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第二十六话 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星历79年 3月27日 23:30 木马基地附近密林
腐败的气息笼罩着这里，格雷格不是没想过这样的画面，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远处的游骑兵们靠在树下的石头上，还有些应该是木马基地的原住民……他们就躺在草坪上一动不动。
周末甚至分辨不出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这里不对劲，活力被腐败的气氛扼住了喉咙。没有人还有反抗的意志，他们都默许了…默许不幸降临在他们身上。
“可算追上了。”周末说道。
“他们看上去精疲力尽。”
“希望代价没有太高，我们过去吧。”
穿过人群时没有人注意他们，或许是因为游骑兵的装扮在这儿并不稀奇吧。
“他们还没从绝望中缓过来。”但至少活着的人不少，格雷格想。
“找到bg我们给基地发信号。这儿距离木马已经很近了。”
“信号怎么样？”
“从刚才开始就能收到其他频道了，应该是和那个洞有关系。”
周末觉得不管从那洞里出来了什么，一定都让眼前的倒霉家伙们遇见了。他们是为了逃跑才放弃生活用品的。而且，也一定经历了一次减员。
可是…那东西呢？
“周末！”
熟悉的声音预示着一个好消息。
“情况不算太糟吧。”
周末明白自己这话意味着有一部分人牺牲，他说的声音极小怕被坐在周围的人听到。
“如果你说的是最坏的结果，那我们运气还不错。”
“现在什么情况。”格雷格也走了过来。
“目前安全了，我们本来准备整顿一下就继续走，然后你们就来了。”这次回答的是安德烈。
“在欧洲号里我们试着联络你们。”
“能接收到外频信号的设备我们刚打开就断了，然后就有个…”
安德烈还没挤出什么，bg就插嘴道：“有个大玩意儿，差不多跟一辆开车一样大。”
“比卡车要大，而且它不怕子弹。”
“像一只巨大的甲虫从地里钻出来，然后追着我们跑！”
“我想应该是新型的爬虫，它能展开磁场…跟游骑兵一样。设备的信号也是被它干扰的。”
bg和安德烈各自抢着将事情说了一半，周末和格雷格在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发现周围本来呆滞的人群竟看着他们。
他们不关心现下的处境，却对虫子的话题产生兴趣，看来这些人把自己的生死已经交给了怪物。
“后来呢？”格雷格问安德烈。
“它自己走了，我们牺牲了一些兄弟也准备战斗至死。可那东西突然掉了头，就像事情结束了被叫走了一样。”
周末不想听到任何有关爬虫拥有智慧的信息，他检查了一下装备并且准备提议离开。
哔哔咔哔咔
“劣质品小队呼叫周末。”
“劣质品小队呼叫周末。”
来的真及时，周末想。
“我们找到bg和他的人了。
“妈的，可算联系上你了。你在你的位置别动，我马上接上你，到了跟你说。”
通讯中断里传来的是恶魔宝宝查尔斯的声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的任务是把bg带回去。”
“现在不是了，让格雷格带他们回来就行了。我已经出发了按照你现在的坐标，记住别动。”
一阵沉默，听查尔斯的口气就知道出现了意外。周末刚刚放下的心又开始紧张，在这个星球上如果还能出现自己料想不到的事情那就只有乔安娜了。她绝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星港！演唱会和鼓舞士气只是牵强的幌子。
她应该和我的任务有关……
“凯瑟琳和琳出事了。”查尔斯说道。
哔哔咔
此时格雷格的通讯终端也想了。
“劣质品小队女王呼叫格雷格。”
“我在。”
