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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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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下着雾蒙蒙的小雨, 海面上波涛起伏,雨云遮住了阳光,与海水交汇出一片广袤无垠深浅交汇的莫兰迪灰蓝, 海风裹挟着腥咸的水汽,偶尔云缝中泄露出的阳光射落下来,在雨滴上折射出晶莹炫目的彩光。

    辽阔空寂的海面上, 孤零零的船只恰如一片落叶漂浮在水中。

    潇洒不羁中透着淡淡的寂寥,这是何等动人的意境——就是架不住细看。

    “太香了太香了,张兄你这鱼应该已经可以吃了吧?张兄?张兄?”

    “三捕头且耐心再等等,我这兄弟生平只有两件得意事, 烤鱼的手艺就是其中之一, 他说烤鱼最需要专心致志, 才能烤出焦而不糊,外酥里嫩,入味而不失本味的好鱼, 这个时候哪怕是天上下刀子, 有人要杀他, 他都不会动一下的, 这鱼还没烤好之前,你跟他说什么他都是听不到的。”

    楚留香替自己的朋友解释, 当年他第一次吃张三烤的鱼时也是一样的, 对这种等待烤鱼的焦灼心情实在是非常有经验了。

    这味道香的简直往人心眼儿里钻, 尤其对等着下酒菜的酒鬼来说更是折磨。

    追命吞吞口水, 哈哈一笑,道:“香帅你这朋友的手艺真是不得了,我自来糙的吃起人家追捧的珍馐都觉得不如大饼夹肉来得实惠,现在也忍不住口水, 可见平日里不是我不馋,是没遇到对胃口的。”

    楚留香笑道:“三捕头太自谦了,早就听闻三捕头的好酒量,上次匆匆一别,这次有机会,一定要喝他个一醉方休才好。”

    追命得意道:“那却是要看香帅的酒够不够香醇有劲儿了。”

    他是靠酒练功的,千杯不醉在他这里完全是陈述不是夸张,平常都直接把酒当水喝的,想让他醉,那却是不容易了。

    容易啊,怎么不容易?

    易容改扮的林平之腹诽,他就见过,用不着千杯,两瓶就给放倒了。

    那还是他师父筹备“杏花村”的时候,找了好多老师傅,研究了好多老方子,又各种改进工具,精选原料,最后不仅酿出了不少新种酒,还把如烧刀子这样已有的名酒给改良了一番。

    改良后的烧刀子,比原本市面上的烧刀子更烈了一倍不止,像是林平之这样只喝过米酒黄酒人,喝一口就要头晕了。

    后来杏花村在老酒手里很快独霸一方,日入斗金,师父开怀之下难得大方地将窖藏的好酒拿出来庆祝,结果日常被要求养生的师公抓住机会喝过了头,酒就被师父送了人。

    神侯是肯定有份的啦,追命闻到味儿能忍住才怪,仗着酒量好一口气喝了两瓶,结果眼一闭就直接趴在桌上睡了个不省人事,直睡了一天两宿才醒过来。

    之后就是再馋,办事的时候也不敢喝了。

    话又说回来,就是他想喝,也没有那么多的窖藏好酒给他喝,都供不应求炒到天价了,还想喝免费的,那是纯粹做好梦呢。

    崔略商也想起了一样的东西,忍不住砸么两下回味起了窖藏烧刀子的滋味。

    那酒入口冰凉纯冽,咽下去时犹如一箭流星赶月、烈火一线入喉穿肠,醺陶陶间恍然大漠红日,热风裹身,转瞬间又见绿洲在侧,湖水冷澈,鸟语花香,如至仙境。

    简而言之就是一口上头,两口喝嗨,喝不醉的哪叫酒,对他这种酒鬼来说,再没有比那个酒更好的了。

    可惜,好酒不易得,神侯也是得御赐才有那么一小坛,他一个人就喝掉了两瓶,喝的时候痛快过头,囫囵吞枣就没了,后来再想喝都没了。

    他随身的酒葫芦里带的也是好酒,奈何珠玉在前,喝过了最对胃口的,再喝别的次一等的,怎么都觉得差点儿意思。

    烤鱼的香味越来越盛,崔略商叹口气,“窖藏的烧刀子,张三的拿手烤鱼,若能一起享用该是何等美妙,可惜事实总难全啊……”

