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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皇宫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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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每日一跪,跪求收藏,评论!

    尚景灵上下打量着董翔,此人面色白皙透亮,一双丹凤眼说话时颇有风情,声音充满磁性,好听又温柔。他就是这皇宫里的一个异类,亦是宫里所有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最近都在传皇帝要立后,她都差点儿要相信宫中的秘闻了。

    “贵妃娘娘?”董翔察觉到尚景灵的打量,面带微笑地看向她。

    “既然陛下无碍,那本宫就先回去了。”尚景灵可不想掺和进程太后和皇帝的事情,得罪哪一方都不讨好。她刚要告退,只见福宁殿外冲进来一小太监。

    “启禀太后,长公主…长公主…薨了!”小太监整个人跪在众人面前哭着大喊出声。

    “你说什么?”程太后闻言身形一晃,忽感热血冲脑,四肢发软,要不是身后的桂嬷嬷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她,此刻恐怕她就瘫倒在地上了。

    “回禀太后娘娘,端柔长公主薨了…”

    端柔长公主是先帝嫡出的公主,身份自然贵不可言。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随即跪在石砖上哀戚地痛哭:“太后娘娘请节哀。”

    “端柔…”程太后瞬间一脸哀容,满目泪水,说出的话都带着颤抖,“摆驾公主府!”

    须臾间,程太后的嗓子就已经哑了。极度的悲伤瞬间压垮了她,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刚迈出一步,又缓缓回身看着跪在地上的董翔,眼神凌厉异常:“董翔,务必告知皇帝,长公主是他嫡长姐,丧仪还需由他来操持!”

    不等董翔回答,程太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贤妃程雨希看了一眼董翔,也跟着太后快步离开。

    “呵呵…”尚景灵待那两人离开,冷笑一声起身,颇为轻蔑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董翔道,“董大人,陛下这下该身体好了吧?”

    董翔低着头未与尚景灵争辩。待她转身离开,他依旧恭敬地说道:“小的恭送贵妃娘娘。”

    人一走光,小德子颤颤巍巍地膝行至董翔身边,后背已是冷汗涔涔,“这…董大人,端柔长公主没了,这该告诉陛下啊!陛下自小与长公主感情深厚。如若咱们不禀告,陛下怪罪下来该如何?”

    “我这就去找暗卫快马加鞭送消息给陛下!”董翔起身说完就径直推开福宁殿的大门走了进去。

    几日后,端柔长公主大丧,停灵公主府。程太后伤心过度病倒在床,由太医院院使李显在永和殿照看着。

    “李太医,陛下的病情到底如何了?”程太后的嗓子早已哭哑了,虚弱的声音中怒气不减。

    一向世故圆滑的李显极力隐藏起自己的心虚,硬着头皮回答:“回禀太后,陛下这几日风寒又严重了,还需卧床几日。”

    “呵呵…咳咳咳…这哪是风寒,他这分明是报复!他恨哀家!恨哀家呐!可是叫他冲哀家来就可以,何必这么对端柔呢?让她走的时候还受人指点!”程太后哀怨地哭诉。

    端柔长公主女扮男装逛青衣巷被皇帝责骂后气出了病。如今长公主去世,皇帝并未出面操持丧仪,必定是还没原谅她。王公大臣必定会因此在背后对端柔指指点点,这是要她的女儿晚节不保呐!

    “太后,慎言呐!”桂嬷嬷一边哭着,一边跪在太后床前伸手为太后抚背顺气。

    这皇宫早已是年轻帝王的天下,他手握着生杀大权,谁人不臣服?程太后在背后说皇帝坏话,要是有人去御前告状,这不是让本就有裂痕的母子关系更加疏远吗?

    “慎言?哀家还需慎何言?端柔都走了?哀家也没什么盼头了!”程太后戚戚然地闭上眼睛,哀声叹息。

    “太后!”桂嬷嬷听了十分心疼,握着太后的手默默地流泪。

    几日后,瑶华殿,尚志派人送来了信件。尚贵妃打开粗粗看了一眼,脸色就骤变,一双媚眼中透着丝丝冷意,原本精致的鹅蛋脸亦变得十分扭曲,看上去分外可怖。

    “董翔,董翔,你还能一手遮天了?”

