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完美不在场证明
01
第二天，尸检报告就出来了。
“这个报告真的准吗”谭警官质疑了一下。
“我敢用我的职业生涯担保，绝对准确，你也不看我干了这么多年。”
下面这些就是部分相关的证物。
她身体所受的伤是不久之前的，新伤只有两处，一处是他头后受到过撞击，大概撞在墙上了，脸上有刮痕，手脚踝上有明显勒伤，推测时间大概都是在7月3日也就案发当晚七点左右。
致命伤是窒息，也就是被淹死的，死者死时穿着厚厚的睡衣，死亡时间是晚上八点。
死者体内有不少安眠药残留。
下面是具体的信息：
死者：陈艳女34岁育有一子15岁
29岁丧偶，32岁改嫁
身高一米六三。
案发时门关闭着，但窗户却是打开的，当时所有人都目睹了现场，水龙头中的水异常的大，家中缺失了十万元，家中异常混乱。
死者浮在一个大概两米长的浴缸水面，脚的上方就是旋转开水式的水龙头，当时进水的就是这个龙头。
死者手脚被衣物紧紧的绑住，浴缸中的水清澈透明，经检测，水里几乎没有任何异物。
死者指甲被剪得干干净净。
详细情况我今早已经让人去查了，让他们给你们说一下。
首先是死者邻居，据他们说李言的家庭是很和睦的。
和睦和睦妻子怎么会满身伤痕呢
一定是家暴，说明她老公骗人了！
但还是听完相关的信息再说吧。
据他的邻居所述，死者丈夫以前似乎异常喜欢赌博，李言虽然是一名医生但却不务正业，天天赌博。
但后来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的，他改掉了这个毛病，而且出奇地爱他的家人，与家人的关系相当不错。
在那个年代，人们一般都不会这么亲昵，感觉像是装的一样，做给人家看的。
他们是两年前结的婚，她丈夫也是两年前搬过来的，据说死者丈夫过来时一无所有，而死者家却拥有不少家产，邻居都劝她别相信这个人，他肯定是为了钱，可死者还是同意结婚了。
根据邻居的证词，案发当晚在北面广场有马戏表演，经过核实时间是晚上6：00~9：00的一个活动，周围的所有邻居基本上都去了。
我觉得好奇怪啊，为什么会这么早
6点就开始了，一般这时候人们都还没有吃晚饭，为什么会这么早呢
就偏偏在这个时间段，好巧啊。
我终于相信了那句话，现实生活远远比小说更离奇。
对了，还有这么一句话，无巧不成书。
这个时间段，就恰巧制造了一个合适的入室盗窃的机会。
而就这个过程来看，确实符合入室盗窃的情形。
世上也不可能会有异人，迅速跑到几十公里外的地方把人杀了又回去吧。
但如果凶手是李言的话，那这就是一个不可能犯罪，因为他拥有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只会是入室抢劫！！！
但这案子真的这么单纯吗
02
接下来是他儿子，去取证的是老李和老万。
“他儿子非常内向，基本上什么话都不说，有可能是因为他的母亲去世了的原因，他的眼睛红红的，但还好他也告诉了我们一些信息。”
“据他说，他的父母的关系其实并不好，只是故意在外人面前表现成那样，因为家暴，他妈妈也不时在家里偷偷哭泣。然后他求我们不要告诉他爸，他说他也会被打死的。而且他告诉我们一一她母亲没有任何仇人，死者也不像李言，她和他爸公司里的人都很和谐。”
对，李言就是禽兽，非常混账！怎么个混账法，你只要继续看就知道了。
“有些人披着绅士的外衣，背地里却干着禽兽的行为。后来我觉得这句话真好啊！确实很好。”
爷爷说故事时，曾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话，感觉前言不搭后语，按理说爷爷逻辑应该很清晰的，不会冒出这么一句啊。
接着还有老张的调查。
“我调查到一件重要的信息，他家旁边有一个老婆婆，因为身体原因，不便于出行，于是就待在了家里，没有去看表演。”
“我们从她嘴里得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她说当天她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死者家门口转悠，但她并未注意时间。”
