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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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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折舞动双拳朝着面前十人袭去,十人相继退到四周,其中几位眼神四下有规律的对视,似乎是传递奇怪的暗号,左右两旁突然出手,阎折身形向下如同泥鳅般从间隙滑开。

    另外八人见二人难以得手随即一同涌上,灵巧的身体犹如进入无人之境。

    眼角带痣的孪生兄弟朝阎折扑去,后边的三人同两侧的四人对阎折形成夹击之势,心中暗道不好,转守为攻,左脚抬起横扫面前二人,右肘迅速打在顶在一人胸口上,摆臂格挡下移。

    八人有条不紊的输出,早已从地上爬起的二人,正好卡在阎折下一次的落脚点,一记鞭腿促使阎折身形前移躲避,前边突然出现的拳头“佟”砸在阎折的胸口,断裂的声音传向大脑。

    抹去嘴角的鲜血,阎折再次冲入人群。

    拳风的呼啸,鲜血的零落停止后,阎折望着台前的二人,额顶的鲜血包裹眼睛,原本亮白的皮肤已是青中带红,红中夹紫,对面的二人除去身体上青肿最属头顶鲜血包裹的面容尤为吓人。

    喘着粗气地阎折眼睛死死望着二人,左侧男子突然将手中的灰尘朝着阎折撒去,阎折“啊”的双手赶忙揉搓,身体朝后撤退,一双有力的双臂从身后将阎折堑住。

    阎折拼命地眨眼,身形舞动企图挣扎而出,男人的同伴悄悄地移动在阎折的身前,四指屈弯拇指凸起,双臂突然张开,双手如同利箭般朝阎折太阳穴位袭去。

    身后的男人对阎折的生死表露了一丝担忧,随着阎折挣扎慢慢变缓,男人力气开始变小,毕竟若是真的自己打死了他,自己会不会被黑市随即泄了些力,阎折力气突然加大,男人暗叫“我去”,双臂死死勒紧。

    霍活让钱淡将孙福叫来一同欣赏阎折拼命厮杀的场景,孙福刚来时满脸谄媚的望着霍活企图从中带套些钱来。

    钱淡一巴掌打在孙福的脖颈处:“你做的不错,上一次你给霍哥提供阎折家的地址,霍哥很是欣赏你,所以霍哥准备再给你些生钱的门路。”

    孙福说:“钱哥你说,什么事。”

    霍活说:“等阎折打完这场比赛你再想办法诱导他打下一场,事成之后五十万如何。”

    “阎折?这个不太好吧,我们是兄弟,我孙福绝不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事。”说罢,孙福用手捋着下巴残存的几根毛发。

    “事成之后再加五十万如何!”霍活将一张卡抛在孙福脚边,孙福眼疾手快的将卡收到内衣口袋中,胁肩谄笑:“霍哥,我们都是自己人,你也太客气了。这事情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小子我绝对给你办的妥妥的。”

    小跑的推门离开从进入包间到离开笑容似乎从没有在孙福脸上逃离。

    此时的阎折右手挣扎脱出,对着身后的男人的鬓角肘击,男人眼中的不解随着七窍流血涣散为虚无。

    脱离挣扎的阎折,左拳直袭面前男人太阳穴处,左臂正好阻拦男人的攻击,察觉到不安的阎折还未来得及反应。

    刺痛从右耳鼓膜传向全身,疼痛感促使阎折半边脸青筋暴起,眼白鲜红的纹路似过火的钢筋,脑海中除了震荡便是酥麻,猩红无神的双眼注视着不断旋转的、却静止的世界,无力与疼痛感促使阎折趴在地上微微喘息。

    随着络合剂的失效,困乏、闷沉、迷离从脑海深处被彻底释放,阎折的意志力不断瓦解,咬破舌尖抵抗着思想的沦陷,心中不断重复:“活着,活着,我要活着,我要活着。”

    若非裁判俯下身子听到他还有些微弱的气息,嘴中嘟囔着络合剂,就要判定他为死亡。

    裁判小跑到阎折包裹处中掏出络合剂为其灌了一支,阎折才颤颤巍巍的站起,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下擂台,还不忘嘱托裁判将抛来的钱帮自己拾起,许诺会分他些。

    后来阎折细细回想此时感到有些后怕,若是当时裁判直接将其宣布死亡,真就是:

    白布盖、担架起。焚尸炉,骨灰盒。唢呐吹、送人泪。土一松,盒一埋。鞭炮响,纸钱飞。凳一摆,布一摊。筷一动,嘴一碰。一生过,不再来。

    望着走向后台休息区的阎折,霍活对着钱淡摆手示意来这里,在钱淡耳边说了些什么,钱淡便兴致冲冲的离开。

    侧身望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侍卫,迎着笑脸道:“没事多笑笑,毕竟老话讲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顺势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到男人身前,一杯自己饮下抱怨道:“这地方也没个凑合的茶水,拿着吧!”

