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经历
自煤窑出来已有二载时光,卖艳阳石所得的钱财早消耗殆尽,刚来到这世界时操刀将原世界的小说搬运一下,但文采太差忘的又多导致写的无人买账,若不然也不会去卖艳阳石,提起艳阳石阎折心中除了后悔就是自责,若是当时问艾佳辕下次的拍卖地点自己或许现在可以躺平混吃混喝到死。
上天给也有好生之德阎折的小说没价钱,但是黄槐英的改编小说却收获了一笔不小的财富,这对于大男子情怀,争强好胜的阎折却是种鞭打,若是自己得钱带着槐英躺平对于虚荣心好胜的阎折算是心灵上的得意,精神上的赞扬,造化往往喜欢捉弄心思缜密,思想丰富之人。
向黄槐英提议购置一辆小电驴,从邻人口中得知外卖这行业有大把的金子可以捞,当车子回来时阎折几乎每天都要用水擦拭一下,位于三楼的小套房正巧能挤进来满足夏日海滩日光浴的阳光,拨开窗帘能将停车位上的小电驴看得清清楚楚,毕竟市区的房价贵的惊人,能找到一地段好且光线还算富硕的套房,有时何尝不是天公作美。
此后黄槐英每天对着荧屏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起舞,阎折则是骑着小电驴飞奔在各条巷道,和谐的时光让人有些乐不思蜀。
结交了几个同行,其中关系最铁的二人还算是孙福和杜井,三人近乎是形影不离,午饭时间能看到阎折,那么附近就必然能找到孙福和杜井二人,三人聚在一起时牛皮几乎是呈爆炸式浪费,从旁路过不了解的还以为是几个公子哥来此体验生活。
早些天阎折从招聘的小网站上看到了雇人抽粪的职业,等于说去打个下手一个下午净收益五百块只可惜只找临时的,若不然这送外卖的整不了几个钱还受不少窝囊气早丢了,早些日听人说外卖三天收入百万阎折就来气,若是再让他碰见他真的可能跟人急。
若说送外卖阎折不公遭遇其中最为印象深刻:送一份一串三片的土豆片烧烤!
店家想着刚开张没多久不想因此冲了喜头,多付给阎折些零头顺带送去。
到了楼下雇家打电话头一句让他帮忙带上来五件啤酒,三乘三的啤酒五件走十三楼,若走电梯还算好些,好巧不巧的是电梯装修,五件啤酒搬到十三楼,对方口头承诺搬到楼上会付啤酒钱,到时给个好评。
听到对方漫不经心给个好评打发自己将五件啤酒搬到十三楼,又看了看只装了一串三片的土豆串孤零零地躺在纸袋中,很明显对方是想找个免费劳动力,阎折也不是勤快的人,用很温和的话语说道:
“你好,我只能将你的烧烤帮你送到楼上,至于啤酒自己下来买,我只是送外卖不附带其他的职业。”
电话那头原本的漫不经心变得有些愤怒:“我告诉你,你要是不送我给你差评,你知道差评吗?”
“你好,我不受这种威胁,还有请不要做此有伤你风度的事。”
对面的男子起初想通过威胁,让阎折屈服或是将其激怒录音传播网上让所有人给自己当枪使,却不料对方不理睬只得关掉录音
:“我警告你,你一个穷打工的,装什么傲骨让你送就送,再哔哔来来的我tm找人揍你,现在送上来我没准心情好了给你一个好评,你就跪下来谢谢我吧!”