“而且老婆婆还注意到那个人好像那几天常常在附近转，据说有点高，穿个黑色大褂，带个帽子，所以看不到脸。她只是觉得身形很像。”
这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但当时那个年代没什么监控，所以调查难度很大，而且在现场提取到的指纹也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以及当时到场的同事的，现场采集的毛发也没有其他人的。
而最后几位警员调查到李言及其同事所说的都是真实可信的，他的确在前一天取了十万块钱。
接下来，就是讨论环节了。
这案子有很多疑点，他们一一列举了一下。
1为什么要采用淹死的方式；
2那个人是谁，他在门口瞎转什么（但这个问题要在那位老婆婆没有看错的前提下）;
3电话的问题；
4他老公为什么要对警察撒谎；
5伤口是怎么搞的；
6如果凶手是他老公，那么同事可不可能是他的同伙；
7如果是他杀的话，手法又是什么
然后就到发表意见的环节了。
“我们就从目前唯一有嫌疑的一个人开始讨论，假设李言就是凶手。”谭刚发话道。
“从现场以及相关口述来看，我个人觉得李言不可能完成这次犯罪，因为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发话的人是老张。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我认为李言有很大的杀人动机，就拿以前赌博这点，他可能根本没有改，然后又因为没钱了，老婆又不拿钱，所以就把她杀了，把钱拿走了。”发话的是老万。
“那你倒是说说他的手法是什么他又没有车，而且中途最多离开了几分钟，这可是他们说的，怎么可能回来呢坐车都不可能！”老张说道。
“也就那个阿婆所说的，有奇怪的人，我也觉得应该是入室盗窃。”补充的人是老李。
“那你就告诉我，如果是入室盗窃，直接把她闷死就得了，为什么要在浴室里等水满把人给溺死呢”老万又说道。
“这我就不同意你了，他完全不用等啊。直接把人捆了以后丢到浴缸里，把水龙头打开就可以走了。还可以减少所花的时间，因为时间越晚，就越可能被目击到。”老张补充道。
“这我也不同意你说的，直接用枕头什么的闷死不快吗？虽然我现在确实不知道他手法是什么，但他这么做肯定有风险，因为有可能溺不死她。”
“你们先听好我说的问题，我说的是假设李言是凶手，要怎么做，毕竟他的妻子没有别的仇人了，唯一有杀人动机的就只有李言。”
谭刚警官面露怒色，用力拍了拍桌子，大声吼道。
这可把大家吓了一跳，刚才吵闹的场面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空气凝固几分钟后，终于有人发话了。
“我就说一下我的看法吧，同事肯定不是他的同伙，因为他们调查时到那里的餐厅和酒店都问过，确实是真的，而且还有一点，现场还有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开锁师傅，所以现场应该是好的，没被破坏过。”老万说道。
“那他们不可能提前从窗户进去吗”老张质疑道。
“这样做有目被目击到的风险，在那个时间段正是人流的高峰期，而且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他们不像说谎，当时我也在场。”江天影低声说道。
“而且就理论上来说，他们并没有帮助李言的理由，而且就他们调查而言，李言风评不好，在单位上是比较受人憎恨的那种。”
“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一个疑问，他的同事应该不可能是共犯。”
于是谭刚就用笔划掉了第六个疑点。
“我来发表一下我的看法。”说到这的是老徐。
