分老师在也在阎折出了门后嘲讽班头几句。

    时间久了,阎折成了全班人的笑点,外班人偶尔谈论起某班也会提起阎折的名字笑上几句,在校园内除了几个朋友真就处在了食物链的最低端。

    公立学校的三十分制度开除制度终使阎折鼓起贼胆偷偷溜进办公室内偷取扣分条卷,以至于班级内统计的扣除五十多分,校方统计的扣除二十分。

    突然有一天阎折偷完条子被赶来的老师发现,阎折跪在地上哀求老师放过自己,自己就这一次,下次绝对不再犯了。

    “下次,做错了事,你就要接受惩罚,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你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回去吧!我一会通报全级段,你好好长长记性,下次别再犯了。”

    阎折跪在再次祈求,看到女老师面不改色,随后双手颤抖的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脸上,女老师张大嘴巴看着。

    阎折嘴角留着道长长的血痕,女老师反应过来制止,男孩后退着逃出办公室。

    “现在的学生,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我就说了一句,至于吗?搞不懂!”

    女老师虽然没有当着全年级通报阎折但是在年级调研大会上也提到阎折,班主任开完会第一件事就是让阎折通知他父亲明天来一趟学校,又差人将阎折扣的分数送到办公楼。

    夜晚,阎折躺在床上似上了烤架的香肠左右打转,撬门的风助长室内的热炎。

    独自一人在值班老师离开后绕到九楼,从学校内老烟鬼撬开的洞钻到楼顶处。

    寒烟促使阎折猛地一个激灵,哆嗦的靠在墙壁处。

    缓缓侧头望着下方的黑漆漆的树木,和透过光亮观察到的水泥路。

    “这荒唐的世界,又有谁能相信我,有几分是真假,你们可曾从来没犯过错。

    为什么握上权力就要把欺压别人作乐,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这里受罪的,传道授业解惑,传的是人性的道吗?

    哈哈哈哈为什么没人信任我,这世界真的就不给我一点信心吗。”

    阎折心中想着种种话语,安慰着自己最多一摊烂泥,双腿打着颤踏在围栏上,只感觉脚下发软,眼冒金星,身体朝前方倾倒,看着落到地面时阎折紧紧闭着双眼。

    身下失重感消失,传来厚重质实感,冷汗满面的阎折睁开双眼颤颤巍巍的起身。

    此时的手中摆弄着面具的镜像阎折调侃:“还错吧!之前没能力没让你好好感受,现在知道说话要过脑子了吗?”

    “你真的实诚,好了送我回去吧!”阎折打量着文墨在一旁幻化的真正的画面,恐高晕厥后的阎折如同木偶般起身向楼梯走去。

    “难得我现在醒来,你不留下来说会话吗,只是几个片段,尔就惊恐成如此这般模样实在让人笑话。”

    “你不也经历过,你我本就是一体,反正笑的是我们俩,我丢人吗?我可不感觉我丢人。”

    “阎折啊阎折,若是时间倒流你会不会真的变成一捧尘土。”

    “哈,哈,你可真会说笑,到时我俩共赴黄泉有个伴。”

    阎折起身夺过文墨手中面具欲要带在面上,被文墨迅速打断抢夺:“不要乱碰东西。”

    “你真是个小气鬼,快送我回去,不然我一头撞死,我们俩都栽在在这里。还有你赶紧给我收拾好行囊爱走多远走多远,听说你现在无实力了,我这里不收废物。”

    “懒得跟你计较。”

    “你说如果在精神领域有些人的精神力极强会不会吞噬一些精神力,嗯?你走不走。”

    文墨立马扑倒在阎折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苦:“大哥,你别赶我走了,我上有九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你就让我留下吧,你把我赶走他们可怎么活啊!”

    “起开。”阎折试图将文墨的双臂从腿上甩开。

    文墨紧紧抓阎折大腿:“大哥,我错了,我以为小说中都这么写的,我对你说话硬气点,再说几句什么类似的话你就会把我当个个儿,我错了大哥,我不是个个儿你是个儿”

    在任何一种性格下没有比被别人肆意查看记忆更让人恼火,阎折平静的端视着文墨。

    男孩抬头对上阎折那隐露怒气的双眼,自以为阎折有留下自己的意思。

    “给你加个菜,你把我留在这里。”

    白色的世界转为黑色又迅速变为白色,文墨幻化为令楠珂的模样搔首弄姿的出现在阎折面前。

    再也不想压抑怒火的阎折一拳打在文墨脸上骂道:“滚犊子,别霍霍我了。”

    文墨变为之前的模样揉着被打肿的脸说:“禁欲要是违背了自己的真实就是暴政,你就不能多少给我点面子。”

    “你是脑子缺了根弦,还是出门被车夹了头,人家突然出现的都是大佬,你跟个白痴一样。”

    一堆行李出现在文墨四周,文墨拉起行李箱抱怨:“卸磨杀驴阎稼山,背信弃义狗阎折,我找槐英去。”

    “那你现在有什么能力,姓名。”

    文墨将行李箱丢在一处,鼻子中呼着粗气:“文墨,无性别可男可女,小雷达,能帮你探索周边的环境中的一切和异劲力,我还能帮你寻找最靓的妞,厉害不厉害。”

    “你大爷的,正经一点,你能不能探测一些特殊物质。”

    “不能。”

    “能不能看到某些人的敌意。”

    “不能。”

    半晌,阎折揉着眼眶看着人畜无害又自信满满文墨,身后挂着的面具来回摇动。

    “你老家何处,我想去见一见你的母亲。”

    阎折注视着文墨,左手缓缓抬起,迅速袭向面具。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的,无父无母。”文墨握着阎折的手,将面具从身后扯下,打开一扇门将面具抛向内部。

    阎折看到文墨的动作讪讪一笑:“你我本为一体,你的不是我的,我的不是你的吗?怎么会出现你这么个逗比。”

    文墨向后跳了跳,摆出攻击的架势:“阎折我对你龟孙刚刚说的话有新的理解了,你是不是还想辇我走。”

    “你不是还没找到去处,先在这里留下,你知道我能复制东西的包裹吗?”

    "额,不清楚,你别动手动脚,善变的人类,沾染上因果的事物额也很好奇。”

    阎折摆出握手的姿态看向文墨,双目中透露着坚定与决绝。

    “文墨,希望你我能再此开创一个不一样的时代,阎折在此诚挚的邀请你成为我的盟友。”

    文墨退步支支吾吾的回答好,紧紧的抓着阎折的手,用肩膀抹着眼泪,双手死死钳着阎折的手,阎折能感觉到再持续下去,这手算是废了。

    慌忙地寒酸几句得知离开方法后阎折背身离开,离别时又望向在后边楚楚可怜的文墨。

    “那个面具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忌讳别人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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