    楚留香并不十分热衷烈酒,烧刀子还是喝过的,窖藏的也喝过不少,这种酒本并不难得,想来能让三捕头念念不忘的也不会是普通烧刀子,不仅好奇。

    接着就被崔略商天花乱坠地灌了一耳朵那酒滋味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难得。

    听得楚留香也是悠然神往。

    幕篱遮挡之后,林平之明目张胆地翻白眼。

    馋去吧,等闲不在杏花村消费个万两以上,连酒瓶子都别想看到。

    崔略商有点儿银子都去买酒了,能攒下钱来才怪,至于楚留香……他还真得吩咐提高点儿警惕,别让人摸到酒窖里去。

    又扮成了寡言的神秘女子,林平之保持人设不能多话,只好百无聊赖地腹诽,正给崔略商和楚留香头上贴标签呢,就听张三如释重负地举着烤鱼道:“鱼好了。”

    闻着香味儿都喝了半斤的崔楚二人顿时眼睛一亮,林平之也极力忍住才没有抬头去盯着鱼。

    天还没亮就坐在船上漂,早饿了大半天了,见到吃的眼睛都要绿了,何况还这么香。

    也不知道都放了什么佐料,加上张三的手艺是在是好,林平之隔着幕篱都感觉自己能看到鱼皮上滋滋冒着的油花,沾着的芫荽和切得细细的葱花,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鱼竟然越看离他越近……并不是错觉,张三的确是先把烤好的鱼递给了女装打扮的林平之。

    “他们都是大老爷们,饿一会儿没事,还是姑娘先请。”

    别看张三长得一般,说话却非常好听,做事也圆滑。

    本来嘛,不算厨子,三个人,分一条鱼,那肯定不如一个人吃来的尽兴。张三烤鱼又讲究,现抓现宰杀,烤的就是一个鲜,等一条烤鱼鱼花上一两个时辰都是短的,吃上就知道绝对值得。

    可先给谁呢?

    楚留香是张三的好兄弟不假,可崔略商是闻名天下的名捕啊,张三自家人知自家事,为了心爱的珍珠,偶尔也会干点儿小偷小摸的事儿,这贼偷对上官兵,胆气怎么也壮不起来,要不是崔略商找上门时楚留香正好也来找他,张三只怕早就跑了,哪里还敢“引狼入室”地让人上船来。

    既然如此,那就两个男人都不给啦,先给姑娘总是没错的。

    崔略商果然没话说,甚至还有点儿愧疚,人家一个姑娘家跟着他们奔波出海,一直被冷落就算了,连吃的他都没先想到让让人家,这就很没有风度了。

    不过三爷也奇怪,平日里总听闻香帅的风流事迹,身边伴着个女子他也只道是果然如此,只是,怎么看上去竟还不如他知道怜香惜玉呢?

    楚留香看穿了崔略商眼中的疑惑,尴尬地摸摸鼻子,什么都不好解释,从怀里掏出两张素白的帕子转身殷勤地递给林平之,好让他铺在腿上,省的弄脏了衣裙。

    可以的话他还真想抓着崔三爷吐吐苦水,就林平之本人来说也是身带清香肤如美玉的,虽然看不到脸啥样,凭想象应是不俗,然而此等美人,他怜惜不起啊。

    相反,他深深地觉得,需要怜惜的是他才对。

    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都是他!

    上次他兴致勃勃去吃鲈鱼,结果鲈鱼没有吃到沾了一身腥,这次他连家门都没有出,麻烦直接掉家门口了,这上哪说理去?

