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生活
头颅紧绷,眼睛朦胧,大致熟悉了一下情况,阎折起身倚在墙壁上,眯着眼睛用手阻挡着强光,透过指缝间瞅到面部铺了一层浅浅的黑尘,饱满晶莹的眼球在称的上完美的眼框中不断地来回打转。
阎折示意女子关掉灯光,被方才的灯光照的有些难受,吐槽道:“穿越者太少了,中间商没差价可赚了,这接待室也太简陋了。”
阎折理了理工作服正襟危坐认为穿越气势上不能输人,认为这是谈条件的第一步,做工具人不太可能淡淡开口道:
“想让我去帮你完成任务,可以,先实现我三个愿望,第一来世富可敌国,第二给我找一个绝世佳人,第三个你再满足我三个愿望。
这就是我小小的愿望。完成了你给我弄一张契约咱俩敲定离手,货已售出,概不退货。”
那女孩眉头紧锁,双眼眨动,古琴般的声音开口道:“我听不懂。”
“哇塞,这声音有些古灵。”阎折又重新打量面前的人:“这,你叫什么名字?”
后来回想自己当时貌似有些猥琐,好在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黄槐英”。
重新的打量面前的处境,望着面前有些呆萌萌的女孩,摇头否认面前的女孩不是什么神明,想起刚刚自己问的话,阎折恨不得把自己埋了,心中暗暗庆幸女孩有点傻。
靠在身后的石壁上慢慢整理原主脑袋中的记忆。
结合大学看的小说,思索同胞们穿越时的大致走向,嘴中发出微小的声音:“要么系统流或开局无敌流,再者就是苟到天下无敌,毕竟这都不好猜测,要是开局无敌那自己再不出去浪浪对不起这一身功夫,别的流派就要低调点。”
阎折用手死死抓着头发,试图从西瓜大小的头颅中拉出一亩三分地来,这男主也真是够了,在这里八年连跟自己搭伴的人都不知道叫什么,每天除了挖矿,就是吃睡也算是没白活。
断断续续的记忆不免让阎折怀疑会不会夺舍给搞丢了,消息通透可谓是穿越者的第一指南,啥也不知道那岂不是玩完了。
起身蹲在女孩一旁,想通过攀谈套些话来,中间貌似是提到什么仙侠世界,女孩来了兴趣追问着让阎折讲,好为人师,误人子弟的内心情趣如同干柴见烈火一触即发。
若不是有人打断,阎折怕都要忘了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干活的,谁让你们偷懒的,想尝尝皮鞭的滋味吗?”面露凶相的男子手持鞭子一副看死人的眼神。
看着在小说中似曾相识的情节,以及后边不用动脑筋的系统类爽文,阎折的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一抹战神般的笑容对视着面前的人。
待那管事的人再度靠近,阎折一把抓住皮鞭狠狠的摔到一旁,鼻孔朝天大喊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阎王让你三更死,我敢留你到五更,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尔等蝼蚁,可愿随我~君临天下。”
此时的管事面部的肌肉一阵阵的抽动,周围围观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黄槐英也远远站着。
“系统,系~~统~~,嗯哼,系统不要开玩笑这样不好玩。”阎折看着撸起袖子一步步向自己迫近的管事:
“大哥,我开玩笑的,一个小插曲,哈哈,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大哥你不要过来啊,大哥都说了你不要过来,大哥,大哥,啊,你不要过来啊!”
管事的抓起阎折的领子按在墙壁上:“我今天给你伴奏。”
“哥,咱能不打脸吗?”
管事的也不含糊,两大嘴巴子招呼上去,伴随着阎折歇斯底里的呼喊声变小。
管事的将打成猪头的阎折丢在地上:“蹬鼻子上脸,你这条贱命再有下一次就别要了。”管事的看着周围吃瓜人谩骂:
“你们也想讨打的,今天的工程没完成谁敢吃饭,我打的你皮开肉绽。”
管事的人走远后,黄槐英搀扶着阎折爬起身后,被阎折推开,拖着死狗般的身躯,一条腿在路上拉开了一道深深长壑。
阎折躺在床上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何别人都是带着系统,自己反而受顿窝囊打,自己大学是整整研究了一年的穿越者的注意事项,以及当前最热门的穿越话题。
迷迷糊糊中闻到有饭菜的香味,和类似指尖大小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身体上移动,察觉到后边有一盏灯,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使把阎折惊得满身冷汗,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身体已经开始有些发抖。
“你要是醒了,把饭吃了,药我给你涂抹均匀了。”
阎折心中悬挂的巨石缓缓落地:“谢谢,我不能吃了你的饭吧?”
