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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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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时陈倾身而上,揽着何见的腰用力一揽,何见整个人都跌他怀里,一抬头,吻就落了下来。

    他的吻很轻柔,先是亲她的眼睫,迫使她闭上眼睛,接着去亲她的唇。

    这个吻渐渐强硬而热烈,吸吮着她的唇瓣。直到何见无意识地张开嘴,时陈顺势撬开她的牙齿,舌尖滑进去,与她勾缠。

    紧促猛烈的心跳声谁也分不清是谁的,何见仰着头,还不太熟练地跟他接着吻。

    第一个吻,不知道会不会令人难忘,但当下热烈,如擂般心跳验证着它的交付。

    天气预报今天是入秋后最冷的一天,何见从实训楼走来教学楼,一路飕飕刮着凉风。

    到了教室,手和脸都是冰的,学弟们的热情不管用,空调也没开。饶是时陈一直拿手给她捂着,也只让她的手回温,脸颊还是一片冰凉。

    冰凉贴上了一片炙热。

    教室很安静,窗户关着,仍能听见外面呼呼的刮风响,何见颤着眼睫,仰着头,被时陈的灼热气息包围。

    共沉浸。

    亲完,时陈给她歇息的时间,两个人关了灯出门,晚自习结束后教学楼这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零星几个人路过很快走掉,时陈拉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骨节玩。

    何见呼吸还不平稳,她今天穿得厚,现在很热,气息也是热的,冬天从来就不冷,何况身边站了块滚烫的烙铁。亲的时候抱得紧贴的紧,亲完了还抱着不撒手。

    鼻间也全是他滚烫的气息,有熟悉的檀木香和玫瑰香。

    烙铁边走边问:“为什么改微信名了?”

    有些突然,何见愣一下,很快又笑,很诚实的说道:“妹妹让我改的,说为了配合她们乐队。”

    “嗯。”

    时陈问的随意,说完又亲了上来,两个人没走几步,就在楼梯间,时陈的手垫在她后脑勺,继而把人压在墙壁上亲吻。

    心跳快要负荷。

    亲完,何见完全没力气,无意识咬一下下嘴唇,眼里有水光,嘴上却忍不住骂人,气喘吁吁地:“不知道感冒会传染吗,少亲会儿能死?”

    她最近忙着赶作业,有点感冒,所以都没怎么见他。时陈不管,只当她在骂自己。

    柔软的小猫露出爪子挠人也很可爱。

    刚亲完,时陈又觉得渴,于是也不顾什么感不感冒了,上前抱住了何见,埋头亲了亲她的颈窝。

    何见笑骂:“你是小狗吗?”

    “是。”时陈咬了一下她的锁骨。

    挨了何见的打。

    十二月底,元旦放假的通知下来,何见寝室商量着出去玩。她们几个女生爱玩,半年一次大出游是必有的,还是带家属的那种。

    今年加上时陈可谓欢呼雀跃,但是去哪玩却成了一个大问题。

    大学向来是只要没课出去玩就没人管,所以学校通知上只有一天的元旦假并不让人抱怨。可是很不巧,现在是期末考试周,时陈三十一号下午有场考试,何见她们四号也有场专业课考试。

    因此远的地方去不了,只能考虑三天短游。

    商定的abcd计划全部排除,许昭昭对乐园说拜拜,程粤对滑雪说拜拜,何见和周蓝在重新想去哪玩。

    冰城周边她们都玩过了,近的没意思,远的回不来,跨年又必须要看烟花秀才圆满。想来想去,何见想起妹妹说过的那支乐队,上网查了查,刚好跨年有一场小范围的活动,就在冰城东边的安城,高铁只要四十分钟。

    就这样决定。

    三十号晚上,何见吃完晚饭和时陈逛超市,她一边挑零食,一边说明天的计划。

    “周蓝和许昭昭明天上午就出发,和她们男朋友一块先过去。程粤和她男朋友预定了写真,也要先出校,因此这次是各自单独行动,然后酒店集合。”

