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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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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热闹闹地吃过一顿全鱼宴, 天色也开始渐渐暗下来。

    海面空旷寂寥。

    出海航行,别说几天,就是几个月遇不到一艘别的船那也是正常的。

    张三的小船就真的只是一艘小船, 并不是什么谦称,跟楚留香常住的那艘华丽的大船完全就不是一种东西,孤零零地漂浮在海面上, 便更显得如沧海一粟。

    小小一艘船上装了三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日常活动是勉强还能活动得开,若是要过夜,那就非常逼仄了。

    可他们也有不得不选择张三小船的原因。

    一来, 张三这船是他的得意之作, 不管多大的风浪, 他这小船都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非常坚固,张三爱若珍宝。

    再者, 他们知道的人里头, 只有张三是信得过, 而且熟知海路的, 换一个人或者换一条船他们都没有安全感。

    于是只得将就。

    “颦儿姑娘”是“女孩子”,自然有特殊待遇, 将“她”先安置好之后, 崔略商道:“张兄掌船辛苦, 不如我与香帅守夜, 让张兄好好休息。”

    楚留香自然没有意见。

    张三也不推辞,一大早上天还没亮呢,他就头懵头懵脑地被抓出来开船远航,累了一天, 更不要说被四大名捕之一的追命找上门受到的惊吓,他非常需要好好睡一觉缓缓神儿。

    船小,也没有几个房间之说,林平之被安排在唯一的船舱里。

    把堆放的杂物清一清,几个木箱子拼一拼,铺了一床被褥,这便是一张床了。

    张三用来打鱼的船,肯定糙得很,船舱里灰尘和鱼腥的味道混杂,被褥上更是有股捂巴味儿和汗臭味儿混合出来的熏人味道。

    跟在船头随便找了个地方靠着船舷一窝就睡下的张三比起来,他的待遇仿佛的确是很好了,但林平之宁肯去睡外头好吗,有风吹着清爽多了。

    他深度怀疑楚留香这是在整他。

    不,楚留香肯定就是在整他,林平之非常肯定地想。

    倒是崔略商帮着收拾完之后觉得这里好像也不是很适合女孩子睡,想要说什么,看楚留香都没开口,“颦儿姑娘”自己也没抱怨,对楚留香和“颦儿姑娘”关系有所误会的三捕头便没有多事,还在心里略羡慕楚留香的好福气。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叫出门帮忙就出来了,这么寒碜的地方,连他个大老爷们都觉得憋屈,人家也二话没有,多好的姑娘啊。

    就是人都说楚留香是最怜香惜玉不过的了,崔略商反而觉得见面不如闻名,感觉还不如他心细会体贴人呢。

    所以有没有桃花运的,果然还是看脸吧……

    崔略商也就是想想,让他看美人他是愿意的,也是喜欢的,但是游走于美人之间?那还是算了吧。

    他这辈子能讨到一个老婆都是福大,哪有那样的多情命,就是有,他也不敢要的。

    晃晃酒葫芦,里面所剩不多了。

    楚留香见状,知情识趣地走到船舱里,熟门熟路地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了酒坛子,略得意地笑着举起来朝崔略商晃一晃。

    都是老朋友了,张三会把酒藏在哪里他最清楚了。

    拍掉泥封,醇厚的酒香立刻飘散出来,崔略商一闻就知道是好黄酒,眼睛顿时亮起来。

    张三最擅长烤鱼,他喜欢的酒也是跟烤鱼最搭配的,哪怕鱼已经凉了,也不妨碍美味。

    张三半睡半醒间闻到酒香,暗骂了一声楚留香耗子倒洞老家贼,翻个身又睡过去了。

    只是苦了林平之,冷漠寡言不为外物所动的人设不能倒,只能忍耐着缩在船舱里,后来实在忍不住,索性封了自己的穴道,暂时关闭嗅觉,这才能集中注意力去听外面的谈话。

    俩人初时也没聊什么要紧的东西。

    天色黑了之后海面上反而平静了下来,冷冷一轮月亮高高悬在天际,冰凉的月光洒落在海面上,玉屑银粉一般,波浪起伏,凉夜动人。

    崔略商没怎么出过海,大湖却见过不少。

    烟波浩渺的大湖也是一眼望不到边,对常年在岸上活动的人来说,似乎和大海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个人聊开,就着酒配着鱼,不由就聊起了尚算不久之前两人在松江府共同经历过的那件“奇事”。

    听上去恐怖惊奇的所谓“借尸还魂”,说穿了不过就是两对小儿女为了一己私情搞出来的热闹戏码,只是设计这一出的人自己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会落幕得那样世俗,甚至还牵扯到了严重的朝廷大事中。

