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皇家狩猎
清晨宣府
宣年歇在春阕的院子，春阕帮宣年整理这衣裳，这上朝的时间也过了，春阕一边整理，一边笑道：“爷今日无须上朝吗？”
“今日摄政王身体也不适，加上最近皇家狩猎这个事，那些大官自然忙，所以先停了。”
春阕闻言，点点头，“妾身今日得了好些文房四宝，爷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从箱笼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宣年。
宣年接过来，打开看看，是几本字帖和笔墨纸砚，宣年笑着点头："不错，夫人有心了。"
春阕笑笑，没再说话。
宣年看完之后，只是把东西收起来放到箱笼中，并没有想要拿走。
他平缓地对春阕道："为夫还有事要处理，你先休息吧，晚上为夫会回来的。"
春阕微微一怔，随即明白宣年的意思。
虽然他现在不需要自己侍寝，但是每天晚上宣年还是回来的，春阕已经习惯了这样。
春阕低眉顺眼地福了福身，"是，妾身恭送爷。"
等宣年走远之后，春阕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拿起桌上的砚台重重往地上砸去！
春阕怒道："什么事！？什么急事？！分明就是去找春蕊那个贱人！"
想着春阕又坐下来，她冷静下来，慢慢平复情绪，春阕知道自己必须忍耐，否则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
春阕坐下来，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两口，压下心里的怒气。
春阕慢慢冷静下来，开始梳妆打扮，等打扮好之后，春阕带着丫鬟出门。
出了春阙居，春阕直奔春蕊住的院落而去，春蕊的院落在离春阕所住的地方不太远，春阕很快到达春蕊的院落前，她站在外头叫了两声，"妹妹！"
没一会儿春蕊便出来，身旁还跟着宣年。
春阕没猜错，宣年的确来找了春蕊。
“妾身记得爷说去忙了，这不挺清闲。”
“夫人说笑了，为夫不过来看看侧夫人。”
宣年的态度淡漠，春蕊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淡笑，低垂下脑袋。
春阕见状，心里暗骂春蕊装模作样，可是嘴上仍旧不动声色，"既然如此，妹妹好生伺候爷吧。"
屋内
春阕走后，春蕊对宣年再一次露出鄙夷嫌弃的面孔。
“蕊蕊，过几日的皇家狩猎，你也去，可以吗？”宣年小心翼翼地问春蕊，生怕春蕊不愿意。
春蕊抿了口茶，“爷不必带妾身，只带着夫人便好。”春蕊的回答果断决绝，也是在宣年的意料中。
“程向锦也去。”
宣年话一出，春蕊停了手中的茶，“你怎么知道？”
“安景郡主这么喜欢程向锦，自然会带他去。”
春蕊思考了片刻，勉强地点头道：“那我便去。”
“……”
“对了，最近肃儿怎么样？”宣年问道，肃儿，宣肃，他的儿子，具体说来……是程向锦的儿子。
“爷政务繁忙，不必管这些琐事。”
“他是我儿子，我自然要管。”
其实宣年说这句话时，感觉讽刺了，儿子？他的儿子？可笑，是程向锦的儿子。
春蕊瞥一眼宣年，感觉他傻极了。
她只是微笑，难看的微笑。
“就算非我亲生，也是你的骨肉，你的儿子，便是我的儿子，我会视如己出的。”
宣年越说越激动，难道春蕊不信任他？难道他不值得春蕊信任？
春蕊不过是想，想宣年头脑简单。她对宣年刚刚的话语没有什么感触，不过是觉得宣年爱屋及乌罢了。
“爷不必如此，妾身更不指望爷把家产留给肃肃，”春蕊冷笑一声，“宣肃……？妾身更希望他叫程肃。”
“……”宣年沉默了。没什么好说的。
“爷。”春蕊叫一声宣年。
她起身，跪到宣年身前，宣年想要扶起她时，春蕊突然恳求道：“妾身恳求爷给肃肃改姓，为春。”
春蕊的要求没有让宣年觉得惊讶，宣年没说话，他在想，连孩子都不能跟他姓了，春蕊为何如此厌恶自己？