“坐标n441215我派人去接应你，交接完你和一队人去接凯瑟琳和熔岩烈焰，她们好像出事了。”
沉默的时间比刚才更久。格雷格无法想象两位圣子能出什么事情。不过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快的方式还是执行任务。
“我先走了，别担心，她们都是不好对付的女人。”格雷格对周末说道。
“嗯，既然能发出信号就没什么问题，路上小心伙计。”
……
“我的枪没子弹了。”
这是查尔斯从没见过的表情，他知道一旦让周末和瑟塞莉娅见面可能不会有太多对话。但这也没办法，自己的任务是抄截，拖延瑟塞莉娅的速度，然后等待更多援军。
刚才凯瑟琳用急促的声音和女王取得了联系。她用共享频道讲了发生的事情，
“我们只有十个人，悠着点用。”
“给，接着。”
查尔斯把“曼巴”战斗手枪和两个加长弹夹扔了过去。
“你的箱子在后座抓紧时间换上。”
周末侧过头看了一眼，那是自己的脉冲战锤和外骨骼盔甲。才刚刚感受轻风带来的宽慰，但安心又很快变成了电击。他跨上恶魔宝宝的地形车。
然后去迎接命运为他设计的关卡。
…………
琳身上的gps还有效，周末不确定是通讯器被敌人扔在了那里还是她本人在。
他现在只想看到她！因为他认为只要我能看见琳，就一定能救下她。这是一定的，因为如果自己没能做到，原因也只可能是自己死了。
说不定她已经脱险了！他忽然冒出这个想法。琳是格斗冠军，要是1v1的话……对了！瑟塞莉娅已经少了一条手臂，琳要逃掉不是没可能。
她一定就在那里。
…………
当琳听到引擎声和树叶的婆娑声，就知道是周末来了。自己的男朋友绝不会因为对面是瑟塞莉娅就犹豫不前。
她看到周末与游骑兵战友出现在面前，一切会好起来的。
她突然想起自己对周末说过：“我好像每一秒都更喜欢你了。”
手、脚、身体，全被捆在了一课树上，嘴里也被塞进东西，但琳现在能感觉脸烧起来了。她又想起周末第一次公开她们的关系是在通讯终端的社交软件上。
当时周末转发了一条讯息——“你最想和他\她走到最后的人。”
然后他了她，那时候她们才刚到0429。
“无尽黑暗！！！！”
周末第一次见到比父亲和吉安娜更负盛名的瑟塞莉娅·无尽黑暗。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态度里毫无尊重。
此时男人的声音巨大并且非常愤怒！他身穿游骑兵的作战盔甲，手里握着可以代表家族的战锤。
身后的四名游骑兵用枪指着对面。由于心急如焚周末一直催促着查尔斯，他们把剩下的几名队员甩在了身后。
“周末。”
但他的眼睛根本没有看向喊他名字的人，年轻的游骑兵在审视女朋友的伤势。
因为她在流泪！周末有个缓慢但短暂的闭眼过程，他实在是太心疼了。
咚、咚、咚、咚，四枪。不仅是周末，其实瑟塞莉娅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用手枪杀人…一条手臂的创面太大，即使是圣子也不可能在创造出一条手臂。
只是她并不在乎，因为这个女孩儿比另一个纯白之力要廉价。如果只是失去一条手臂就能保存他的血脉…那自己做什么都会义无反顾。
“杀了他们，跟我走，没有时间了。周末。“
这……就是琳以人类身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星历79年 3月27日 1:26 茅草屋号医疗仓
“快把她们俩推进去！快！”格雷格大喊。
“怎么回事？凯瑟琳的…手呢？”
伊莎贝拉怔在原地，今晚的剿灭行动无论从哪里传来的都是一边倒的捷报…怎么凯瑟琳却…
她看着紧皱眉头的大家，心里默数着…格雷格、树杈、查尔斯、安娜…格雷格…树杈…查尔斯…
琳呢？周末呢？！随即！她又回头看向另一个医疗仓！
“另一个是谁？！格雷格！”
当医疗仓把防护蜡冲掉后。
“吉安娜…熔岩烈焰。”
竟然是两个圣子…在这个晚上，这个星球上，最不可能出意外的两个人确重伤…
