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应邀
“大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那两眉像两把扫帚,一看就是霉头,扫把星。”
阎折一脸欲哭无泪的望着嘴唇绷紧脖颈微微前伸的老人:“不是,大爷,那你要是这样理解,我也没法说,钱你少给我点也行。”
“钱,你这扫把星还想要钱,我没让你垫付管道的钱,你居然还来找我要钱。”
“不是,大爷,我们总要讲理吧,没功劳我陪你跑了半天你给个苦劳费也行。”老人在周围张望了一下,似是在寻找什么,抬手指着阎折:“我告诉你这管子,就是你恶意破坏的,你要是再不滚蛋,一会我们局子里走一趟。”
“嘚,算我认栽,你老好好在这里收拾吧?我不奉陪了,真就是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服气,我算是真服了,厉害,你可真厉害。”
阎折纵身骑上共享单车,毕竟钱没了再挣,无论何时不能忘了回家,思绪不断在脑海中交错杂糅越想越窝囊,双腿的上下浮动的速度不断加快,皮带与地面间摩擦出火光,额头的青筋时隐时现,上下齿死死抵在一起硬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在旁人看来好似一头发怒的野兽在肆意宣泄。
钥匙同门锁咬合,随着金属自身的转动,阎折对着屋内喊了几声‘槐英’,无人应答,推开镶嵌着玻璃的木制厨门,空气中弥漫的香味肆意魅惑阎折的嗅觉,整洁明亮的厨室让人更加陶醉感觉的享受。
心中暗暗赞许自己过去同意槐英学习厨艺是正确的,想着自己曾经受的苦真值,自己做饭算得上能吃味道差了点。二人先前的安排是阎折负责三餐,黄槐英是负责屋内的整洁,结果倒好阎折晚上打游戏下午三点起床大多数时间一天一顿饭,黄槐英哪能受得了,只好自己亲自下厨做饭,阎折充当起美食家,难听点叫做小白鼠。
只不过起初阎折可谓是拿舌头在刀尖上行走,头几次菜过咸差点促使阎折痉挛,后来有几次苦的把阎折的灵魂径直逼出,若是阎王爷收了他,可能他的故事就要提前结束了。
阎折走向黄槐英的房门前,叩门呼唤只听到屋内空调‘呼呼’的声音,转动把手往里探了探头,嘴中嘟噜:“槐英去哪里了,空调也不关,算了我还是先洗个澡等她回来吧!”
回自己的卧室内裹了一条浴巾,原本打算将外衣放在洗衣机内清洗,自己沐浴后正好赶上衣服冲洗干净,通过透明侧盖能望见滚筒内的几件衣服,也纳闷槐英这次为什么没有清洗衣服,莫不是自己把她同化了,索性将衣服摆放在洗衣机上。
窗外的弱弱光线被浴缸同淋浴之间的浅淡色菊花遮布阻挡,若非先前按开灯光,倒还是看不清其中的景象,按阎折先前的生活一个淋浴头就足够了,但是考虑到槐英自己,安装一个浴缸也没有多大影响。
本打算泡澡享受享受,考虑到槐英每天打字又是伺候自己吃喝要是被人等着自己吃饭如何思索都感到不妥,手停在遮布前又缩了回来。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阎折将头顶的洗发水冲掉后,双手将面部的水抹去转过身子望着拉开的遮布,这不看不要紧,一眼望去洁白如玉,面色红润如霞,楚腰婀娜。腰间显现着月牙状的淡红印这是阎折后来回忆中发现的。
当时最为真实的是阎折吓得欲要厉声尖叫,黄槐英从浴缸中浴缸中跃出双手将阎折的面容完全笼罩:“住嘴,闭眼,转身。”趁着阎折闭眼转身的功夫,黄槐英跳回池中顺手将遮布拉上半个头颅埋进水中:“你快点洗完出去。”
阎折连应了三个好字,抓起一旁的肥皂胡乱在身上涂抹,手中一个没抓牢肥皂从手中滑向浴缸边缘,听到‘铛’的声音黄槐英探出头来,将其推倒另一旁:“稼山,我刚刚遮挡你眼睛时,你为什么双手都是兰花指,是不是暴露了。”
阎折捡起逃跑被追回的肥皂在肩膀处停下:“啊,啊,我暴露,哈,我暴露什么了。”
“你是不是假小子,受了些惊吓兰花指都拿出来了。”
“不是,我真小子,你,等会,我捋一下思路,怎么有种莫名其妙被套路的感觉。”只听见‘扑哧’一声似风铃般的笑声,声音中夹杂着稼山你很呆的字音飘来。
有些不开心的阎折吐槽:“不是,你洗澡不开灯,你连个拖鞋都不穿,你都没给我通知一下,你”浴缸内传来轻轻的咳嗽,紧跟着“嗯”的声音,阎折润了喉咙顿住几秒有些慌乱道:“都怪我,要是我进来时敲一下门就不会出现这事了,都怪我。”
一手猛地将扶手拉下,温水剧烈导向凉水,若不是阎折身板还算顶抗几个机灵是少不了的。出去时阎折作死的模样对着浴室耍皮:“槐英其实可以帮你搓搓背。”
“可以,你进来吧!”阎折一听还有这好事,拉着拖鞋欲要打道回去,槐英摆弄柔和的声音说道:“我新买了一把刀,正好可以帮你进入贤者状态。”
‘嘭’阎折将门甩上要是有几个木板必将门死死钉住。
将碗筷摆放好,一脸欣喜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等待黄槐英的出来,心中暗暗窃喜思索着刚才惊心动魄,秀色可餐的画面。
黄槐英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纤云短袖燕流裙,两颊桃粉色宛若夜晚从池水中跃起绽放的荷花,双手抚着毛巾擦拭发丝吸附的水珠,四目相对,阎折脸颊的绯红似是涂抹了朱砂目光久久不敢挪移,黄槐英倒是略显平静道:“你其实不用等我的,饿了你可以先吃的,想什么哪,如此着迷。”
“我在想为什么小说里边的情节,不会在现实发生,按照套路你不是应该说你看了我,你就要嫁给我吗?”
