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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送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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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尚书郭四海慌张的倒退着, 双手抱住从御案后扔出来的折子,满脑袋都是蒙的:“皇,皇上, 前线战事不是基本上稳定了吗?”

    吴世璠带着亲信逃到了云南昆明,败军之势已定, 之前定进攻策略时,大家都是笑的啊,肯定今年能把持续好几年的三藩之乱平定。

    怎么皇上又生这么大气?

    康熙的面色从来没有这么阴沉过,说道:“彰泰和蔡毓荣怎么回事?他们是你保举的, 在这关键的时候拖后腿,你们该当何罪?”

    郭四海一下子跪地上, 这才把怀里的军报打开细看,然后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十一月, 我朝军队攻克永宁,吴军一路溃逃,退至铁索桥南边,为了逼退我朝军队, 叛军烧毁了铁索桥。

    铁索桥地理位置重要, 本该在当时一鼓作气搭建浮桥追击,使溃逃的吴军再没有休憩反应的机会。

    然而这彰泰和蔡毓荣不知道怎么回事, 竟然逡巡不进一月有余,给了吴军残兵再次休养生息的机会。

    如此也就罢了,这两个人竟然还把这样的军情紧紧瞒着,如果不是赵良栋立功急切发了军报到京城, 皇上岂不是年三十都要空盼着前线攻克昆明的捷报?

    郭四海合上军报, 脑袋飞速运转, 开口:“皇上, 军前不宜换将,如今平定三藩乃是必定之势,不如先传圣谕催促二人进军。”

    康熙抬眼冷冷看郭四海,道:“朕还用你教?”

    郭四海讨一个没脸,但人是他保举的,这时候根本说不起话,只能低头一声不吭。

    康熙脸色阴沉,伸手提笔,挥笔而就一篇措辞极为严厉的圣谕,淡淡对郭四海道:“你是老臣了,朕给你留脸,你自己找个借口,从兵部挪开吧。”

    随后召来暗绣卫姜林,叫他亲自拿着折子去前线,敦促彰泰蔡毓荣二人好好打仗。

    姜林是荣广跟着苏辰离开后,被提上来的暗绣阁统领,在御前听旨几个月,还是第一次见万岁爷发这么大火。

    郭四海不敢给自己求情,虽然他觉得自己完全是被牵连的。站在下面垂着脑袋,终于听到一声“退下吧”,他才敢擦着额头上的虚汗后退下去。

    苏辰在保宁,听说这事儿比京城的阿玛更早,折子到达京城的时候,他和小舅人已经带着二百人来到彰泰东路军的后方。

    定远平寇将军彰泰和汉将军蔡毓荣追着落荒而逃的吴军到盘江铁索桥,慢一步的他们只能在桥这边眼睁睁看着吴军叛逆将铁索桥烧毁阻断他们的路。

    然后两路大军真就这么在铁索桥这一面逡巡不前了。

    抵达之后,常海跟东路军送上自己的腰牌,却直等两个时辰才有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骑马来迎。

    “常统领奉谁的命令而来啊?”一见面,八字胡就这么笑呵呵说道。

    常海说道:“自然是上峰的命令,听说你们在此不前,图海将军叫我来看看情况。”

    “那就看看吧,”八字胡调转马头,“常二爷,不是咱们不上前,桥被烧了,那么宽一条盘江,没有桥咱们总不能都飞过去吧?”

    苏辰说道:“桥毁了,再架不就行了。”

    八字胡听见这话一点儿也不恼,笑道:“我们将军就是这么说的,但现在天寒水冷,哪里去找民夫架桥呢?”

    看他这身在前线却不急不忙的态度,苏辰心里就窝火。

    说话间来到盘江口,两山对峙夹着一条水声激激的河流,看起来并没有多宽,地势却很险要。

    两边也没有什么弯曲山路可以绕道。

    八字胡下马到陡峭的岸边瞧了瞧,在岸的这边还有被大火烧黑的两条桩子,桩子上还有烧的定型的刀砍的痕迹,可以想象半个月前

    吴军退走时的仓惶姿态。

    “您看,这是说架桥就能架好的吗?”