    霍活眺望着零零散散的人群侧目望了眼饮茶后面色僵硬眼光注视人流的男子道:“你很好奇吧?其实不用多想,人和动物的区别只是泛泛,但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就是纬度,

    处在高纬度的我们只需要尽情纵欲,其它的与我们何干,与其整日忧心忡忡,不如遵循自己的本能。你跟我也半年了,应该接受这种生活。”

    “我睡会,一会钱淡回来叫醒我就行了。”顺势躺在沙发,只略微地瞥了眼杵在原地的男子。

    此时贼眉鼠眼的男人溜到阎折的更衣间门前,往里瞧了瞧,只看到擦过药的阎折正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男人用手指敲打着阎折肌肤:“喂,喂,喂。醒醒,来活了。”

    阎折用手抓挠着脖颈处,惺忪微眯的双眼打量着面前的人有些不耐烦:“干什么,我没空,你是谁啊!”

    男人拍打在阎折的大腿上,阎折吸的一下身体前后摇摆,面容尽显痛苦难受,欲要伸手攻击男人,被男子喝停,继而说道:“送给你送钱,你还要打我,我说完就走,你下午再开一场十人赛,到时打赢了我老板给你二百五十万。”

    阎折立马直立起身,不可思议道:“真的,你可别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我和你有没有过节。”

    “不对吧,你怎么会这么好心,是不是有诈,啊!"阎折抓起面前男子的脖子抵在墙壁上。

    随着力度不断加大,男子口中不断地发出求饶声,脸色通红,眼睛偶尔瞟到更衣室的房门处,阎折将男子摔在地上。

    借着男子反应的空隙偷瞄了眼门框处,突出了衣服一角在络合剂增强的视力下如同高山般清晰可见。

    男人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往方才一直眼神求助的地方跑去,期间仍不忘合上门,滑稽的一幕让阎折看的有些咂咂嘴。

    逃跑后的男人倚在门旁,满面谄笑的看着孙福从皮夹包内掏出十张钞票并且小声嘟囔着给多了,给多了,孙福奸笑从十张中抽出三张放回,男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钱淡手中的动作,眼中满是难受。

    “七百,三百算你刚才嘴贱,管好自己的嘴,给你多了拿着就行了,装什么风范。”

    将其张纸币甩在男子贴在胸前的手中转身离开,男子站在原地,手掌不断地拍的嘴唇,嘴中谩骂:“都怪这贱嘴,三百说没就没了。”

    侧耳偷听的阎折,对于墙壁一侧传来的声音只感觉熟悉却忘了是谁,回到更衣间将房门反锁,望着悬挂的灯光微弱的小白炽灯。

    心中暗道:“这算是被下了套子吗?哎,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钱还完了就没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把这解决了再说。”

    午后,会场内的人流量要比起初的更大,只是刚开门半个时辰,台下已座无虚席,霍活、钱淡等人也在包房观察席内的等候多时。

    饭后小酣半个钟头的阎折只感觉到精力充沛,懒懒散散的拖着包裹走到静候区,一瓶接着一瓶的往肚子里边灌络合剂,右耳听力的丧失促使熙熙攘攘会场的阎折耳中多了些许的宁静。

    络合剂虽有强化功效,但是却没有修复功效,只能麻痹神经阻碍痛觉的传导,否则阎折千疮百孔的身体所带来的疼痛恐怕早已将他疼的昏厥过去。

    坐在静候区的阎折从裁判的班次表中得知自己被安排在五点钟,百无聊赖地翻看手机,一连串的消息迅速弹出,全是黄槐英发来的‘‘在哪,快回消息,我快急死了’’。

    “我没事,你照顾好自己,我晚上回去”的消息打出后正准备发送,手指在空中停顿了几秒又迅速删除,此时的黄槐英收到阎折上线的消息慌忙的打字询问阎折还好吗?在哪里。

    眼睛扫过女孩突然发来的信息只感觉到鼻角一酸,赶忙用手指抓挠鼻梁,将欲要冒出泪花憋回身体,快速将手机丢进手提包内。

    五时的钟声响起,阎折褪去包裹的外衣,在迅速拔高,激情高涨的欢呼声中站在拳台上,满身的红青蓝紫如同佩戴的勋章,耀眼夺目使人感叹。

    十人虽没有前边的压力大也浪费了阎折一个多时辰,而这一次却是直挺挺的立在拳台的中央,双臂张开尽情享受着荣耀和欢呼,也是两天的黑拳生活史无前例一次心潮的澎湃和夹杂着罪恶的荣誉感宣泄。