    瑶华殿的掌事公公徐江在一旁察言观色已久,借着上前奉茶的机会问道,“主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尚景灵愤怒地将手中的信件甩给徐江,徐江接过信纸一看,立即惊呼,“什么?陛下出宫了?”

    “嗯!那日董翔还在本宫面前装模作样,真是令人作呕!”尚景灵一手紧紧捏着紫檀木椅的扶手,眼神凶狠毒辣,仿佛董翔就在她面前,欲将他凌迟分尸。

    “陛下出宫这么多日究竟是为了何故?竟连端柔长公主的丧仪都不顾了?”徐江好奇,皇帝自登基以来就一直勤政不敢懒惰怠慢,怎地一下就变得这么荒唐了?

    “父亲信里不是说了,府里的暗卫打探到陛下身边有个美人。”

    官至内阁的尚志,养几个暗卫也属正常。这在京城各大家族间也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陛下不是偏爱董大人的么?”不敢置信的徐江脱口而出,偷偷瞥了一眼盛怒中的尚贵妃立即闭了嘴,自己掌嘴道,“奴才说错话了,奴才该死!”

    “你去母亲那里知会一声,让她给本宫把那女子给解决了。陛下有意立后,本宫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本宫入主椒房殿的大好事!”

    尚景灵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她已经能想象自己坐在椒房殿的凤椅上,仪态万千的模样。从前,她就能从四妃之位中脱颖而出成为贵妃。此次角逐中宫之位,她也必定能一举拿下!

    “喏!”徐江立刻退了出去送口信。

    坐了一会儿,尚景灵越想越气不过。自己每每去福宁殿送些“汤水”,看到董翔好似能洞悉一切的眼神,她就莫名地发虚,气势上生生比他矮了一截,好似无端被人打了一巴掌。

    思及此,她愤然起身对身边的环儿吩咐道:“走,陪本宫去会会董翔,他算个什么东西!今日本宫定要他知道什么是尊卑,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环儿不知所以,也不敢劝下尚景灵,只道:“贵妃娘娘,董大人毕竟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没必要去招惹他。”

    “什么红人?以色侍人,绝不是君子所为!哼,陛下身边都有了别的女子,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本宫今日就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话说董翔与尚景灵的梁子那是早就结下的。她被册封贵妃时,宫中就有传闻她是皇帝和董翔的遮羞布。她以前去福宁殿“请安”,董翔总是出来坏了她的好事!以至于到现在她还空有贵妃的虚名,与皇帝没有夫妻之实。

    前几日福宁殿前,董翔又是那般不识抬举,如今他的那层“护身符”被撕破,她倒是要看看他怎么圆过去?今日不扒了他一层皮,她就不姓尚。

    此时福宁殿外,百无聊赖的小德子再一次打起了呵欠,抬起一手遮着自己的嘴巴,“啊…”

    这几日皇帝不再宫里,他不必忙前忙后地伺候。骤然的空闲倒是让他一下子没了方向,此刻他才意识到没有皇帝在身边,自己没了忙活的劲头,生活也没了奔头。

    “德公公,您看那边…”手底下的人小虎子眼尖地凑过来汇报。

    小德子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这还了得,来人不正是贵妃娘娘么!他赶紧站直了身子,换上一张笑脸迎了上去。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小德子,本宫今日一定要见到陛下!陛下都病了几日了,本宫如何安心?”尚景灵气势汹汹地直奔主题,不容小德子打马虎眼。

    “这…”贵妃开口就是小德子,不再称呼他为德公公,机灵的小德子一下子就品出了此中区别。福宁殿内的情况他是一清二楚,面对咄咄逼人的尚贵妃,他真是又心虚,又害怕。

    “董大人在里面与陛下商议政事呢,贵妃娘娘,眼下恐怕不方便!”

    “不方便?”尚景灵阴阳怪气地冷哼,“是如何不方便?你可知这皇宫内外传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你置陛下的清誉于何地?”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这可是摘脑袋的死罪,如今皇帝在宫外,尚贵妃要是坐实了他这个罪名,当场就可要了他的小命!就算皇帝要救他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小德子吓得哆嗦着身子,双腿发软立刻跪了下来,“贵妃娘娘误会了,奴才哪敢啊?还求贵妃娘娘高抬贵手呐!”

