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六：装备什么的就是手到擒来
泛舟诗会结束后的五天，齐笙一个人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开始自制随身携带的物品和武器。
迷药和毒药都好说，找到原材料就行，武器吧，刀剑什么的齐笙没点真功夫是真不敢乱用，别到时候该打的人没打中打到自己那多划不来；弓箭吧，齐笙那点力气一石弓都拉不开，齐笙想了又想，灵机一动，刀剑要真功夫，弓箭要大力气，自己可以用啊，虽说射程不够，胜在够轻便，而且短距离伤害也是够的。
齐笙连忙去了芩北院子，大老远的，芩北就听见齐笙的声音，"北北，帮帮你的宝贝吧～"
"笙笙怎么了，你慢点跑，小心点别摔了！"芩北连忙迎了过去；"北北，我想做个□□，你帮我给表哥说说呗，听下人们说表哥制剑的技艺可是咱们蜀地数一数二的，你让表哥给我做一个轻便一点的□□呗，你看哈这是我的想法。"齐笙拿出了自己画的图，这图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都可以，知道的看这是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符咒…
简单来讲，齐笙想要在箭尖处留一个小小的孔用来涂毒药，加大□□的杀伤力；再在箭身留一条小小的沟，用来藏一点暗器，加大伤害范围。□□的材料需要轻且坚硬，齐笙把自己的需求告诉了芩北，芩北看了看，在图纸旁边加了一句建议：把一块铁片嵌入木制□□里面，应该可以做到轻便但又不易折损。
交代完□□的事情，催促芩北出门去顾府找顾南珩后，齐笙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琢磨自己差人买来的原材料，检查并无缺漏后，开始制毒。
制毒的过程并不顺利。因为河豚不好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坊间没有卖的，蜀地的商贩也没听说过这玩意儿。齐笙对下人一顿描述，也只有一个前些年从南边来的家丁见到过，于是只得派这个家丁南下去找。
本来齐笙想着涂点麻沸散能麻痹敌人就行了，但转念一想，万一没掌握好量或者这人体质好，那自家兄弟姐妹岂不是要遭殃，但一击毙命的毒药还真不好找。三天后顾南珩送了两把□□和五十只短箭过来，找河豚的家丁还没有消息。齐笙叹了口气，只好多抹点麻沸散了，阿门！佛祖保佑，来干架的都是脆皮。
可能是齐笙这几天都唱好运来的缘故，河豚毒素还真被她拿到了，是蜀王府送来的。林思哲派人捎了口信，着重提了齐笙诗会做的诗不错，知道她在找河豚毒素，特地给她送来。齐笙暗道不妙："林思哲知道河豚毒素，好像还听过那首诗？不简单不简单！那他当时怎么装着那副嘴脸还不拆穿我！"
"算了，想太多容易老，不想了，涂毒去了。林思哲目前非友但也非敌，再观察观察吧。"齐笙边涂还边叫了个丫鬟，吩咐她记得召回那个找河豚的家丁。
八月的最后一天，是齐府斋月的最后一天，齐笙小脸儿都吃青了，这几天顾南珩闭关，芩北闭门不出绣平安带，没人带她出去散财消费！好在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顾南珩今日出关，约了她下馆子吃肉。
敷衍的对付了两口午饭，齐笙拉着芩北出门找顾南珩。还是雅云轩，齐笙两人到的时候，顾南北已经点好菜了，刚坐下，小二就端来了店里的招牌辣子尖椒鸡和一盘卤鸡腿。
"表妹！我跟你说"