    曾经赫赫扬扬的三家就这样落寞了下去,楚留香追忆了一番左轻候的好手艺,又想起最后分别时好朋友那仿佛在短短时日里就服了老的心灰意冷,慨叹了一下,只怕以后那样的美味再也尝不到了。

    崔略商拍拍楚留香的肩膀,安慰地道:“不是还有汪老爷子的鱼肉馄饨可以吃,也很美味的,说起来,之前听最近去过那边的兄弟说起,汪老爷子的大包子卖的特别好,甚至盘下了一间店面开始专门卖包子了。汪老爷子的手艺了得,下次香帅再去,说不好汪老爷子便能赚下丰厚家业,也要被称上一声老爷了呢。”

    这可能性的确十分高,毕竟汪老爷子的手艺和他的人一样,都非同凡响。

    楚留香不由大笑,与崔略商碰上一杯,遥祝汪老爷子生意兴隆。

    人生起起伏伏,诸般境遇其实都难说的很。

    也是巧了,被迫窝在船舱里听着的林平之也有此感慨,不过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接着就被崔楚二人的话题引得忍不住也想起了他师父做馄饨包子的手艺,被暂时封闭住的嗅觉仿佛都冲破了封锁,闻到了那股子又鲜又浓的肉馅儿味道,配着陈醋和师父亲自炸的辣椒油,啊,口舌生津。

    不得不说,崔略商能成为新生代四大名捕之一,靠的不仅仅只是他的师承,他本人也的确是个看似豪迈粗犷却心有城府的人。

    尤其这套话技术真是不错。

    有了白天的铺垫,又是夜深人静适合走心的好氛围,崔略商先打开话匣子,自己先来了一套推心置腹。

    楚留香不在公门听不出来,林平之心里一清二楚,别看崔略商说了好些看似机密的东西,让楚留香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些早已是明日黄花,早都过期了。

    可楚留香不知道啊。

    他这样的人在江湖上就称得上顶顶善良的好人了,不是不会玩心眼儿,也不是没有手腕,心机城府更是不缺,只是不会凭借这些动坏心思罢了。

    这样的人尤其受不了别人的好意,跟那种人犯我一寸,我还人一尺的正好反过来。

    崔略商这样不拿楚留香当外人,当他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往楚留香身上引的时候,楚留香也就自然而然地忍不住跟着坦诚起来,虽不到掏心窝子交家底的地步,崔略商想要知道的信息还是能轻松地挖出来不少。

    就比如,到底楚留香是怎么被说动,才会为了一家莫名其妙,之前甚至素昧平生的人千里奔波。

    说起这个林平之就忍不住要笑,真是每次想起来那个画面都忍不住要破功。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俗谚诚不我欺。

    本来林平之觉得一个会将年介摽梅之期的女儿身上隐秘处的胎记作为相认的标记,就这么大咧咧地告知了一个以风流闻名江湖的浪子已经是一件非常荒唐的事了。

    毕竟,一个十八岁的姑娘的确可能尚待字闺中,楚留香虽然风流,却不下流,侠名正盛,武功又好,堪称江湖上年轻俊杰中的翘楚,看上他当自家女婿也不为奇。

    可,问题是他不是已经十八年都没见过自家女儿了吗?

    既然没有音信,也就不知道自家女儿到底有没有成婚,万一人家姑娘不仅已经出嫁了,甚至都生了孩子了呢?

    这不是坑人吗?

    哪个丈夫能容忍自己以外的男人知道妻子身上的标记啊?

    有一个脑袋有包的父亲已经惨了,更惨的是,这姑娘同时还有一个脑袋进水,行事仿佛喝大了的娘。

    真的是喝大了没跑吧,但凡有两颗花生米配着都不至于的……

    说来也是巧合,楚留香遇到焦林的女儿是巧合,林平之夜探玉剑山庄,正遇到楚留香也到玉剑山庄去试图要人同样是个巧合。

    双重巧合之下,林平之得以看了一出好戏。

    平心而论,杜先生称得上是个人物。

    不仅城府手腕不凡,将玉剑山庄经营成一股大势力,她的武艺也同样不凡,剑术甚至已经练出了境界,越过了技的范畴,触摸到了意的境界,仅凭一枝花枝,便能使出完美而毒辣的剑法,楚留香当时但凡有一丝疏漏,都会当场被刺瞎甚至殒命。

    到这里时,林平之对杜先生的评价依旧尚可,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林平之恨不得把之前的想法都吞回去。

    在发现自己无法杀死楚留香之后,杜先生为了阻止他,使出了色/诱大/法。

    就……

    林平之听到杜先生说出那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时候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都懵掉了。

    这逼格掉的也太快了吧!

