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特色修炼
孔津飞奔下山，上了车，设定匀速模式，便在迫不及待在车里看起罗道长传的视频跟文字资料，同时配合吐纳灵气，练习了起来。
初次练习，他觉得经络肌肉非常疼痛，灵气经过大脑时，也头疼难耐。但稍微停了下来之后，觉得大脑更加清晰，原来想不通的问题，突然如同堵塞通了一般，奇思妙想频频迸发。
“这疼痛应该是正常的，得忍耐住。”孔津强咬牙关，搬运了两个周天，浑身已疼痛得被汗水浸透。
他瘫倒在座椅上，思考着哪里不对。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他判断应该是操之过急了。应该先慢慢搬运周天，到灵气无法再被吸收的时候，再配合五禽戏，五禽戏耍到无法吸收了，再使用八段锦。啧啧，道蕴，玄妙无穷啊。
很快车便到城门口。
他浑身乏力，进入城中，踏上自动步道，向着西市南边的方向而去，那是他哥给他的住所的大概定位，那时候孔治还没挑好具体的房子。这时候，空间发电设施的组网的已经慢慢将聚拢闭合闭合，只留下照射植物的部分。
天更加黯淡起来。
孔津发现，他在黑暗中视物，竟比原来清晰了许多。只要他愿意听，竟勉强能的听到到旁边屋子里的人的对话。
很快就到了西市，孔津关闭导航，仔细听了下，顺着听到孔治说话声的方向走去，竟很快找到了他的家。
孔津推开门，孔治停下跟别人的通讯对话，抬起头，疑惑的说:“怎么不用联系也知道家在哪？”
“我的房间在哪？”孔津非常疲劳没法答话。
“去二楼吧，视野也好点。”孔治说道。
“好的。”孔津疲惫的登上二楼，打开房间，往床上一躺，沉沉睡去。
留下孔治在原地一脸尼克杨。
孔津一直睡到第二天9点，起身洗漱，发现精神非常好，身体的疼痛也已经消失。
他走下楼发现没人，应该已经出去上班了。他看到饭桌上放着合成食物，不同的是，按照他喜欢的口味加了不少辣椒。
他拿起食物就着水狼吞虎咽，发现并不饱，打开储物柜，另外拿了两人份吃起来。
“配合吐纳灵气练五禽戏，竟然比我以前用器械阻力锻炼还消耗大么？”孔津心里想着。镜片提示孔治正在联系他。
他选择了接通，孔治的形象出现在他眼前:“孔津，你之前不是挺喜欢动力装甲的么？我在工业城利用材料给你做了一套简易版的，过来看看吧。”
“我还挺想去工业城看看的，不过设备还是算了，造价不便宜吧。”孔津推辞着。
“你是我弟弟啊，客气这个干嘛。这种民用级别的迟早要量产，你就当当测试员。”孔治坚持道。
孔津吃完，家里的机器人自动收拾好，他便又出门，踏上自动步道，往城南方向而去。
在城门口，他支付20夏币登上了公共无人驾驶飞行器，往黑暗区域的工业基地去。
在空中的时候，他留意到灵气的分布并不是均匀的。似乎密度越大的区域，比如山谷间，灵气也会相应的浓郁。
“暗物质？”孔津心里推测。暗物质是一类人类没法观测到，但通过引力计算，推测存在的物质。
暗物质不跟任何人类能观测到探知到的物质发生任何作用，但他们提供了引力。正是暗物质的存在，让一颗颗行星、恒星可以“粘合”在一起，形成星系。
密度越大的物体，他周围的暗物质越多。
看来所谓灵气，是一种暗物质？
飞机越往南边越黑暗，孔津看着远处无数亮点，越飞越近，一个巨大无比，灯火通明的工业城市出现在眼前，规模得有夏邑几倍大，似乎就是他在播撒种子的时候看到的那片亮光。
“我…我去…”孔津惊讶于他们星际企业的神速。
飞机垂直降落在工业城中的停放区，到处是灯光让这里犹如白昼。
“哥，我到了。”孔津联系孔治。
“好的，有辆无人汽车会去接你，会带你到我这边。”孔治说完，已经有一辆汽车缓缓驶来，停放在孔津身边。
孔津上了车，看着周围的工业设施，很多机器人穿梭着来来往往，一些工作人员在调试着设备。
他看到有金属冶炼厂，传送带正在选矿；他看到有机合成化工厂，冒着腾腾的热气，里边有高温高压合成罐，专门合成有机物长链，再根据需要制成高分子聚合物、化纤、医药等不同行业的产品。
“这就是他们说的全产业链…”孔津震撼中，已经来到一个组装工厂，他下了车，孔治已经在那等着了。
“欢迎！”孔治依旧穿着动力装甲，他旁边放着一台小得多的动力装甲:“一些物料限制，暂时还生产不了太高级的装备，这台你先试试吧。”
孔治拉着孔津，用机械臂打开那台小型动力装甲的外壳，让孔津穿进去，嘴里说着:“这套不够智能化，得手动穿，也不提供触觉反馈，但是，它在防护的同时能够预判你的动作，所以穿着活动起来也不会觉得困难。动力也不是核电池，是高能量密度电池。”
“穿好了，试试吧。”孔治说着。孔津已经尝试动了起来。
他抬起右手，发现有些吃力，就尝试运起真气，倒是勉强动了起来，抓了抓自己的右手，有巨大的阻力，原地跳一跳，膝关节的弯曲得废很大力气，而且一动起来的时候机器发出“喀喀”的响声，噪声很大，大概是齿轮没安装好，彼此之间互相磨损。
孔治在旁边一脸黑线:“孔津…开关，开关没开！我的天，你这是力气有多大？”