    八字胡上唇两边的胡子在风中左摇右颤,他说着话不时抬手往下压一压摁一摁。

    苏辰个子不高,就处在一个很有优势的角度,恰好看见那两撇胡子差点被风吹得竖起来的模样。

    原来连胡子都有贴假的。

    叫他们不说话,八字胡十分得意,看了看常海脸上神色,道:“您瞧见了,这不是咱们将军不前,实在是没法前。”

    常海说道:“两军对阵这是很常见的情况,你们不能就停下来休息。算了,跟你也说不着,带我们去见平寇将军。”

    营帐里,彰泰正欣赏两个身着清凉粉纱的女子的翩翩起舞,听了八字胡转告的话,当即将嘴里的葡萄籽吐出来,说道:“一个小小的统领而已,我跟他还说不着呢。”

    八字胡小声道:“就是说嘛,可将军,谁让人家有两个皇子外甥呢,咱们真不能不见的。”

    “都下去,”赵泰不耐烦的摆手,立刻有人上前引着那两个女子离开。

    和小舅在外面等着的苏辰,就看见远远的将军主营帐那边,先是出来两个身子窈窕的女人,随后一个身着正蓝旗将军铠甲的中年男人笑着走出来。

    “哈哈哈,”人未至先带来一大串笑声,没到跟前彰泰就伸出手,抓住常海的手握着上下摇了摇,“常海贤侄啊,你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说着又侧身往大帐的方向让,道:“今天风大,去营帐暖和暖和。”

    常海说道:“就不进去了,我来是带着图海将军的命令,叫你们务必尽快架起浮桥,不要叫对面的吴军有时间做更充足的准备。如果因为这一线的生机叫吴军反过劲来,这罪名咱们谁都担不起是不是?”

    彰泰脸上的笑容迟滞下来,严肃的点点头道:“贤侄啊,你说的是。只不过,咱们的八旗兵都是精锐,若因为架浮桥冻病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看你来也带着不少人,不如叫他们下水架桥?”

    常海闻言一愣,说道:“可以是可以,只不过到论功的时候,这得有我们一半功劳吧?我不贪功,就是不想让手下们被抢占了功劳。”

    彰泰觉得常海非常的讨厌,欠儿欠儿的,可他张口闭口图海大将军,再加上他背后那俩皇子外甥,彰泰想冷脸把人赶走都不能。

    憋了半天,一张黝黑的脸都憋红了才道:“行,只要你们三天内搭好浮桥,别延误了战机,到时本将军给你们请功。”

    苏辰:好家伙,直接把责任也赖出来了啊这是。

    翌日天不亮,盘江边就是一副人来人往热火朝天的景象,苏辰还和小舅去请当地的土司帮忙发动群众,用一日人均百文的工薪召来五六百民夫。

    一天一百文对现在的老百姓来说绝对是听都没有听过的高薪,第一天晚上下工后,个个都拿到钱的民夫回家就通知叔伯舅舅等广大亲戚朋友。

    到第二天,来的人直接翻倍。

    苏辰什么都不用干了,就坐在那里记名字发签牌,这一天还不到傍晚,一座浮桥已然架起来。

    彰泰站在营帐门口,遥遥的看着盘江果然有一座浮桥起来,脸上的神色彻底不好看了。

    他一直说这个渡桥困难,但这些泥腿子真用两天时间就搭起来一座桥,是想干什么?

    纯纯让他下不来台。

    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到皇上耳中,自己岂能不挨训?

    蔡毓荣凑过来说道:“桥好了,咱们继续追?”

