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命运的舍弃
宋凉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她还不知道她姐在韩家一战封神，从源头解决了韩家的内部矛盾。
李幕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坐在床边等待宋凉的制裁。
宋凉没搭理他，穿好了衣服出了门。李幕站在门口，目送她去了韩家。
张丽娟忐忑地问：“她没事吧？她是不是不愿意待咱家了？”
李幕手指抖了一下。
“儿子啊，都是妈的错，你去哄哄她吧。她挺好的，也很喜欢你，妈也挺喜欢她的。”
可她还喜欢他吗？
李幕眼神黯淡下来。
宋凉来到韩家，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
可出人意料的是，周玉芳并没有为难她。
“那个……小凉啊，你和我们家小雪跟嫡亲的姐妹也差不多，以后你要常来我们家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宋凉客气地笑道：“我会的，谢谢阿姨。”
周玉芳接着说：“你别听村里人嚼舌头，你跟我们家韩晓，还有你姐和李幕，你们四个都是好孩子。”
宋凉依旧笑笑，周玉芳尴尬地领她进了屋。
正要上楼的时候，宋凉就看见楼梯那里，韩晓将她姐按在墙上亲。
那架势，恨不得把她姐给吃了。
周玉芳这辈子都没有亲眼见过别人做这种事情，没想到第一次长见识就是她的怨种儿子。
这真是天大的社死现场。
“那个……那个……我衣服还没收，我收衣服去了。”她脑子一片空白，出门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
宋凉可不怕社死，反正社死的又不是她，她还好整以暇的叫两人继续。
继续是不可能的，韩晓欲求不满，对小姨子也没有好脸色，丢下两个人就走了。
“来干嘛？”逗了韩晓，宋雪心情不错。
宋凉以“人不可貌相”的眼神看她姐，亲成这样，还被婆婆当场看见，这都没有半分的失态，她姐有点东西啊。
“看不出来啊，刚刚我可都看见了，你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摸腹肌啊！”
宋雪揍了她一手刀。
“都忘了不许想，那可是我男人。”
宋凉求饶。
“放心吧，我不想。我又不是没有。”
两人站楼梯上贫，没个正形。
“你都搞定了？”宋凉指了指韩晓家客厅挂的全家福。
宋雪点点头。
“算是吧。”
宋凉抱了她一下。
“你辛苦了。”
宋雪：“不辛苦，鱼我所欲也。”
宋凉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宋雪把她带进了韩晓的收藏室，一屋子全是开了锋的刀，放眼望去有十几把。
长的，短的，不同种类的。
宋凉心惊：“姐，我哥他要干什么？”
这些刀一看就是末日前买的，现在哪里去买这些东西？自己也买了这样的东西，但韩晓他不一样，他可没有空间，不知道要末日了啊。
宋雪知道她想歪了，白了她一眼。
“你想什么呢？人家可不是什么天选之子。这是他的兴趣爱好，从大学得奖学金开始买起，上班了还买，钱都花这上面了。”
宋凉知道这些刀的价格，少则几千多的一两三万，这里十几把……
她在心里给韩晓安了个狠人的称号。
“有钱人啊。”
而且是个钢铁直男，有钱不找女人，只顾买刀玩，这样的心境不去当兵可惜了。
“知道你那天输在哪里吗？”
宋凉凛首听训。
“你对你拿的剧本有认知错误，你拿的应该是末日求生剧本，苟着变强猥琐发育才是你的出路。可你那天用的是宫斗宅斗的剧本，你以为男人跟女人一样，会被名声挟住吗？你最可笑的是居然对一个男人用宫斗剧本。”
宋凉微赧。
“姐，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宋雪道：“如果是和平年代，这种人我根本不会搭理他，跟他辩论是对我的侮辱，是浪费时间。如果是末日，我会忍，找到合适的机会我就弄死他，永决后患。”
宋凉头皮发麻，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你虽然吃过苦，但还不知道，就算是和平年代，也隐藏着很多的罪与恶。手段之残忍，挫骨扬灰都不足以平民愤。和平年代尚有法律作为最后一道防线，那末日呢？它有防线吗？不要告诉我人心是防线，这个人心是谁的人心？它会永远不变吗？”
“和平年代我教你向阳而生，现在末日了，我再教你一句。”
“当断则断！”
宋雪的这四个字如当头棒喝，一直萦绕在宋凉的脑子里。她连怎么出了韩家的门都不知道，也没有看见一直在门口等她的李幕。
她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觉就出了和平村。
李幕一直跟在她身后，心口像破了个洞，一点一点撕扯他的灵魂。这个洞越扯越大，身体里的灵魂也所剩无几。
他像一具行尸走肉，麻木地跟着宋凉。
宋凉走了几里路，来到她妈妈的坟前跪下。
这一跪就是一个小时。
再睁眼，宋凉已然明白，宋雪为什么要给她“当断则断”这四个字了。
“妈，我来晚了，你在我面前自杀的事，我已经放下了，以后我会好好的。我是我自己，不是谁的女儿了。来生……没有来生的……真有来生，我们也不要再做母女了。”
她艰难起身，拍掉膝盖上的尘土，第一次觉得这坟头的枯枝杂草也是那么的美。
她毫不留恋的转身，要开启新的生活了。
可她没有想到。
她身后竟还跪着一个人。
是李幕。
他看着她，想叫她的名字，却不敢叫。
想抱抱她，可他起不来，心口的那个洞已经抽干了他的力气。
宋凉来到他面前蹲下。
“跪了多久啊？你傻不傻啊？”
见她还关心他，他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了她身上。
滚烫的眼泪一颗一颗顺着宋凉脖子滑下了背，宋凉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以后别犯傻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在问。
“我们还有以后吗？以后是到什么时候啊？”
神奇的是这一次宋凉居然真的看懂了他眼中的疑问。
“以后就是永远。”
“还有，走哪里都要带上纸笔知道吗？我不是神，不会读心术的。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写下来好吗？我猜不到的。”
“你知道我说了什么，我却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很吃亏的。”
“真的要带上纸笔，如果你丢了，也没有纸笔，我怎么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