    叫应全知道林平之想法的话,他就会了然,这就是出(亲)身(爹)不同带来的三观差异,自家小徒弟这是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啊。

    爹是那样,娘又是那样,生出来的女儿怎能是个省油的灯。

    所以等到林平之听到那个“玉剑公主”为打破那样的尴尬局面,阻止之情继续发展下去并引楚留香去见她而弹起琴,选的曲子还是某青楼流行曲的时候,他已经半点都不惊讶,甚至有种水波不兴的心境了。

    要他说,这一家三口,还真就是这个闺女最拿得出手,虽然也很不走寻常路就是了。

    楚留香栽得不冤。

    林平之只是感叹他的好“胃口”,那可真是荤素不忌啊。

    他眼神儿好得很,杜先生出言暗示的时候他看得一清二楚,楚留香的动心都快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了,甚至从楚留香第一眼看到杜先生起,他就像是开屏的孔雀一样不由自主地在散发魅力。

    是,杜先生是个美人,即便女儿已经十八,青春年华不再,也依旧是个美人,身上被权势滋养出的气势比那些只有青春的小姑娘更加多了一股让人飞蛾扑火的魅力。

    但,楚留香真不觉得尴尬吗?各种意义上的。

    林平之竖起耳朵,挑起眉头,就想听听楚留香到底好不好意思把帮朋友找闺女,结果差点儿跟朋友闺女的妈搞上的事儿给说出来。

    不对,是差点儿母女通吃才对。

    只凭那几句话,那位“玉剑公主”对楚留香的心思便不简单,只不过她比她母亲更理智罢了。

    楚留香也不负自己风流惜花的名声,那对母女对他有意,他也未尝没有动心,只不过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若是有机会,林平之觉得他应该也不会拒绝。

    幸亏如此,他才能抓到一张好牌拉楚留香下水给他再当一回挡箭牌。

    楚留香脸皮厚度是有一些,但还在常人范畴,有些事遇到了可能会做,过后再说也的确是不好说出口的。

    倒不是说他为自己的动心生出什么羞惭的心思来,只是毕竟涉及到一对母女的名誉,楚留香并不会将这种隐秘的事情拿出来当做谈资炫耀。

    只是最了解男人的还是男人,尤其崔略商也是个相当懂得欣赏美人的男人。

    听到楚留香的形容,他便敏锐地嗅出了掩盖在状似轻描淡写夸赞之下的暧昧之意。

    崔略商懂了,不用多说,他全明白了。

    话又说回来了,这样拖着一个红颜知己为另外两个女人奔波,这做派……

    崔略商觉得他可能还是没懂彻底,为免继续这个话题太过尴尬,索性也没再问下去了,只要确定了楚留香跟他要追查的事情无关便可以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楚留香口中的母女与最近甚嚣直上的所谓“公主下嫁海匪头子”的传闻息息相关,一个是策划者,一个是当事人,而楚留香也正是因为离开了玉剑山庄之后被林平之找上门,当面给他阐述了这件事背后的利害关系,才做了交换条件的约定,不得不走上这一趟的。

    他们的目的本来就是一致的,并非单纯的顺路而已。

    说是轮流守夜,楚留香和崔略商都没有中途把同伴叫醒换岗的意思,两人就着酒兴聊天,时间过得也快。

    楚留香也是把家安在船上的人,虽然没有张三那样熟悉海路,把持个方向还是没问题的。

    清早起来,饱足地睡了一觉的张三满意地发现他们的航线并未偏离。

    养足了精神,他心情很好地煮了一锅鱼汤做早餐,

    张三烤鱼的手艺最好,煮鱼汤也很美味。

    楚留香和崔略商一夜没睡也不见憔悴,一肚子酒水也不知道都喝到了哪里,还兴致勃勃地抢食,倒是被安置在舱房中“优待”了一晚的林平之精神上略显委靡。

    穴道这个东西也不能长时间封闭,船在海上漂又晃个没完,这苦头他不是不能吃,却吃得颇为不爽。

    但他的人设摆在那里,又是主动拉人下水的,热闹也看了,便宜也占了,略退一步也不是不可以。

    根本就是打坐了一整晚,又有幕篱遮挡,林平之身上的衣服依旧整整齐齐,只是被熏了一晚,他觉得自己都要入味了,浑身不自在。

    张三端了一碗鱼汤来给他,里面还很照顾地盛了不少雪白的鱼肉。

    林平之真的觉得这船上人最好的就是张三了,别看人家长得一般,但是人家心灵美啊。

    张三这小船可说是简陋,能储存的淡水也不多,洗脸都是奢侈,更遑论沐浴更衣。

    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觉得需要维持自己风流体贴的人设,楚留香打湿了一张帕子递给他,好让他擦洗一下。

    又问张三道:“出来的急,船上的食水都不太多,我听人说这附近有不少岛屿可供补给,还有多远能到?”

