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发配

    太子被皇帝的侍卫请了出去，现在的大殿上的人各怀鬼胎，都等着恒王被绑着来。不多时，殿外远远的走来一个俊逸男子，看见恒王不是被狼狈的绑来，苏大人明显有些失望，闵崎则是一脸担忧。

    主管公公弯着腰对皇帝说道：“陛下，恒王到了！”

    只见恒王走进殿内，身后跟着去绑他的人，头戴白玉发冠，身穿水色袍子；掀袍下跪，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个儿子了，大泱的王爷到了十二岁都要搬出去住，除了太子、太孙；这个儿子应该是十二岁的时候看过吧！这不卑不亢，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真英气啊！可是偏偏让皇室失了民心，该杀！

    “有什么话说？”

    “无”

    “以死谢罪吧！”

    众人一惊，唯有苏大人露出晦暗不明的笑意，心想这次恒王死定了，下一个就是太子，那样贤王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也便指日可待。

    “陛下，恒王无罪，请陛下三思啊！”闵崎朝皇帝跪下，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不知多少人为他捏一把汗。

    皇帝轻笑，“朕记得没错的话，闵卿是恒王未来的岳丈，真是好胆识！”

    许澹此时说了话，“儿臣有一物要呈上”说罢解下腰间挂着的玉，让管事公公呈了上去。管事公公呈给皇帝看，这玉竟是当年帝后大婚时他亲自送给皇后的；犹记皇后拼了半条命生下恒王时，拿着玉说希望儿子平安长大，不卷入无端的纷争，甚至为恒王求了不杀的恩典。

    “好，好得很，褫夺恒王封号，贬至西北牧城，无功不得返京。”

    “儿臣领命！”许澹对着皇帝拜了拜，摘下象征身份的玉冠，径直走出大殿。

    凤仪宫

    “母后！”

    “澹儿？”皇后娘娘在睡梦中似是听见了儿子的声音，不知不觉就喊出了恒王的名字。“娘娘是想恒王殿下了吧！”

    “澹儿来过？”

    “恒王殿下来过，但不让奴婢进来禀娘娘。”皇后娘娘望着窗外纷飞的雪，仿佛听见了许澹在殿中对她说：“儿要赴牧城守关，望母后保重。”……

    今日的雪很大，关于恒王是妖怪的言论被层层冬雪覆盖，只留下京都北门外的两匹骏马和三两离别的人。

    城门外雪花纷飞，“皇兄，岳父，澹将远行，愿安好，护阿灼。”说完行至马前，也未回头，只道:“阿灼，等我可好？”

    南灼已经哭红了眼，看着他的背影问：“等到几时？”

    “明年”

    “那我等你！”

    说完，许澹翻身上马，马儿转了个圈圈，他看了他的阿灼，然后绝尘而去，俞七也上马跟在许澹身后。白茫茫的天地间，她声嘶力竭的说着一定要平安归来，可是马儿的奔驰声渐行渐远，身后的京都也慢慢变成了虚影。

    恒王府也遣散了许多人，张伯一个人拿着扫帚清扫着恒王院子里的雪，喃喃自语道：“边关苦寒，春去冬来，何日才是归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