“周末和琳呢？”伊莎贝拉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我问你们周末和琳呢？我派去的任务是接应和营救！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伊莎贝拉眼圈泛红。
“走了。”查尔斯简单说道。
然而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他，他们怀疑却又怕得到肯定的回答。
“我说…他们走了…瑟塞莉娅把周末和琳带走了。”
这下伊莎贝拉的头可要炸了，整个0429上的人都在庆祝，她亲眼看见人们推着餐车挽着手臂，有些先回来的士兵已经开始喝酒了！就连伤兵营里的人都在玩《human》！
而且伤兵营里根本没几个人！
“你们干嘛吃的！任务都失败了吗？你们甚至参加的都不是战斗任务！”
可伊莎贝拉忘了他们的对手是瑟塞莉娅·无尽黑暗，她忘了周末和琳也是大家的家人……她的绝望令她忘了这里的人都会为了家人义无反顾……
“你明明什么也没干！就不要冲我们大喊大叫！”
看得出树杈厌烦这里，他转身要走却被格雷格拉住，大家清楚的看到树杈是在座人里第一个把眼泪流出来的。
“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等我回去后会把你从队伍里开除。”
代号女王的队长怒不可遏，她明白树杈指责的是什么，可那完全站不住脚！在战斗中不拿枪的人不代表什么都没做！她讨厌树杈眼中的泪水，劣质品小队的人不该这样……每一个人都应该坚强、勇敢、无所畏惧。
而且每一个人都应该平安回来……
滴、滴、滴、滴、滴。
医疗仓里红色的指示灯亮了，虽然凯瑟琳身旁的电脑上显示了生命体征稳定，但却用红色字体标注了肢体残缺。
与此同时格雷格的通讯终端也响了，打来的人是bg。之后大个子来到了这里面露难色的看着吉安娜白色的医疗仓。
“草！”查尔斯将拳头捶在桌子上！他亲眼目睹了周末打死战友，他从自己的眼前逃走！他再也回不来了，枪击友军致死…他再也回不来了…
滴、滴、滴…医疗仓的提示音一直在响，彷佛是提醒劣质品小队的人现在不是互相抱怨的时候。
伊莎贝拉稍微冷静了一下说道：“我们要把她赶紧送回星港，那个是什么？那个冷冻箱。”
“瑟塞莉娅的手臂。”树杈勉强回答她。
…………
星历79年 9月9日（0429毁灭星球结束后 5个月） 22:15 第十七游骑兵星港 迷醉羔羊酒吧。
“朗姆可乐。”
“呵呵呵。”安德烈像看小孩一样看着bg。
“怎么了？可乐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东西。”
穿着性感内衣的金发女郎也捂着嘴偷笑，最近他们每天都来而且每次来都喝到很晚。
“你应该多买点装进茅草屋，执行任务时只能领到咖啡跟果汁。”
“树杈会搞定这些。”
他们坐在一个背对霓虹彩窗的四人卡座里，安德烈搂着身边的黑人姑娘。再过几小时他就要乘坐商务穿梭机前往第三游骑兵星港了。递交退役申请时bg曾像现在握着金发女郎手那样攥住安德烈。
他不想让他退役。为吉安娜复仇这种事，他担心自己一个人无法完成，虽然加入了劣质品小队，但如果有安德烈…一位和自己一样一直属于木马的人该多好。
“退休金怎么样？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2000美元，不过他们给了我一笔补偿金，我和翠西准备开个咖啡店。”
“哦，那很好。等我退休的时候一定在你们边上开个热狗店。名字就叫’熔岩热狗’怎么样？”
“bg，你还是想挽留我吧？不过如果我是你，现在想的只会是怎么留住身边的女孩儿。”
他不想谈论吉安娜的话题，也不是不想把瑟塞莉娅碎尸万段。但…他不想再手握冲锋枪了。自己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祈祷了几十年才回到星港！比起仇恨眼下的每样东西都是曾经梦中才有的东西！