    聚光灯打在体无完肤的身体上,心中对于摆脱控制即将迎来的自由感催生了阎折在拳台上大声的呼唤:“我赢了,啊~。”

    原以为起初男子说的大老板是霍活,没想到却另有其人,阎折也懒得想那么多,收过钱后又碰巧撞见霍活一杆子人顺势将四百万结清,当着几人的面把前天钱淡等人强迫阎折画押的条款死毁。

    阎折将手提包挎在肩上,右手抓了抓包中的钱财,行走过程中总是莫名其妙的笑,甚至有时直接在路边蹲一会等待笑声停止再次行走。

    路旁通过车窗看着在马路牙子上发笑的阎折询问钱淡:“毒药还会让他发疯吗?”

    “没有吧,我在他的络合剂中掺的药不能说保证他死,一辈子成植物人是不成问题,况且他喝的百支络合剂叠加的副作用能活几天算是福气,喝了百支还活着的我是头一次见。”

    “也算个奇人,可惜了,若是当初他少管点闲事,或许还能当个的下属。”

    “这要是做了下属,女人可就拿不到手了。”钱淡回答。

    霍活就手中燃尽的香烟丢出车窗外:“毕竟情谊再深也敌不过金钱,那东西办的怎么。”

    “我托人在他回去的一条小路上安了根钢丝,可能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此时钱淡的手机屏幕闪过一张图片,上边孙福血淋淋的人头和滑行很远拉着长长血迹的身体。

    钱淡迅速的撒了眼,乐呵呵的对车后霍活说:“霍哥事办成了,另外两个打手,我中午请他们吃饭时下了点药,半年后无痛无痒突然暴毙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这办事这块还是你钱淡舒服,走吧,等明天你在给她一点希望。”

    风在夜中慢慢凌冽,阎折提着装满钱财的手提包的手有些颤抖,毕竟金钱不能储存在手提包内空间,步伐有些紊乱,眼前貌似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血雾,伸出一只手朝前驱赶。

    雾气越赶越多,能嗅到一层淡淡的血腥味,突如其来堵塞压得阎折肺部有些难受,一朵娇艳的血花在脚边绽放,一朵,两朵

    反应过来用手堵住鼻腔,口腔中的鲜血“噗"的吐向前方,在意识还未消失之际双膝曲软,倒在路旁的路灯前,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手提包。

    看着偶尔聚在自己周围的人群仿佛在议论着什么,张张嘴巴但却无音似是再说‘我这是,怎么了,槐英还在等我回去,我不能倒下,我真的有点累,我好想睡一会,槐英,就一会。’

    眼角、嘴角、耳角、鼻角挂的血痕促使部分路过的人赶忙避开,生怕染上什么疾病。

    寻找半个下午的黄槐英,看到网上发出的一则消息上的配图,慌乱的前往医院,此时的阎折躺在病床上手中紧紧的抓着手提袋,任凭三四人都不能掰开。

    阎折的负责医生李从看着面前有些灰头土脸姿色绝佳的女孩,不免有些同情,话语中带着悲伤道:“抱歉,我们无能为力,他的骨质密度下降到不能再低的底部,内部器官表面出现坏死症状剧烈萎缩,留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按照病情四天可能就是他的尽头。”

    黄槐英无助的跪在医生面前:“真的没有办法吗?我求你,希望你想办法救他。”

    李从迅速托起跪在地上女孩将纸条塞在女孩手中:“真的抱歉,他留在这里也是浪费金钱,趁他还有些意识多陪陪,一会结个救护车的账,至于药,我没敢下。”

    李从假装来了电话赶忙从口袋中拿起手机,将漆黑的屏幕贴在耳边说道:“好的,好的,我这就过去。”

    见到李丛离开后,其他的人也相继离开,偌大的房间逃得只剩下黄槐英一人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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