    楚留香心累。

    但是他的好兄弟不理解他的心累,张三见跟楚留香同行的这位通身都被遮蔽在长长幕篱后的神秘女子伸手接过了他递上的烤鱼,虽然没有出声,却很是有礼地朝他颔首致谢,咧嘴哈哈一笑,转头还朝楚留香投去了邀功的一瞥。

    楚留香更心累了。

    烤鱼没有他的份,他还得扛着满身莫须有的八卦,这真是……

    楚留香自问运气跟和他齐名的陆小凤比起来还是要好上不少的,至少他没有陆小凤那么招烂桃花,此时也不禁生出想要跟陆小凤一醉方休的想法了。

    然而这麻烦还真不是人家逼他揽的,人家只是来找他合作,真正同意的人还是他自己,毕竟用林平之的话来说,发烂好心救人结果被甩锅也是他自找的不是。

    唉~

    楚留香叹口气,跟他的心情正好相反,从早上起就淅淅沥沥下个没完的冷雨不知何时停住了,风吹云散,阳光再无遮掩地洒落下来,无数细碎金屑一般跳跃在海面上,有成群结队的海鸟掠过海面觅食,或振翅长唳,令人见之忘忧。

    “看上去这附近像是有鱼群,三捕头稍坐,待我下水一探,说不得我们今日可有大口福呢。”

    崔略商也鲜少出海,见此海景也是兴致高昂,自然捧场:“那就偏劳香帅了。”

    楚留香朗声一笑,脱去外衣,一个猛子扎进海里,他的水性极好,内息绵长,在海中跟游鱼一样灵动迅捷,不多时,就见一物破开水面,啪地一声精准落在甲板上,竟是一条手臂长的大鱼,鱼嘴翕张,鱼尾有力地拍击甲板,若非张三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鱼鳃,眼看这大鱼就能逃出生天跳回海中去。

    附近果然有鱼群,张三扣着手中活蹦乱跳的大鱼,两步走到船舷边往下望去,不远处楚留香钻出水面,一捋头发,笑道:“你可把鱼抓牢些,别让我白忙一场。”

    张三扬一扬手中大鱼,高声道:“你不是要让我烤这个吧,我的炉子才多大,烤不匀烤不匀,我不干!”

    楚留香道:“等我下去再摸一条小的来,那条给我留着,难得遇到,我做鱼脍给你们尝尝。”

    只在深海中生活的大鱼肉质鲜甜,细刺极少,哪怕不加任何佐料,生食起来都极美味,只是不耐保存,哪怕是住在海边都难得一尝这等美味。

    说完果然又潜下去,这次花的时间稍久了一些,啪啪声次第响起,又是几条正适合烤制的海鱼落在甲板上。

    跟着楚留香便大鸟一样也跟着从水中跃起落在船上。

    张三麻利地将鱼儿捡起来放进水桶中,拎起杀鱼刀开始宰杀。

    楚留香运起内力,身上白雾腾起,不多时便将一身水汽蒸干,抖了抖身上的海盐,将外衣一披,便兴致勃勃地切起鱼脍来。

    掌上功夫精妙的人做起鱼脍来那可太好看了,沿着纹理走向下刀,嫩红的鱼肉纷纷扬扬如落花纷飞一般落在大盘子上,光是看着都足可谓一场视觉盛宴,又怎忍得住食指大动。

    林平之觉得刚吃下去的烤鱼在五脏庙中仿佛深闺怨妇一般呼唤着伴侣,口中刚品尝过的绝妙滋味都化作了引线,勾着他的眼睛离不开那些正在被料理的鱼肉们。

    这趟出来别的不说,这口福可是享到了,如果这算好运的话,那该是个开门红吧。

    崔略商难得在吃喝上头跟林平之还挺有默契的,也觉得这趟像是转运了。

    他本来想着找到张三就不怎么容易了,他口才又不像是大师兄那样好,要怎么劝动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跟自己去冒险还是件挺挠头的事儿,本想着实在不行就还是威逼利诱一下?