    时陈说好,在货架上抽了两盒巧克力棒出来,递给何见一个。何见看一眼,挡了回去,“这小孩吃的,我不爱吃。”

    她继续说:“明晚有个乐队,在那里有演出,七点开始,你考完试咱们再过去的话,应该刚好,时间短,就在安城随便玩玩。”

    “可以吧?你有什么买的吗?”何见拿完自己想吃的,抬头问他。

    时陈在后面给她拿着东西,他说没有,结账去吧。想了想,他还是确认了一下:“考完试出发估计五点了,再打车去高铁站,过去再打车,两个小时够用吗?”

    “够吧。”何见快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流程,忽然问:“哎,时陈,你当初干嘛要来冰城上学?”

    好好说着行程,又忽然问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时陈看了她一眼,何见并没在看他,垫着脚拿货架最高层的泡面。他帮她拿下来,随后说:“出来看看。”

    “噢。”何见相信了。

    本来就是随口一问,之前她打人的旧事被提起,越来越多人讨论时陈和她,总有一部分涉及到成绩上,于是她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时陈的成绩单。

    时陈刚入学,能看的只有高考分数和第一学期的期中考,都很高,尤其是高考,算是很顶的分数了,比何见那一年的成绩高出七八十分。

    何见记性不好,忘记知识点是再普通不过的,说起这,她高中三年还是很努力的,又努力又忙碌。巧法子想了一堆来帮助自己记忆,最后的高考成绩意外的还不错,过了b大的分数线。

    原本只是刚过分数线,报了个普通也不讨厌的专业冲一冲,她都准备好去洛城的c大了,最后竟意外被b大的计算机系录取。

    也算是好运气吧,所以,她有一点不理解。

    ——不理解为什么时陈来b大,她不是觉得b大不好,ab大各有各的好,同样是百年名校,b大的王牌专业是心理学和法学,再差一点也有文学。

    不过论计算机,还是京北的a大比较著名,也更适合时陈。

    她忍不住接着问:“那你为什么学计算机?”

    时陈正在结账,眉头轻皱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何见发现新大陆,看着时陈手上花里胡哨吸引小孩的包装,上面还有明晃晃的标语——“巧克力棒棒!”

    她瞬间忘了刚才的问题,拿着巧克力棒在他眼前晃晃,有些意外,“你喜欢吃这个?”

    “嗯。”时陈看了她一眼,自动把刚才的话题略过去。

    “哦,我今天口红好像也是这个味道的。”何见拿着盒子左右看两眼,随意说道。

    她把巧克力棒递给收银员,一块结了账,把时陈的巧克力棒和青提分开装,两个袋子都自然递给了他拎着,自己在收银台旁边挑了一盒关东煮。

    边走边吃,主要是聊天,等到了宿舍楼下她也没吃几个,不太饿,关东煮是许昭昭刚才打电话说想吃的,她顺便多买了两串自己吃。

    准备回去了,何见想去拿自己的东西,伸手的时候被某人拉住了手腕不松手。

    “这就回去了?”

    何见不解地慢慢“嗯”一声,“回去睡觉,明天在寝室复习。”

    “我的巧克力还没吃。”时陈这样说,他站在树影里,轻轻一用力,何见跟着往前走一步。她手上还拿着关东煮,全部注意力都在关东煮上面,一抬头,嘴唇贴着时陈的下巴。

    凉凉的,何见立刻往后退。

    寝室楼下这么多人,她没有当街亲亲的习惯。

    但她没退成功,时陈一只手拎着袋子,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腰,笑着看何见一个劲想往后退。

    何见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心说玩她呢,左手松了点力气,关东煮的盒子往下褪了毫厘又被牢牢抓紧,她右手抓住时陈的小臂,准备强行掰开。