    “呵呵!高抬贵手?好啊,你进去替本宫通传,本宫今日定要见到陛下!”说着尚贵妃就要往前冲,穿着绣花鞋的脚用力踢开挡路的小德子。

    镶着红玉髓的景泰蓝护甲刚触碰到福宁殿的大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一袭白衣的董翔气定神闲地走出来,尚景灵皱眉,真是冤家路窄!

    “小的参见贵妃娘娘!”董翔出来转身挡住尚景灵的视线,顺手关上了朱红色的大门。

    “本宫要见陛下!”尚景灵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董翔。她倒是要看看今日他如何做戏圆谎。

    “贵妃娘娘,陛下刚用完汤药已经睡下了。他说不见任何人。”

    尚景灵侧过身子斜视着董翔,微微扯起嫣红的唇角,俨然是一副笑面虎的样子,冷笑道:“哦?如今福宁殿内的情况除了你,任何人都不知晓。如果陛下有任何问题,你担得起责任吗?况且陛下身体欠安,你董翔是不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妄图把持朝政?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尚景灵也不和他客套敷衍,疾言厉色地给他扣上大逆不道的罪名,今日她一定要撕了董翔伪善的面具。

    董翔不卑不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对于尚贵妃的质问也不恼火。“贵妃娘娘如此说小的,那真的是高估小的了。小的无官无职,全凭陛下垂爱,才有小的在这皇宫的一席之地。小的哪敢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朝政之事,奏折批阅皆是陛下亲力亲为的,内阁众臣每日按朱批办事,皆无疑问。至于小的,不过是做些送送信件的跑腿之事罢了。”

    “今日本宫定要亲见陛下!”

    双方僵持不下时,只听见福宁殿内传来一阵咳嗽声:“何故大吵大闹?”

    那声音颇为清冷严厉,本来胜券在握的尚景灵听到熟悉的声音心态一下子崩了,瞪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望向姿态恭敬的董翔。这声音像极了皇帝的声音!她顿时偃旗息鼓,全然没了来时的自信与气势。

    “回禀陛下,是贵妃娘娘求见!”董翔低眉顺眼地回答。

    尚景灵自然没忽略董翔的幸灾乐祸,顿时火冒三丈,但碍于福宁殿内的动静不敢发作,只能压下自己的火气,老老实实地福身:“臣妾担忧陛下龙体,特来探望。”

    “朕已无碍,尔等不必担忧,不过是风寒反复发作罢了,过几日便可痊愈。”刚断断续续地说完,里面又传来一阵咳嗽声,这令尚景灵完全分辨不出福宁殿内是否真的是皇帝本人。

    “咳咳咳!尚贵妃,你给朕回瑶华殿好生待着,无传召不得出瑶华殿!”

    尚景灵一听吓坏了,赶紧跪下,这还是皇帝第一次如此严厉地斥责她。没有传召不得出瑶华殿,这不是要让她闭门思过的意思吗?难道是父亲的收到的消息有误?她可真是糊涂啊!但愿皇帝不会因此怪罪于她。

    “喏,臣妾遵旨!望陛下保重龙体,臣妾愿在瑶华殿吃斋诵经为陛下祈福!”尚景灵说完起身,临走时瞥了一眼满眼皆是幸灾乐祸的董翔,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绯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小德子才敢缓缓起身,分外诧异地问道:“董大人呐,里面这是?可是陛下回来了?”

    “不是!”

    小德子听到董翔的回答,又是一身冷汗,尖着嗓子低喊道,“董大人!你可知这是杀头之罪啊!”

    “杀头之罪?”董翔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闪着不屑,对着胆小如鼠的小德子胸有成竹地笑道,“呵呵,怕甚,陛下哪一次和我较真了?”

    “董大人,您还真是恃宠而骄啊!恃宠而骄啊!”小德子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讪讪地说着,“奴才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呐!”

    皇宫里人多杂乱,尚景灵在福宁殿外和董翔发生口角之事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于是流言越加一发不可收拾,特别是陛下身边伺候的德公公那句“恃宠而娇”把整个流言推向了至高点。

    秦相一向是皇宫里消息最为流通的主儿,一听贵妃娘娘被禁足,就知道皇宫里的风向变了。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足瑶华殿了。至此,皇宫里倒是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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