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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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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国公,你自打朕儿时便一直跟随朕,教育朕,朕登基时沈国大战是你带着文武百官平定了沈国,朕未给你什么太大的封赏,近日你平定南国的大乱令朕想起以前沈国时期你的大功。所以,朕打算封你为摄政王,其嫡长女封为安华公主。”

    朝廷上,皇上威严盛放,庄严的对邯路说,邯路淡漠一笑,理了理官服,走上前规规矩矩地跪下,磕头谢恩:

    “臣谢陛下隆恩,臣,替安华公主谢恩!”

    摄政王府

    锦书院

    “傅儿,我现在是安华公主了,你是驸马爷,怎么样?你高不高兴?不生气了吗?”邯序亭两只眼睛深情款款,带有浓厚的情谊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年——江傅说道。

    江傅视这些如草芥,他不稀罕:“这些本该属于别人的权利,身份,地位,我不需要。”江傅这种的语气,又是跟何易惗一模一样,是啊,若是何易惗在世,干他江傅何事?

    “公主殿下,香吗?沾染上院里的桃花香了。”

    “香…很香。”

    “额……不说这个了,傅儿,明日有宫宴,庆皇后娘娘的嫡三子满月,提前跟你说了,准备准备。”邯序亭转移话题,她怎么会想对着江傅这张脸说何易惗这些事……

    江傅摇摇头,双眼无神:“不了,公主殿下,我身体不适。”

    “这会得罪皇上的。”

    “……罢了,那就去吧……”

    第二日

    婳儿急匆匆跑到邯序亭卧房,气喘吁吁,“公主!驸马爷,驸马爷晕倒了!”

    “什么!?”

    邯序亭得到消息便连忙小跑过去,让人请了訦晏,訦晏赶过来把了把脉,訦晏脸色暗沉,“公主殿下,驸马爷这是风寒加中毒所致。”

    邯序亭眉头一皱,中毒?怎么会中毒呢?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公主的驸马下毒?“何来毒这一说?”邯序亭问訦晏,邯序亭先是一惊,她不明白谁会不要命。

    “回公主,驸马爷体内有夹竹桃,看脉象是夹竹桃的茎部,夹竹桃最毒的地方便是茎部,我这有药方可解这毒,可驸马爷服用过多能不能醒,就要看天意了。”

    訦晏说着,旁边訦晏的小弟子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甘草,绿豆,水煎,分2次服。2人参,麦冬,五味子水煎2次,混合,分2次服。”

    邯序亭接过药方,赶忙吩咐下人去熬药。

    訦晏刚要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江傅,走出了摄政王府。

    小弟子跟在訦晏身后,訦晏笑笑问弟子:

    “你可知道刚刚的现状?”

    小弟子点点脑袋,“师傅,刚刚那位驸马被人下了毒,是竹夹桃的毒。”

    訦晏叹了口气:“如果一个人被困了,像提线木偶般,不知道会不会挺过来,会不会想过解脱…”

    弟子没听明白訦晏的话,挠挠头,訦晏笑笑,弟子再长大点儿可能就听得懂了吧,訦晏现在过得,也不算自由,而自由,大抵是人之所欲也。

    直至午时,宫宴要开始了,邯序亭不去,她要守在江傅身边,她要查是谁给江傅下的毒。邯路亲自来请邯序亭去宫宴,可她不去,她坚决不会去,她得陪着江傅。

    “我的乖宝啊!他不去可以,你作为公主,怎可不去啊!”急得邯路焦头烂额,时辰也到了,邯路说不过邯序亭,只能随着她了。

    宫宴

    皇上扫视了一圈,也没见到邯序亭,只有邯路带着他的夫人来参加宫宴,“摄政王,安华公主怎的没来?”

    “回陛下,江驸马最近身体不适,昏了,安华公主情深,留下照顾江驸马了。”

    江阴抬抬眼,“身体不适怎的会昏过去?”

    邯路看了一眼江阴,这个时候倒是真想起江傅来了,一旁的江夫人握着手帕,江傅昏过去了?

