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自不量力
这是他生命中挥出的最棒的一拳。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汹涌而出，他露出自信的笑容。
看啊，这个弱者将倒在我的铁拳下。
他将倒在我的序列力量之下。
弱者理应被剥削！
秃头老大对着那张凶恶的脸打去，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是正义的。
拳头打在了实处，却没有打在林天身上。
在拳头落到实处的那一刻，秃头老大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
他的拳头就像一团棉花打在了几米厚的坚硬钢板上，没能对林天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林天甚至都没动，依然平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小丑的表演。
他自信无比的力量，是那么的无力。
林天俯视着秃头老大，说道，“这是序列，247[念力]，第一次见？”
“啊！！我的手！我的手！”
秃头老大整只手臂裂成三段，折断的骨头刺破血肉，出现在空气中。
他的手被反弹而来的力量震得断裂。
他的力量，在林天的面前没有任何意义。
他痛得涕泗横流，满地打滚，血流到污水里，与各种丢弃物混合在一起，发出恶臭。
“怪物！你骗人！你明明是外城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强的序列！！好痛！好痛！”
他始终不肯相信，这个和他一样的外城人会拥有比他强大得多的序列！
“打得不错。”
林天仍然一副死鱼脸。
“你说过了吧？弱者理应被剥削，现在轮到你了。”
“很遗憾，没人会来救你。你可以喊，也可以反击。”
林天冷漠地看着秃头老大。
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又添上了极度的恐惧。
“别杀我！我给你钱！很多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我把全部的钱都给你！饶我一命！”
秃头老大跪在地上疯狂地磕着头，把头都磕出了血。
“只要您放过我！我愿意做牛做马！以后为您是从！我……”
秃头老大像是下定了决心，大喊道，“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自断两臂！拔掉舌头！”
这下该同意了吧？
“我不在乎。”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秃头老大彻底绝望。
林天瞥着秃头老大，像是在看一条臭虫。
“为什么！？”秃头老大用生命嘶吼着，怒视着林天，现在他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始终冷静了——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自己就像舞台上的小丑，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主角。
“你说过了吧，弱者，理应被剥削。为什么轮到自己就不理解了呢？人真是善变的生物。你说对吗？”
林天坐在木板床上，抬起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黎洛。
黎洛没说话。
林天拍了拍秃头老大扭曲的脸部，“来，让我们好好聊聊。”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没杀过多少人，求求你了……”
秃头老大哭泣起来，孩子般的求饶。
他的血流了一地，他好像已经意识不到疼痛了，只是一味地求饶。
“我不在乎。”林天说道，带着非人般的平静和冷漠。
黎洛离开门边，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小黑屋。这里有着不少的工具，钳子、棍棒、针。
黎洛捡起一把扔在角落的钳子，她闻得到，这上面有着浓郁的血腥味。
她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抬起脚，她看到了一截指头。
很明显，是这些家伙干的。
她甚至能想象到，这些家伙把人捆到这里，用各种工具拷打，截下手指、棍棒鞭打……
死不足惜，以这里的恶臭程度判断，这里恐怕已经存在了相当长的时间了。
黎洛打开了秃顶老大拿出手术刀的箱子。药物的味道扑面而来，黎洛拿出一个瓶装的容器。
“别！大人！别！”
秃头老大急切地叫唤起来，挣扎着跑向黎洛。
咚！
秃顶老大刚踉踉跄跄跑了两步，就直接砸在了地上。姿势极其怪异，绝不是正常的跌倒动作。
怎么回事！？
为什么动不了了？！
是那个男人搞的鬼！！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秃顶老大越发感到恐惧，这两人完全脱离了他的认知范围，那诡异而恐怖的力量不停地冲击着他的世界观。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秃顶老大被一股力量压在地上不得动弹，连头都抬不起来。
林天用念力轻松地按住了他。
黎洛提出瓶子，剥下它包裹在外的壳。
黎洛的眼神越发恐怖起来，眉头紧锁。
[这些畜生。真是该死！这么多的眼睛……他们害了多少人？]
林天再次听到了黎洛的心声。
瓶子里装满了蓝色的药液，而药液里，是密密麻麻的眼睛。它们被一个个挖出，放在了这个容器里。
[甚至不少还是孩子的！]
[这是什么样的城市啊！没有人管这些事吗？]
[我开始讨厌这里了……]
黎洛的情绪忽上忽下，带着要杀人的目光盯着秃头老大。
“大人们！这不是我的！这些都是别人给我的！我只是负责运输而已！呜呜……”
秃头老大再一次痛哭起来，使劲地磕着头。身体却是慢慢地向林天爬过去。
突然，秃头老大飞快地扑到箱子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一把手枪！
朝向林天！
“哈哈哈！弱者！现在谁是弱者！？啊？！”
秃头老大狞笑着，“死东西，我的手好痛啊！我的手肯定废了，我要挑掉你的手筋！把你的器官一个个挖掉！我要让你感受和我一样的痛苦！！”
[小丑。]
“你这个弱者！装什么啊！以为自己是谁！？我不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撇断了我的手，现在局势扭转了！”
秃头老大单手举枪，对着林天的脑门，又突然转向黎洛，他狂笑不止，“哈哈哈！我才是强者！现在！给我跪下！”
林天饶有兴趣地看着秃头老大，惬意地看着秃头老大，完全没有要跪下的样子。
黎洛甚至都没有看向秃头老大，而是在小黑屋的各个角落里探索着，像是完全没听到秃头老大的话一样。
“听不见吗！？我说！跪下！”
嘭！
秃头老大对天开枪，脸部表情更加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