    没想到他前脚刚找到人,后脚楚留香就跟着也来找他的老朋友帮忙了,细问之下发现竟还是同路,这可不就顺理成章地得以蹭了个顺风船,既省了不少口舌,又享了这么多的口福,崔略商心情自然很好。

    不过心情好归好,看楚留香顺眼归顺眼,该问的东西还是不能看面子就省掉的。

    “说来还不知香帅此行是……?”

    楚留香拿湿帕子擦手的动作微微一顿,摇头叹道:“算是……为了帮我一位朋友……和他的女儿吧。”

    林平之被楚留香服侍得很周到,分了一小碟鱼脍给他端在手里,让他能缩在幕篱里清清静静地吃,闻言便也没有再翻白眼,还是给了楚留香几分面子。

    某种程度上他还挺佩服楚留香的,看他的样子就知道,烂好人的事儿他肯定做了不是一两回,好心反被坑应该也不是一两次,即便如此却还能一直保持善良,那些麻烦没有打到他,反而将他拱上了浪头,让他闻名江湖。

    而他当初……

    算了,还是师父说的对,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

    不过,说起楚留香这个运气,林平之就忍不住想笑,桃花运旺盛到这种地步的,该怎么说呢,连他都没想到自己能看到那么精彩的一幕。

    简直太精彩了,精彩到他甚至于非常后悔没在第一时间就先去探一探那位杜先生,不,就算那个时候他去探了,只怕也看不出什么来,有些女人,在面对楚留香时简直和平时就不是同一个人。

    张三对老朋友的桃花运早已没了羡慕之心,却还是对楚留香居然敢在身边有美在伴的时候堂而皇之地提起另一个女人感到敬仰——这样都不把他踢下海?

    崔略商显然有同样的疑惑,他想的更多一些,看了自打见面起就像是影子一样跟在楚留香身后,被幕篱从头遮到脚,连吃东西都不露出半丝面容的神秘女子,心想,难道这个就是楚留香那个朋友的女儿?

    不过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早上初见的时候他还惊诧过这女子和楚留香的默契,那样的默契显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这女子应该是跟楚留香关系相当密切的才是,只是,不知为何竟然从未听闻过楚留香身边有这样一个人。

    从本心来讲,崔略商是很乐意跟楚留香交个朋友的,奈何两次见面都是在他身负公务的情况下,他还不得不做个不太识相的多嘴之人。

    幸好有张三这个损友,崔略商顺着他略带调侃的目光顺理成章的道:“是某失礼,还未请教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

    楚留香其实是非常乐意回答这个问题的,“这位是颦儿姑娘。”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该是谁的手笔了。

    冠在林平之头上是很恶趣味没错,但名字本身是没问题的,还很美很有文艺范儿,崔略商和张三都没觉得有问题,纷纷道了句“幸会”。

    林平之嘴角抽搐着颔首回礼。

    不待崔略商再问,楚留香便主动解释道:“此行许有不便之处,我才特地请了颦儿姑娘同行。”

    这便是语言的艺术了。

    崔略商觉得这位颦儿姑娘应是与楚留香关系密切,此行是为了帮楚留香朋友的女儿,一个大男人是会有不方便的时候,带个姑娘同行说得过去。

    张三对楚留香更了解,知道他关系最亲密的三个妹子里绝对没有这位颦儿姑娘,听了也只以为是他又在什么地方认识的,这次需要才特意去请的,这种事也常见。

    双方都没听出毛病。

    林平之挑眉,对楚留香的评价又提了一个台阶,这人果然有一套。

    崔略商是个谨慎的,道:“上次香帅仗义出手,某感念在心,不知这次是否有用的上我的地方,还请香帅千万不要客气。”

    楚留香道:“多谢三捕头,三捕头太客气了,上次的事……”上次的事想起来楚留香还是觉得腰部隐隐作痛,就还是不要提了吧,“三捕头也是,不知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也请直言,能帮上忙也是在下的荣幸。”

    张三左看看右看看,不由得抓着烤鱼和酒杯慢慢往后挪。

    这俩人一个捕头一个贼偷,都说要给对方帮忙不要客气,这跟猫和耗子搞邦交有啥区别,就真没觉着哪里不对吗?