"你先别说，你等我五分钟，让我吃一点儿再说。"齐笙手里拿着一个鸡腿，啃得毫不顾形象，芩北在旁边拿着手帕帮她擦快要滴下来的卤汁。怎么说也是新时代奋进的根正苗红的优秀青年，齐笙没忘记招呼大家一起吃，"你俩别耽搁了，吃啊！赶紧的，不然别人以为我嚣张跋扈呢"。
说罢顾南珩夹了一块鸡腿放到芩北碗里，"北北，你也吃，别管她了，这么大的人了，噎不死。"
齐笙瞥了他一眼，吞下口中的腿肉说："首先我要肯定你对北北的照顾和爱护，其次我对你说的最后三个字保留对你拳打脚踢的意见。"
吃饱喝足说正事儿。顾南珩闭关也没闲着，手下查到了些关于林路的消息，林路有个从滇地来投奔他的表妹，正月十六来的，正月还没出，就去惜花坊当厨娘去了。目前借住在林路家里。
"是不是可以推测，这个表妹有可能是世子派去的线人"齐笙接道。
"很有可能，这表妹表面上完全没有一点纰漏，还是两天前我的人跟着林路回家时偶然发现，她在看完一封信后竟然将它烧了。"顾南珩提着茶壶，给芩北添了点热茶，接着道："时间太少了，这两天就只查到这些，只知道这个表妹是从南边儿来的，叫王桂，家里没人了。林路算是她的远房表哥，王桂听说林路在王府当值，前来投奔，路上遇上山匪人差点没了，林路看她可怜这才收留了她。"
"好！表哥，你还算是有点用。"齐笙笑着看了看顾南珩垮起的脸，"我这里有几个好东西，分点给你。"
齐笙拿出了几个瓶子放在桌上，一一指过去，"这个白瓶子里是特制的麻沸散，加了河豚毒素，一滴致死，你节约点没有多少；这个红瓶子里是麻沸散粉，一撒即晕；这个蓝色的是风油精，提神醒脑，你自己可以吸也可以给被迷晕的人吸；最后你如果不小心碰到了毒药，就吃这个药丸，听懂掌声，没听懂举手发问。"
顾南珩不情不愿地举了手："表妹，这个药丸还有多的吗？我想多要几颗，我怕我弄混了，吸了毒药。"
"顾同学提的这个问题非常好，这个药丸是提炼的纯度极高的河豚毒素，如果你不小心碰到了毒药，它是可以给你直接送走，为了减少你的痛苦的，我想你有一颗就够了，没必要多吃，也没那个机会。"
芩北在旁边连忙拉住准备锤齐笙的顾南珩，"南珩，别冲动！笙笙的解药还没弄好，那个药丸也不是毒药，她骗你的，这药丸能解一大部分的毒，笙笙还不是为了让你细心点，别粗心大意！"
"喂，顾南珩，羞不羞啊，你要是瓶子拿错了，我得笑你一辈子！"齐笙乐得合不拢嘴，"北北，我表哥这估计是高中不了了，要不你还是和我搭伙过日子吧，哈哈哈哈"
顾南珩作势要拉着芩北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走，回去跟你娘说你外面大开荤戒。"
齐笙抬手拉了一下嘴，示意她闭嘴了。
三人接着又商量了一个时辰，最后决定九月初三提前去王家蹲守，约好时间后就各回各家了。
九月初三这天，齐笙早早和爹娘请了安，说要去芩北院子里跟芩北学习蜀绣，让齐六海他们不要来找她。安排好这些，齐笙跟芩北到院子里后，留下芩北当托儿，自己从院脚翻出去了。
刚翻出去就看见了等在外面的顾南珩。
"走吧表哥。"
"嗯，注意安全！"
走到僻静处，两人换了衣服易了容，伪装成去城南砍柴的樵夫。上午十一点左右，到了王家附近。顾南珩和齐笙围着王宅分头走了几遍，熟悉了地形。最后苟在了距离王家不远的山坳上。
顾南珩摸了点干粮出来，又递了一小块牛肉给齐笙，"拿去吃吧，牛肉，我娘做的。"
齐笙双眼含泪，眼角微红，"哥哥，还是你对妹妹好，以后妹妹发达了，有我齐笙一口肉，就一定会有你顾南珩一根骨头的。呜呜呜"
"少恶心人，吃不吃，不吃还我。"顾南珩瞪了她一眼。
齐笙咬了一口牛肉："吃吃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娶不到老婆的，臭直男没情趣，迟早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