    “还有什么借口不去追?”彰泰蹬了蔡毓荣一眼。

    蔡毓荣还想再休息两天呢,跟着彰泰进去营帐,这才骂道:“常海算个什么东西,跑到我们军中指手画脚的。”

    彰泰心烦的踢翻一条茶案,道:“明天你率先锋队,渡桥去攻打江西坡。”

    蔡毓荣心里是不情愿的,他觉得吴军必败,根本不用着急在这一时半刻,但同时他也很想要军功,不情愿还不得不上,全部的不满都化作骂骂咧咧。

    两天后,蔡毓荣率军到达江西坡,此时本来被追的仓惶南逃的吴军已经得到充足的休息,并且想出了应对之策。

    他们利用天险,放出许多大象,顿时在气势上将清军骑兵碾压,人惊马鸣的乱作一团。

    蔡毓荣见势头不对转头就带着亲信撤了,徒留没了气势的士兵被象群碾压过去。

    这是一路高奏凯歌的清军遇到的最大的挫败,听说前面士兵被象踩踏而死的都堆成山了,彰泰气的拍桌。

    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催着他们进军的常海身上。

    正当他要找常海算账时,才知道常海听到蔡毓荣军不利早就已经带着他的兵去前面迎着了。

    彰泰在三藩战场上好几年,虽然贪图享乐,但一路也多多少少立下不少功劳,此时骂一句“多事”,还是转头去援救常海。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儿,如果他死在这儿,噶布喇那老小子少不得跟他的外孙说老子的坏话。”

    一路骂骂咧咧的到前线阵地,彰泰却看见了令他一辈子都难忘的一幕。

    让蔡毓荣吓破胆的象群,此刻已经被分散到两边的山林中,常海带着不到一百人,个个手里端着弩箭,正蹲在土堆后唰唰朝着吴军的营垒射着。

    另一边,却是行动有序的一百余人,他们躬着腰钻进被大象踩他过的残兵里,把那能捞的都捞出来抬着放到一边。

    悠悠闲闲的还有个去抬人的兵徒手抓敌方射来的箭。

    彰泰看呆了,他不知道战斗还能这么打。

    苏辰却坐在一只大象头上,目光严肃的看着此刻的战场。

    在他看来,冷兵器时代的战场,其实和过家家没有什么差别,救援战场上的伤病几乎无压力。

    因为现在的箭矢即便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再厉也厉不过子弹,箭雨看着吓人,其实危险性很小。

    更何况,还有小舅带着人在前面阻挡着一部分箭雨。

    而对面的吴军,见他们的大象阵被破,根本不敢上前来短兵相接。

    苏辰把胳膊肘搁在此时非常温顺的大象脑袋上,看着前面叹口气。

    突然,只听轰的一声,一梭火球冲着吴军的营地落下。

    这是苏辰来到保宁之后,按照南怀仁的大炮图让保宁府的钢铁制造处帮忙造出来的,两个士兵就能携带的小型轰炮弹。

    才做好没多久,他和小舅听到彰泰部军队停滞不前就带着来了。

    这算是第一次试用,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而那边的彰泰,听到这猛的一声,此刻握着腰刀的手都有些发抖。

    彰泰想哭:没有炮,哪里来的炮声?太子殿下和辰王殿下的这个舅舅,不是人啊。

    天色未暗,江西坡还驻守的吴军全部投降,东路军大胜。

    此时,姜林持着训斥彰泰、蔡毓荣二人的圣谕才刚进四川。

    苏辰看着北方的天空想,再加上这个新年礼物,他不回去过年阿玛应该不会生气了,不生气的话就不会在以后看见他而新帐旧帐一起算。

    保宁府,一个没有多少居民的街道里,位于中间的一间普通宅院突然响起一阵一阵铜铃声,不几息功夫,便有三五一群的孩子打开大门出来。

    直到一刻钟之后,这样密集出来的孩子们才渐渐没有了。

    阎山拉着一捆尺长的小圆棍子出来,在棍子下面则是一摞摞并排放着的整整齐齐的雪白纸张。

    蹲在墙

    边的几个男人赶紧站起来,一个吃着饼子的也忙把饼子塞在胸口里,涌上前去七嘴八舌的问道:“小阎掌柜,今天出多少笔?”