    “江大人放心,以我摄政王府的条件,江驸马必定无事。”

    皇上没多问,也没有怪罪。

    邯序亭在自己的藤清苑召集了江傅身边的下人,尤其是江傅在江府带来的那位侍卫,最为了解江傅了。

    “你们都是江驸马的心腹,我问你们,最近江驸马解除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通通实话实说。”

    这几位下人都陷入了沉思……

    “公主,不瞒您说,这夹竹桃是我们驸马自己服用的,”一位侍卫开口了,邯序亭一愣,又是一惊,江傅自己服用的?他为什么要服用竹夹桃这等毒物?“为何?为何他要服用毒物?”

    “在下也不知……”

    邯序亭让下人全部散了,她一个人蹲在江傅床边,眼里永远都是含着眼泪的,永远哭不出的眼泪,她好似永远都是心在滴血的,像是她心里那颗桃花树,盛放过,又凋谢了,还没有任何东西让那可桃花树再次盛放。

    “我错了,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用你自己来证明我错了?”

    邯序亭对着双眼沉闭的江傅说着。

    “江傅…你难道要逃吗?…你不能,你不可能逃……”

    第二日辰时,江傅咳嗽两声苏醒了,一旁坐在地上,双手搭在床上,头靠着床小睡的邯序亭被这咳嗽声惊醒了,“江傅,你醒了,没事了吧?”

    江傅摇摇头:“劳烦安华公主费心了。”

    “为什么要自己服用毒物?”邯序亭脸色不好,她在质问江傅。

    “安华公主自己觉得呢?”

    邯序亭嘴角勾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慢慢坐在床上,靠近江傅的耳朵,眼睛下垂,语气忽强忽弱:“江傅,你不能不乖,你要乖乖的,跟江傅一般,你要臣服我,你要爱我,这是我的命令,你要服从,无理由,无条件的服从。”

    “……”江傅沉默了,他要怎么做呢?乖乖的,像是玩偶一般,惹邯序亭高兴,没错,就该这样的,邯序亭心里想的,应该也是以前对她百依百顺的江傅。

    “傅儿,我罚你爱我,也罚你在屋子里反思一下我对你的爱,傅儿,服从,是我喜欢你对我的爱法。”

    江傅轻轻一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好似他听到了什么玩笑般,邯序亭,当真是阴晴不定啊。

    “我不需要跟何郎君一般?”

    “我只要你,只要是你,都好,但是你怎么闹,都要爱着我,哪怕你把府邸给拆了,也要爱我,你必须要懂,你必须爱我。”

    说完,邯序亭便走了……

    建威将军府

    “怎会如此?摄政王不已经平定了南国吗?怎会又攻打过来?”秦枫捏着眉心,穿着黑衣,整个人倚在椅子上,书桌上杂乱不堪,面前的定国将军抚慰道:

    “将军,他们打过来就是自投罗网,现如今,咱们轩辕如此强大,不用怕那些蝼蚁!”

    “万万不可轻敌,本将军今日召你来,就是想征求你的意见,是要猛干,还是和解?”

    “和解?建威将军,这怎么可能和解呢?必须是打啊!”

    都说秦枫这个柔性子不适合当将军,可谁又让他武艺的确高强,能力也的确在线呢?

    “如此说来…明日必得大战,让将士们准备好。”

    “是!”

    秦枫听闻江傅中毒了,便带了些补品去摄政王府,他主要是看看热闹,谁这么大胆敢毒驸马爷。邯序亭跟秦枫说的是江傅自己误食了,秦枫看了一眼江傅,这哪是误食,自己有意服用的吧……

    秦枫头脑这么清晰,自打第一次在正厅见到江傅的时候,秦枫就惊呆了,世上竟有如此像何易惗之人,怪不得邯序亭看的上江傅。

    “小亭跟江驸马昨日未曾去宫宴,我心放不下,来看望江驸马。”

    “秦哥哥有心了,傅儿好多了,枉费秦哥哥挂心。”

    秦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扫了一眼穿着红衣的江傅,眼神迷离,他眼前出现了两个身影,酷似一个。

    秦枫放下茶杯,“江驸马也很喜欢穿红衣啊?”

    也?秦枫说的这是什么话?红衣难道不能穿的吗?

