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4章 最后一个密号
从此以后,大祭司的行事做派与前大相径庭,变得糊涂昏聩,不理世事,随波逐流。那时候的大祭司,是让他无比的鄙视的。因此,他与大祭司的交流越来越淡漠,他的精神世界除了母亲的存在,就只有指导他学业和武功的丘鹤师傅了。
听了母亲所说的话,大郎只觉得心里一阵紧抽,这么多年来,原来大家都是在误解大祭司的日子中渡过来的。大祭司此时的失踪已然凶多吉少,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兄妹欠着大祭司的一句感激和歉意说给谁听啊?
这些年来,大郎没有感受过多少快乐,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在他的记忆力好遥远和陌生。只有父亲在的时候才享受过,那时母亲脸上的神情也曾是恬静的、惬意的。
一切在父亲死后而发生改变,母亲的神情从此变得而凝重充满忧伤,整日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样子,使家里的气氛一下子阴沉压抑起来。他就是在那时候,突然觉得自己一下长大起来,心里生出要保护母亲和保护这个家的强烈愿望。
在丘鹤师傅的悉心教诲下,他把一切精力都投入到练功和学习上,心无旁骛,孜孜以求。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就成为了丘鹤师傅最为激赏的徒弟,和岩凹宫最为出色的斗技士。
瑶越夫人见大郎好久不说话,担心他心事太重会想不开,就说道:“今日所说大祭司的事情,不可对外声张,背后人恐怕正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为防引火上身,我们就要和所有人一样,装作若无其事,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
大郎三人明白母亲的提醒,一齐点头。
邀约夫人又说:“明日同大家一道,去参加熄火日活动,到时,主持仪式的大祭司未能如期出现,必然会引起一阵骚动,我们也好从中辨识是否有谁在暗中操纵。在庭选新的大祭司这件事情上,本来应该由原大祭司提议,现在看来也不能了,到时集体评议时,再看诸位老者的意见,我会力推你们的老师,丘鹤师傅的。”
大郎担心地说道:“如果由您来推举大祭司,那个躲在背后的人未必会认可,他难道不会再推选一位服从他们的人吗?不配合他们的人,结果一定不会好的,大祭司被害就是这个原因的。如果母亲您不顾他们的反对,也要逆之而行,他们不会答应,还会加害于您的。”
瑶越夫人坦然说道:“我已经到了这把年纪,事到如今,再生顾虑,已于事无补,需要迎难而上。试想。,就算逆来顺受,到头来也还是会成为他们的踏脚石,任由他们踩在脚下,饱受屈辱,尊严尽失。何况以丘鹤师傅的德才,完全有能力和资格,来胜任大祭司之职。放眼岩凹宫也找不出一两个能与之争锋的竞争者。”
瑶越夫人眼中闪着欣慰的目光,眼神变得清澈而神采飞扬。语气舒缓地说:“母亲之前所以要忍气吞声,就是因为你们年纪尚幼,割舍不下。如今看着你们一个个长大成人,羽翼丰满,能够独当一面,心下自是有无限安慰。想起与你们雄姿英发的父亲当年一道开疆拓土,建设这片家园时候的年代,至今想来,仍是充满无限想往。”
大郎说道:“母亲,我们都会支持您的。要我们怎么做,您只管吩咐吧。”
瑶越夫人说道:“目前的状况,按照大祭司所分析的来说,敌我实力未正面冲突之际,不易把你们牵扯进来,你们就如从前一般,我行我素,专心练功和学业。我来与他们相周旋,如果能把他们引诱出来,到时自然有你们大显身手的机会。”
大郎说道:“母亲好自为之,我们会暗中保护于您的,绝不会再出现第二次大祭司这样的事情。”
瑶越夫人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递于大郎手中,说道:“这是我与大祭司暗中联络的密号,出事之前,大祭司一定预感到了威胁,才将此拨火令留与我。因我们有约定,如无法直接联系,拨火令即是危险信号,大祭司将此传与我手,即说明他已经出事。”
大郎说:“此拨火令就是我们岩凹宫三枚拨火令之中的总枢那一枚吧?”
瑶越夫人道:“正是,岩凹窟出火口有一枚,祭火台处有一枚,还有一枚就是这个。它可以与元火焱灵珠相配,欺到疏导、凝蕴化火的作用,把元火贮藏于内。据大祭司所讲,如三枚拨火令与元火焱灵珠强大的能量贯注之下,融为一体,其威力将会大到惊心动魄的程度。”
三郎说道:“拨火令如果离开岩凹窟的出火口,以后是不是还能发出那样神奇的魔力?”
瑶越夫人笑道:“拨火令不在岩凹窟的出火口,那里不就早被剧烈的火舌毁坏的不成样子了么?我们还能在这里高枕无忧啊。”
三郎有些着急道:“母亲,您没有听明白我说的意思,不是早就不在的,是地熔火熄灭了以后,它才不在的。”
瑶越夫人诧异道:“它怎会不在的,不是有守护獒犬在火口把守的么?”说完就用探询的眼神望着大郎,似在等他给出明确的答复。
大郎答道:“拨火令确实不在出火口了。”
瑶越夫人失声道:“怎么会呢?”
二郎说:“这事儿,小四最清楚,他还把拿到拨火令的人带来了。”
瑶越夫人恍若猛然醒悟似的,对二郎说道:“怪不得,我心里总觉得,有件什么事情不落地,却左思右想也想不起,原来是四郎啊。四郎应是给我请安的呀,怎么就不见他了?”
二郎看了大郎和三郎一眼,心内也不确定四郎此时到底在哪儿。只说道:“四郎将那闯入者领到广场之后,那人即被我们带走,四郎那时有去了哪里,我们倒忽略了她。”
瑶越夫人着急说道:“让你一说我就糊涂了,四郎怎么还会带来一个闯入者呢,他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大郎安慰母亲道:“母亲不用着急,您还不知道四郎是任性的么。在他眼里哪有什么是非啊,只要能跟他玩儿到一处的,都会被他缠住不放。那个闯入者现在跟他不在一起,已经被我们关到地宫里面了。”
瑶越夫人说道:“我不管闯入者,我只惦记四郎,这都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