“有可能是在家里设置了某种机关，先把房间打乱，把他妻子捆好了，丢到浴缸里以后，把龙头的水按一定的速度开到最小，然后，于是就出现了这一次案子。”
“喂，你是没看仔细吗”老万皱着个眉头问道。
“他们已经明确的说了，他们到的时候房间里的水开得很大。而且换个角度，就你这种方法手机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在远程打电话”
那个时候没多少手机是有定时打电话的功能和定位功能的，且他们也已经核实了，他妻子的手机既没有定时功能，也没有定位功能。
确实也有这么几个电话，一个就是在死者开始的时候打的，几个是后来他们敲门的时候打的。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你知道吗”老徐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老万抠了抠头发回答道。
“我这里有一个想法，可以完美地解释远程打电话的这个手法。"发话的又是江天影。
03
江天影此话一出，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如果你也是一个推理爱好者的话，那你就先暂停一下，试一试，看看手机这手法是怎么弄出来的。
他站了起来，手撑在桌上，慢慢抬起了头，接着发了个言。
“其实疑点可并不止这些！”
然后他移开了凳子站到了台上，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们还记得李言的衣着吗”
下面人一脸懵逼，纷纷想问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当时穿的是正装吧。”
他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确实是有。”谭警官轻轻地点了点头。
“但他同事呢”
“并没有穿。怎么了”老张一边移了移凳子一边疑惑地回答道。
“所以没必要穿正装吧，但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很热吧，他为什么穿正装，不热吗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体寒，要么他不得不穿。”
其他的所有人全都在默默的注视着江天影，不由在心里感叹：老一辈人就是厉害。
“可他并不体寒，因为当时我见到他额头直冒汗，而且还用手扇风，说明他很热，所以排除了体寒的可能，他……可能必须穿正装。”
“奇怪啊，可是这有什么用呢”老张拿起手挠了挠头发，满脸疑惑地问道。
“你先等等，我先把该说的说了。”他边说边举起手示意到先别说话。
“他家不是有座机吗”
在那个年代啊，几乎家家都会有个座机。
“可为什么死者会必须用手机呢座机不可以吗？”
“还有你再想想，手机在哪儿发现的沙发下面，可为什么是沙发下呢”
“怕入室盗窃的歹徒发现吧……”老张慢悠悠地说道。
“这里我们在假设李言是凶手，但还是解答你的问题吧。假如人是小偷发现的，她哪儿来的机会把手机丢到沙发底下呢”
“就我个人觉得应该可以在看到小偷进来的时候。”老李说这话时象征性的摸了摸胡须。
“你说看到小偷时”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对啊……有问题吗”
听到这里后，其他人全都瞪大了眼睛，这使老李不得不再思考了一下。
不一会老李慢慢抬起了头，像其他人一样瞪大了眼睛，突然冒出一句：“对啊！她为什么不报警呢”
“又可分两种可能，一个是犯人是熟人，二是死者没机会了。”
“还有个问题！”江天影提高了嗓门。
“说，还有什么”谭警官眉头紧皱，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
“安眠药啊，但是她睡着了吗按理来说安眠药半小时后就会起作用了，药效不过人是很难醒来的，可为什么死者头部却有奇怪的伤痕呢”
“莫非!!”