当安德烈乘坐茅草屋号第一次返回星港时他就决定了！从此以后要像懦夫一样守着伸手就能够到的幸福不放。哪怕是被人用枪抵住脑门也要哭着求对方放过自己。
他不想再卷入任何事件了
“她永远不会拒绝我。”
“和你裤裆里的东西。”金发女孩儿说道。
“咳咳，咳咳，咳！”
bg把脸憋的通红还差一点踢翻了放着披萨的桌子。
“哈哈哈哈，我就说你不适合这里吧哈哈哈。姑娘，你别吓到小孩儿了，几个月前他还是处男呢。”
“难道…我是…”金发女郎眨着她的大眼睛盯着bg。
“才不是！”
“你不用害羞，毕竟咱们之前待着的地方也没有多少情调。”
“你们之前在哪？”金发女郎问道。
“你绝对不想去的地方。”安德烈回答她。
迷醉羔羊酒吧位于黄昏大街的尽头，虽然这是第十七游骑兵星港的主干路之一，但它太靠近边缘了。长达700公里的隔离区，将基地与星民的城市隔离开。那里是一片荒芜，即使圣柱坏掉可能也无人发现。
bg和安德烈并不属于游骑兵星港，他们在没有游骑兵的地方才会找到归属感。
“你能融入进去吧，虽然它们着急恢复人数但听说里面的都是问题士兵。”
“不知道，不过我比他们问题严重吧，我跟安娜都不是军人。幸好肯上校允许我们参加测试。”
“加油吧小伙子，别逼自己太紧。你经历过一次地狱，别再踏进去了。”
朗姆可乐的酒精度数不高，但却也能令自己心跳加快。bg突然明白为什么安德烈不想跟自己一起给吉安娜报仇了。这无关忠诚他只是想当个普通人。而且为吉安娜报仇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没有人能找到瑟塞莉娅，更不可能有人战胜她。
“我知道，我只是放不下。”
“你不用放下，孩子。要把回忆甩掉它就会抓你抓的更紧，记住它适应它才是上策，让它觉得你无所谓它才会松手。”
“你会让他放手吗？安德烈。”
这个问题还是来了，曾经的年长游骑兵不知道这是求助的慰问，还是低声的责备。
自回到星港，他们所有人便都面临着复仇的课题。劣质品小队那边失去了两名战友，整支队伍面临散架的危险，他们不再凝聚在一起而是各自训练。
只有“复仇”才能将他们彼此黏住！只有“复仇”才能让他们记起彼此是亲人！
还有独眼巨人的凯瑟琳，她自责当时没能将她们带回营地，她失去了两位重要的人，即使认识的时间并不久。
但她们是小凯瑟琳一生中没有人扮演过的角色。
“我想再点一杯朗姆可乐。”
bg说完捏了一下眼角把眼泪抹掉。
“好吧，今晚就听你的。”
………
星历84年 ( 0429毁灭星球战役结束后第四年，地球虫潮入侵战役结束后第二年）
9月20日 巴西西北部 马瑙斯市 12:00 小雨
凯瑟琳走在灰黑色的柏油马路上。由于还在下雨此时的路面要比它原有的色度深上一些。
“我快到了。”她对着电话冷冷说道。
街上的行人不多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不少。小路两边的店铺有不少都已经开门了，不过她要去的店并不在这里。
她要去一家没人认识她的店，不像这里。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这条没有岔路的街已被她逛了个遍。刚刚路过拥有龙虾标志的餐厅，其实里面最好吃的是海鲜酱烤肉意面，马上要路过的这家果汁店水果不是很新鲜，还有那边的纪念品商店，这家店她好像没去过，因为她不喜欢门口站着的揽客小姐。
“你给我快点！”凯瑟琳突然又喊了一句。
她再一次庆幸现在没什么人，马瑙斯市本来是巴西著名的旅游城市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浮动码头，距离市区80公里就是野生的热带雨林，可以享受亚马孙流域独特的风情。
但是，正如大家都知道的。
这里被爬虫攻陷了，两年前的战争让世界政府形象大跌，反而是爬虫的停战协议挽救了全世界人类的恐慌。
