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标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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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子时常挂在脸上的轻松已经被阴霾覆盖，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入林默心头。
“出什么事了？”林默问道。
混子低声：“到了再说。”
火葬场的夜晚，黑压压的天空看不到星的踪迹。阴冷的风穿过寂静的山路，将仅存的人气吹得无影无踪。
“鼠王失踪了。”一下车，混子就向林默说明了气氛严肃的原因。
林默：“给我们报信的鼠王？”
混子嗯了声，说道：“有人绑走了鼠王，这或许是暗处给我们下的挑衅。”
“如果对方是无意为之倒可以相信鼠王那小子的逃跑能力，”混子顿了顿，脸色有些苍白，“就怕是有人蓄谋已久，才故意绑走了我们组织内部的人员。”
“如果真是有人故意而为，”黑暗中一个婀娜的身姿出现在林默二人眼前，“这次行动就不止是简单的探查情况了。”
她背着光，倚着门框，似乎等了很久。
“梅姐，”混子说，“进去说吧，外面冷。”
红梅抬眼望向混子，眉眼间透出淡淡的忧愁：“就等你们了。”
三人很默契的没有说话，经过基地大厅时还有兽人跟在林默身后嗅了又嗅。
组织里还是一副天下太平的氛围。
“这下人都到齐了，”红梅在主位坐下，“暗部，麻烦在详细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
这是一个不大的会议室，和红梅的办公室一样，很简洁。
一张长方型桌子，几张椅子，就是会议室的全部设备。
这次的会议参与人加上林默只有五人，除了红梅和混子二人，阿爆作为刑事部门的负责人，也参与了这次会议。
最后一个，是一张林默从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不，那是一张面具。
他就是梅姐所说的暗部，林默从混子口中曾了解过暗部是一个神秘的部门，甚至连红梅都不曾亲眼见过几个暗部成员的真面目。
暗部的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花纹面具，嘴巴的位置有着白色的獠牙印花。
暗部翻了翻手机里的资料，面具下发出沉闷的声音：
“恶灵手表在沉睡了几百年后重新苏醒，预示着不祥的征兆。这次鼠王在鹿宛市发现了动机不明的躁动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暗部的声音在这停顿了，空气如同死寂般沉静。
“有很大的可能与恶灵手表的预示有关。”林默出声打破了安静，众人的目光一时间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说话的少年。
“所以这样一来，这次的任务就不是简单的探查情况了，”林默从容不迫地说到，“如果你们要收回让我和混子前去鹿宛市的任务，那么我是不会接受的。”
“哦？”红梅来了兴趣，“那么，说说你的解决方案？”
林默坐直了身子：“根据刚才外面兽人一片祥和的情况看来，这件事情八成只有在座的各位以及少数的情报部门成员知情。
阿爆作为一名人民警察，自然是不能有过于明显的行动。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让暗部部门派下足够的人手暗中保护我和混子去鹿宛市解决这回事情，”
红梅：“所以你为什么会将我和那少数的情报部门成员排除在你的计划之外？”
“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一个组织没有了能够运筹帷幄的领导者就等于一群失去了太阳的种子。”
林默又补充到：“擒贼先擒王，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至于情报部门成员，为什么只有少数知情，是因为组织正在阻止消息影响到更多人，而那些少数人必须要为组织传递关于此事的新情报，所以他们继续在暗处观察就是最稳妥的选择。”
大家听完林默的分析，会议室再一次陷入了安静。
林默这一番有条不紊的分析，正是红梅心中所念的标准答案。
红梅暗暗苦笑，一种地位不稳的感觉席卷全身。
“这小子说得没错，我确实不能有太大的动作，”阿爆还是一如既往的威风，刚正不阿的正气依然在他身周环绕，“不过我倒是可以派手下暗中保护你们。”
戴着黑纹面具的暗部打断阿爆的说法：“不行，你们部门是组织的战斗主力，不能轻易离开组织，这次最好的办法还是由我们暗部派出支援。”
“你们暗部最好别跟太紧，”混子很难得的点了支烟，“支援和我们的距离越分散越好。”
“林默，”红梅在沉默了一阵后终于开了口，“你这次不能去。”
“你是组织里唯一一个通灵能力者，不能出现任何意外。而且，你没有任何可以保命的技能。
我说过了，恶灵骑士不会轻易现身；你也不能再任性的拿命不当回事！”
红梅的反应比在座的各位预想的要强烈，让办公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是组织里唯一一个通灵能力者，这意味着我将是这场浩劫的转折点。我必须用最快的时间适应这个身份，并且成长，”
林默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滩死水，语气中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再说了，你怎么能肯定我就一定会死？”
红梅面色凝重，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林默的场景。
那三句冰冷的尸体，强大的逻辑和死水般的冷静。
红梅何尝不想让少年飞，只是她必须要为所有可能发生的后果承担一切风险，并且尽全力避免。
这不仅仅只是一条人命如此简单的事情，一旦错了，葬送的也许是整个组织。
红梅的思绪飘向遥远的过去，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太阳很大。
模糊的记忆中红梅看到了个身影。
也许是感受到了似曾相识的气味，又或许是经历过的相同的场景，眼前的身影很模糊，也很熟悉。
“青子，你一定要活下去，”身影逐渐靠近，随着距离缩短，她看到了那个身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