“对，现场可能是伪造的。”
哎，为什么是可能啊，这不一定的事儿吗当时在场人心里几乎都这么想的。
04
“这可以解决刚刚那个问题，说明人是不可能起来开门的，犯人只能走窗户。手机也不会是死者丢到沙发底下的，而是出于某种特殊原因必须丢到不引人注意的地点，而且一般小偷都会把值钱的东西带走，手机应该也要带走，而不是选择将其丢到沙发底下。”
“等等，你先等等，这要在安眠药假设成立之后，你才能说啊，那又不一定，假如她还没睡着呢？”老万突然间发问道。
“一般没人会穿睡衣给熟人开门吧！”
江天影边说边用手揉了揉眼睛。
“你想表达什么呢？”发问的还是老万。
“如果李言是无辜的，那么他的妻子在五点四十左右就应该吃药了。所以，七点药效不正好吗？”
“假如他打完电话的时候还没吃呢？”老张提出了他的疑惑。
“那睡衣呢？”
“睡衣？”大家的反应出奇的一致。
“那么厚的睡衣，这么热的天，她不热吗？”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谭队忍不住问道。
“假设她当时没睡，那就说明睡衣是别人给她换的。如果是入室盗窃的人的话，不应该有这闲功夫吧。”大家默默地点了点头。
“而人会乖乖听话吗？所以那时死者应该是睡了，因为如果是单纯被打昏的话，体内不应该有安眠药残留。”
听到这里，大家纷纷表示到确实如此。
这不得不让他们都佩服一个老警员的思维，爷爷那时候已经四十六岁了。
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爷爷常说他当时很年轻，但四十六岁哪里年轻啊，可能只是比起现在来说年轻了吧，但在我看来已经不年轻了。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刑侦队的队长。
“嗯，然后呢，然后这手机的手法是怎么做出来的呢”谭警官当时似乎也已经猜到了手机这个手法了，毕竟他也是当了很多年警察的。
可江天影还是想卖个关子。
“所以小说里面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手法吗死者被发现并不是在第一现场，而是在第二现场，他们只是用某些东西把尸体装到里面，把人带了进去。”话说到这里，下面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天气这么热的时候他要穿正装
为什么他的老婆的手机不带定位功能，而自己的手机却带了
为什么是在沙发下发现的手机呢
因为他必须要藏某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就是他老婆的手机。
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可以在5：30多的时候接到电话了。
李言只需要在同事先进饭店去的时候，用自己老婆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再把电话拿给他们看，他们就会相信，而他们并没有听到电话里面的声音，所以这一切都只是李言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但他这样做有什么用吗”老李用一只手支撑着下巴疑惑地问道，“法医明明可以检测出具体时间的不是吗”
是老万回答了他的问题。
“可能只是单单为了混淆警察的视线而已，而不是为了混淆死亡时间。他作为一名医生，不应该不知道警方可以测出具体的死亡时间。”
“我同意你的观点。”江天影随即附和道。
这是个牛人，他这样不仅解决了为什么吃安眠药的问题，还混淆了警察的视线，我回想了一遍案件，根据我的想法，我断定他就是凶手！
这是我爷爷告诉我的，他说这是他那时候的想法，而且当时他已经猜到了凶手的作案手法，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还要去判断一些东西，还要去找一些东西，比如那个人是谁。
04
他们已经在这房间里开了一个多小时讨论会了。
可他们只解决了一些皮毛，减少了一些问题而已。
(以下这些是那时白板上写的问题)
1为什么要采用淹死的方式；
2那个人是谁，他在门口转什么（但
这个问题要在老婆婆没有看错的前提
下）;
3电话的问题；
4他老公为什么要对警察撒谎；
5伤口是怎么搞的；
6如果凶手是他老公，那么同事可不可能是他的同伙；
7如果是他杀，手法是什么
他们讨论了一个多小时却只划掉了3和6。