    怪不得他这老朋友江湖闻名而他只是个打鱼的,这心理素质就不是一个境界啊。

    好酒好菜人也投缘,彼此试探几句都不相上下,喝酒便更痛快了。

    酒酣耳热时,话匣子也更容易打开。

    聊了一圈儿各地美酒佳肴和江湖见闻,崔略商忽然问道:“香帅你那老朋友是什么状况?可是他或者他女儿遇了什么难事?”

    楚留香道:“倒不是老相识,而是个新结交的朋友。”

    “哦?”新结交的朋友?还能劳动楚留香拖着个姑娘顶风冒雨地折腾,就算楚留香素来以义气闻名,这人也必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焦林的事掐头去尾还是能说一下的,楚留香并未隐瞒。

    崔略商和张三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为了混江湖抛家舍业抛妻弃子的人他们见多了,可十八年未见,想见闺女就随便抓了个冤大头帮忙找,女儿在哪儿不知道,女儿她娘在哪儿还是不知道,信物就是一方手帕,依据就是闺女胸口的胎记。

    这……这真的是在找女儿儿不是给楚留香送桃花的吗?

    这是什么样儿的爹才能这么心大啊?!

    崔略商不可思议道:“难道香帅短短时间就已经找到了线索?”

    楚留香想说自己纯属阴差阳错误打误撞地……但是看到崔略商明显别有深意的眼神,想要解释他并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忽又想起阴差阳错过程中的某些经历,不由反省,是不是自己看上去真的很随便……

    连张三看楚留香的眼神儿都不对了,楚留香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并非是我找到的,而是我那朋友女儿家中的人认出了他。”

    崔略商脑袋转了个弯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是楚留香朋友的前妻竟然离得不远,那为啥还能十八年找不到人?

    不对,这不是重点,“既然已经找到了人,那香帅此行是……?”

    楚留香叹道:“原是我那朋友麻烦缠身,又想见女儿,不料那对母女本身也是麻烦缠身,我此行正是为了帮她们的忙,好成全父女想见。”

    哦~崔略商听懂了,也就是说楚留香的朋友想找闺女,楚留香碰巧还就给他找着了,结果那人的前妻遇到麻烦,干脆就一事不烦二主,楚留香要是不帮这个忙,他那朋友就见不到女儿呗。

    三捕头不仅慨叹,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甩锅的姿势都这样默契,为什么当初还要分开?

    楚留香这人也真是太好说话了些。

    崔略商这么想了也就这么说了,张三也道:“老臭虫啊老臭虫,一贯都是你给你的老朋友找麻烦,看他们的笑话,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的脸皮何时这样薄了?”

    比起崔略商和楚留香,张三常年混迹市井之间,更加接地气,想了想又道:“那你见到人家女儿的娘了,可见到人家的女儿了吗?”

    楚留香点了点头,他还真见到了。

    张三看他表情便了然道:“只怕她们想要你帮忙解决麻烦是真,想要父女相见却不一定吧。”

    楚留香想想内中详情虽然颇为纠结复杂,归根结底倒也没错,父亲想见女儿,女儿却并不想见她的父亲。

    张三见怪不怪,“要我说啊,你多余操这个心。有得必有失,就好像我,知道自己见了好珍珠便会魂萦梦绕无法自控,我就会竭力忍住少去看,免得哪天不自量力给自己招来大麻烦。当年觉得不重要可以放弃,如今又不想两头落空,哪有那样好的事情呢?”

    这话是道理啊。

    林平之对张三的观感顿时大好。

    楚留香也不知该如何提焦林辩解,他觉得张三说的没有什么不对,可焦林如今也的确十分叫人可怜。

    崔略商拍拍楚留香的肩,就是因为这份心软,才总是揽麻烦上身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码到一半睡着了,补上,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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