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中毒怀疑与辩护
“啧,怎么都是红衣,没有别的颜色吗?”
剑尘被声音吸引,望过去看,花斐生正蹲在地上,翻着衣物,身上的衣服确实有些大,松松垮垮挂在花斐生身上,剑尘觉得自己要被他气死,怎么穿个衣服也不会。
“唉,算了,去厨房去。”花斐生拍拍手,剑尘也跟去,因为限制,他只能在有花斐生的区域活动。
他看着花斐生和面,拉面,将自己弄的惨兮兮,害怕锅里的油,也不会烧水,将自己搞的乱七八糟,他说不清楚自己怎么回事,就是心里堵的厉害,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闭上眼。
再睁开时,场景又变了,花斐生的房间,雾尘正桌在桌前,白衣墨发,公子如玉,眉眼星辰,温雅可人。这人,对花斐生倒是很好。
“阿雾,来尝尝我给你下的面。”花斐生从门口进来,将面放到雾尘面前。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我家阿斐果然长大了。”雾尘眉眼都是欣喜,这面看上去卖相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正准备尝尝。
被花斐生一声打断,“等等,阿雾,味道可能不好,我还没尝过。”
“我相信阿斐的手艺。”雾尘低声失笑,拿起筷子尝了起来,咳,极其艰难咽了下去,扯出一抹微笑,“很好吃。”
“真的?”花斐生也知道,自己那水平就那样,卖相可以,味道可就,想着就想自己尝尝。
“真的,不骗你。”雾尘护着碗,不让花斐生抢去,“哥哥饿了,不要跟哥哥抢。”
雾尘飞快吃着面,觉得有些堵就着碗喝了一口汤,刚咽下,猝不及防往旁边倒去。
“阿雾。”花斐生连忙接住,雾尘面上发青,嘴唇有些发紫,花斐生脸上也是惨白,惊慌失措,朝外头喊去,“来人啊,快来人啊。”
房门被人推开,一堆宫女太监待卫冲进来,失声喊道:“三殿下。”
手忙脚乱从花斐生怀里抬过雾尘,放到床上,唤来大夫,谁也没有闲情去管摊坐在地上脸色青白的花斐生。
花斐生觉得自己面前的一切都很模糊,他不知道,他晃晃悠悠站起来,往床边走去,失魂落魄喊着,“哥哥,阿雾。”
太医被侍卫带过来,号了脉,施了针,雾尘面色慢慢平缓。花斐生站在旁边,小心翼翼问道:“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这样。”
太医瞧他,面生,不认识,往旁边带他来的待卫看去,待卫点头,太医缓缓开口,“三殿下这是中毒了,他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中毒?”花斐生惊了,失声道:“那现在呢,他怎么样了。”
“暂时无碍,但要找到病源。”太医道。
侍卫听此,叫人将房间围了起来,并差人去查探。交代完,那人朝花斐生抱拳以行礼数,“想必您就是斐生斐公子,我是三殿下的贴身待卫,名唤汇量。奉命保护三殿下,还请斐公子细心回想一下,殿下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花斐生回礼,心里慌乱,道:“就我下了一碗面,阿雾吃了以后就……”
“面?”汇量往地上看去,确实,有一碗被打翻的面倒在地上,索幸的是碗没碎。
“孙太医,你看?”汇量看向太医,太医明了,拿起银针往碗里剩下的汤面刺去,银针没变,孙太医摇头。
花斐生松了一口气,自己断不可能下毒害他的,但,会不会是实在太难吃了。他转头去看雾尘,人没醒,担忧极了。
便开口问道,“孙太医,阿雾多久会醒。”
孙太医摸着他的山羊胡,缓缓说道:“老夫刚刚施了针,控制住了病情,三殿下不出半个时辰方可苏醒。”
“那我在这里等他醒来。”花斐生沿床坐下,心里满是懊恼。
汇量再次开口道:“孙太医,麻烦你照顾一下三殿下,毒源还未寻到,我去去便回。”
孙太医点头,汇量行礼转身往外走去。房里寂静的很,只有浅淡的呼吸声。
半个时辰后,雾尘睫毛微动,花斐生有些激动喊着,“阿雾。”
孙太医问声而动,跑过来号脉,再扎几针。雾尘咳嗽一声,醒了过来。
“三殿下,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孙太医问。
雾尘在花斐生的搀扶下坐起来,虚弱回答,“无碍,我这是怎么了。”
花斐生眼神有些闪躲,“中毒了。”
“中毒?”雾尘疑惑。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下面的,肯定是太难吃了。”花斐生低头,很是自责。
雾尘抬手揉了揉花斐生的脑袋,轻声安抚,“阿斐,并不是你的错,面很好吃,哥哥很喜欢。这毒怕是其他地方来的。”
刚想唤汇量进来问话,汇量推门进来。行礼道:“殿下,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雾尘摆摆手,“没事,查的如何了。”
“里里外外都查了个仔细,没有发现异常,殿下的早饭晚饭都有检查,应当就是下午这时候,殿下除了吃斐公子下的面可还吃过其他的东西。孙太医说毒是从口进入的,所以还请殿下仔细回忆,不要欺瞒。”
“并无。”
汇量充满怀疑的眼光落向的花斐生。花斐生本想辩解,雾尘抢先一步开了口。
“汇量!”雾尘带着怒气,“有些话,不要轻易乱说。阿斐是我弟弟,是谁都不可能是他。”
“三殿下,除了他,没有别人了。虽然斐公子与你一同长大,但我是皇上派来保护你的,这种事上,没有绝对,还请殿下注意自己的身份。”汇量不卑不亢。
“呵。”雾尘强忍怒气,果然,他这个父亲将汇量放到他跟前,除了保护还有控制。“那我到想问问,孙太医,你应当已经检查过了吧,结果如何。”
被点到名的孙太医,唯唯诺诺回道:“回三殿下,面里无毒。”皇家差事,果然难办,这从犯主啊。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雾尘反问。
“是属下冒犯了,但不排除其他可能性,请殿下明查。”
查查查,要不是因为母亲的事,他绝不会回宫。雾尘烦闷得揉了揉眉心,“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听安排即可。”
“是。”汇量站定。雾尘转向孙太医道:“孙太医,此毒为什么毒,除了食物还可下在哪里。”
孙太医拱手回道:“这毒名唤患心散,只可从口入,粘口即发,患者会立即晕倒,没有得到及时医救,不出半日会…”孙太医犹豫一下,道,“会毙命。”
“这么严重,阿雾,你真的没事了吗?”花斐生紧抓着雾尘的衣袖,眸里满是担忧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