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牧城

    “这皇帝老儿也是，偏要让自己儿子来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诶，人家想做个好皇帝儿子都可以杀，这五皇子褫夺恒王的封号好歹是命保住了！”

    “二位大人慎言，末将想这五皇子应该要到牧城，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说话的是牧城的陈副将，上头坐着满脸油腻的牧城太守和守城的将军。

    “来便是，还怕他不成？乳臭未干的小儿，说不定早死路上了。”周围的人附和着，屋内推杯换盏间不知许澹早已站在了外面。

    门被推开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太守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人头就落了地，周围环绕的莺莺燕燕被吓的是连连惊叫。

    “你……你想干什么？啊！”守城将军的手无力的垂落。

    俞七将太守印信放在陈副将面前，随许澹离开，陈副将看着已经提剑离开的二人，忙擦擦额间的冷汗，叫人收拾了残局，急急跟了上去。许澹来到军营，营内士兵懒散无序。

    “牧城五万守军都在这里？”许澹坐在椅子上用帕子擦着刚刚见血的剑，陈副将点头答“是”。“告诉他们，七日后攻西北十三城。”

    “这……”陈副将迟疑一秒，仿佛有话要说，“有问题？”许澹将剑收回剑鞘，瞥向他。

    “没……没，七日后末将带他们攻。”

    “不，你守城，我带。”

    “是，是！”

    西北十三城已经失了十年有余，是被小国高里陆续夺走的，高里也一直在挑战大泱朝的底线。

    七日后，大泱与高里的兵士在西北十三城外聚集，许澹一马当先杀死高里将领，这仗打了两天一夜，硬生生拼出了一条通往西北十三城的血路。

    此时的已是腊月二十九，京城已经沉浸在红彤彤的喜悦之中。闵府西院，霜枝正和几个小丫鬟一起挂红灯笼，“小姐，好看吗？”南灼站在窗前看着喜庆的灯笼，“好看！”

    “小姐，明日过了就是明年了，王爷说明年便回来，小姐应该高兴的。”

    “边塞苦寒，他会在干什么？”

    杀了两天一夜的许澹在看见高里撤军后，重重的倒在地上，剑上一层层凝固的血呈现暗紫色。

    再睁眼，已是崭新的一年，“大哥哥没有体验到过年的欢乐，好可惜！”小女孩趴在窗边，看着许澹醒来，奶声奶气的说话。

    “安顺三十四年了！”

    “对啊！大哥哥想吃东西吗？芸妹给你拿！”

    “你是陈副将的女儿？”

    “原来大哥哥知道爹爹，怪不得爹爹要把大哥哥背回家。”

    “你爹爹呢？”

    “爹爹去军营了，大哥哥，芸妹想问你一个问题。”

    许澹疑惑的看着这个小姑娘，小姑娘好像她阿灼，笨笨的。

    “大哥哥在听芸妹讲话吗？”

    “在”

    “大哥哥怎么是香香的，芸妹从来没有闻过！”

    “这是江州的玳玳花！”

    “江州是什么地方，远吗？”

    “江州在西南，那里有很多的玳玳花，也不远。”

    “不远是多远呢？”

    “在我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