    张三道:“是有几个岛,走这条海路的话正好经过,不用特意绕路,顺利的话傍晚时候应该就能上岛,那个岛挺大,若是不太急的话到时候我们可以歇一晚再走。”

    若只是他们几个大男人就算了,糙就糙点儿无所谓,有姑娘同行的话,还是要照顾人家一点的,至少有机会的话也让人家能好好洗漱一番。

    张三是个没什么桃花运的,怜香惜玉的心却不少,虽然这次与楚留香同行的“姑娘”他不认识,甚至到现在也还没看见人家长什么样儿,行事依旧很妥帖。

    急与不急楚留香自认说了不算,林平之那里没有表示,崔略商觉着既然是必经的岛,说不得会有什么线索,去看看也好,便也没有意见。

    于是这行程就定了下来,听见晚上便能洗澡换衣,林平之也觉得有了些盼头。

    这一日的天气比之前一天要好得多,没有下雨,也不是大晴天太阳晒得难受,有些云,也有凉风,竟是舒服得很。

    午后楚留香和崔略商小睡了一下,醒来的时候就听张三道:“你们醒的正是时候,往那边儿看,那个就是我们晚上要住的岛,收拾收拾,再过半个时辰我们就能上岛了。”

    二人顺着张三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座大岛,岛上郁郁葱葱,植被茂盛,以二人的眼力,还能看到岛上袅袅升起的炊烟,显然岛上人烟不少。

    船行速度颇快,再靠近些,便能看到不少大大小小的船只停靠在岸边,海滩上的人来来去去往返与船只和海岛之间,很是热闹。

    “咦?”

    “怎么了?”楚留香问道。

    三人都看向林平之,实在是上船到现在,这几乎是他第一次出声,不由其他两人不惊奇。

    林平之也是惊疑之下才下意识地出了声,幸好声音极轻,并未露出什么破绽。

    已经发出的声音显然收不回去,林平之索性伸手一指。

    几人顺着看过去,就见大大小小的船只中,一艘格外华丽的大船鹤立鸡群地停泊在里头,黑红二色的船身分外醒目。

    船上来来去去的人多得很,只是看打扮竟不像是什么商队的伙计和保镖,反而像是穿着华丽的小厮和侍女,这气派,像是哪家的王公贵族出游一般,船上却没有任何可供辨认的徽记。

    按常理来说,一般出海远行的船多以实用为主,追求的一是坚固耐风浪,二是速度,罕少有注重装饰,在外形上进行无谓的精雕细琢的。蓦然出现这么一艘从头精致到脚,恨不得每一块木头都写满了“我很贵”的大船,就好像是一堆糙汉子里混进了一个精致富贵的小白脸儿,显得相当不合群。

    “我的乖乖,那船可真是大手笔。”张三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去打量。

    “怎么说?”崔略商好奇地问道。

    张三摇头感叹道:“别看我这船小,一般海上的大船都不如它能抗住风浪,跟那艘大船比起来就不行了,用料就不如人家讲究,单看那木头就知道多舍得下料了,啧啧,这得多少银子才能堆出这么艘船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有胆子。”

    崔略商不懂船,往死里看也只能看到红黑两色漆出的华美,至于什么木头,又有多值钱,这就是他的只是盲区了。

    看看楚留香,也不像是很懂的样子。

    不过张三的最后一句他们倒是都懂了。

    这片海域说起来也还是在那个“史天王”圈起来的地盘里,这样一艘大船,傻子看了也知道值钱,这样露富地在匪盗横行的地方大方出行,不是不自量力,就是底气十足。

    只不知道是哪一种了。

    见几人的注意力被引走,林平之恢复沉默。

    能让他惊讶出声的自然不是这艘奇怪的大船,而是船上的人。

    没看错的话,那个一晃而过的身影好像是他师父。

    可是师父不是应该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吗?怎么会跑到这艘船上?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看得也不是十分清楚,林平之直觉自己应当没有看错。当然不是应全的本来样貌,主要那个扮相林平之是见过的,除了必要的时候,应全都不会轻易易容成他人的样子,总不会恰好有人长得和师父的易容一模一样吧。

    林平之顿时来了精神。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忽然有事,耽误了几天,补更,五体投地拜~

    感谢在2020-06-16 23:39:42~2020-06-24 03:36: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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