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色
【贫民区——青红楼】
屋外大雨滂沱，屋内烛火熠熠。
“自摸，九条，九莲宝灯！都拿钱！”
兴奋到用指关节敲打桌面的是一个模样十分艳丽的女人。
里面屋子坐着的七八名女人的穿着都十分暴露清爽。
门口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人，看上去大概六十岁。
她的身旁站着一席灰袍。
灰袍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七八个女人，转眼看向老妪。
“我让你找的人，你们找到没有。”
老妪只是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灰袍女人戴着面具的脸。
“ 武……武者大人……我还没有找到。”
女人语气听的人如堕冰窖：“不用找了，也没机会了。”
说罢，转身走入磅礴大雨中。
女人走后，老妪只感觉自己双手发冷，不断颤抖。
其他在屋里打牌打麻将的女人却是浑然不知那灰袍来过。
她们只是自顾自的聊着。
有人拍拍赢钱女人的肩膀，问道。
“钱倩，你当时把那家伙卖了多少钱？”
赢钱女人点了点她们递过来的钱，扭头看向问她的人。
“不多，一千块。”
“一千块你就把你男朋友卖掉了？”
询问的人显的十分惊讶。
“男朋友？”
艳丽女人冷笑两声：“只不过是看他有价值而已，谁知道他从墙边回来后就半死不活。”
询问的人看着笑容绝情的女人，不由得浑身一冷。
“来来来，咱们继续打牌。”
————
大雨落点如珠。
灰袍在贫民窟的大街上双手揣兜静静走着。
这磅礴大雨她视若无睹。
雨滴似乎都在刻意避开她一般。
女人始终低着头，只注意着眼前三四步的光景。
她的感知中突然出现一股令她都捉摸不透的气息。
“谁！”
女人猛的抬眼。
四周却什么都不曾存在。
女人警惕的望向四周，刚才那种感觉似乎是她的错觉。
她低下眉头，双手揣兜继续顺着大路前行。
前行数十步，她抬头看向城墙。
“希望‘虚’能顺利的展开。”
————
咚咚~
老妪面前刚刚关闭的大门被敲响。
“谁啊？”
还没等老妪伸手开门。
一只枯瘦的手破门而入！
遍布针孔的手臂几乎是破门之后的瞬间便掐住老妪的脖子。
绿色的暖流自老妪脖颈流向枯瘦的手。
几个呼吸之间，老妪本身就几乎是垂暮之年的躯体，迅速干瘪了下去。
屋内打麻将和扑克的女人们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异样，依旧玩的风生水起。
红色双眸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溜入大门。
“苏凡？”
屋内传出一声声惨叫。
空转谷响的惨叫被滂沱的雨声洗刷干净。
——————
苏凡伸出食指抿了抿嘴角的鲜血。
抿掉的这一部分与他半边身子的鲜血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他的手中提着一根洁白如雪的手臂，手臂另一端已经面目全非。
苏凡抬头看向自己的头顶。
上面出现一行数字。
“72:341:23:11:12”
他知道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
按照人类的时间来说。
他现在的寿命还剩72年341天23小时11分钟十二秒。
在进入屋子前，他只剩八年……
苏凡看了一眼抓在手里的残肢断臂，向后扔回屋子里。
在内屋中，有一个女人搀着墙，浑身沾满汽油，颤颤巍巍的向外贴墙‘爬行’。
苏凡听着后面的声音，并没有回头，只是问道。
“有烟吗。”
女人双目恐惧的点点头，颤抖的递给苏凡一盒香烟。
点上香烟。
“你……为什么要放过我……”
女人声音颤抖，身体不自觉的抖动着。
苏凡随手摸出一把伞，撑开伞。
“谢谢。”
说完，苏凡便走出屋门。
他将煤油打火机向后一扔。
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模糊的暴雨中。
雨中，凄厉的惨叫声哀转久绝，逐渐被火焰与雨声掩埋殆尽。
暴雨过后————
贫民窟中多了一座被大火烧焦的废墟。
废墟中发现无数具尸体以及残肢断臂。
分尸手段极其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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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躺在床上，街道上传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声。
【砰砰~】
枪声在楼下响起。
是看守贫民窟的军队赶到了。
今天晚上他闹得动静如此之大，驻守的军队不可能不来。
苏凡浑身颤抖的躺在床上。
从他今晚回来之后就感觉愈发不对。
现在的他根本压制不住自己出自于原始本能的嗜血欲望。
肌肉撕裂挤压的声音不断在苏凡的身体上传出。
他的肌肉在一刻不停的缓缓膨胀。
原本瘦弱的青年体重几乎长到原来的两倍。
“啊~！”
苏凡低吼一声，手掌猛的用力，床板直接被他捏碎。
踏踏~
听到脚步声，苏凡猛的回头。
还没等苏凡看清眼前人，他的身体便抢在他意识之前奔向来者。
噗嗤。
苏凡的双臂刺入来者腹部。
他的手臂沾满绿色的血液。
这种绿色的血液似乎带有腐蚀性，他本来体格暴涨的小臂瞬间变得极其萎缩。
来人右手靠在苏凡额头，手中散发出绿色的光晕。
光晕接触到苏凡额头，他的双眸瞬间变得清澈无比，嗜血的欲望得到了压制。
低头看向自己萎缩的双臂，一股危机感顿时涌上苏凡心头。
“什么人？”
苏凡将手臂抽出，后退数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家伙。
眼前人腹部被苏凡贯穿的洞口在迅速愈合。
眨眼间便恢复如初。
苏凡仔仔细细感受着面前人身上的气息，竟是有一种出身同源的吸引感。
“明日，希望您在正午之前出现在第三区。”
这声音像是一位耄耋老人，但却中气十足。
说着，神秘人扔给苏凡一只黑色的丝带。
“希望您戴上它，这样会便于您在‘他们’之间隐藏。”
苏凡伸手抓住空中飘来的丝带，低头看了看。
这黑色的丝带看上去就是普通的丝绸，只是一面没有纹路，一面有着类似于龙纹的纹路而已。
“诶……”
苏凡抬头看向面前。
“你这……”
眼前的神秘人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凡再次看向手中的黑色丝带，细细琢磨了一阵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端倪。
“装神弄鬼的家伙。”
苏凡随手要将丝带扔到垃圾桶里。
在挥手过程中，剔透的月光照在黑色丝带上。
一片金光熠熠生辉。
苏凡走到窗台下，将丝带全部放到月光下。
在丝带没有纹路的那一面浮现出两行晦涩难懂的字符。
试问自己从来没见到过这字符的苏凡竟然能看懂这是什么意思。
【神明摘下了你的双眼】
【让你无法认清现在是开始还是结局】
【‘虚’，要开始了】
【此番起始：三阶学徒级】
刹那间，苏凡双眼一阵刺痛。
苏凡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