    “在下以为这世上男子唯有何兄喜欢穿红衣,对桃花甚是喜欢…”啧,江傅的确喜欢桃花,但是他喜欢穿白衣,如他纯洁无瑕的心,他对世界的盼望。

    “当年在下与何兄可以说为高山流水,他死后,世上再无何易惗。”秦枫说着,那双看透一切的目光洒向邯序亭:

    “小亭,对吧?”

    邯序亭点点头,秦枫话里有话,就连江傅都看出来了,或许是秦枫感慨,江傅本可前途一片光明,或许他没有以前的自信,是因为江傅认为他自己没了家庭,入了赘。邯序亭本意又不坏,不过是太想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何易惗了。

    “我现在有事要进宫,先走了,江驸马注意身体。”

    夜晚摄政王府书房

    “近日皇上封了你为安华公主,近日又想给你一座府邸,为公主府,要知道,真公主也未有这等待遇,皇上又想让你招赘,你想法如何?”

    邯路问完,看向邯序亭,邯序亭倚在次座上,手抵着头,“女儿只需有江傅就够了,一夫,一妻制,请父亲替女儿回了皇上招赘。”

    邯路点点头,邯序亭既然不愿意,情深义重也难罢,不想招赘便不招了,有何不妥呢?一夫一妻制,邯序亭想的,当真是好呢……

    “江驸马中毒是怎个事?”

    “江傅误食了夹竹桃,已无大碍,父亲放心即可。”

    邯序亭才不可能让邯路担心她跟江傅的关系,她必须要搞好邯路跟江傅的关系,这样江傅才会增加一个靠山,江傅才不容易受欺负。

    翌日晌午

    邯序亭被皇上召入宫中,江傅的哥哥,也就是江府嫡长子江鹄〔hu〕让他去趟江府,江傅没有让他的侍卫跟过去,他想看看江鹄想搞什么名堂。

    江傅刚见到江鹄,江鹄又是一脸不屑,他从小不看好江傅,得知江傅一跃便成了驸马爷,心里大抵会有些嫉妒恨同样是中书令之子,凭什么不是他这个嫡长子去当驸马爷…江鹄心里想的,全在脸上表现出来了。

    “江弟,好久不见了。”江鹄坐在主位,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傅。

    江鹄长得倒不丑,可是脑子怕不是有点问题了。

    江傅没有给江鹄行礼,没有正眼看一眼江鹄,直接坐在了位子上,江鹄一见江傅这等态度,急了:

    “我是你兄长,我就算再不济,你也得给我行礼,行大礼,跪礼!”

    江傅不屑一顾,撇了一眼江鹄,一副小人嘴脸,江傅看着空空的木桌,皱了皱眉:“怎的不倒茶?”江傅讥笑一声,道:

    “兄长?早在我入赘时,江府,就不是我的家了。”

    “江傅!你这是在以下犯上!”江鹄用力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怒喊。

    “你以为你当了驸马爷就了不起了!把我这个兄长也不放在眼里了!?”江鹄怒呵道,江傅歪歪脑袋,斜着眼看了一眼江鹄。

    江傅淡漠一笑:“公主殿下说我无需在意我不想在意的人。”

    “你少拿安华公主说事!你胆子肥了哈!你现在是驸马了,我惹不起了是吧?!”江鹄脑子怕不是真的有什么病吧?驸马,他怎能惹?

    江鹄见江傅没有反应,立即吩咐:“来人啊,江二郎君以下犯上,重责五十大板!”

    江鹄刚刚下令,门外的两位站着的侍卫竟然没有忧虑,直接把江傅拖出去,江傅知道,这个大礼,迟早是他的,他没有惊讶,知道江鹄只要动了他,邯序亭定不会放过他。

    “江傅,现在,我以驸马爷亲兄长的身份罚你,你可认?”

    “不认,但我让你罚。”江傅讽刺笑了声,江鹄紧握拳头,脸憋的红,眼神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把江傅杀了。

    江鹄坐着看江傅被重打五十大板,他倒是高兴了……这不会要了江傅的命吗?!

    每一板打在江傅身上,都是致命般的一击,区区六板,就让江傅吐出一口鲜血,九板…十二板,他意识开始模糊了……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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