但也很正常，毕竟西山市已经很久都没发生过命案了。
“还有什么想法吗江天影同志。”
发问时，谭警官还不时用右手拿着笔敲了敲桌面，用左手挠了挠头。
江天影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了！我不知道其他的了，但是我有些疑问。”
05
当时，我爷爷笑着告诉我，当时他已经想到了凶手手法了。
我就问我爷爷为什么不说。
“身为一个警察，不能光凭自己的猜测而定一个人的罪，处理案件要不意气用事，先入为主，人一旦有了怀疑便会深究，一旦有了深究便会误了头脑，这可能就会导致冤案产生。”
“嗯，确实是哦。”
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笑了笑。
“但这是别人教育我的话啊。”说完，他就从兜里掏出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了一根，叼在嘴上，刚想拿起火机要点烟，但他看到我以后，随即又放下了。
他微微笑了笑，随即问道：“你觉得爷爷厉害吗小雯。”
“爷爷很厉害的，真的很厉害，我最佩服爷爷了！”
我说这话时还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脯，说话都变得大声了。
“你想过爷爷会输吗”
“嗯输不可能吧。”这疑惑感油然而生，我便好奇地望了望爷爷。
“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有些人啊，天生就很厉害。”
“比如你就输了。”他又看着我笑了笑，随即又说道，“你啊，不够细致，这可能会成为人的最致命的弱点，要改哦。”
“嗯”我歪着个头，不解地看着爷爷。
“我给你先把故事讲完吧！讲完你就会懂了。”
06
“确实，你提的问题好啊。”
但其他人却没怎么想的明白为什么提了几条不相关的问题。
所以就迎来了安静的几分钟，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
许久，谭队见大家都不发话，于是就问道：“所以手法到底是什么这只能解决一点点问题，他又是如何在远隔几十里的地方把人杀了呢”
“我想问问，你们怎么知道李言的手机有定位功能的”老万像想到什么一样，突然大声发问道。
“我看到他的手机是一款最新型号，好像是刚换的。”
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是老张。
“哦那为什么不查查他的活动轨迹呢那不就好证明了吗”老万激动的差点叫了出来。
老万这个人——不太稳重。
这是爷爷给他的评价。
“他主动给我们查了，可没有太大的意义啊！”说着，谭警官将手上的一份报告顺着桌面滑了过去。
因为李言也可能将手机一直放在酒店，杀人时并不带在身上。
老万简单看了一下，随即闭上了嘴。
“那这场案子怎么算呢”老李突然插了一句。
“你们有没有想过团伙作案”老万补充了一句。
07
李言正提着一麻袋东西到李枫家。
咚咚咚，咚咚咚。
“谁”发问的是李枫。
李枫是一名放高利贷的。
他打开了门，看到了李言，随即给了他一大脚，这一脚将李言踹去了很远。
“你他妈不还钱还敢来你妈天天告诉老子没钱，你特么这么大的房子，还说没钱。不还钱，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剁了喂狗。”
李言缓缓地站了起来，提起麻袋赔笑着说道：“一分没缺，十万，还附带利息，一分不少。”
听到这个，李枫立刻把麻袋抢了过来，提到屋里，随即吼道：“欠了老子一年了，这才还？利滚利至少还十万！少一分你他妈都走不了！”
钱数完后，李枫笑了笑，说道“你那老婆肯给钱了”
“嗯。”李言笑了笑答应了一声。
那时谣言传的并不快。
他也相信谣言一定不会传到一个闭门不出的人耳朵里。虽然李枫有兄弟，但他的兄弟却都不喜欢八卦。
“要不喝口水哈哈哈，我他妈以为你还不上钱了。你提来时没别人看到吧”
“没有……”
“那就好，要让警察发现了老子要你命,懂吗”
“好的……”
在那个时候，有很多人都很喜欢放高利贷，但这个毕竟不太正规，违法的，但李枫因为这个曾害死过人，人家立案调查了很久，但始终没能找到凶手。李枫也很怕被逮到，就一直躲起来。如果他一个不小心被逮到的话，是会被判死刑的。
李言是一个大赌客，打麻将，炸金花，斗牛……他一个玩的比一个六，可他从来没有赢过钱。
他也从来没有因此想过收手，因为他相信一句话，风水轮流转，霉运之后就会有好运到来。
（后来只是因为迫不得已，他必须暂时戒掉赌博一些时间。）