孔津哦了一声，在左眼镜片中连接了机器，控制机器启动，活动起来果然感觉丝滑了许多。
孔治寻思到:“没开机的情况下，让机器动起来，得废很大力气，这熊孩子哪有这么大力气，是不是哪里出了故障？”
“谢谢哥。工业区这边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孔津问到。
“现在不但恒星际的运力不够，很少有恒星际的飞船过来，空间发电设备的产出、星球上的氢气氦气等，主要供应给那些要空间中的运输舰外出采矿，原材料上有点紧缺，行星际的运力目前也缺乏。”孔治把目前存在的一些问题告知了孔津。
“你还是继续学习吧，现在你没通过考试，在法律上不是一个完整的公民。先学习一些专业的知识，等完成作业，考试能够通过，到时候再说。工厂这边有学习的设备，到时候体系建立起来去参加学力认证考试就可以了，你就算毕业了，有了基本的公民权。”孔治建议到。
由于旅途的遥远，跨星际留学还相当困难，目前都是在学习系统中学习，然后参加所在恒星系的考试，证明其学力——学习掌控知识的能力——能达到相应水平，再根据不同的水平等级授予相应的权利义务。
跟着孔治参观工业城，孔津发现自己的猜想没有错，工业城里机械设备的吨位够大，密度高，相应的那种所谓灵气的暗物质也浓郁了很多，他便接受了孔治的邀请，打算在工业城待一段时间。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生活区，那边有图书馆，有供企业员工学习的设备，虚拟舱，沉浸式的。”孔治说着，将孔津带到图书馆。
这里有多台交互设备，可以进入设备中沉浸式学习，学习中，系统还会会布置作业，交由ai审核。一些主观性较强的题目或者论文由则科学省的一个部门进行评审。
孔津进入设备，选起了课程。他高中爱历史，学的是文科，为了能够尽快帮自己哥哥的忙，也是为了适应时代需求，他选择里理工科，首先选的第一门课程是微积分。
系统中是一个ai虚拟的人物形象，一对一教学。如果有需要，可以跟其他正在学习这门课程的其他人连线，一起听课学习，但这会儿并没有什么人。
独自一个文科生听微积分一边程，虽然可以跟ai提问、交流，但还是觉得沉闷得很。
孔津这便一边搬运起周天来。分心二用，竟然让他进入一个相当玄妙的状态。
一方面，他觉得知识的吸收非常容易，而且大脑会不断延伸扩展，如同“维基接龙”般，在将当前课程中涉及的其他知识，在虚拟设备中不断打开一门又一门的扩展课程，他的意识不断产生分岔。
化学火箭制造技术、流体力学、核聚变托卡马克约束装置、材料学、生物信息、微积分，三角函数、钟慢效应……
但另一方面，巨量的知识灌入大脑，让他头痛欲裂。
若这时候孔津不在虚拟设备里，而是看着周边的环境的话，他会发现工厂巨量的灵气正汇聚成河，源源不断涌入他体内。
孔津感到，在搬运周天中，灵气运行至百会穴时，会被吸纳大半。
他觉得头痛欲裂，痛苦万分，却又沉浸其中，无法停下来…灵气甚至凝聚成实体，取代了他大脑部分构成，一些原有的碳基组织经过循环排出体外，一开始是黑色浑浊的石墨夹杂着汗水，后来竟结晶形成金刚石细小晶体…
三天后，夏邑的皇城务本坊，科学省国子监（不同于唐代，这颗行星上的国子监不归中书省的礼部，而由门下省直辖）老教授魏育贤，看了下教学系统，发现竟同时有近百门学科有人在学习。
“华国这20万人里，得有三分之一在休眠，剩下这13万人中再撇去在工作的，能有近百个人会学习这些尖端学科么？”魏育贤暗自思忖。
他打开进入系统一看，近百们课程都是同一个id在学习。“哼，这个学生在刷学分吧，这样做没用，学分归学分，考试见真章。”
依然是老一套，必须修够一定学分，才能参加考试。
他巡视了每一个虚拟教室，仔细查看，越看越不对劲，每一个虚拟教室里都有孔津的形象，正在跟虚拟的教师形象探讨学科内容。
“这…这…是系统出问题了还是这个人利用了什么漏洞？”魏教授疑惑着。
这时候超算中心的人也联系过来了:“魏教授，什么情况，国子监这边使用的算力快超过了分配量，是学习的人很多么？需要跟工业城那边商量下，把部分闲置算力分配过来吗？”
“不用不用，可能系统出了点问题，我这边通知人排查。”魏教授说道。
孔治发现孔津已经有三天三夜没出现了，也没到配给处领取食物，一开始怀疑他是否自带了食物，但还是觉得应该去看看。
走近图书馆，他吓了一跳，半透明的设备中，孔津身体表面已经涂满闪闪发光的黑色粘液。龇牙咧嘴，表情非常痛苦。他赶紧冲过去打开舱门，将孔津拉了出来。
刚从设备中出来的，孔津眼前一片明亮，感觉得到了解脱，随后又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什么情况？学习也能学到晕倒？”孔治又惊讶又疑惑。
“这…这学的是高等数学吧？”孔治一头雾水，赶紧安排车辆将他送往工业城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