“我穷打工,没见识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多有冒犯给你道个歉,还有给你看个视频,给你积点阳德,钱我帮付了,下次可不要作让自己发火的事了。"
男子点开视频,只见阎折带着口罩将一纸订单放在地上,左脚在上来去摩擦,背着摄像头朝订单上写着男人姓名的地方恶狠狠的吐了一口青涩的痰液,痰泡在上边缓缓的下滑,镜头一转,阎折将烧烤摆在流浪狗面前,对着摄像头摆了摆手,口中发出嘻嘻哈哈的嘲笑声。
男人扩大嗓门对窗户大骂,其言语的污秽,险恶,卑鄙比得上杀人父母的混蛋。
周围的邻居有些不耐烦,敲开男子的房门,一脸愤怒无处发泄的男子望着门前较自己弱小的男子一掌抽去,门前的男子在清脆的巴掌声中倒地。
身后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拉起倒地嘴角带血的男子,欲哭无泪的男子本来是想问问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吃上的巴掌让本来就生活折磨的无处发泄的男子彻底撕下了软弱的伪装。
后边的几名男子也嚷嚷道:“这货欺人太甚,打咱们兄弟,大家揍他孩子的。”七八个拳头落在男子身上,男子只能将身子缩在一起嘴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打得起劲人谩骂着:
“早tm看你不顺眼了,走路你tm乱吐痰,还欺负小动物,玛德,狗东西。”
若是阎折得知有这等事,只怕还会多停留片刻,或是上前稍微稍微的制止一下,毕竟人的最可悲之处在于,自以为别人都是自己的奴隶、自己是命运的宠儿,以至于他们时刻做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让善人望去只能留下一声叹息和可怜。
命运大多数时候只眷顾拼命讨好他的人。
阎折翻看手机找到下午的雇主,见面后奉承的话语如决堤的河水奔流不息,戴着蓝帽穿戴绿马甲面色偏向土黄色但却不黝黑,眼角爬满纹路面色和善的大爷满脸陶醉着,脑海中仿佛闪现着曾经的辉煌过往。
望着面前长相清秀,双瞳饱满聚神越发的感觉欣喜,前往工作地点的途中嘴中还不停的嘱托阎折,若是不知前事,望到这一幕倒觉得是爷孙俩。
阎折在一旁摆出一副对于知识渴望的求知欲,老人说到兴头上赶忙点头回礼说您老说的都对,还是您有先见之明,我这思想有些愚笨了,愉悦的奉承驱使老人立了个保证要把那个人给开除拉着阎折干,让阎折给自己当个干孙子。
第一次到达位置后阎折也没有下太大的工夫只是将管子接好,陪着老人来来回回跑了三家。
到第四家时滚滚的热浪退到帷幕之后,蝉声时而长鸣时而短啸,小区内的人陆陆续续的赶往先前妥协炎热压迫的目的地。
阎折将管道接好后,老爷子将开关打开‘扑哧,扑哧’的机械咆哮声笼罩了小区的天穹,断断续续‘通,通’的声音从柴油机哇哇叫中杀出躲进阎折的耳朵,阎折俯身审视,能察觉到管道表面正在发生细小的形变。
阎折小跑到老爷子面前喊道:“大爷,这管子要炸的,停下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老爷子趔趄身子侧耳听着。
“我说管子可能会炸的,你赶快给按停了吧!”阎折用手为声音架起通道对着老爷子的右耳继续喊道。
“额,你说管子,我早上更换过管子,结实着的。”
随着怪异声音的加大,老爷子也察觉到了丝不对劲,望着即将达到刻度的指针,若是停下来启动又要花费一段时间,思索着从车上越下打算查看后再做准备,此时阎折已经退开到了百米开外,大爷虽头发斑白但从车上跃下时依旧显露着龙虎之态。
刚跑到管道旁紧接着一声“嘭”,管道爆裂的同时粪箱的盖子被气体撞开,污秽之物稀稀拉拉散落周边百米之内,好在阎折机灵跑得快没被伤到。
那大爷直接迎了满怀,其中穿着白色礼服手捧鲜花去面见对象的男孩口腔中连连发出“呕,呕,呕”的声音,泪水从框中猛烈逼出,年领约莫十三四的女孩直接被身上的东西吓得哇哇大哭。
场面的震撼不亚于爬上八千八百四十四米的山峰,双瞳收进雪块吞噬的山峰,面部触及冰冷而孤寂的霜气所带来的天下只此一人的震惊,只不过一个是山高我为峰激情的震撼,另一个则是局外人的吃惊和局内人的惊恐。
阎折犟了犟鼻子,嘴巴下意识的趔趄然后迅速平复,一路蹦蹦跳跳的躲避地上的恶臭朝老爷子方位行进呼唤着:“大爷,您老没事吗?大爷,大爷,大爷。”
“小伙子,别叫了我在这里。”大爷甩了甩衣服上的黄渍,想来是用衣袖遮挡面容上没有粘上,只是身体正面吃了个大满怀,“呕,呕,呕。”
从挂着苦水的嘴中低沉,闷转的流出,花白的头发上附黏黄里带丝的恶臭,阎折狠狠的掐一下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