就是因为这样，他当年娶陈艳时，不但没有半分存款，还欠了一屁股债。
为什么陈艳会莫名其妙地嫁给他呢
他人长的又不是很俊朗，人也不高，只是一个医生而已。
这我当时是真不知道。
李枫和李言谈了一小会儿之后就分开了。
因为李言还要去把“没演完的戏”给演完——也就是操办葬礼。
你也许想问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把钱还了，这不是很容易被人目击到吗
你低估了李言。
因为他害怕假如李枫突然叫他兄弟去当场要钱，而又有人看到告诉警察的话，他就有了明显的作案动机了。
毕竟他每天在家里教育他妻子和儿子，在外面一定要显得非常“和谐”。
这件事他已经干了一年了。
但他却没有料到他的儿子已经把这件事告诉警察了。
之后，他便顺着路走回去了。
但他并不知道有个人在跟着他，那个人看到了这件事(还钱)的经过。
李言干完这件事后，还要处理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有件证据还没消掉，消掉后，看你们能奈我何？
想着想着，李言突然间仰天大笑了起来。
08
“不是说过了吗同事不可能是他的同伙。”
“假如有别人呢，对一个很缺钱的人话，十万块完全可以买一个人命！”
这是在2004年的十万，不是像我们现在的10万一样，而且就算在现在，叫一个普通人立马拿出10万，他也不一定有。
他说的这句话十分有理。
“所以现在还需要进行一定的调查，对吧”谭警官发问道。
“我认为不会哦。”江天影站了起来，随即又说道。
“之间会有很大的矛盾。”
“嗯，有什么矛盾”
“如果是这样，他完全没必要穿正装，穿正装反而会遭到怀疑。”
难道这能跟正装扯上关系这是当时所有人的疑问。
这真能跟正装扯到关系吗
哎，还真能扯到。
“假如那是他的习惯呢而且能和正装扯到什么关系”
发问的人是老张。
用现在的话来讲，老张是个杠精。
这也是爷爷的评价。
“如果有人帮他，为什么他还要使出手机这个诡计呢”
“等等，等等，你先等等，手机这个诡计还不一定是他想出来的呢，也许是咱想错了！”老张又追着说道。
大家纷纷点了点头。
但等一下又要被江天影装到了。
“我问过他的同事，他不爱穿正装，而且当天我也注意到他根本不想穿正装。”
老张沉默没有说话。
“还有为什么手机不直接扔桌子上”江天影不慌不忙的反问道。
“严谨呗，这一看就是想伪造成入室盗窃杀人案，如果他把手机直接放到桌上，不就会被拿走了吗”老张抱着双手回答道。
只见大家纷纷低声感叹道：“确实，不可能有同伙。”
老张看到大家的反应后也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了头。
“原来是这样。”这是发自肺腑的感慨。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当时我想了半天才明白为什么。
没人会故意把手机放在沙发底下。
如果他们故意把手机给放到沙发底下，为了怕犯人拿走，说明他们一定知道有人会入室盗窃，这完全说不通。
但放到桌子上也不行啊，如果你放到桌子上，犯人不拿走的话也太可疑了吧。
这是我当时心中的疑惑。
是祖父解答了我的疑惑。
“没人会故意把手机放到沙发底下，更何况在人睡觉的时候一般都是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身边。所以手机肯定是别人放的，而且不得不放。“江天影用平淡的语气解释道。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如果不是单独作案，完全不需要放到客厅沙发下，但也不会放到桌上，因为放到桌上可能会出大问题。为什么小偷不拿走就奇怪了。”
“嗯,然后呢”谭警官好奇地询问着。
从语气上听谭警官当时应该挺激动，挺高兴的，虽然当时谭警官应该知道了为什么。
当领导的人就是有他的本事，知道尊重下属，激发下属积极性。
“我看过的一本推理小说里也写过，凶手设计了一个机关，那个机关就在桌上，他用板凳挡住，后来因为管家的记性太好了，告诉了侦探板凳原来不在这里，后来就这就成了重要的线索。”
“所以一一他不得不放的沙发底下，因为他是一个人，他怕别人记得当时桌上没有手机。为什么不放卧室里是因为他要排除自己的嫌疑，据他的同事所述当时就他一个人冲进了卧室，如果放卧室里，可能很容易被猜到，这样迷惑性不强。”
李言，真的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