“我吃过了,我把你的那份工赶出来了,你不用担心我,下次别逞能了。”
“呜~呜~呜~呜,槐英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阎折端起饭碗大口大口的吞咽。
“吃饭就吃饭别说话,你吃慢一点,我给你带来了瓶水,还有腿伸出来我给你把药抹了,剩下的部分交给你自己了。”
“槐英,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怎么忘了,我们两个同屋檐下,你要是在屋里发臭了,我闻着难受,要是你没回来我也不会去找你。”阎折停下手中的碗筷,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窗外的灯火相继熄灭,阎折侧着身子隔着帷布问:“槐英,你想过出去吗?”
“想过,但是不太可能实现,我们要偿还一百万的赎身债,这里管吃住每个月两千块钱攒钱很难的,日子也不错也就不想了。”
“那你就没有想过逃出去吗?”
“我们可是连户籍都没有的,出去有我们容身的地方吗!”
“不是,那当时卖我们的人,卖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你明天去问一问赵叔,他来的比我们早,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工作的。”
“槐英,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阎折下意识地说出,帷布间只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周六天一亮,阎折一路小跑到赵叔居住的地方,虽说是黑煤矿,但是五险一金也是按时缴纳,实行的是一周两休,也给了阎折巨大的活动空间。
“赵叔在吗?”阎折站在门外轻轻地叩了三下门道。阎折凭借着脑海的记忆一眼锁定屋内头发花白,眼神浑浊的老人就是赵叔,虽说原主人脑子可能有问题,但是记忆方面比一般人要强,真就是关门开窗。
赵叔这人在这里算是有一定的地位,论其地位比那个管事的位置还要高,身份比较神秘,但是人品还真不敢多加评论。
“额,小折子来了啊!我听说那管事的打了你一顿,还把你脑子给打回来了,这个感情好啊,你要好好谢谢人家啊!"
阎折听到这话已经将管事家的一户口本问候过来完了,嘴上还应付着‘一定一定谢谢人家。’
将带来的两箱上好的橙子放在桌子上,老人瞟了一眼,继而捋着胡须,阎折轻轻拉来一把木制靠椅,双手轻轻放在膝盖上轻声细语:“赵叔,那个,小生有些事情斗胆请教你一番。”
“说吧,只要老朽知道的,肯定告诉你。”
“黄槐英买来时多少钱。”
“那丫头啊,做活事挺积极的就是看起来不怎么爱说话,我不太喜欢。五百元。”
“那我当时卖了多少钱。”
老人睁开眼看了看满脸兴奋地阎折,眼神中夹杂着疑惑“嗯”了一声,右手的五根指头分散开立在二人中间一边拿起紫砂壶喂了口茶水。
“五百。”老人摇了摇头
“五千。”老头眉头一紧,甩了甩手,阎折此时已兴致全无:“再不可能五十吧?”
“我看你长得挺聪明的,怎么猜不出来,说高了。”
“我不可能是五元吧?”
“哎,这话我爱听,你还真不是五元,不过你也是个人才,当年卖你时本来都不要了,风头紧,卖家也不含糊,最后倒给了五百块钱把你留下。也不算是个赔钱的,至少给工厂挣了五百,小功一件。”
“合着人家都是正的,我是个负数。”阎折用手掌拍了拍额顶一脸无奈道。陪着赵叔拉拉家常,也晓得了为啥子挨打没出来劝架的。
好在前主是真节省,兜里攒了十几万块钱正好拿出一部分打点打点周围人,换个手机,买些衣服拉着黄槐英带些礼品自己拿着几只烤鸡与烧酒把管事的都头都走访了一次。
趁着微弱的月光,阎折朝向老旧的理发店走去,店内的老人用毛巾弹落已经凹陷的座椅,铁面上刷的白漆上残留些许,孤冷的白光洞悉老人干巴的肌肤,人坐到椅子上是还能听到那不堪重负的哀嚎声,破碎的镜面上映着老人被岁月压弯的身影。
在前主的记忆中算是对待前主最好的人,老人名字不记得只是大家一贯称他王爷,阎折也跟着叫了,久而久之名字也都忘了。
“王爷,最近身体可还好吗?”
“好,折子来了,坐坐,我这里地方小,不好落脚,你不要嫌弃啊、”
“怎会的,王爷我给你带了糕点,还有一些煮的补汤,你赶紧趁热喝吧!这些年来谢谢你了。”阎折将东西放在较为平缓的地方上,拿起一些东西将其清理清理,见老人阻止就劝老爷子吃饭。
“你吃了吗?要不来吃一些,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不了,我还有些事今天主要是来看看你,我好像很久都没来了帮你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