宣年轻声：“……春？”
“是，改为春肃。”
宣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这荒缪的请求。
春蕊继续恳求："求爷成全。"
宣年不由叹了口气，"起来吧，这件事……我准了。"
春蕊闻言松了一口气，"谢谢爷。"
春蕊说完站起身来，宣年看着春蕊，心中百味陈杂。
他是真的爱春蕊啊！
春蕊的一切都是自己给予的，可是春蕊呢，她的眼里只有程向锦……。
三日过后
建昭十四年十二月中旬
皇家狩猎
“此次狩猎最多者，可得免死金牌一枚，黄金百两，诸位要竭尽全力啊！”
狩猎开幕式上。
皇帝高举着免死金牌站在祭坛之上，身边站着马皇后，皇后一袭凤冠霞披，身姿窈窕，美貌不输于在座的任何女人。
皇帝身穿龙袍，威严霸气。
众臣站立，恭恭敬敬地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各位大人，平身。"皇上挥手，"今年狩猎，乃是朕为了庆祝朕儿孙满堂的，各位都要努力取得胜利才好，不然的话朕可是不依的哦！"
"吾皇英明！"
"众卿平身。"皇帝又道，众人这才起身。
皇帝身为君王，在朝中威严赫赫，自然是没人敢挑衅的。
皇帝扫视一圈，"众卿可知狩猎规矩？"
众人拱手，齐声道："不知！"
皇帝哈哈大笑，"既然不知，那朕便告诉诸位。"
"今日的狩猎项目，除了狩猎外还有射箭比赛，射箭比赛最终获胜者，也可得到免死金牌，黄金百两，诸位若是能取得好名次，还会另有赏赐。"
"此次皇室狩猎乃是为了表彰各地大臣，所以，这次的狩猎大会的奖品丰厚，不知各位可否争夺？"
"皇上仁慈！"
"皇上圣德！"
"皇上万岁！"
众臣跪下来恭迎皇帝，恭维声不断。
皇帝看着跪倒一地的大臣们，微微一笑。
狩猎大会正式开始。
狩猎的场地设置在郊区，这里有一块宽敞的草地，周围还有许多空地供人骑乘和观看。
"皇上，狩猎开始了。"一位公公走进皇帝身边小声提醒道。
皇帝点了点头，"开始吧。"
"是。"
狩猎开始了，皇帝身边的太监拿着号码牌站在皇帝身边，皇帝身边还有许多大臣和家眷。
宣年作为武将，也要去参加狩猎。
皇家狩猎场，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人群中，有男有女，都是为了得到免死金牌和黄金百两。
春蕊看着狩猎场，她并没有兴趣参加狩猎，只在意程向锦。
“你去不去？”邯序亭问江傅。
江傅看着场中，微笑道：“第二场我去。”
“小心啊，刀剑无眼。”邯序亭叮嘱。
江傅闻言点头，想到了什么，“这一场訦晏去了？”
江傅问：“他不是郎中吗？也会射箭？”
“他从小为我把脉，他的事我也多少了解，他的武功还不错，不过看起来不像会习武之人。”
“说起来……他医术精湛，皇上让他去宫中做太医，他却没去，说什么喜清静…”
邯序亭疑问。
的确，有人喜欢清静。
江傅听后，微微点头，没有作出回应。
两人闲聊间，狩猎已经开始了，场中人潮涌动，场面壮观，弓箭齐发，箭雨飞射而来，有人惊呼："天哪，快闪开！"
江傅看了看场中，不由皱眉，"这是谁的主意，这样岂不是误伤无辜？"
邯序亭：“皇上就爱搞这些刺激的，刀剑无眼，人也是有眼的，不会出人命。”
“这一场有精彩的人吧。”江傅看着狩猎的场。
邯序亭想了想，道：“皇上的大皇子不就是，南亲王，是合贵妃的儿子，”而后，道，“剩下的就是宣年跟秦镇国公，其他的没太了解。”
江傅点点头，"原来如此，那皇上打算如何安排呢？"
"我猜想，这次的狩猎是为了表彰诸位，不仅仅是为了取得名次，而且也有其他用意。"邯序亭道，"皇上这次，是在试探大皇子的本事，看他能否赢得这个名次。”
“除了南亲王，还有近日刚封的北平王，是马皇后的儿子，皇上的二皇子。”
江傅又看了看场中，"不管怎么看，这个北平王的胜率都很高，毕竟北平王是嫡系血统。"
邯序亭点点头，"南亲王虽然是庶出，但是合贵妃是北元和亲公主，家族势力庞大，皇上对南亲王不得不格外看好。”
