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污染之始（8）
林素南一关上直播，立刻收到了丁晓倩的电话，“老板你也太厉害了，外面□□的这些人都冷静下来了，也都听你的话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林素南当时还故意变了声。
“你这件套头的衣服是我给你买的，还是定制款的！”丁晓倩说道，“没事，老板，我知道你想隐藏身份，我不会说出去的！对了，刚刚我们家小雀来找我了，它怎么变得更秃了。”
那只话痨的孔雀之前萧据传送的时候就没把它带上，没想到它去找了丁晓倩。
林素南猜测它此刻一定是骂骂咧咧的。
她越想越好玩，不由得低笑了声，“照顾好它，它能保护你。”
“必须的！……老板，谢谢你。”丁晓倩沉默了一会说道。
林素南松了一口气，丁晓倩这边的危机已经好转了。站在一旁的新员工突然浑身抖了抖，支撑不住身体单膝跪了下来。
“赵明，你没事吧？”萧据赶紧冲了过去，在林素南出去的这段时间里面，他们已经交换了姓名。
林素南拉开赵明的手臂，在伤口位置大大小小的眼睛，已经向周边溃散开去，遍布了半个身体。
“我是不是，快死了。”赵明低低地说道，“能帮上这座城市，实在是太好了。”
“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萧据也不管这些狰狞的眼睛，一把抱着了赵明。
异能者都是在污染潮中产生的，他们对污染有着天然的抗性，所以萧据不害怕这些眼睛。
赵明看着自己长满眼睛的左手，“好恶心啊，这些东西。”说话间，他的脸上还是慢慢流脓了。
“没事的，没事的，你会变成异能者的。相信你自己。“萧据呆呆着看着赵明流脓的脸，嘴中喃喃说道。
林素南在嘴中塞了根棒棒糖，走到了一边。他们都很清楚，流脓意味着他的身体已经从里面开始崩坏了，不可能成为异能者了。
之前把萧据变成兔崽的时候，她的应用升级了，现在她可以获得两个动物园员工。
如果我把他变成小动物的话……
林素南召唤出来了异能的小动物，是两只猫头鹰，两只青蛙。
“赵明，砍这个。”林素南指着青蛙。
赵明的表情明显是不解的，但是他还是乖乖照做了。
“再砍这个。”林素南指着猫头鹰。
随着两只动物的幻影消失，林素南脑中出现一行字：【对方破解失败，触发惩罚程序】
随着这行字出现，赵明突然变成了一只猫头鹰。林素南的动物园中也出现了个新成员：“r猫头鹰”。
刚才林素南做了一个尝试，让赵明先砍青蛙，再砍猫头鹰，结果和林素南预想的一样，赵明变成了他后砍的这只动物的样子。
“好家伙，原来我是因为这个变成兔子的啊。”萧据在旁边说道。
“你每天只有五个小时变成人类的时间，你愿意吗？”林素南问道。
萧据在一旁吐糟道，“什么愿意不愿意，你都把人变了才问，这不是典型的先斩后奏嘛？不愿意有什么用，我还不愿意呢……”
萧据话还没说完，林素南把他变成了小兔子，萧兔崽愤怒得在地上蹦跶。
林素南把猫头鹰变回了人类。
赵明激动地直接蹦到了林素南身上，“愿意愿意，当然愿意。”蹦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好像男女授受不亲噢。”赵明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
赵明脸上的溃烂已经停止蔓延了，并不会像之前这般，一摸可以带下来一整块皮肤了。
“变异已经停止了，”林素南说道，“之后好好保养保养，多做点面膜，这些溃烂应该会消回去的。”
赵明撸起自己的袖子看看左臂上的眼睛，它们还是一眨一眨的，但是也没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站在一旁的宋知也好奇得凑过来，试着用手戳了戳。
“好痛，别戳。“赵明惊呼道。
“是什么感觉？能用这些眼睛看吗？”林素南也第一次看到变异到一半停止的，她有点好奇。
“我试试哈。”赵明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能看，不行，这么多眼睛一起看东西，有点恶心。我好像能把眼睛弹出去。”
林素南一把抓住了他探出来的眼睛。
“好痛，别捏！”
“我没捏。”林素南无奈地张开了手心。
“对了，他污染值怎么样？”林素南暂时把萧据变成了人类。
“和我们一样，人类的形态没有污染值，变成猫头鹰的时候有，但不高。”说完林素南又把萧据变成了兔子。
“我就一工具人啊！”应用中的兔子头上出现这么一行字。
“对了，这个小孩哪里弄来的？还挺好看的，洋娃娃似的。”赵明说道。
“你好，我叫宋知，之前在戒网瘾所，林素南姐姐把我带出来的。”宋知说道。
这小孩好像比之前开朗了点。林素南摸摸自己的下巴，感觉自己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虽然林素南一直小孩小孩得叫，宋知其实年龄并不小，约莫16岁左右。只是林素南重生前就是异能者组织的老大，中间又空了二十年，导致她看谁都是小孩。
“戒网瘾啊。”赵明摸摸自己的下巴，“你爸妈把你送进去的吗？真是对不负责的父母。”
林素南疯狂向赵明使眼色，这人怎么回事。
一路上林素南一直想问宋知的经历，但是觉得这是揭别人伤疤不太好，没想到赵明一见面就大大咧咧直接问。
“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在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这里了。”宋知说道。
“对不起。”赵明愣了一下。
“不，我不太在意这些。我只是很讨厌他们总是叫我怪物，不给我饭吃，经常把我关在黑暗里，或者溺在水里。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宋知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林素南心颤了一下，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有点在意这个小孩了。
林素南是第一波觉醒异能的人，那时候，人类根本不知道异能是什么。
当林素南身边出现起闪电的时候，她的母亲害怕得把她关在了黑暗无光的地下室里。
一段时间之后，来了疯狂的科学家，只花了100块，就把林素南买走了。
后来林素南被人从科学家的实验室里救了出来。
在她换下了不合身的t恤，换上他们给林素南精心准备的小裙子，对着镜子剪去因为过久没有打理而结成块的头发时，
她在镜子中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眼神，空洞的，无机质的，没有一丝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