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日常
高三的生活总是紧张的，刚结束了一天的舟车劳顿，第二天就要投入到学校中去。
我在课堂上总是东想西想，老师讲的什么也记不住。索性想一些有的没的。
“下课了，余凡，屋里太闷了，陪我上外面待会去，走。”
“嗯。”
任戊逸是我比较要好的朋友，他天天熬夜，如果不上外面待会，那他就会在课堂上睡一天。而我也大差不差。关灯玩手机想必是都经历过的。
“你看你这样，保准又熬到三四点钟了。”我说。
“反正他们也不管我，几点钟又有什么。”
“你爸妈还没回来呢？”
“不是还没回来，是什么时候才回来。真是的，一年到头来也就见过一两次，问他们在做什么也总是说保密，又不是什么国家的研发，对自己的儿子也保密？”
他一说起父母的工作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的父母在彩脑公司上班。公司主要在大脑方面做一些研究之类，经常能在一些学术论文之类的相关杂志看到公司的身影。
但就最近的新闻来说，彩脑公司似乎与市民的失踪有关。所以现在公司正在处于封锁阶段，里面的人进不去，外面的人出不来。
“你说你爸妈的公司会不会跟最近的失踪案件有关啊？”
“谁知道呢。快打上课铃了，走吧。”
我跟着他上了楼。
虽然他这么说，但他说的是否是真实的，我还不得而知。就最近的新闻来说，他父母所在的公司有很大概率在做一些人体实验。
新闻说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工人们在打地基的时候，挖掘机挖出来了几具人类的尸体，但这些尸体的脑部都消失了。摄像头还给了尸体全身特写，尽管有一些打码，也依旧让人生理不适。还好衣服是完整的，不然当时看到这个新闻的我就吐了。
在尸体的衣服袖口，我注意到了一串编号。而这样的编号是只有在彩脑公司才有的。警方也注意到这一编号，迅速对彩脑公司展开调查，最终找出了罪犯，执行了死刑。
但这太顺利了，整个调查连带找出罪犯只用了一天，难道警察的效率有这么快？据我所知，整个彩脑公司的人有好几百人，这么快就从这些人之中揪出罪犯着实让人惊奇。
最近的几起失踪案件也不太寻常，他们大都发生在彩脑公司附近，监控也都拍下来了他们的行踪，但从发生到现在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一点有关的信息都没有，照理说，如果警察的效率真有那么快的话，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市医院里，两个护士正在讨论着。
“哎，你看没看最近那个大脑的论文。”
“看了，渥淖尔大佬太厉害了，彩脑公司真是人才辈出。之前的那个谁，就菲克缇，他的论文也是这一方面的，一经发表就轰动了当时的学界，可惜退居彩脑公司的幕后了。”
这时，一个男人走进了市医院，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吸引。
整个人就像柱子一般，几乎有天花板那么高，那么宽，可是这个男人还驼着背，（真的有人有这么高吗？所有人都这样想着。）四肢更是夸张。就像四条粗壮的蟒蛇。脸部，那真的是人的脸吗？不如说是马的脸：一对眼睛黝黑深邃整张脸的下半部分都凸出来了，嘴唇的边缘发黑，他真的健康吗？
“请……请问，你是？”刚才的一个护士问。
“我是渥淖尔，我找你们院长。”
“啊！”两个护士都惊讶了。其中一个人说：”你就是渥淖尔？”
渥淖尔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对他们两个的态度不太喜欢。
“我找你们院长。”
“啊，嗯，好，好，院长在顶楼，用我先跟院长汇报一下吗？”
渥淖尔撇了撇头，看向旁边的监控说：“不用了，想必院长已经在等我了。”
渥淖尔没走一步地面好像就会震一下，所有人都为他闪出了一条道路。
“你说，他是走电梯还是走楼梯。”
“电梯……有点小了吧……”
医院顶层院长办公室内
“说说吧，你这次来，又有什么突破？或者说，你又缺材料了？”
“院长说话就是直接，不过我不是为了这两件事而来。”
“啧，有事快说。”
渥淖尔撇了撇头，院长立刻心领神会，翻出了抽屉里的手机，按下了屏幕上的一处。又将手机放了回去，整座医院的监控全部失效。
“我找到了彩脑的实验体。”
“什么？你说你说你找到了实验体？是谁，什么身份？”
“是一个高中生。”
“高中生？你怎么找到的？”
“嘿嘿，这就不方便透露了。”
“啧，什么时候开始计划？”
”不用了，我已经开始了。”
“你说什么？”
院长立即愤怒起来，双目狠狠地瞪着高处的眼睛，呼吸急促起来。高处的眼镜也不甘示弱的看向院长。
“噔噔噔——”
突如其来的敲门胖两人恢复了冷静。院长只得深吸一鼻子气，再重重的擤出去。渥淖尔也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进。”
“院长你好，我是监控室的保安，刚刚整栋楼的监控都失效了，我来看看院长有没有出什么事。”
“没事，我这里一切正常。”
“那我就不打扰院长了。”
保安走出了办公室，又继续向其他办公室跑去询问情况。
“你知道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渥淖尔无奈的说。
“唉，行吧，菲克缇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伪装成那个高中生的朋友了。”
“那原本的那个人呢？你又……”
“还真不是，院长，这次你可是真的冤枉我了，他本来也是以前实验的产品。”
“你们有点激进了吧？万一失败怎么办？”
“失败？失败了就去彩脑公司当员工啊，不一直是这样的吗？”
院长和渥淖尔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夜晚
结束了一天的课堂，尽管我没有怎么听，但一天过完，也还是会疲惫的。
我跟任戊逸一同骑着电动车回家，他家跟我家有一段顺路。平时我们都是一同回家，有时候上学也会碰面。
一同骑到该分别的岔路口。
“拜拜，”任戊逸挥了挥手，便走了。
“拜拜？”
突然，我眼前的场景模糊了一瞬。
我揉了揉眼睛：“看来不能再熬夜了，再这样眼睛真要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