“最主要，北方的军权在北元手中，”邯序亭顿了顿，"北元虽然是个强劲的对手，对于皇上来说，北元虽不算一个巨大的隐患，可皇上也不敢太造次。”
江傅点点头，不再吭声。
狩猎的时候，狩猎场上有人喊了一句，"狩猎结束。"
皇帝站在台阶上，俯瞰全场，他的脸上带着淡漠而尊贵的微笑，看起来威严无比。
狩猎的人鱼贯而下，纷纷坐在椅子上休息。
有的人在休息，有的人则在商量如何分配奖品，当然，也有人趁机讨论着狩猎的内容。
皇上身边的公公走过来，站到皇上跟前低声禀报道："启禀皇上，南亲王已经在外等候。"
"让他进来吧。"
"是。"
公公退下，没多久就带着一个身材挺拔、英俊潇洒的男子走了进来。
南亲王看起来比较年轻，但是却有种威仪不可侵犯的感觉，一看就是常年征战的将军形象。
皇上微微颔首。
南亲王拱手，"参见父皇。"
"平身。"
“今日表现不错，等到一会儿排名得出，若如第二，朕也会好好嘉赏你。”
“谢父皇恩惠。”
几时过后
第一局的结果便揭晓了。
公公拿着圣旨道：
“此次狩猎最多者，南亲王，其次，北平王，訦郎中，秦建威将军，宣明威将军，易定国将军，春长史，第一场胜者为南亲王！”
皇帝笑吟吟道：“皇儿好样的。”
"谢父皇夸赞。"
“其余的便赏银子千两。”皇上道
众人跪下谢恩：“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好啊！等明日第二场，后日第三场，朕就坐等好消息！”
“申时进行射箭比赛，大家晌午好好休息，第一场的射箭申时开始，好了，都退了吧！”
房内
“阿亭，今日的狩猎当真有趣呢。”
“申时的射箭才更热闹，好好期待。”
申时
狩猎场又恢复了喧哗。
众人纷纷议论着，这射箭到底谁会赢。
"皇上驾到！"公公尖锐的嗓音响起。
场中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参见吾皇。"众人跪下。
皇上坐上了皇椅，他扫视全场，最后看到了南亲王，不禁挑眉。
"皇儿今日的箭术可还准备的妥当？"皇上询问。
南亲王恭敬地答道："启禀父皇，皇儿一切都准备妥当。"
“嗯。”
公公贴到皇上耳边：“皇上，开始吗？”
皇上点点头：“开始吧。”
“是。”
公公清了清嗓子，喊道：“射箭比拼，开始！”
“阿亭看这里头谁会赢？”
邯序亭扫视了一圈人员，目光锁定了訦晏，她道：“訦晏的射箭才是一等的好。”
邯序亭扫过程向锦，停了眼神，“哟，程向锦也参与此次射箭了呢 ……”
邯序亭端着茶杯，这场射箭当真是有趣。
邯序亭扭头看看春蕊，春蕊的眼神不在宣年身上，是程向锦，一直盯着程向锦。
"射箭比赛现在正式开始！"
随着公公的话落，场中所有人都举起弓箭。这次秦枫未参与，大抵是累了。
场中一片寂静，唯有风吹草动声。
只见訦晏手持弓箭，缓缓放出了羽箭。
箭矢飞驰，划破夜空。
一道白色身影飞速移动，躲过了箭矢，在半空中转了几转，稳稳地落在场中。
众人一愣，没想到訦晏居然如此厉害。
訦晏面不改色，冷着脸，这射箭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这人是谁啊！"有人嘀咕。
"好厉害。"
"是南亲王吗？"
"我不认识啊。"
皇帝看了一眼訦晏，“这孩子射箭竟然如此厉害……。”皇上自言自语。
……
过后，公公拿着圣旨，念道：
“此次第一场射箭，胜出者訦郎中，訦晏，其次，南亲王，北平王，程面首，宣明威将军，胜出者，訦郎中！”
“好！好啊！朕没想到这公主府净养才子呢！”
皇上说完，邯序亭起身行礼：“皇上言重了。”
“哈哈哈！好了，今日的狩猎便到这儿，大家好生歇息，明日我们不见不散！”
皇上说完，众臣下跪：
“臣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十五章［皇家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