——我们来是为了找点东西，就在亚马逊河附近。找完就走，绝对不会对贫民出手。
关键是它们做到了，从来没有一起伤害或者疑似伤害的事件。
慢慢的，一年过去，两年过去，地球一切正常，除了那些阴谋论者，大部分人都已经习惯了。甚至，有人开始提议建设爬虫主题公园，各种关于它们的电影也在筹备当中。巴西更是凭借它们一下成为全世界瞩目的中心。
但，凯瑟琳知道它们是什么东西，所以她必须在今天去那家没有人认识她的酒吧，等一个人。
那个餐厅的人都认识她要等的人，大家叫他阿卡。
………
现在是下午1点，凯瑟琳已经在这间酒吧喝了三瓶啤酒了。
阿卡迟到了，他原来是不迟到的。凯瑟琳觉得最近两年世界变的很抽象，就像上一秒大家都认为苹果是甜的，下一秒世界又认同它是酸的了。
一位独眼女孩在这里并不算特别，因为这个市区距离爬虫的大本营很近，所以当地居民不会再对人类有什么好奇心。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雨水下落。
桌上的牛皮纸袋里装有很多资料，比起用通讯终端传送，打印出来反而不会留下痕迹。里面装的东西是凯瑟琳利用各种关系搞到的，虽然政治目的还并不明朗，但已经足够恐怖了。
“老板，我的意面跟面包呢？”她虽然等的不耐烦，可毕竟这是一个三个月假期的中段。
没必要发脾气，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来了，已经好了。”
老板说话的同时为她端上菜品。
意面的颜色非常好，还有烤面包看上去也恰到好处。已经染成黑发的凯瑟琳现在对金黄色的东西有点怀念。
“哟，阿卡！”
凯瑟琳抬起头看到阿卡走进了小酒吧，正在跟前台的客人以及老板打招呼。
胡子又长了，真丑。
阿卡走到桌前，拉开椅子，懒散的坐进去。
“我来晚了。”他刚说完，老板就在餐桌上放了两瓶啤酒、一桶冰块，还有鱼肉沙拉。
“这是送你们的。”
老板的笑看上去很诚恳。
凯瑟琳将牛皮纸袋推了过去，然后大口嚼着意面，在还没全部咽下去之后，就开口说道。
“琳，怎么样了？”
阿卡并没有什么表情，他熟练的将啤酒倒进杯里，又放入几枚冰块。
“我们每天都聊天，她有感兴趣的事情了，可心还是冷冰冰的，只是笑也觉得是为了安慰我…”
第一杯他全喝了，凯瑟琳知道他原来几乎不喝酒。
“至少有起色了，她的事情，我很抱歉，阿卡。毕竟…”
“别说傻话了，我是唯一需要负责任的人，因为只有我对她有责任。“
阿卡打断了她说的话。
“好吧，就算是这样。如果有什么还能帮助你们的，就告诉我。”
“凯瑟琳。”阿卡叫了她的名字，却没有往下说。
“算了，还是不说了。你要小心点，世界马上就不这么太平了，爬虫跟那些政治家们都不想再装了，两边现在都没有耐心。”
“错了，不是两边。我们之前就是总以为这是人类跟虫子两边的事情，但是错了。光是地球这边，就有两拨势力在博弈，更别说再加上星港跟虫子，总之我给你的东西里写的很清楚。另外，晨星者这些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这就是他们见面的目的。
“好的，我会仔细看。但不管怎么样，我觉的下次见面可能是在战场上。”
凯瑟琳早就想到了，只是她还是幼稚的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但愿不会。”
她们之后开始故意大声攀谈，两个人总共喝掉了将近30瓶啤酒才结账。
在架着阿卡醉醺醺的身体往外走时，凯瑟琳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永远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周末。”
………
human 第一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