    一边准备偷袭,一边脸上堆了个笑,似乎在说让你看看姐姐的厉害。可还不等她用劲,时陈猛然拉近她,两个人紧紧贴着,根本没有何见动手的空隙。

    时陈扯了下嘴角,眉目愉悦,极快地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很轻,只是啄了一下,而后不知足般在她嘴唇上厮磨两下,亲完立刻放开了她,全程两秒钟不到,周围也没人注意。

    何见还是扭头看了看有没有人注意他俩,很难得脸红了。

    她心里想的是,做这种事情,就得找个没人的地方亲个热烈尽兴,才不要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

    什么时候被人盯着都毫无感觉,亲亲的时候给人盯着,她觉得自己脑壳疼。

    她眼神里带了点幽怨,时陈得了便宜还卖乖,一面把袋子递给她,一面笑道:“巧克力果冻,下次还能吃到吗?”

    何见瞪他一眼,双标的鄙视他整天脑子里就那些亲亲涩涩的事儿,于是不回他的问题,手指往下戳到时陈的腰腹位置,抬眼挑衅他,“吃不到,而且,祝你明天考试不及格!”

    说完飞快转身跑进了宿舍。

    时陈盯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深冬的落叶落下一片在他脚边,他声音清脆:“满月,晚安。”

    第二天下午,时陈考试前给何见发消息:“你男朋友要考试了。”

    【宝贝:祝我男朋友考试不及格。】

    还跟了个小狗打滚的表情包,时陈都能想象到她在手机那边的坏笑,于是给她发:“那行,你就等着一个考试不及格的男朋友去接你吧。”

    何见回了个“好。”

    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继续闭着眼睛输液,还有三瓶,若是不能在他考完试之前输完,再告诉他自己在医院这件事吧。

    想着,小腹处有些疼痛,她用另一只没输液的手先摸了摸额头,没那么烧了,然后翻了个身,把自己蜷缩起来缓解疼痛。

    说来怪她自己不注意,昨晚回寝室把关东煮给许昭昭之后才发现饮水机没水了,她吃了太辣的东西,拿了瓶饮料,也没顾忌凉,直接就给喝完了。

    早上她们三个起来收拾东西,何见也一块跟着起来,吃了两个面包后随便拿了本书看,许昭昭走之前告诉她让她渴了去买热奶茶,不要喝凉饮料。何见嗯嗯答应,等她走后随手拿了瓶牛奶插上吸管,一边背书一边喝凉牛奶。

    中午何见没和时陈一块吃饭,她那时已经开始腹痛了,叫了隔壁寝室的女生帮忙把自己送到医务室,发了信息跟时陈说她和程粤一块去校外一趟。

    其实是医务室的环境有限,她打车去了最近的医院,到了医院才发现身体都在发抖发冷,因此直接输了液。

    何见很能忍痛,否则也不会能一路撑着出校自己去医院,等时陈考完试再问她的时候,她才说自己在医院输液。

    时陈赶过来,何见正在床上躺着看电视。

    “这么快?”何见有点惊讶,问完抬头看一眼输液瓶,声音很轻很弱:“那你要等一会了,我这输完还要将近一个小时。”

    时陈几步走过去,眼神盯着她,脸色苍白,嘴唇也发白,眼底红色未退,眼角还有水痕。他越发心疼,但也有气,气她不告诉他,气她一个人承担,更气自己发觉不到。

    他和何见谈恋爱之后,有一次吃饭和许昭昭一块,何见去拿饭,许昭昭坐在时陈斜对面,和平时的温柔完全不一样,有些警告意味地对时陈说了一句话。

    “何见身体不怎么好,不能做到十分爱护趁早散伙。”

    而时陈是怎么说来着,他十分自信地回了许昭昭:“尽量做到百分。”

    真是狂妄,他明明一分也没做到。

    酸涩卡在喉咙口,时陈声音低沉,问道:“什么时候来医院的?”

    何见回:“中午。”

    时陈眼底有失落,眉头皱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何见坦然:“说了啊,你一考完试我就告诉你了。”

    “你应该考试前就告诉我的,那样我”

    时陈急切的话被何见截住。

    “那样你什么?不考试了,过来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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