    铅笔。

    尺长的一根,木头包着一根黑色的细芯儿,看起来没有多少,一根却能用很久。

    这种近来才在市场上出现的铅笔,真正的读书人当然不会看在眼中,但却很受小生意人、有点闲钱的小家庭喜欢。

    能有一根方便非常的铅笔记记东西,在平常人家看来是很大的一笔财富。

    更何况,这个笔,还有这个小坊子出的纸,都是价廉物美的好货。

    一捆十根的铅笔,只需二十文。

    一叠百十来张的雪白纸张,也是仅仅要三十八文。

    这样的价格能拿到如此好货,小贩们在一开始都怀疑这家坊子是骗子来着。

    “一百捆铅笔三百叠纸,”阎山拉着小车站定在院门口平坦的路上,大声道:“你们几个分分,确定各自要多少过来拿货。”

    随着得知这个铅笔坊子的人多起来,这边就多了一个规矩,每天不管多少人来拿货,不准包圆儿。

    于是在保宁府的大户人家还没有察觉的时候,这么一个小小的铅笔坊便用这么细水长流的方式经营了起来。

    自铅笔坊开张到现在,才短短的一个月过去,然而这附近人家的孩子,乃至大半个外城以及郊外的半大孩子,都来了这个地方做工。

    阎山还有快到四川时收留的另一个叫做康宁的孩子,都有在恶人手下讨生活的经历,小小年纪便练就一副看人的本领,因此有他们俩总管着,铅笔坊雇佣的这些孩子竟没一个敢耍滑头的。

    当然,现在的孩子大部分生活在温饱边缘,能有一个吃饱肚子的地方叫他们做活儿,便已经是心满意足。

    会偷懒耍滑的,不是没有,却极其少见。

    阎山拉出来的铅笔和纸张很快出完,他没有和这些小贩们多说什么,转身就拉着四只小轱辘的板车往院子里去了,顺手还带上了大门。

    小贩们中间一个面生的,探着头直到两扇门完全对上才收回脖子,看着因为是新来的仅仅分到一捆的铅笔满脸新奇。

    这能当笔用?

    这小贩看了又看,抬头才发现其余的人都已经走远了,他赶紧快走两步,抓住一个中年汉子的袖口问道:“大哥,你知道这家主人是干什么的不?怎么能把纸卖这么便宜,还弄出来这铅笔?”

    中年汉子打量他一眼,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

    小贩一连问了三个人都说不清楚,他在心里嘿了一声,暗道:“这些泥腿子们还挺精的,都知道护着上家呢。”

    你们不说,便去找那些在这家做工的小崽子们打听去。

    “水生,”阎山放了今日份的铅笔和纸张回来,找到东边一个角落的房间,走进去,拣着扔了一地的纸来到前半边头上都长出头发的小孩儿旁边,“做好了没有?”

    浑身邋遢的水生一语不发,摁着面前一块大板子上镶嵌的一个个标着数字一二三四的小木块儿,调整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拿起一张纸,塞在板子上的空隙中。

    “你试试,”水生转头对阎山说道。

    阎山说:“我又不识几个字,不会用。”

    水生便不说了,用自己的手指在小木块儿上摁摁摁,随着他的摁压,板子上面的纸张开始从下面的空档里往外出。

    咔擦咔擦。

    出来的纸张上面,赫然是墨迹犹新的印刷体。

    阎山笑道:“可以啊,你真把少爷说的那什么打印板像模像样的做出来了。”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那张纸才出完,阎山拿起来看看,点头道:“可以是可以,只是这速度,还没有用笔写着

    快。”