槐英翻了一个白眼嘟嘟:“你在想屁吃吗?你到底看到没有。”黄槐英停下手中动作,双眼盯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阎折。
嗅到一丝尴尬气息的阎折着急的将头来回摇动表示没有,又想到先前槐英邀请自己去跆拳道馆切磋,原以为自己曾经大学,四年的跆拳道练习生身份,单手镇压黄槐英就如吃饭喝水。
第一轮,阎折左右闪避欲要扰乱槐英的视线,不料人家一击扫荡腿转身又跟一脚将阎折踹到后边的方形海绵堆中,又挨了几轮暴捶的阎折,也不用什么技巧,冲上去就干,打了半个下午除了挨揍就是挨揍,
也得知了人家自煤窑出来后学了不少知识有武术,营养师等,也可以算得上卷王,自此对黄槐英更多的是佩服。
细细想来后背有些发凉二指合拢起誓:“我要是说谎,任廉就喝水呛到,吃饭噎着,打牌没有jqk,买菜必涨价。”
此时正陪人饮茶赏花的任廉,刚抿口茶水,霎时呛得眼泪从眼睛内涌出,一旁倚在红木椅上,身着白云蓝丝仙鹤冕服男子打趣道:“怎么,你这造化之人也会呛到!”
任廉抓来褐色软纸在下巴处擦拭:“你可真是个小可爱,若是厌胜术神也躲不开,md十方世界谁诅咒的,真就是邪性。”
看着杯中的茶水向外散发着柔嫩的香气,耐不住心中的狐疑,茶水刚滑过舌身,接着就是急促的“咳,咳,咳”声。
男子强忍笑意,对着放下茶水离开的任廉喊道:“难得我以好茶迎逢你,现在离开岂不是冲撞绿肥红瘦的惬意。”
任廉满脸难受背对逐渐远离自己的男人道:“改日我请你,这因果术不破了我心里难受,走了,今天真是走了个大霉运。”男人将道法聚集眼瞳内望见任廉走出感知范围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距离任廉几个镜像界的阎折不知道自己所下的言来厌胜对于任廉就是噩梦的开始,以至于任廉破除此数花费了几十载的春秋。
“打住,你为什么不敢把任廉换成你自己,还想娶我你刚刚脑子进水了吧,你连我都打不赢,不会你想让我保护你这后半辈子吧?”
“其实你保护我也是不错的,我这弱不经风的身体,和不能吃太多凉食的胃,容易受伤的小心灵,需要呵护。”
“你知道为什么你有时总挂着彩,你这不要一点脸面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可耻,算了,吃饭吃饭,再陪你说下去,我感觉今晚的饭我也懒得吃了。”
阎折盛了满满的大米,双手将筷子捧到黄槐英面前:“我尊贵的女王大人,你最忠实的随从仅为你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开心吗?”
黄槐英虽然面色平静,嘴角一丝上扬的弧度将内心的喜悦暴露无遗,夹起一小块肉放在碗里道:“你可真是除了一张嘴,还真就没特长了,有事直说就行了,别拐弯抹角的,还有今晚碗筷谁刷。”
“那必然是我来,那个给你商量个事,那啥,就是明天我朋友要来,你可不可以。”
“可以的,我明天会出去的。”
阎折赶忙回答不是,双眼不断地眨动,用碗遮挡在面前透过边缘处观察黄槐英的神态,咀嚼着食物问道:“我同事,我就是想劳烦你下个厨,我帮你打下手,行不?”
阎折眼球瞪得大大的同时满脸期待的望着黄槐英。女子也没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扒拉几口饭道:“还有你记住,别整天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容易受欺负,你记住没。”
“呃,呃,呃。记住了,记住了。”对于阎折漫不经心的回答黄槐英的嘴角轻微绷紧,眉心缓皱,温怒的神情在轻缓的叹气后无奈伸展,抬眼望了眼只顾往嘴中塞食的阎折,拿起竹筷吃了几口后起身离开餐桌。
“槐英你怎么走了,菜太多了,我吃不完哎,槐英你生气了吗?我的错,你怎么了,我能改的。"
黄槐英只是在进门时转头恬笑望着嘴角还沾着饭粒的阎折道:“我不太饿,你吃好了,记得把餐具清洗干净。”
反常的举动让阎折忍不住侧身望了望,槐英将门轻轻合上靠在房门后,徒留下阎折一脸呆呆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