    水生的神情淡淡的木木的,说道:“少爷说,只要做出来,就是特别大的进步。”

    “你厉害,”阎山笑着捶了他肩膀一下,道:“少爷可能会再过几天才回,既然你赶在给老爷寄东西的最后一天做好了这东西,就一起寄过去吧。”

    这天傍晚,阎山等人将大包小裹提着到马车上,来到城外的驿站,使了好几两银子才得以向京城发出一个又一个包裹。

    包裹是发到科技发展馆的,苏辰跟这些在路上拣的人说的是,他有个叔叔在科技发展馆做管事。

    其实这么个不算朝廷衙门的新设的小部门儿,阎山他们这些每天在生存线打滚的孩子,根本也没有听说过。

    大年二十九,最后一个离开科技发展馆的雷西武,收到这许多有顺天府驿站驿吏送来的包裹。

    里面有苏辰写的一封信,雷西武看了看,当即给送到西华门。

    西华门侍卫一听是辰王送回来的东西,大致检查一下就让送到了宫里,然后在两刻钟都不到的时间里直达御前。

    康熙一一看过儿子给他的礼物,几天来都不怎么好的心情总算转晴,留下他和保成的那些,吩咐梁九功:“辰儿想着他们,你挨家儿给送过去。”

    梁九功正要走,康熙说道:“等等,这是你的。”

    梁九功转头看见万岁爷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圆嘟嘟的瓷器杯子,看这形状应该是辰亲王亲自做的,他不由得笑出一口大白牙:“哎呀,还有奴才的,奴才谢谢王爷了。”

    说着激动的往南方行个礼,就伸手向万岁爷要。

    康熙没动。

    梁九功伸着手,小声催促:“万岁爷?”

    康熙便拍给了梁九功,他也看出来了,梁九功的这个杯子像是辰儿的风格,很大可能是儿子亲手做的。

    梁九功笑了笑,抖抖胆子,看向万岁爷那一堆东西,说道:“万岁爷,你瞧您的东西里也有杯子,看样子比奴才的好多了。”

    康熙沉下脸:“朕至于和你抢一个杯子?”

    “不至于不至于,”梁九功忙说着,怀里抱着自己的礼物杯就快速下去了。

    翊坤宫的气氛不太好,其实从十一月底,翊坤宫的天就没有晴过,月初的时候,佟佳氏被太医摸出了喜脉,她兴奋到忍不住流泪。

    这般好生调养了两三年,她终于再次有了身孕。

    本来,佟佳氏以为自己是至少要等七八年都不见得能再次有孕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喜信,她几乎把满天神佛都感谢一个遍。

    然后就是闭宫不出,佟佳氏想着等胎坐稳了再跟皇上说的,然而只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这个刚刚落在她肚子里的芽芽儿就又没有了。

    佟佳氏伤心欲绝,连担心她过来瞧她的康熙都避而不见,甚至,还迁怒了见额娘伤心每日都要想着法子逗她开心的四阿哥。

    梁九功最后送的翊坤宫这边,在大门外都能感觉到这宫里的冷清,也怪不得万岁爷来过两次就不愿意来了。

    跟着翊坤宫的奴才走进来,短短一路就沾染了一身的香烟味。

    这是跟佛前上了多少炷香啊。

    梁九功也就小心翼翼的,在外面跟贵妃娘娘请过安,说了辰亲王给宫里众人都送了年礼回来,而后便告退离去。

    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跑出来给梁九功塞银子,恳请道:“务必请公公替我们娘娘说两句好话,娘娘她,这些日子着实不易啊。”

    梁九功没收银子,只道:“娘娘的情况,咱家会带给皇上,只是你也劝劝贵妃娘娘,跟谁置气都不能跟皇上置气,更不能跟阿哥身上出气,皇上问过四阿哥几次了。”

    话提点到此处就足够,大宫女满面担忧的点点头,行大礼道:“多谢公公提

    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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